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商战（3）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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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色的火焰像疯了是得随风乱窜近千座粮仓如同火海一样，浓烟参杂在空气中得用袖子捂住鼻子才能呼吸，整个阿兰县都可以看到凶猛的火势在粮仓是虐，刚一到粮仓就看到韩居正在组织人手扑救火势，而粮仓外还围着成群的居民在一旁看热闹，等我和李松跑进粮仓时离老远就能感受到炙热的高度在烘烤脸颊
参与救火的人脸上全都围着系着一块布用来抵挡浓烟保障正常呼吸，到处都是拎着水桶救火和来回奔跑取水的人场面极其混乱，炙热的高温让人无法靠近只能在20步以外将水泼入火势中，很快之前备下的水就被用完造成无水救火得局面，韩居正当机立断抽出部分衙役去动员居民们把自家的水全都送到粮仓来
由于事发突然平时主意最多的李炀一时间也不知所措，直到两个灰头土脸的人跑到自己面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放声大哭着：少爷我们兄弟两对不起你啊，你交代的事情我们兄弟俩没有办好
李炀曲曲着眼睛看了好一阵才看出这两人是李龙和李虎，衣服上被烧了好几个窟窿头发也被烧卷了还有几处皮肉被烧起了浓泡，李炀情急之下气的对二人怒吼：我不是告诉你两要注意防范火势吗，这都是准备交付给官府的军粮要是误了边关防务我们全族人都会被问罪
李松伸手拽了拽我的衣袖小声：老大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发火也没有用，要不先让他们去救火吧看看能不能抢救些粮食出来，能抢救出一担粮食咱们就少一担粮食的损失
李松的话倒是提醒了李炀，对眼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尽快扑灭火势防止火势向周围民宅蔓延：好了李龙-李虎你俩起来吧赶紧带人去救火
李龙和李虎从地上站了起来便转身冲进火场带领乡勇们继续救火，随后李炀转身交代李松：老二你带些人负责抢救粮食，还有把抢救出来的粮食和损失都清点出来，就像你说的眼下我们能做得就是把损失降到最低
李松在附近拉上一些乡勇便开始着手抢救粮食，李炀抬起袖子挡住自己的脸在火场中看到韩居正正在带人救火，于是他赶紧跑了过去一把将韩居正拉到一旁：居正这交给李龙和李虎他们，你赶紧带衙役把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驱散，让衙役们在外围形成二道防线防止火势向民宅蔓延
韩居正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哎呀我光顾着救火怎么把这事忘了，那行李兄居正这就带衙役组织居民们在粮仓外部下二道防线防止火势蔓延
大火直到天亮借着雾气比较大空气潮湿才得以扑灭，一大早人们便走出房屋清理自家墙面和瓦片上得灰尘，火势虽得以扑灭可粮仓还是冒着阵阵白烟，这次粮仓起火虽然损失严重但好在火势及时得到了有效控制，没有蔓延至民宅弄出人命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李炀让李萍萍带一个营的乡勇在粮仓外围警戒不准闲杂人等靠近出入，又抽出一部分人手救治伤员将劳累一夜的乡勇换走，一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大伙和往常一样聚集到了议事厅，这时李炀心里也没了主意正好让大伙帮着参谋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此时议事厅里的气氛让人觉得十分压抑，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默不作声
李松轻叹一声：这回粮仓起火我们损失了7万担军粮折合白银3万5千两，多亏兄弟们冒死冲入粮仓抢救出军粮3万担
李炀：能挽回这么多的粮食也算万幸了，老二那抢救出来的这些粮食还能吃了吗
李松：这个说不准得查验后才能知道，像被烟熏变色的粮食肯定是不能吃了，被水淋湿的米得晒干之才能分辨出还能不能吃，虽然抢救出了3万担粮食等挑选完还会少很多
高原在一边感叹：哎-白瞎这些米了
李炀双眉紧皱恶狠狠地看着李龙：我把粮仓交给你两的时候，特意嘱咐你们一定要防范火势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两tm是不是拿我说的话当耳边风啊
李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少爷我和李虎每隔一个时辰就会 巡视一边，为了预防起火我还特意让兄弟们把路面上的干草收拾干净，我还让人在每个粮仓前放一个水缸装满水来预防起火，兄弟们巡夜我连火把都不让他们用
李炀：你tm给我站起来，什么习惯动不动就下跪那下跪事就解决了
元奎一手扶在椅子上将身子靠向我：按李龙兄弟所说不应该起火啊，就算他们兄弟有疏忽的地方那火势也不能着得这么大啊
李炀：李龙那你知不知道这火是怎么引起的
李龙站了起来支支吾吾：少爷巡视完我就打了个盹，当我被人叫醒的时候火势已经着大了
李炀：闹了半天这火怎么着得到现在你们也不知道，你说这活你们兄弟两是怎么干的
李虎：少爷我和兄长自知误了大事，要是官府问责我们兄弟二人愿意领罪受罚绝无怨言，但这火着得蹊跷而且越救越大怎么扑也扑不灭
李龙：二虎你这么说我到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晚刚从营帐出来我就看到北面数十座粮仓失火，我和你便赶紧带手下这帮兄弟们过去救火，可北面的火还没等扑灭西边粮仓也跟着起火了，而二虎你就带一部分兄弟去西边救火，没过多久东边的粮仓也起火了这边得火没救灭那边又起火了
高原：要这么说粮仓失火是人为导致的
元奎：要真是这样就说明咱们兄弟手底下出了吃里爬外的东西，相比粮仓失火把吃里爬外的东西揪出来更为重要，我看这件事就让李龙和李虎去查吧，正好给他两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李虎的话到是给我提了一个醒，最近突然出现的商队以高价收粮在到粮仓起火所围绕得都是粮食，而高价收粮和粮仓失火我损失的都是粮食，那么跟粮食有关的事我只能想到一件那就是筹集军粮得生意，这还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有了一系列清晰的思路后李炀心里也有了主意，在看李龙和李虎两兄弟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李龙-李虎粮仓失火的事你两给我好好查一查，要是真有吃里爬外的人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李龙激动的起身朝大伙抱拳施礼：承蒙诸位兄弟抬爱，这回我们兄弟两一定将功补过
李虎：我就这带人去把昨夜当值的人全都抓起来，一个一个审我就不信审出来
李炀：嗯就这么办
韩居正：李兄居正觉得李虎兄弟的办法有些不妥
李炀：居正那你说说看
接着韩剧正便问李龙：李龙兄弟粮仓失火那晚有多少守卫
李龙：那晚粮仓有两百名守卫还有20名衙役
韩居正：那我想问一下，把这些人抓了以后两位兄弟打算如何审理
李虎到是干脆：施以重刑我不信揪不出来他
韩居正：李兄重刑之下必有冤屈弄得人心尽失，我到是觉得这件事不应太过声张，要是咱们自己乱了阵脚那些心怀叵测的便会乐在其中，李兄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在凑10担粮食向州府衙门交差
李松：老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韩居正不愧是官场的上人，处事手段和看待问题的成次与李龙他们截然不同，我这些兄弟性格太过刚强什么事都喜欢直来直去，考虑问题和处事方式也是全凭一时心气，而韩居正手段圆滑看待问题有大局意识，他的话也给了李炀一个新得方向
李炀：老二前阵子有商人到十村收粮把价钱提到了每担600纹钱，那咱们就把收粮得价格提到每担620纹钱，我把刚收上来得5万两银子交给你以三日为限凑够10万担粮食
李松：那我一会就派人到十村去设立收粮店，先把收粮的价格发布出去明天一早便开始收粮
韩居正：李兄县衙这边还有8万担粮食可以先拿出来应急
李炀：老二要是粮食不够你就去找居正，在县衙拿了多少粮食都立好字据以后好还给县里，诸位兄弟这次粮仓失火对外就是一场意外，咱们损失的大多都是草料至于粮食就说咱们都存到了郊外的山洞里
高原：炀那你有什么打算
李炀:我打算以不动应万变瞅准时机正面掩杀，这一仗打好了以后咱们兄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万一要是失策
没等李炀把话说完元奎便把话接了过去：大不了咱们和以前一样耕田务农，这次咱们损失了5万两银子吃了一个哑巴亏，这口恶气咱们必须找回来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风险越高回报也就越高，大伙心里也都明白军商是一块肥肉而且是每年都有收益的那种，眼看就要到嘴边的肥肉怎可拱手让给他人，况且这次损失了5万两银子打兄弟们聚义以后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看到大伙看法一致李炀：那咱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和以前一样各司其职，至于粮仓失火的事李龙-李虎你两暗中调查，一有进展立即向我禀报
“是少爷”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这次议事，随后门外传来姜宇的声音：孙知府已到县衙差衙役请诸位到府衙一叙
为防止消息外泄每次大伙议事姜宇都会躺在房檐上放哨，百步之内就算有只老鼠经过他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孙元武的到来让李炀感到有些焦虑因为今天是向府衙交粮得日子，可粮仓失火把准备交付的粮食烧得所剩无几，眼下别无它法只能恳请孙大人宽限几天好让我把粮食筹齐
到了县衙以后孙元武在县衙大堂内等着我们，出于礼数韩居正作为阿兰县县令他的官职最大站在前面，随后是高原和元奎两位营统领，而我们这些身无官职的则跟在最后面，一番施礼后孙大人便让我们各自入座
韩居正：下官不知大人今日到访若有不周还望大人见谅
孙元武：这没外人都不必拘于虚礼，本府今日闲暇想出来走走正好今天也是阿兰县交粮的日子，本府便不请自来走你们带我去粮仓看看今年的粮食成色
说完他便起身要走，韩居正一看赶紧上前：大人今年阿兰县的赋税已经都收上来了，下官这就将明细交给大人请您查阅
孙元武：居正你做的不错本府相信你，你们还是带本府去到粮仓看看吧
韩居正：大人阿兰县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下官带您到下面几个村子去看看吧，顺便看一下阿兰县今年扶持成立了养殖场-采石场还有伐木场
孙元武：好改日-今天本府就想到粮仓去看看
当韩居正想说话时就被孙大人抬手打住并溜漏出一丝不悦：你还不在前面带路
李炀见拖延不下去于是把心一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启禀大人昨夜粮仓失火把今日要交付官家的粮食全毁了
说完便用余光看向孙大人，他对粮食失火的事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不少心啊，你损失粮食是小耽误边关防务是大，一旦国都怪罪下来不仅是你就连本府都要被牵连其中，这么重要的事你都能出纰漏你让本府以后还怎么信任你
李炀将双手放在地上叩首：请大人宽限学生三天，三天后学生一定将10万担粮食交付到州府衙门，请大人在相信学生一次
孙元武叹了口气一想事已至此怪罪他也于事无补，而尽快把粮食备齐运往边关才是当务之急，想到这心里开始有些埋怨雷骑让李炀当军商是你的意识，可现在到好你在后面布局把我推到了前面：那好本府就在信你一回，这回你可千万别让本府失望啊
李炀：大人这点请您放心，同样的错误学生觉不会犯两次
孙元武：走咱们去粮仓看看
衙役们在粮仓外围设置了第一道关卡防止有人蒙混进去，而粮仓的几个出口由一个营得乡勇轮班把守，火势虽以熄灭但依然冒着浓浓的白烟，泥泞的路面上散落着草料和成堆得稻谷
当孙元武看到眼前一仓一仓潮湿的稻谷中还掺杂着焦炭，他不经意的弯下腰捡起一把稻谷：10担粮食就这么毁了白瞎了啊，这些散落在地上的稻谷你让人好好挑一挑，应该还有一部分可以吃
李炀：大人学生已经让人着手这件事了，把能吃的稻谷挑出来不能吃得稻谷反复清洗晾干后喂牲口用
孙元武欣慰的点了点头：只要能用上就比白白糟蹋了强，这次粮仓失火有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李炀：大人粮仓失火没有人因此丧命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孙元武：那知道粮仓怎么失火的
李炀：大人失火原因正在调查中
孙元武：你也太不小心了
李炀：大人学生这出了点状况，大人您能不能和大将军商议一下多宽裕学生一些时间
孙元武：说说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李炀:大人最近有商人把收粮的价格从500纹钱提到了600纹钱
孙元武：那对百姓来说是一件好事啊
李炀：大人事先学生和您的想法一样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村民们多一些收入日子可以宽裕一些，但这就将学生原本制定的以粮抵税得计划全盘打乱了，阿兰县收上来得粮食只有预期的一半，学生本想自己吃点亏让乡亲们多得一些实惠倒也无妨，可昨夜粮仓意外失火学生又损失了10万担粮食
孙元武抬手将他的话打断：先是商人提高粮价后是粮仓失火，偏偏又是你要交粮的时候失火那这火着得有些蹊跷啊
李炀：大人明断，粮仓失火的事学生已经将消息封锁，并让人在暗中调查失火原因
孙元武背着双手两眼微微一咪：这件事还是你自己去和大将军说吧，三日之后等你凑齐粮食直接带人将军粮送到处州大营去，一些细节还是你自己亲自说更为详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孙元武是在有意推迟这件事不想趟这趟浑水，而自己也确实该去一趟处州毕竟成为军商这件事是大将军在有意提携，现在出了一些状况自己是该给大将军一个合理的解释，看看能不能在不耽误边关防务的情况请他宽限些时日
李炀鞠礼：学生谢大人提点
孙元武：宏庭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仗可全都是硬仗，你要有个准备凡事多加小心三思而行，千万别辜负了大将军对你的厚望
李炀：大人的话学生记下了
粮价提到620纹钱后到各村收粮点卖粮的人是络绎不绝，仅两天时间李松就收上来了6万担粮食，可到了第三天各村的收粮点开始停止收粮，李松又在韩居正那借了4万担粮食这才把10万军粮凑齐，好不容易把10万担军粮凑齐了可如何把这批军粮运到处州又成了一个难题，一辆马车可以运1千斤货物运送10万担粮食需要1万辆马车，随行的车夫和护卫加吧加吧得1万四五千，光这一路上的吃喝拉撒就是一笔不小得巨额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