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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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剑的是个年轻人,眼神凶狠,看着有几分眼熟。
林荫被绑在床上,嘴角殷红。
那模样,我见犹怜。
“你想杀我?”
“是!”
年轻人回答得斩钉截铁,短剑一横。
“你作恶多端,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
“是吗?”
秦飞盏声音落地,忽然抬手。
年轻人只觉劲风袭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耳畔“噹”的声,低头瞬间便见肩头刺痛。
啊!
他惨叫一声滚落在地,肩上鲜血横流。
秦飞盏一脚踩住他的背,把玩着折断的剑刃。
“就你,也敢威胁小爷?”
“秦飞盏,你不得好死!”
年轻人脸色煞白,声嘶力竭吼道:“我薛天琪就算变成鬼,也要向你索命!”
薛天琪?
秦飞盏眉头微拢,忽而俯下身去捏住了他的下颌。
“我说呢,原来是薛乾的儿子,东篱寨的漏网之鱼。”
当初东篱寨被灭,一直未找到徐三口中的小当家,没想到居然藏在这里。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想替你爹报仇?”
薛天琪咬牙切齿,怒目圆瞪道:“你这样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今日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杀了你,为他们报仇!”
秦飞盏笑了起来,一脸嘲讽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小爷卖钱卖弄?”
“小爷我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地里玩泥巴呢!
”
“既然你送上门上了,小爷不杀你,就对不起那些被你侮辱的女子!”
秦飞盏嘴角一勾,手中断刃已朝薛天琪心窝扎了下去。
“且慢。”
忽地,窗外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
秦飞盏抬头,便见一位紫衣公子从窗户跃了进来,唇间带着淡淡的笑。
“小侯爷能否给在下一个面子,饶了他的性命?”
秦飞盏看到他,眉头微微拢了下,随后笑道:“我当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沧澜城的紫衣尊者。”
紫衣人名唤江紫衣,是沧澜城三尊之一。
如今江湖上有七大门六大势力,江湖正道以沧澜城和京山派为首。
江紫衣幼年入沧澜城,剑术天下一绝。
然世人对其却褒贬不一,有说他侠肝义胆,也有说他佛相魔心。
难怪魏然刚才那么说,看来这事跟徐慕父子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秦飞盏微微一笑。
“若我不给呢?”
江紫衣端着酒盏浅呷了一口,笑着摇头道:“不给也无所谓,总归是本尊欠薛乾一个人情。小侯爷行的是大秦律法,本尊无权干涉。”
“好说。”
秦飞盏笑盈盈说了声,一脚将薛天琪踢到了角落。
他冷笑着摸了摸鬓角,随手将断刃掷在桌上,笑眯眯看向江紫衣。
“尊者是来夺天骄令的?”
江紫衣眼中敛着精芒,轻声笑道:“跟聪明人说话,果然不用费什么力
气。”
“小侯爷既然知道,那就交出天骄令,本尊便不与你为难。”
秦飞盏想了想,忽而笑了起来。
“天骄令是赵盟主托付给我的,尊者就想这么轻而易举地拿走,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江紫衣摩挲着酒盏,面色平静道:“你不愿意给,本座自然有办法拿到。”
他略微一顿,扭头看向床上的林荫。
“譬如,这位姑娘。”
“听闻小侯爷是她的常客,即便已经订亲,还总来她这里。若是本尊将她手脚尽数挑断,扔进万人坑,再扔几个饿了数天的疯子进去,想必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听到他这话,林荫当即面色煞白,梨花带雨哭道:“小侯爷救我……”
“救,当然救。”
秦飞盏面色未改,眯眼打量了番江紫衣,啧了声。
“我是真没想到,紫衣尊者贵为正派人士,手段竟如此狠辣,当真让我大开眼界。”
“小侯爷谬赞。本尊折磨人的法子多得很,这不过是其一罢了。”
江紫衣又斟了杯酒,目不转睛看着秦飞盏。
“所以,小侯爷是答应了?”
“答应?”
秦飞盏一把将酒盏按在桌上,扬眉笑了。
“我凭什么答应?”
他看向林荫,一脸惋惜道:“小爷是她的常客不假,她也确实生得花容月貌。小爷最喜欢这种善解人意的姑娘,着实不想看她香消玉殒。可问题是……”
秦飞盏略作停顿,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她林荫并非我大秦子民,在长安是为了探听消息。我秦飞盏虽是个纨绔,可好歹也是大秦从三品御史大夫。跟一个陈国探子,尤其是个烟花女子谈感情?伤神啊。”
“你说是不是啊,百里臻。”
百里臻……
这三个字如惊雷骤起,炸起了千层浪!
这个名字,宛若寒光四溢的利刃,割破了林荫裹在心间的薄衫,她如同被毒虫蛰咬一般颤抖不已。
“你,你怎么知道?!”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秦飞盏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难道你那好堂姐百里如月没告诉你?”
林荫动作凝滞,“告诉我什么?”
秦飞盏没有理会她,转而看向江紫衣,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
“我喜欢来她这里,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但知道我手里有天骄令的,可没几个人。薛天琪那蠢货一心想着为父亲报仇,肯定不会想这么多,那尊者你呢?”
“你又是谁的棋子?”
“要天骄令是为沧澜城,还是你自己?”
江紫衣端着酒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所以,你是不给了?”
秦飞盏点头,眉头挑得老高。
“你要杀她就快点,完事我还会感谢你为我大秦除去陈国探子。”
“你!”
林荫状若癫狂,忽然手臂一震,握起桌上的断刃就朝秦飞盏攻来。
然而她身形一动,就被秦飞盏一脚踹中,登时撞在了床边。
江紫衣见此袖袍挥动,一柄闪着寒芒的兵刃直取秦飞盏脖颈!
蹦!
寒刃立时被一股气劲斩断,江紫衣眼皮子一跳,长剑横于胸前。
瞬而,屋内寒气肆意,自他脚下一层薄薄的白霜快速朝四周蔓延。
秦飞盏冷笑了声,长剑出鞘。
寒光迸射,如勾魂锁链!
劲风四起,烛火摇曳间,听得窗外发出几声闷哼,顷刻间便没了声音。
江紫衣见状,眼中掠过一丝狠辣。
一个纨绔子弟,竟有如此功夫!
当真让人意外!
受伤的林荫瞠目结舌地看着秦飞盏,浑身颤抖不已,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他不是个废物吗?
这怎么可能!
“你,你怎么会……”
秦飞盏信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捏住她细长的脖子,附到耳畔笑道:“忘了告诉你,你爹是我杀的。”
“你杀的!你……”
这话如刀剜在林荫心口,又似头顶惊雷炸响,她浑身颤抖不已。
那个时常与她花前月下的纨绔,怎么可能是血衣候!
“不!不可能!”
“你绝对不是血衣候!”
“你都要死的人,我骗你干什么?”
长剑穿过林荫胸口,那双绝美的眸子里满是震惊,最终被绝望淹没。
秦飞盏缓缓转过身来,笑着看向江紫衣。
“是你自裁,还是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