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谈场恋爱,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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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亦收到这条消息时,不自觉嘴角上扬。
从清晨一直坐到傍晚,没人告诉她该下班了,但她估摸着朝九晚五,应该可以走了。
便自己给自己下班了,不过还没走出办公室,就看见风尘仆仆回来的傅院长。
散了会,他连饭也没吃,拒绝了所有其他部门领导的寒暄,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没想到这小孩没有旷工,还在乖乖等他,倒让他心底一暖。
“去,给我倒杯水喝。”
江时亦想起刘衡的话,果然,这么快康熙就使唤起韦小宝了。
“是,奴才遵命。”
没有很快进入角色,便将扎个马步省了。
他不知道她在哪学来的怪腔怪调,只这一路往回赶,的确是累的慌。
开车又不敢超速,好在今日不是很堵。
“你今天一直都在开会吗?”江时亦把水送到他跟前,小心问他。
傅砚清猛灌了一口,才“嗯”了一声。
“那我给你发消息,会不会打扰你呀?”她不想影响他的工作,以及在上下级干部中的形象。
“不会,只是不能回复的那么及时,有问有答。”傅砚清放下茶杯,才将她打量了两眼。
大概是这段时间过得还不错,身上有了点肉。
比上回见到她时,那副骨瘦如柴的模样好多了,应该很好吃。
“开会还能看手机的呀?”江时亦实在没想到。
是不是像学生一样,教授在上面讲课,她们在下面玩消灭星星。
“不能。不过偶尔看一下时间也无妨,万一有重大消息要处理呢。”傅砚清狡黠一笑。
“身处这个位置,总归是不乏点重要事情的。”
而江同学就是傅院长的重要事情。
江时亦看他渴成这样样子,觉得他在会议上,可能是说了不少话。
便弱弱问了句:“以后你去开会,如果发言做总结,需要我写稿子吗。”
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写个古风歌词还行,高低能给它押上韵。
但要像公文报告那样,用专业术语向各级传达着命令,她连格式都不懂呢。
傅砚清:“不用,我从来不提前写稿子,都是脱稿,张口就来。”
提起他的工作,他永远都是自信满满。
放弃戏台,专心搞行政这么多年,对于这套运行方式,早已经烂熟于心。
至于会议上,有专门负责记录的秘书,就不是她需要知道的了。
“不过以后必要的场合,可能需要你跟我一起参加会议。”
“啊?”江时亦连连摆手,做苦瓜脸。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傅砚清以拳抵唇,轻笑了声:
“不用会什么。”
做一只精致的花瓶就够了,他看她赏心悦目,免得在冗长的会议上犯困。
江时亦并不知道老狐狸这些自私利己的心思,努力把他当成领导上司,认真请示道:
“不过我可能不会天天坐班,如果小叔那边有工作安排给我,我就要进组或者拍广告。”
傅砚清故作为难状,让她看着心都揪了起来。
随后看着他舒展眉头,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好吧。”
江时亦才欣喜若狂,就觉得自己被他操控了情绪。
京剧院又不是非她这个滥竽充数的不可,犯得着扒着她不放吗。
玩弄权术的人,就是懂得玩弄人心。
“你在盛京住哪?”傅砚清问。
“嗯?”江时亦老实回答:“酒店。怎么了?”
不然她还能住哪?谈场恋爱,倾家荡产。
傅砚清:“既然在这里实习了,再住酒店不合适,住职工宿舍吧。”
要不是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江时亦险些又要被他骗过。
“职工宿舍……在哪?”
她倒是也知道,国企和事业单位,会有给职工提供宿舍,甚至分房子的情况。
但那好像只存在于她爸妈那个年代的事了,她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再没这个福利了。
正幻想着,职工宿舍是不是像纺织厂那样,纺织女工集中住在集体宿舍里。
床铺分上下两层,一间挤着好几十号人。
她稍微一想想,便觉得头皮发麻。
“傅……傅院长,我可能克服不了这个困难,我自从上学就没住过宿舍,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
“我真的没办法跟任何人去挤,我会睡不着觉,我本来就有点神经衰弱。”
“我要是死在这了,怎么也得算工伤。回头你还得赔偿我家属抚恤金,就别让您破费了吧。”
她努力挤出来的恳请笑容实在不算好看,没有受他苛责,反而被他轻易放过了:
“跟我挤来挤去睡得着么?”
“抚恤金也是给我,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随后他报了她职工宿舍的地址,江时亦才算彻底转过弯来,差点被他气笑了:
“所以,院长大人说的职工宿舍就是你家是吧?”
他家也不是谁都能来的。
“时亦。”
他终于不跟她开玩笑了,板起脸孔,耐心劝道:
“你一个人在外面住酒店我不放心。”
“既然来我身边,我就有义务照顾好你。”
“陪你看病,给你做饭,给我个机会,好吗。”
他还有一桩大事,在计划之内,而没有做。
那便是上次约谈她的领导,他准备组个饭局,替她把心结打开。
说话间就过来抱了抱她,将下巴枕在她的额头。
如果傅砚清好好跟她谈事情,她是一定不会答应的。
可是这只老狐狸摸清了她的命脉在哪,谈不成事就色诱,这谁能顶得住啊。
被他抱得晕晕乎乎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努力克制住自己,才不去回拥他。
舌头却已经开始打结了:“这……这里有监控。”
“没事,乖。”他没有下一句‘如果她不听话,就立即亲她’的威胁了。
虽然招不在新、管用就行,但他有千层套路,不屑于总用重复手段。
江时亦听着他说没事,老实将小脑袋埋进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随后点了点头:“如果我的病好不了怎么办?”
情绪失控的确有很久没发作过了,那瓶药还在她包里,她不想搅得他不得安宁。
“那就跟我发泄情绪。”
他宁愿她伤害他,也不想看着她伤害自己。
是他带给她的祸患,也该由他收拾残局。
“我会任由你宣泄,不用承担后果。我怕你跟别人这样,会有成本。”
“在我身边,是最安全的。”
“相信我,把我手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