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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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血衣候?”
江紫衣微微拢眉,眼中多是不信。
秦飞盏纨绔之名,整个大秦无人不知,甚至于炎国皇室和宗门也都有听过。
他入长安,本就是为多天骄令。
掌握天骄令,便可号令天下武林。
只要是个江湖人,谁都想据为己有!
更何况,天骄令中还藏有别的秘密……
可,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又是如何在三年间,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血衣候!
江紫衣看了眼已无生机的林荫,突然有些犹豫了。
秦飞盏淡淡笑着,抹去剑刃上的血,声音漫漫。
“尊者若不信,大可以来试试。”
江紫衣到底是江湖前辈,见他这般轻描淡写,冷冷笑道:“本尊行走江湖多年,自问运筹帷幄无人能及,没想到今日竟中了他人的圈套。”
他略微一顿,扬声道:“既然天骄令已在你手中,本尊倒是想看看,你如何搅弄这江湖风云。”
话罢,江紫衣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等等。”
秦飞盏忽然出声,嘴角挑出一抹笑,“我让你走了吗?”
“什么意思?”
江紫衣回头,眼中多是疑惑,“你想杀我?”
秦飞盏摇头,长剑忽然一挺。
“小爷我今天本来心情挺好的,被你这么一搅和,杀了个相好的,这兴致全没了。”
“你就想这么走了?”
“那你是要一战了?”
江紫衣眯眼,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
“没错。”
秦飞盏握着剑,笑嘻嘻道:“今日,就
让我来好好领教下紫衣尊者的实力!”
话音落地,他周身陡然散发出浓烈的杀意,寒魄剑上挽起了数朵剑花。
“找死!”
饶是江子衣再镇定,此时也已怒了。
他冷呵一声,身上气息瞬间爆发!
秦飞盏嘴角微勾,眼底掠过一丝嘲讽,回身间长剑扬起,剑光自江子衣头顶落下。
叮!
一声响动,白光乍现。
江子衣脚下错开,快速朝后退出数步,转身间长剑斜刺。
寒魄剑此时在秦飞盏手中幻化出千万道叠影,而他脚下的地面已然凝结了寒霜,剑刃上更是一片寒芒。长剑绕过江子衣面门,他脚下连踢数脚。
江子衣脸色微变,肩头往左侧一沉,翻身而起长剑横扫。
“你,你居然也是极寒内力!”
江子衣眸子冷了几分,沉声道:“你师父是谁!”
秦飞盏冷冷笑了声,“你不配听他老人家的名字。”
暗夜之下,寒魄剑上光芒陡盛。
剑芒所过之处,桌椅板凳皆毁,威势惊人!
秦飞盏腾空而起,长剑朝江子衣左侧扫去。
江紫衣大吃一惊,提剑就去挡。
谁料他速度太快,又连刺出数招。
剑气交汇,转眼即至。
江子衣躲避不及,听得兵刃入血肉的声音,他错愕地低头,便见肩头皮肉绽开,鲜血直流。
秦飞盏向后滑出,随手一甩,寒魄竟似长了眼睛般朝着江子衣扑去。
江子衣脸色骤变,不等他反应,秦飞盏已到身前,抬脚就踹!
砰!
一声闷响,江子衣撞到了墙上,继而重重摔在了地上。
眼见秦飞盏长剑刺来,他一个鲤鱼打挺回首就是一击。
火光四溅,而他握剑的手虎口处一片酥麻,已然提不起剑来。
江子衣只觉脖间一凉,抬头间骤然对上秦飞盏冰冷的眸子,不由得呼吸凝固。
“你……”
秦飞盏缓缓朝前走去,声音淡淡。
“不过尔尔。”
简单的四个字,却是最极致的嘲讽!
江子衣心头猛颤,不住地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愤怒。
他堂堂江湖顶尖剑客,居然会败在一个后辈手中!
更何况,这人还是出了名的纨绔!
此事若传了出去,他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中立足!
“去死吧!”
江紫衣狠狠咬牙,身体忽然弯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起身间长剑已落入左手,反手就刺。
“愚不可及!”
秦飞盏淡淡说了句,挡开他的攻势,脚下猛地一踏!
轰!
众人就听得声闷响,只觉整座挽月楼都在颤抖,而三楼窗棂瞬间飞出。
地砖碎裂,寒气蔓延,秦飞盏化作寒芒,直取江紫衣心口。
“都让开!”
忽然间,楼下传来马蹄声,伴随着甲胄摩擦的声音。
黄妈妈惊得脸色骤变,忙招呼众人躲避,回头间就见巡防营副统领沈如山带着人进了大堂。
“何人胆敢在此行凶!”
他话音方落地,就见三楼一道黑影坠下,砰的声砸在了他面前。
顿时,堂中尖叫声四起。
沈如山面色
大变,握着兵刃已然朝楼上冲去。
可他刚走到楼梯口,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从林荫的房间走出。
“秦飞盏?!”
沈如山瞪大了眼睛,“你,又是你?”
嘶……
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从秦飞盏身侧掠过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他是江紫衣?!”
话音才落,堂中顿时一片惊呼声。
众人惊愕地看着架在江紫衣脖间的剑,又看看持剑的人,一个个脸上满是震惊。
大秦不禁武,长安虽是皇城,可城中也多有江湖人士,更别说这花月场所。
“江紫衣……那可是跟武林盟主赵天弘齐名的人物!”
“他不是炎国皇族吗?来我们大秦京都干什么?”
“该不会是刺客吧!”
众人议论纷纷,而秦飞盏笑眯眯看向沈如山,挑眉道:“舅哥今天来得挺及时啊。”
听到这话,沈如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怎么回事?”
秦飞盏倒也没生气,撇嘴道:“我就是来听个曲,谁知他居然跟陈国探子勾结行刺。好在我功夫还不错,就把他们都给捉住了。”
哗!
众人一片哗然。
一个纨绔,捉拿江湖高手?
开什么玩笑啊!
沈如山脸色也变了,凝眉看着江紫衣,“你说他是炎国探子?!”
“对啊。”
秦飞盏指了指地上林荫和薛天琪,很是无辜道:“咱们大秦京都可有不少炎国和陈国的探子呢,这挽月楼的花魁林荫就是。不过,她已经被我就
地正法了。”
众人震惊到无以复加,看着秦飞盏神情很是复杂。
林荫……是陈国探子?
她不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孤女吗?
众人互相看着彼此,神情多是不相信。
可余素蒙已经从林荫的身上翻出了陈国皇室的令牌,送到了沈如山手中。
见此,众人再度失语。
秦飞盏一脚将江紫衣从楼梯上踹了下来,而后慢悠悠走到堂中。
“他已经被我封住了周身大穴,至于怎么处置,舅哥看着办。”
说完,他朝楼上目瞪口呆的何长安三人招了招手。
“走了,为师要给你们上第二课了。”
为师?!
所有人瞠目结舌,已经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这来一趟挽月楼,居然看了这么一出大戏!
偏偏,那个人还是他们都看不上的纨绔!
众人愣愣地看着秦飞盏扬长而去,许久没回过神。
沈如山看了眼林荫的尸体,又见薛天琪和江紫衣满身是伤,不由得嘴角抽搐。
身侧的人见此,忙上前两步低声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这还用问?”
沈如山瞥了眼他,眼底掠过一丝异芒。
“敌国探子,投入天牢!”
他一锤定音,众人忙上前将江紫衣和薛天琪带离了挽月楼。
出了挽月楼,秦飞盏皱着眉头,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正思索间,便见长街中央站着两个年轻人。
为首之人衣着华贵,眉目晴朗,颇有几分儒雅之气。
“小侯爷,聊聊?”
“靖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