第十七话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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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向夜空，月色朦胧，看着这重重高山耸立，王九川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若是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再回到这里。
打小时候起，便听周伯说这个九州是何等的俊美，何等的多娇，究竟是什么样的，那所为的悟出自己的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道。
酒宴上，赵婉凝时不时就会朝着门口方向看去，等了许久却见李自清独自一人走了回来。
赵婉凝见王九川并没有跟在身后，眉头皱了皱想要上前询问，却被一旁的屠尤拦住了。
“小丫头长的倒是水灵，别怕生呀，要不要考虑留下来当我一个压寨夫人？”屠尤说着就举起了身前的酒坛。
“会喝酒不，来一口？”那屠尤虽是看起来粗狂，那心里倒也仔细的很，见赵婉凝一直魂不守舍的看着门口，嘴里打趣的说道。
可他确实对自己的长相没有清晰的认识，别说是赵婉凝，这些年见到过屠尤的女人还真没一个肯留在这的。
看着屠尤展露出的可怕的笑脸，赵婉凝尴尬的笑了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还好这时李自清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你看你这熊样，吓到人家了，拿去喝吧。”李自清绕过赵婉凝坐到屠尤身旁，夺过他手中的酒便倒了一大碗，随后又将王九川给的那葫芦酒放在了桌上。
“下次也不知何时能这么痛快跟你喝酒了。”李自清放下手中的碗，哈了口浊气，随后扭头对屠尤说道。
“哼，会有机会的，不过你会舍得离开那南枝南跑到我这里，倒真是让我有些意外。”屠尤眯着眼，轻声说道。
“受人之托而已，毕竟给的诱惑太大了。”李自清说着身子朝后一仰，双眸盯着那朝着霄门一行人走去的赵婉凝，轻笑一声将手中酒碗举起。
“这世上还有能请的动你的人，怕不是那昆仑顶上的...”屠尤有些戏谑的说道。
“虽然不是，倒也差不了多少，我只能告诉你，你今天的选择很明智，不然，恐怕我们俩只能兵戎相见了。”李自清白了他一眼，随后低沉着说道。
“什么意思，你跟我说说呀，谁能有这份恩，让你不惜跟我为敌？”屠尤听到这话，心中的那点小心思全被勾了起来，可李自清却卖着关子怎么都不肯回他。
“小白脸，你别惹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出门把那小子的头割来下酒！”屠尤见那李自清还在吊自己胃口，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殿内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屠尤，而李自清眉头一挑让他快些坐下，随后说道。
“你还没从那监牢里爬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来这万重山了，不过路上遇到了点事耽误了一下。”李自清见他依旧还是那副暴脾气，也不逗他了。
“何事？”屠尤好奇的坐到了李自清的身旁，探着脑袋问道。
“吊玄天门的人，也来万重山了。”李自清摇晃着碗里的酒，淡淡开口说道。
“吊玄天门...难道是大商又有什么阴谋？！”听到这话，屠尤顿时有些坐不住了，当年若不是吊玄天门，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困境。
“行了，就你这脑子还是别想这么复杂了，安心守好这万重山吧，想必，这九州很快就要变天了。”李自清见他毫不收敛自己的怒气，一脚踹在他腿上。
那屠尤被踢了一脚，也不生气，反而是一脸轻松的问道：“我说小白脸，你的病现在怎么样了，还能活多久啊。”
听这话，李自清端碗的手顿了下，随后一饮而尽，笑着说道：“没有什么大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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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肯定死的比你晚。”
而另一边的赵婉凝也走到了赵嫣云身后，喊了两声却都不见赵嫣云的回应。
“嫣云，你怎么魂不守舍的”见赵嫣云呆呆的坐在那，赵婉凝有些担忧的拍了下她的肩膀。
“嗯？婉凝，你来了啊”赵嫣云身子明显颤了下，随后回头看见来人是赵婉凝，那苦涩的脸上才算挤出了一点笑容。
赵婉凝眉头皱了皱，今天的赵嫣云实在是太反常了，平日里最喜欢热闹的她，此刻居然能沉得住气。
“嫣云，你怎么了，是不是王重彻那家伙欺负你了？”赵婉凝有些疑惑的问道。
却见赵嫣云听到王重彻的名字，突然眼眶就红了起来。
就在赵婉凝还想再问的时候，那罗博却赶忙跑了过来。
“婉凝妹妹，我师妹她今晚有些不舒服，要不要和我喝上一杯？”罗博微笑着说道，手里的酒却递到了赵婉凝的面前。
就在赵婉凝不知该怎么拒绝的时候，赵嫣云突然站起身拉着赵婉凝便走。
罗博脸色一沉，随即又恢复了笑脸，看着赵婉凝婀娜的身姿，贪婪的舔了下嘴唇。
随后罗博将目光锁定在了坐在桌前的王重彻身上。
“重彻师弟，你快去看看嫣云师妹吧，她似乎今天有些心事的样子。”
同样面色苍白的王重彻听到罗博的话，却无力低下了头。
“怎么了师弟？”罗博见他这样，将手中酒递给了他，轻声问道。
“嫣云师姐好像在刻意躲着我，早些时我去找她，她却说不想见我。”王重彻有些沮丧的低声说道。
“我当是怎么了，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谁都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你看她今天经历了那么多，你是不是该去好好安慰安慰她呀。”罗博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
“谢谢师兄说教！”听了罗博的话，王重彻重燃了信心，起身便去找赵嫣云。
而他身后的罗博小声嘀咕了一句“不用谢，这都是师兄该做的。”
看着二人不知在小声说着什么，王重彻鼓足了勇气走了过来，可还没来得及张嘴，那赵嫣云见到他就连忙躲到了一边，留下一脸懵的王重彻，而一旁赵婉凝也是不明所以的摇着头。
“你怎么不进去？”
“你怎么出来了？”
“没什么，里面的气氛不适合我吧。”
赵婉凝看着王九川的侧脸，心里想把刚发生的事告诉他，却又害怕惹得他不乐意，也就没说出口。
相视一眼，赵婉凝坐到王九川身旁，扭头看着他却是心里感叹，没想到刚见面就又要离别。
“丸子，你说这天上的那些星星是怎么来的。”王九川指了指天空上的星河，随后扭头问道。
“不知道，会不会是有天上的神明在那里呢。”赵婉凝顺着王九川指尖的方向看去，二人的距离又近了些。
“那里的神明是不是也会有喜怒哀乐呢。”赵婉凝望着黑夜，淡淡开口道。
“那你说神明会不会像我们这般。”王九川说着又挪动了下屁股，朝赵婉凝靠的更近了一些。
赵婉凝倒也没有抵触，只是静静地看着天空，王九川见她没有抵触，则壮着胆子假借着伸懒腰的功夫，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赵婉凝身子颤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但逐渐加重的呼吸交织在两个情窦初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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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上。
“你还不想进去吗，那个大块头都快把酒都喝光了？”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喘息，还是那赵婉凝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番气氛。
慌忙收回手的王九川说道：“算了吧，他有人陪他喝呢，怎么你不想在这陪着我吗？”
“我倒是想啊，倒是你，刚刚怎么不想着我还在里面呢。”撇了撇嘴，赵婉凝有些埋怨的说道。
“怪我，想着以后得事，有些分神了。”王九川说着又伸手去够赵婉凝的肩，可却被赵婉凝反手拍了回去。
“想以后得事，都想不起来我啊。”听到这话，赵婉凝更是气的脸鼓鼓的。
“想你了啊，我以为你在里面会跟那个赵嫣云作伴。”王九川说着竟还有些委屈。
“她刚跟我说，让我不要去霄门，也不肯跟我说原因，真是奇怪，前些日子，她可是每天都劝我拜入霄门呢。”赵婉凝双腿交叉着，看了眼王九川。
王九川想了想说道：“谁知道她肚子里又在捣腾什么坏水，你可要小心点。”
赵婉凝痴笑一声：“那也要防着你了，你个坏人。”
“对呀，看你防不防得住。”说着王九川一脸坏笑的朝赵婉凝张牙舞爪起来，赵婉凝见他这般也装作害怕的反抗起来。
许久，冷风吹过树梢带落冰霜，刚经过雨水洗礼的万重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千年的底蕴，包容了太多。
“有点冷了，我想回去睡觉了。”闹够了的赵婉凝缩着身子，一旁王九川轻咳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干嘛？”赵婉凝看他既然红起了脸，故意问道。
“你不是困了吗，借你个肩膀靠着啊！”王九川故意别过头不去看她，而一旁也适宜地传来赵婉凝的笑声。
头轻轻靠在了王九川的肩头，赵婉凝抱怨了句：“还是枕头舒服。”
王九川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揽过赵婉凝，看着天空繁星点点，二人不知在小声的说些什么，只是赵婉凝逐渐闭着眼不在搭话，不一会便躺在王九川腿上睡着了。
看着睡着了的赵婉凝不时微颤的睫毛，王九川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要是你，就先圆房，再走。”不知什么时候，屠尤和李自清双双出现在王九川的身后。
“什么都你，就你这样，五十多年了还是个雏。”李自清撇着嘴一脸不屑的说道。
“那是我...”那屠尤话还没说完，王九川连忙比了个小声点的手势。
看着没有醒来的赵婉凝，王九川吐了口气。
“你们怎么都出来了？”王九川有些不解的问道。
“里面的那群人都没劲，喝的不过瘾，不过托你的福，这万重山应该能和谐一段日子了。”屠尤双手架腰轻声说道。
“我有一件事要有劳屠前辈您。”
“是不是这小丫头。”
“恩。”
“放心好了，有我在我自会保这小丫头无恙的。”
“王九川在此谢过了。”
“明日出山我会与你一同前往坤州。”见二人说完，李自清随即便开口道。
“不过你现在当务之急应是去南城的万剑山庄，去那求一把趁手的兵刃。”见王九川的目光全在那赵婉凝脸上，李自清又自顾自的说道。
“之后的事，便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