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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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傻眼了,完完全全蒙了。
那可是知府大人!
从四品!
荀瑛就算是荀大学士之子,又是太学学子,可他无官无职,说到底就是闲人一个。
另一套律法……
谋逆之言!
他一介书生,怎么敢的?!
“你TM放屁!”
许宴呆愣了半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忽而站起冲着秦飞盏吼道:“我爹乃是天子门生,一州知府,为官数载对大秦忠心耿耿,哪容你这个王八蛋置喙!”
许如昌面色一僵,还未出声就见秦飞盏眉头一挑,声音平静。
“你爹?”
他故作惊讶,扫了眼许宴,又看向许如昌。
“这么一看,倒真有点像。”
江潮音此时也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许宴面前,捏住他的下颌仔细审视了一番,眼睛眯了起来。
“许大人,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许如昌愣神,似乎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江潮音翻转着手腕,声音淡淡道:“早知道你儿子比本官有过之而无不及,本官就应该早点拜访,他也不会被荀公子揍了。”
嘶……
在场诸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宋翎眼神都变了。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许宴是个纨绔!
还是个不讲道义,欺压老弱的纨绔!
许如昌心惊不已,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如今大秦朝堂,这位纨绔小侯爷可是说一不二的,就连一手遮天的国丈和国舅爷都多次在他面前吃瘪。
他将许宴跟自己比较,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完了!
许如昌心头猛跳,忙
拱手道:“小侯爷不要误会。本官方才刻意回避身份,是不想因为这层关系影响了审案。”
“是吗?”
江潮音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许大人倒是很公正啊,那继续审案?”
“哈哈哈。”
宋翎忽然笑了起来,端着茶盏悠悠啜了口,眯眼道:“许大人这也是为了案子,小侯爷先坐下吧。”
几人心领神会,秦飞盏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那倒是我误会许大人了。”
许如昌面不改色,笑道:“荀公子为求正义,说话虽然过分了些,但却句句都在理上。”
说着,他看向许宴脸色森寒,“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许宴面色凝滞,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忙辩解道:“各位大人,事情并非他说的那样!”
他指着贺弘源,咬牙道:“这老东西仗着自己以前在京城翊王府做过客卿,处处跟府衙作对。”
“圣上和小侯爷是忧国忧民,有心减轻百姓的负担,可他连去年赋税和租子都拖着,我让人去教训他,怎么了?有问题吗?”
“许宴!”
许如昌脸色大变,扭头看向宋翎和江潮音,见二人眼中多有疑惑,顿时心惊。
“爹,我说的事实,怕什么!”
许宴叫嚷着,抬手就朝贺弘源脸上扇去!
啪!
一个巴掌结结实实落在了许宴脸上,打得他是头晕目眩,神情呆滞。
“当然有问题。”
江潮音眼睛眯在一起,扣住许宴的手腕,冷冷道:“就算你说的是事实,那也有律法可制裁他。你无官无职,凭什么当街伤人?”
“我……”
许宴顿
时语塞,紧张地看了眼许如昌。
许如昌自知事情已无可挽回,三两步走到堂中,抬脚就将许宴踹翻在地!
“混账东西!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今日你做出如此恶事,简直是我许家奇耻大辱!”
“事实俱在,容不得你狡辩!”
许宴回过神连忙爬起来,抱住许如昌的大腿,满脸惊恐道:“大人,大人求您,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知错了,求您了……”
“闭嘴!”
许如昌脸色阴寒,将他踢到一边,怒道:“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打入大牢!”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他们脸上露出困惑,实在没想到许如昌居然真的会把许宴关入大牢。
要知道平日这许宴为虎作伥,欺压百姓的事可没少干,堂上那些个衙役可都有份。
众人思索间,目光再次落到秦飞盏等人身上,眸光中多了一丝亮光,似乎暗暗下定了什么决心。
几个衙役沉着脸上前,将许宴和同僚拖走,惨嚎求饶声渐行渐远。
做完这一切,许如昌亲自上前将贺弘源扶了起来,轻轻拍着他的手背。
“老人家,让您受苦了。”
“请您放心,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
说着他转过身,信誓旦旦朝宋翎等人说道:“诸位大人也请放心,本官明日便会上奏请罪,自罚俸禄,日后也会严加管教县衙中的下属以及许宴,绝对不会再出现欺压百姓这种事!”
江潮音把玩着茶杯,看着许如昌那张微笑着却又谨小慎微的脸,饶有兴致道:“许公子经此一事,明
年怕是不能参加科考了吧?”
科……科考?!
许如昌神情僵在了脸上,定定望着江潮音喉咙发干。
他此前就得到消息,圣上有意今年秋氏由秦飞盏来主持。
若是不出乱子,又不能为大秦选拔人才,这往后秋氏怕都会被镇远侯府和英国公府把持。
只要他一句话,许宴的前程怕是……
许如昌傻眼了,嘴角肌肉不断抽搐着,只觉天旋地转。
秦飞盏暗暗挑眉,朝江潮音竖了个大拇指。
一场闹剧结束,百姓们纷纷散去,秦飞盏刚要转身离开,却被许如昌喊住了。
“荀公子,既然你是宋大人和小侯爷一起来的,不如就住在府衙?”
然而,秦飞盏袖子一甩。
“那倒不必。”
许如昌有些愣神,“为何?是怕府衙照顾不周吗?”
秦飞盏摇了摇头,笑道:“我爹自小教导我,凡事莫要给他人添麻烦。宋大人和小侯爷身为朝官,住在府衙是理所应当。可我不过一个酸腐书生,断然没有随两位大人同住府衙的道理。”
“许大人总不想因为这个,让我爹受到弹劾吧?”
许如昌微怔,竟无言以对。
“不过,我跟小侯爷确实有些事情要谈,倒是可以留下来跟诸位用个便饭。”
这时,秦飞盏忽然又来了一句。
许如昌失神,而江潮音已然起身,朝秦飞盏走了过来。
“刚好,之前宫中跟你辩论,这会我又有了新的见解。”
两人一唱一和,那神情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宋翎无奈扶额,都有些分不清他们两个谁才是真的秦飞盏了
。
许如昌见江潮音都这么说了,哪里还敢再多话,立刻吩咐人去收拾客房,准备饭菜。
离开了公堂,走到无人的角落,宋翎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瞪着秦飞盏说道:“这才到临海,你就闹出这么大动静,后面的事还怎么查?”
秦飞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淡淡道:“我也没想到刚入城,碰上的就是那老东西的儿子啊。”
宋翎脸色顿变,忙拉住他小声道:“这可是别人的地方,凡事小心点。”
说着,他瞅了眼秦飞盏顶着荀瑛的脸,无奈道:“你俩什么时候换回来?”
秦飞盏笑盈盈按住他的肩膀,挑眉道:“大人别急,这许如昌如果没点本事,又如何做到一州知府的位置?我堂上那般说话,他都能忍下来,现在肯定已经起了疑心。”
“咱们不如这样……”
躲在暗处的衙役只看到他们几人凑到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而秦飞盏和荀瑛似乎吵了几句,宋翎忙着拉架,其他的就什么都没听到了。
“没听清楚?”
许如昌听到衙役回禀,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我见过荀瑛,那孩子是个懂礼数,知分寸的人,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样诛心的话。”
“那大人的意思?”
许如昌冷哼一声,敛着眉头略作思索。
“去趟山上,找几个轻功好,人机灵的。”
衙役顿时明白过来,应了声后,就往外去了。
很快,酒菜上桌,众人齐聚一堂。
江潮音举着酒盏,忽而眯眼看向许如昌。
“许大人,我与宋大人此次来的目的,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