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商战（4）背水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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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把10万担军粮运到处州大营，在各村以一车一枚银币的价格从村民手中雇佣了500辆牛车，又从陷山营和火陷营借来300匹战马加上自己手上现有的牛车和马车才有1400辆，但这还远远不够无奈之下韩居正以请求护卫运送军粮为名 从孙大人那借来一个营得骑兵，虽然孙元武不大愿意把骑兵借给韩居正，但他也担心军粮会在运往处州的路上遇到麻烦，有官家骑兵随行想打军粮主意的人得好好掂量掂量，说是护卫其实就是让他们来帮忙运送军粮的
发动一切能发动的关系动用一切能动用得力量终于凑了两千辆车，就算这样一次才能运送两万担军粮得5次才能把10万担军粮全部运往处州大营，而从阿兰县到处州大营需要赶五天的路来回就得需要10天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李家账面上能动用的银子只剩下不到2万两了，按现在的粮价来算这2万两银子顶多也就能在收三万担粮食，要想把剩下的17万担军粮凑齐起码还得需要10多万两银子，面对眼前的危局李炀已无路可退一旦退缩那么之前得努力将付之东流，而摆在眼前的也只剩一条路那就是破釜沉舟，兄弟二人商量一番后决定把银库里那些从古墓中取出来的金银珠宝全都卖掉换成银子
于是李炀带着人押送2万担军粮前往处州大营去交付军粮，而李松则带着50名护卫赶着10辆马车到国都宇枫城去卖金银珠宝，兄弟二人一出阿兰县便一个向北前往宇枫城一个向南前往处州大营分道而行
五天后的正午运送军粮得队伍总算把军粮运到了处州大营，之前处州大营周围都是木栅栏在路边就可以看到大营内部，这回大营周围砌起了一道高3米左右的防护墙，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座瞭望箭塔，离防护墙大概4米左右围着一层拒马桩，防护墙和瞭望箭塔上都有士兵巡逻把守，大营的正门是两扇镶铁突钉门，门前竖立着十个浑身铁甲的兵士他们手持大刀看上去有点渗人
当兵士看到运粮的队伍朝营门使来，两名把守的士兵抬起手来事宜我们停下来：站住-你们到处州大营来干什么
当运送军粮的队伍走到离大营正门6米时便停了下来，李炀下马来到大营正门朝兵士拱起双手：军使我们是来送军粮的
兵士朝身后的队伍看了一眼随后板着脸用余光看着我：这些车上装得都是军粮
李炀：对都是军粮
兵士：那你们打哪来啊
李炀：军使我们是从台州来的，还劳军使帮忙通报一下
兵士嘛斥我一眼冷淡的说了一句：在这等着吧
李炀：那有劳军使了
看到兵士转身进入军营后，铁贵儿来到我身边小声嘀咕着：恩公这人官不大谱倒是不小
李炀：铁贵儿这不比咱们在台州，告诉兄弟们都收敛点守点规矩
铁贵儿：是恩公
在大营正门外等待了片刻后“吱”的一声两扇营门打开一道缝隙，刚才那位兵士从大营里走了出来只见他抬手一挥：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从后门进入大营
李炀纵身上马朝铁贵儿使了一个眼色，铁贵儿调转马头朝粮队挥手：都跟上
到了大营后门领路的那名兵士将一块腰牌递给执勤得兵士，他伸手接过腰牌核对后朝防护墙上的兵士轻喊一声：开门
两扇大门缓缓打开后，从军营里走出一位身形健硕的将领，他看了我一眼随后又朝粮队看了一眼：你们跟我来
我们一行人赶着马车跟在这位将领身后进了处州大营，等到了大营粮仓后那位将领抬手指向我：一会儿里面的人会出来帮你们把粮食运进去，这里是军营重地让你的人不要到处乱走不要乱打听
李炀：将军这点请您放心，在外面的时候我已经跟他们交代过了
将军看了一眼我身后这些人“嗯”那就好，你跟我来有人要见你
安排完一些相关事宜后，李炀在那位将军的带领下来到了军帐大营外，他停下脚步后抬手对我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将军让你进去
李炀连忙朝将军拱手事宜：有劳将军了
说完他便用双手挽衣裙迈着急促的小碎步来到大帐之中，而大将军雷骑双眉紧皱阴沉着脸将双手扶在一副沙盘上，从沙盘上的山川地貌就可以看出这是福浙两国得边关城镇，沙盘上还插着两种颜色的旗子应该是两国在边关得军事部署
雷骑看了李炀一眼：来了
李炀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跪在地上叩首：草民拜见大将军
雷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起来吧，运送军粮不是台州府衙门来负责的吗，怎么是你把军粮送到处州大营的
李炀：回大将军草民遇到了些麻烦，这回到处州大营就是为了面见大将军
雷骑：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李炀：大将军前几天草民的粮仓失火一下损失了10万担军粮，草民怕误了大将军的事又凑了10万担军粮
雷骑：10万担军粮都运来了
李炀：大将军草民先运来了2万担
雷骑：怎么才这么点
李炀：大将军草民倾尽全力好不容易才凑了2千辆车来运送军粮，等草民回去后剩下的军粮会陆续运到处州大营来
雷骑：两千辆车一趟往返需要10天，这10万担军粮要一个多月才能运完，不行这太慢了你得想办法尽快把剩下的军粮运到大营来
李炀：大将军草民实在是没有那么多车辆来运送粮食啊
雷骑：那你这回来有什么事
李炀：草民想请大将军能多宽限草民一些时日来筹集军粮
雷骑：那你的粮仓失火是意外还是人为所致
李炀：回大将军从目前的迹象来看应该是人为所致
雷骑：说具体点
李炀：大将军在草民凑齐军粮前就有商人把收粮的价格提到了每担600文钱，草民刚把军粮凑齐准备交付给州府衙门粮仓确突然失火，草民已让人暗中调查粮仓失火的事
雷骑：这是有人在故意阻拦你筹集军粮啊
李炀：大将军明鉴
雷骑：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李炀：恳请大将军多宽限草民一些时日，草民想以商人的方式发起反击打一场决胜之战
雷骑：商人之间的争斗是看谁手上得银子多，你刚损失了10万担军粮在打商战你能承受的住吗
李炀：大将军草民以为商人之间的较量其实和行军打仗都差不多，两军对垒决定胜负的不一定是兵力优势得一方，战局瞬息万变为将者的谋略和战术运用也是决定胜负得关键
雷骑听闻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据探子来报福国边境最近又增兵了而且还有继续增兵的迹象，
焦渠山和官台山还有括洋一代都修建了屯兵的要塞，这几处可都是染指浙国咽喉的军事要地，从当前的局势来看可能和平不了多久了
李炀：将军您的意识是不久得将来福浙两国还会在起兵事
雷骑“嗯“所以你要尽快把军粮凑齐，你应该懂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
李炀：大将军草民尽力而为
雷骑：光尽力不行还得快，你手上现在还有多少担粮食
李炀：8万担
雷骑盯着眼前的沙盘看了一阵：虽然不多但也够顶上一阵，剩下的军粮我给你四个月得时间凑齐
李炀：大将军能不能在多宽限草民两个月
雷骑斜眼看着李炀有点不乐意了随手将袖子一甩：少在哪跟我讨价还价，耽误了边关防务按律法查办你好自为之，退下吧我这还有些军务要处理
话音刚落他便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我，李炀也不是不知好赖的人一看大将军背对自己这是送客得意识，他便将双手抱在一起朝大将军鞠礼：大将军草民告退了
雷骑只是抬手朝账外挥了几下，李炀躬着身子后退了三步这才转身离开大帐，卸完粮食见天色还早车队在城里补充了些水和干粮便启程返回台州
而李松这边一到宇枫城他便找了一间规模比较大的当铺，自己带的金银珠宝比较多规模大点的当铺给得钱也能多一些，刚进当铺门前摆着一张比门口大一圈的木质屏风，而屏风中间挂着一枚铜钱上面写着四个金色大字-童叟无欺，李松绕过屏风走到和人差不多一样高的柜台前
当铺的伙计一看有客人来了赶紧招呼起来：这位客官您想典当些什么，本店童叟无欺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李松拿出一枚金戒子放到柜台上推给伙计：伙计你看这枚金戒子能换多少银子
伙计拿起金戒子用锉蹭了几下确定是真的：客官您是想活当还是死当
李松：这活当和死当有什么不同吗
伙计：活当就是您和小店约定一个期限，期限内您可以随时来把您典当的物件赎回去只需交一些保管费，档期内您的物件若有损坏本店会造价赔偿，一旦过了期限您典当的物件就不能赎回去了这就是活当，而死当则是您典当的物件不能赎回给得价钱会比活当多一些
李松：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伙计我那枚戒指您看能当多少钱
伙计掂量了一下金戒子：客官这枚金戒子我能给你二两银子
李松有些惊讶：才这么点
伙计：客官这个价已经是高价了，不信您可以在转转宇枫城内肯定没有比这价在高的了
李松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金手镯递给伙计：来看看这个能当多少银子
伙计接过手镯用称称了一下：客官您的这个手镯重3两能当15两银子
李松：那要是死当呢
伙计：最多能给您20两
才给这么点，李松觉得伙计给得价钱有点太少了，3两黄金拿到官府还能换30两银子呢，想到这他伸手把戒子和手镯要了回来
伙计：客官怎么您不打算卖了
李松不耐烦的摇了摇手：不卖了，你给得价钱太低了
伙计：客官请您见谅，小店也得挣钱啊养家糊口啊，这金银物件它本来就不值几个钱，像古玩-瓷器-字画-珠宝这一类的物件比较值钱
李松：我还真有你等着
说完他就回到马车上拿了几件珠宝，回到当铺李松先是把一串珍珠项链放到了柜台上：伙计你我这串项链能值多少银子
当伙计看到这串珍珠项链赶紧朝里面高喊一声：东家来大生意了
一位中年男子来到柜台上，他拿起那串珍珠反复看了一遍：你这串珍珠是南珠产于浙国-福国-东国临海一带，颗颗光泽圆润且大小一致是上等的珠链，你这串珍珠项链我能你二百两银子
李松犹豫了一下觉得他给得这价还是有点低：你还是把那串项链还给我吧
掌柜一听赶紧把项链往回收了一下：240两不能在多了
李松将手伸了出去：还是把项链还给我吧我不卖了
掌柜连忙用手按住李松的手漏出一脸得憨笑：客官您别急着走啊，您要是觉得价格不合适那您给出个价
其实李松这时已经打消了典当金银珠宝的想法，这间当铺给出得价格比自己预计的要少很多，可要是这么走有点逗人玩的意识，我干脆还个高价让他不能收免得大家闹得不愉快，想到这李松使了一个大劲给出了500两银子的价格少一纹钱都不卖
伙计在一旁帮腔嘲讽：客官您的这串项链成色一般，我家掌柜给您的价格已经相当高了，换了别家绝不会给您这么高的价
李松看了一眼伙计冷笑一下没有搭理他，随后他把手放在柜台上让掌柜把那串项链还给他
掌柜一看李松态度这么坚决不是容易忽悠的主，他不想让这么珍贵的珍珠项链从自己手上溜走：好500两就500两，想必客官您也是名门大户咱们全当交个朋友，以后还劳您多照顾一下小店的生意
李松一看掌柜这都能接受他又有点后悔了，钱要少了500两银子你都能收说明你还能从中获得利润，而且能下500两的血本那获得利润肯定不会少，要不是家里急着用钱这些珍珠项链我还真舍不得卖：掌柜这样的项链我有20条，不知你这间店铺收不收的下
掌柜一看这是笔大生意啊赶紧从柜台里迎了出来，他躬着腰乐的嘴都合不上了用手做了一个请得手势：客官恕小人眼拙您快里边请
说完掌柜便在前面带路请李松到里屋去谈，并嘱咐李松：客官您慢点走当心点脚下
说完朝屋外扯着嗓子高喊：丁贵赶紧泡一壶上等的茶叶在拿点干果来
李松：不必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你看这块玉佩能值多少银子
说完他就从腰带里拿出一块圆形玉佩放在桌子上，玉佩为乳白色中间刻着一只穷奇四周有一圈云纹围绕着它，当铺掌柜一看到这块玉佩就用双手小心翼翼的将它拿了起来：好物件啊，客官您的这块玉是一块腰玉，达官贵人和大户人家会把它挂在腰前来彰显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而穷奇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常人是不会用它来做装饰的而且一般得人也不一定能压住它，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块玉佩得主人应该是一位驰骋沙场的将军，手上沾有太多鲜血和人命用这块玉佩来驱邪
李松不禁拍手：掌柜果然好眼力，那你说我这块玉值多少银子
掌柜：敢问这位客官您是那位达官贵人府上的
李松瞬间把脸拉了下来：掌柜咱们谈的是生意不该问得不要问
掌柜一听赶紧鞠躬道歉：恕小人多嘴了，客官您看这块玉5百两银子怎么样
李松：掌柜的你要是这么做生意可就没意识了
掌柜：客官您这块玉非比寻常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佩戴的
李松寻思一阵：那好吧，外面的车上还有一箱玉件，你看看能值多少银子
掌柜赶紧让两名伙计到外面把箱子抬到屋里来，伙计打开箱子将玉佩一块一块摆在桌子上，看到形态不一的玉件掌柜得眼珠子瞪的都快掉出来了，他将玉件一一查看后给出了2万两银子的价格，李松觉得掌柜这个价给的有点低要是能在加点就卖给他，可掌柜则表示这些玉件的成色都不一样所以能卖得价钱也不一样，自己已经给到了最高价二人交涉一番后最终达成交易
掌柜让伙计将3万两银子共30箱抬到三辆马车上，掌柜则恭敬地跟在李松身后一直将他送到当铺门口：客官以后您在有什么好物件，可得关照一下小店啊价格方面保证让您满意
到了门口李松突然想起身上还有一块翡翠，便拉着掌柜回到当铺里从怀里掏出一块长一扎厚一指的方形翡翠，掌柜一看赶紧掀起衣服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块翡翠，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块翡翠一副不敢相信得样子:客官今天您可算让小的开了眼了，这么大的翡翠石我还是头一次见，客官您这块翡翠碧绿通透且光泽柔润，里面的纹路也清晰可见是上等得翡翠
说着他往翡翠上到了点水然后放在舌头上，从下到上使劲舔了一下完了吧唧吧唧嘴：不错，客官这块翡翠我愿意出一千两银子
李松并没有接话而是将翡翠从掌柜手中拽了回来，拿起水壶往翡翠上掉了些水随后拿出一块布好好擦拭了一下：掌柜的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么上等的翡翠你才出一千两银子未免太少了吧
掌柜一听赶紧解释：客官您说得是，但您这块翡翠并未雕琢成形就算在上等的翡翠它也只是一块原石，翡翠固然珍贵但一件真正的上品也要技艺超群得工匠来进行雕刻，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这都是要花大价钱的，只有翡翠雕刻成形后它才会有真正的价格
李松盯着掌柜看了一阵：掌柜的2千银子要是行得话咱们就成交
掌柜一听吓得连忙摇手：客官一千两银子已经是最高价了
李松：这样啊，那就算了
掌柜：客官您慢走
李松到了门口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掌柜：那一千八百两银子怎么样
掌柜微微摇了下头：客官就一千两银子
李松走出当铺见掌柜没有跟出来他便上了马车启程返回阿兰县，看到李松走后当铺的伙计将典当物件清点入库，当他看到珍珠项链时跟掌柜闲聊起来：掌柜您干嘛花这么多银子来收这些珍珠项链，我看刚才那位客官应该是个着急用钱的主，要是咱们把价格在往下压一压他也能卖
掌柜：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串项链能值1千两银子就算花500两银子那不还挣500两银子呢吗，珍珠项链给得价是有点高但在那些玉佩上我都给找回来了，可惜那块翡翠了其实1千5百两银子我狠狠心也能收下
伙计：那掌柜刚才为何不把价格提高一些
掌柜：我是怕他在一下拿出来好几块那差的银子可就多了，我也是拿捏他着急用钱才没有加价的，没成想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有了钱之后李炀一回到阿兰县就和李松开始谋划新一轮的布局，各村的粮店都从新开门收粮而且还派出4支商队到其它村子去收购粮食，而李炀则背水一战等待对手新一轮的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