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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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江时亦坐在他的车上,看着盛京升起来的霓虹。
好在城中心的那套别墅,有很多卧室,才进门,她便挑了个闲置了房间。
她太熟悉这间房间,就像熟悉自己一样。她在这里有过一个孩子,又失去了。
疲倦极了,却因为这屋子从前是周成的,想起这个人,便觉情绪莫名失落。
晚上傅砚清做了饭,没有推门而入,而是在她卧室外面敲了敲门:
“出来吃饭了。”
“啊。”江时亦背对着门,坐在书桌前,应了一声。
“我不饿,我不吃。”
她又不好好吃饭,他对此毫无对策。
因为担心她,一个人也是胃口全无。
不能浪费粮食,便用保鲜膜封好了,放在冰箱里。
江时亦趴在书桌上,百无聊赖的打开手机,看见卿朝雨的邀请。
一百年未启用过的企鹅号了,没有多想,直接点了通过。
直到加入群里时才发现,这个群是自己的粉丝群。
对于她刚刚空降,企鹅号又常年不启用了,刚进群,就收到了热情的招待:
[欢迎欢迎,新来的记得改群名片。]
[萌新爆照。]
[记得看群公告,防误踢。]
江时亦看了一眼群公告,忍住没发过去一个‘老人地铁手机’表情包。
她还没改群名片,已经看见群主在督促成员唱群歌。
很快私戳了一下朝雨:【宝,这个群这么高级吗,还要天天考核群歌。】
【1】卿朝雨回复道:【还要天天打卡、交作业。】
江时亦没有改群名片,便引起了很多元老的不满,作为新人不懂得请大家多多关照,发言更是不合时宜:
[我觉得卿朝雨小姐姐的歌挺好听的,请大家多多支持她。]
发言一出,立即被群管理罚了红牌警告:
[不要在这里提别人的名字,再提清除。这里是江时亦的粉丝群,只可以聊她。]
江时亦呆呆傻傻的发过去一条:[江时亦是谁?]
便看见群主回复了一句:[井底之蛙。]
下一秒,已经被当成黑粉直接踢了出去。
卿朝雨发过来一个笑哭的表情包:【时亦,你就别给我招黑了,我最大的黑粉就是你。】
江时亦对于被自己粉丝群群主踢出去这件事,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丝想笑。
看看人家这个管理力度,再想起自己从前管理的戏迷群,实在太过于松懈了。
不知道傅老师在忙什么,客厅没有动静,兴许是她情绪的无常影响了他,傅砚清也没有好好吃晚饭。
心底闪过一丝内疚,又不想直白的出去见他,便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这里是小江为你服务,先生想解锁更多技能,需要支付5元。】
傅砚清原本在沙发上,正愁眉不展的担心她,收到她这条消息,还当是自己看错了。
确认了两遍,她没有被盗号,便给她发了5元红包。
江时亦:【想查看天气,1元。】
【知道明天日期,2元。】
【看美女照片,3元。】
傅砚清又给她发了3元红包,回复了句:
【想知道小美女为什么不吃晚饭,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江时亦:【问题太多已死机,重启需要支付288元。】
傅砚清准备给她发288元红包,不过微信提示最多只能发200,便给她转账了288。
江时亦:【重启失败,先生需要再次尝试重启吗?需要另外支付588元。】
傅砚清将自己银行卡的几万都转给她了:
【我没钱了,老婆,这是我所有私房钱。】
江时亦弯起嘴角,在心底暗骂了声:老男人就是没有情趣。
傅砚清继续卖惨:【明天的早餐钱也没有。】
【老婆大人可以给我一百元,作为明天的菜钱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虽然他做的饭,她也不肯赏脸吃,但不耽误他坚持做。
羊入虎口,哪还有虎口夺食的道理,不枉费她叫“十亿”这个名字。
不过看在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决定勉为其难的给他个机会。
反客为主道:【先生可以选择陪睡业务,一晚100元。】
傅砚清:【谢谢。但是小费会不会太少?】
江时亦挑眉,很想冲到客厅去把他打一顿:
【你怎么知道市场行情?你嫖过?】
性冷淡.傅总是容易被她气得吐血,不想逗孩子了,免得她当真。
便坦白从宽:【没有。】
【但我听别人说起过。】
江时亦气鼓鼓的站在卧室,想起他那帮不三不四的朋友,就知道平时没少勾搭老傅干坏事,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洗完澡过来。】
【好。】他甘心受她差使。
江时亦躲在黑暗里,总是能给她无尽安全感。
听见转动门把手的声音,紧盯着房门,直到看见他身影的轮廓,被月色照了个满怀。
下一秒,拉着他西装外的领带,将他压在床上。
“有烟味。”
“你又背着我,偷着抽烟了?”
她示威性的,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傅砚清看着狮子被绵羊压在身下,既是自投罗网,便安之若素:
“对不起。”
在老婆大人跟前,认怂就是快。
“你不喜欢烟味?”
“我刚刚抽完烟在阳台待了好一会,又漱了口。”
江时亦不说话,只趴在他胸口。
审讯道:“为什么抽烟。”
“压力太大,实在没有出口。失眠严重,就想缓解一下。”他一五一十交代。
“撒谎。”她直接滥用死刑,在他下颌拍了一巴掌。
“就是被狐朋狗友带的。”
“戒了。”
“好。”他缴械投降:“但是你要给我时间,不能一朝一夕那么快。”
“用电子烟过渡一下。”她不知从哪儿想起来这东西。
傅砚清:“那玩意儿是智商税,没有用,只是用来骗老婆的。我不想被割韭菜。”
她嘴巴厉害,手上也不饶人,覆在他腰上,小心问道:
“我重不重?”
“你会不会腰很辛苦?”
傅砚清轻笑一声,大概是他表现的没有攻击性,便让这孩子温水煮青蛙的适应了。
“我还没到七老八十。”
他觉得他有必要给她证明一下,他的腰很好,肾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