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话出山前,悟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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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被赵婉凝问了一路的王九川已经快崩溃了。
原本想着是二人携手游历这万重山景，谁能想到，这赵婉凝根本没兴趣，一路不停地问东问西，尤其是修道之事更是问的仔细。
“不愿意，那不强迫你说。”听出王九川有些不耐烦了，赵婉凝赌气的朝前快走了几步。
“没有没有，你问，有问必答。”见她这般，王九川连忙陪笑道又追了上去。
“九川，我体会到那种感觉了...”这时赵婉凝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说道。
“什么感觉？”
“就是那种无助无力的感觉啊，想要保护别人却又无能为力，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看着一脸认真的赵婉凝，王九川愣了一下，随即一笑，在手上唤出一股炁。
“傻妮子，你怎么就知道你保护不了别人，你有这颗想要保护别人的心，就已经胜过千人万人了。”王九川嘴里说着露出笑意。
“说实话，到现在我也很吃惊，我居然真的拥有了灵炁，不过，真正要修的是心，你看，那屠尤李自清不都是强者吗，可还是被我说服了，所以说，你内心足够强大了，自然会有实力匹配的。”看着王九川一脸认真的脸，赵婉凝捂嘴笑了出来。
“少来了，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从哪学来的什么歪理，你现在有了炁，当然可以说这种话了。”
“不是歪理啊，这都是我的真实感悟！”看着一脸着急辩解的王九川，赵婉凝捂嘴一笑，女孩的笑脸荡起了男孩情窦初开的心房。
“好啦，不过你说得对，比起拥有的力量，拥有一颗能为别人着想的心更为重要。”赵婉凝说完，突然抱住了王九川。
“记住了，等你回来，我一定会变强的！”
“你不想跟我一起走吗？”反手有些激动的抱住赵婉凝的身子，嗅着那散发的香味，王九川低声说道。
松开手，赵婉凝依旧是一脸笑意的说道：“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等你再回来，我陪你游历九州。”
“临走前，周伯伯告诉了我很多关于九州的事，他也说了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去体会，亲自去感悟。”王九川感受着手中的余温，轻声说道。
赵婉凝眺望着远方低声说道：“你说得对，我们还有属于自己的冒险和感悟等着自己挖掘。”
“...恩。”还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起，的确如今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保护好眼前的心上人。
“时候不早了，快些去重山大殿吧。”拉起还在神游的王九川，二人快步朝着山上走去。
月色朦胧，重山大殿灯火粲然，屋内更是能听到欢呼奏乐声
登上山门，两旁刻着十二个大字，从左到右分别是，“云开九万里来，雾散万重山去。”
“真是块宝地，占全山险地易守难攻。”王九川看着身后狭窄的小路，再看眼前气势滂沱的山门，不禁感叹。
守门帮众看到二人，连忙推开大门将他们请了进去，穿过一段山洞，随即出现的便是与外面截然相反的世界。
宽敞明亮的大殿，分支开门庭十八，六根撑天柱上卧龙画虎，当中便是一把大椅，虽简陋却不简单。而在往门内走去，便看到屠尤众人正在拼酒吃肉。
这来的人倒是不少，虽说小门小派没见几个，十大门派的却来了个七七八八，而为首的便是正坐在二层石楼围墙上的李自清，一手提着一个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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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川！”见到来人的李自清扔掉手中酒壶，飞到王九川面前。
“你这终于来了，这里的酒喝着跟马尿似的，快给我尝尝你带的好酒！”李自清倒是自来熟，也不知是醉还是没醉。
王九川笑着拍了拍腰后的口袋道：“好酒不怕晚，不过你若喝了，这屠大当家可就没得喝了。”
听这话，李自清把王九川拉到一旁说道：“小鬼，别给我兜圈子，说吧，想怎么样才给我。”
“我...”王九川的话还没说完，屠尤就跑过来，一把就拍在了王九川肩上，差点又给拍跪下了。
“小老弟，倒是很守信，我屠尤喜欢，我告诉你，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感觉特别熟悉，就好像在哪看过你。”屠尤说着话，嘴里那股酒味让王九川差点作呕，而他说的话，更是让王九川寒毛直竖。
“大叔，我不好这口！”王九川连忙从屠尤手中抽身，一脸嫌弃的说道。
而一旁赵婉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给整笑了，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王九川，赵婉凝暗想，你也有今天。
而王九川看到赵婉凝想笑又努力憋着不笑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大叔，你这么好的条件，这口才放哪个女人身上都受用的，我...我真没必要。”王九川见还要扑过来的屠尤，连忙躲到李自清身后。
“我可没骗你，真的，就打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熟悉，就特别想跟你干一架！”屠尤倒是干脆，可李自清更干脆，直接一脚踹脸，把屠尤踢飞了出去。
“这莽夫就这样，别管他，来说你的条件。”李自清落地后拍了拍裤腿，随后提着醉意笑道。
缓了口气，王九川说道：“我想你看下我的身体。”
王九川刚说出口，李自清就不见了，扭过头赵婉凝也是一脸嫌弃的退后数步。
“不是，我是说看下我身体里的变化！”王九川现在突然理解了屠尤，看来不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真的很难做到感同身受。
“咳咳，这小事嘛，你别急，我替你看看。”说着，李自清笑着伸出手指，可随后，他的表情就有些僵硬。
片刻后，李自清收回了手不等王九川开口，便说道：“仙人体很纯粹对你修行是有莫大的好处，可你这灵炁海，却是福祸相依呀。”淡淡的说完，看着一脸不解的王九川，李自清目光盯在了那美酒上。
王九川连将酒倒出一盅，看着递过来的一盅酒，李自清有些委屈的接过，抬眼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酒，一口饮入。
“好酒！回味无穷，真乃神明仙酿。”片刻后，李自清吸了一口气猛地睁开眼，仅仅一盅，酒味绵绵不绝。
“可惜了，这还不是世间最好的酒。”说着李自清有些遗憾的握住了酒盅。
“这酒有哪里不好吗？”王九川疑惑不解的看着李自清，而李自清看了他一眼，随即大笑一声。
“这世间最好的酒，永远是下一坛。”说着，李自清便闭上了眼细细回味着酒中的滋味。
“这酒还有的是，李前辈是不是该回答我了。”心中焦急的王九川见李自清仍在回味，出声打断道。
李自清本有些不悦的皱了眉，但听到还有，立马换上了笑脸。
“这个，怎么说呢，就好比这酒吧，普通人呢，这一盅就倒了，而你却要一整坛。”看着仍有些迷惑的王九川，李自清低语了声：“当局者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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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拉起王九川走了出去，看着一旁倒在地上就不再起来，反而呼呼大睡的屠尤，李自清将刚才的酒盅扔了过去，却被他稳稳接住。
出了山门，李自清看着山头挂着的残月，轻叹一声。
“这里，可真不如我那南枝南舒服啊。”
“来，运起你的灵炁。”李自清走到王九川对面，随后说道。
听了他的话，王九川也马上调动起全身灵炁，身周散发出淡红色的光。
“来，打我！”李自清用脚在地上画了条线随即昂头说道。
“……?”听到这话，王九川犹豫了一下，不过想到他的实力，也就没有迟疑了。
强大的灵炁从王九川掌中击出，可李自清却双手背后不躲不闪，那一击却在空中消散了，甚至没有越过那条线。
王九川咬了咬牙，又接连数掌，却通通落了空。
“再来，用你的全力！”
听到这话，王九川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手上红光耀眼，一声怒吼过后，这一击飞沙走石越过那条线朝李自清飞来。
李自清神态自若的伸出手指轻松一指，那看似势大力沉的一击只吹动了李自清的衣摆，随后便消散了。
而王九川却瘫坐在了地上，双腿发抖浑身无力。
“你可知当年天降大水，为何只有禹帝能治。”李自清的话，让坐在地上的王九川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身体里的这股灵炁就好比是这大水现在都堵在这里。”李自清醉意朦胧的走到王九川面前，随手指了下他的腹部。
“要让炁成为你的身体的一部分，你要让这水随筋脉而走，贯通全身，而不是一股脑的拿出来用。”李自清自顾自的解释道，随后折一段柳枝在手。
“听着，这灵炁就好比是水，而这功法便是治水的根本，唯有二者相结合，才能真正强大起来。”李自清说完便飞向山门之上，取出腰间酒葫猛灌了几口，摇晃醉了的身子舞起了柳枝。
刚开始王九川还是一脸疑惑，这些高人都喜欢这么故作高深吗，可随后他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
只见李自清手中柳枝如剑，凌厉而可怕，似乎靠近一点便会粉身碎骨，而在月光下，却显得玄机难测。
王九川咽了口唾沫，看的入了神，不知不觉间竟也跟着动了起来，此刻他只觉得身体的每处肌肤每处骨髓都在悦动，体内那股热流正朝着身体各处奔走。
许久以后，王九川活动着自己的身子，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变化，这种感觉比获得这股灵炁时好上百倍。
“还不错，虽说没有完全领悟。”李自清说着又在地上画了条线。
“来，运起你刚学会的，领悟到什么，就施展什么。”说着便将门口帮众的佩剑丢了过去。
接过剑，王九川呼了一口气，随后拔剑而出，随剑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剑炁，李自清见状手中树枝一甩，剑炁直上云霄。
而后王九川又连出数剑，皆被挡下，就在王九川准备全力出剑的时候，那柳枝却在李自清手里断成了几节。
“累死我了，回去喝酒。”随手扔掉手中的断枝，李自清扭头朝殿门走去。
“师父在上…”
“打住！你这资质太差，还不如我那个笨蛋徒儿，再者说我只是手痒而已，你所见所得皆为你的造化，与我无关。”说着李自清摆了摆手潇洒离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