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大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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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世界。
果然不出意料，叶孤鸿服用百日蛰龙丹后，意识再次进入轮回世界，附身在无崖身上。
此刻的无崖正在磨剑，叶孤鸿也不奇怪，听说轮回世界的人都是一段虚拟程序，在玩家离身之后会模拟玩家行为自行生活，绝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更何况，无崖本身是个呆子。
“轰隆……”
突然，远远地一阵剧烈响声传来，没一会儿，叶孤鸿就感觉一股气浪涌来。奇怪的是，这股气浪不仅没有让叶孤鸿感觉任何的难受，反而像暖暖的阳光一般。他整个人呼吸都变得更加顺畅，身心俱爽。
这剧烈的响声一阵接着一阵，那种气浪也是一股接着一股。在这种气浪下，叶孤鸿竟然感觉到自身丹田有了气感。要知道，他修炼真气才半月有余，原本以为大约要半年左右才能练出一丝真气，不想此时就已经功成。这要是传出去，绝对要震惊所有古武中人。
“这气浪莫非是传说中的天地元气？”叶孤鸿惊道。
据说，远古时期，天地元气十分充足，人神共居，世人寿均八百。后经历一场大劫，天地破碎，仙凡永隔。自此，天地元气越来稀薄，寿逾七十古来稀。就连武林中人，至先天而前路断，再无长生之辈。
这一切，只因为天地大变，元气衰减。如若元气充足，怕是人人皆武，而先天之辈亦可踏足先天之上，尽管叶孤鸿也不知道先天之上是何等境界。
不过，叶孤鸿此时的心却是乱了。
再也无法一心去打磨长剑，淬炼自己的剑意。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中年男子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
“无崖，你的心乱了。”
叶孤鸿把不规则的圆柱放下，回道：“师傅，这声音从何而来？”
中年男子没想到一向木讷的叶孤鸿会问起这个，脸上流露出一丝追思。
“你知道我们这儿为何会有四座大山吗？据说，这四座大山乃是天地之足，支撑四极，奈何大劫降临，神魔共怒，天塌地陷。四极天柱也一一断裂，后被大神通者挪移到此。”
“据说，那位大神通者是为了镇压一位绝世大敌。”中年男子继续说道。
“而每经百年，四座大山形成的封印都会产生松动，地底发出轰鸣声，形成巨大的漩涡。”
“你跟我来。”
中年男子说了一大通，又带着叶孤鸿向那发出声响的地方赶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仿佛闷雷一般，大地都抖上一抖。远远地，叶孤鸿看见上百人都匍匐在地，在那儿虔诚地祭拜。他随意一扫，就看出来整个村中的人都在此处。
“仙人早已死去，这些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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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的人还在祭拜他们，你说可笑不可笑！”看着这一幕，中年男子一脸讥讽。
叶孤鸿没有说话，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无比的新奇。甚至有时他都会想，这个轮回世界是真是幻。这里的人都是如此真实，情感也异常丰富，乃至历史文明都有着不一样的风情。
再看那些人朝拜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巨大的裂缝。裂缝直径大约百米，纵横不知几公里远，一缕缕光华从中喷出，五颜六色，异常绚丽。而巨大的响声，也即是从中传出。
“那里面是什么？”叶孤鸿说道。
中年男子说道：“跳下去看看就是。”
叶孤鸿点了点头。
这轮回世界终究是个游戏，就算有什么危险导致死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不去尝试一番，被会被困死在此。
“把绝世凶剑留下。”中年男子说道。
叶孤鸿将那不规则的圆柱放下，突然向那个大裂缝跑去。
“无崖，你干什么？”
在叶孤鸿临近大裂缝的时候，一个女子站了起来惊叫道，正是吕翠屏。
叶孤鸿没有回头，更加加快了速度，从大裂缝一纵而下。
在他跳下去的那刻，中年男子一拍脑袋，说道：“忘了把那张符箓给他。”
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紫金符箓，只见这张符箓巴掌宽，六寸左右长短，隐隐蕴含着一丝丝道韵。唯一让人心疼的是，在其中间竟有一道裂痕。
“去……”
中年男子轻喝一生，那张符箓顿时从他手中飞起。说来也怪，这张符箓迎风便涨，飞到裂缝时就已经变大了十多倍，仿佛一面旗子似得，飘飘荡荡，向着叶孤鸿追去。
看见那张符箓追下去后，中年男子似乎有些痴了，喃喃道：“我心爱的宝剑，希望你能找到它。”
叶孤鸿从大裂缝纵下，两耳间狂风呼啸，眼前五颜六色得气流升腾。
“嗖……”
那张符箓后发先至，一把将叶孤鸿包裹子内。叶孤鸿原本在天地元气笼罩下，身心舒畅，但这符箓贴上来后，就仿佛将一切隔绝。双耳间再无“呼呼”的风声，整个人也感觉不到一丝下坠的感觉。
一张符箓，仿佛一方世界。
“——噼——啪——”
叶孤鸿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穿过了五颜六色得元气阶层。入眼处，无数雷电成群落下，又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道雷暴。
有的雷电化作一条怒龙，张牙舞爪，横冲直撞；又有雷电仿佛一柄长剑，长剑横空，一丝丝空间裂缝被斩开，又被湮灭。
“轰隆……”
一道道雷电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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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鸿身上，整张符箓也开始颤抖起来，散发着蒙蒙紫金光芒。
可以想象，没有任何人能在这般密集的雷电下生存。叶孤鸿若没有那张符箓保护，也得化为灰烬。
雷电一道接着一道，一道比一道恐怖，但那张符箓确实不同凡响，叶孤鸿竟然没有受到任何干扰。雷光将他淹没，按理说他纵然不被高温电死，也得被那璀璨的光芒闪瞎了眼睛。但奇怪的是，他能清晰地看见每一道雷光，却不受任何影响。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叶孤鸿只觉眼前一暗。当然，这是相对而言的，相比于璀璨的雷光世界，这方世界就有点阴暗了。
这方世界是无尽的火焰，一簇一簇，像云朵一般。偶尔，火云中冲出一只凤凰般的神鸟，神鸟掠空，巨大的双爪落下，赫然是抓住了一条长长的火蛇。
叶孤鸿一进入这方地界，就如同油锅里放入一滴水，顿时炸开了锅。所有的火云都沸腾了起来，热热闹闹，一拥而上，要将叶孤鸿包围。
那张符箓也开始发威了，紫金光芒流转，仿佛架起一道无形的桥梁，让叶孤鸿横跨整个虚空。
“唳——”
叶孤鸿突觉一道刺耳的声音袭来，双耳顿时失聪。
一只沐浴在烈火中的神鸟猛得扑了过来，双翼横空，漫天火云都被剪散。它的啸声连紫金符箓都无法彻底隔绝，让叶孤鸿受到一点震动。
在这紧要关头，紫金符箓猛地大放光明。
神鸟嘶鸣，怎么也无法靠近叶孤鸿。“咔”得一点轻微声响，叶孤鸿身上那张符箓中间的裂缝俨然加大了一丝。
不过，趁此时候，叶孤鸿已经脱离了神鸟范围，也从这方世界来到了另一片地域。
这儿的天呈现一种青灰色，四处都散发着“呜呜”的声音。风，无尽无尽的风，仿佛脱缰的野马自由地奔腾。
一丝丝，一缕缕，一片片，一层层，风，在这方天地，无处不在。仿佛精灵，又仿佛主宰，肆意地放纵着优雅的身姿。
忽然，叶孤鸿感觉他后脑囟门中吹入一阵风，这风从上而下，经过六腑，又抵达丹田，弥漫在九窍中。顿时，他感觉浑身骨骼变得酥软无力，血肉也有些酸痒。
首先，他的头发开始一根根掉落，他的牙齿也开始松动，乃至眼睛变得浑浊，他的骨肉慢慢分离开来。
这一刻，叶孤鸿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外面，风继续吹着，紫金符箓的光芒仿佛风中残烛，奄奄一息。那条本已经又得裂缝，也越来越深，越来越大。
“当年一气化三清，教化苍生作圣明。无处无服无法道，无终无始亦无名。”
在叶孤鸿的意识要消散之时，他隐隐约约听到一人在吟唱。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时代传来，模模糊糊，寂寂寥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