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商战（中）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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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7天的努力服装厂赶制出了第一批民团军服，李佐和李佑得知后一大早就带人来到了服装厂将赶制出来的军服运了回去，到等了营地李佐便让人清点一下衣服数量这批军服正好一千套，可民团有六千余人这一千套军服也不够分啊，于是民团的统领们聚在一起商量一下最后决定军服按序列依次分发
这就便宜李佐和李佑兄弟统领的民团第一营跟第二营，换上新装的兵勇们在校场上站成整齐得方队，红色的军服看着既喜庆又有一种整体得压迫感让人望而生畏，换上新装的兵勇们全都精神焕发透着一股利气，在一瞅没换的兵勇那完全不在一个层次都不愿意看，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人靠衣服马靠鞍
高原看着换上新装的兵勇们很是满意“嗯”不错这换了新衣服是不一样，要是在给他们在配上统一的盔甲和统一得兵器那就更有气势了
李炀：高原这点我跟你想的一样，等忙过这段时间咱们就着手这件事
元奎：可国都那边不是下了旨意民团不得穿着甲胄吗，而且民团的统领之中还有国都派了来的眼线我看咱们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李炀：这事不急，今天请你们来就是看看新做出来的军服怎么样
高原：不错等民团的兄弟们全都换上军服那气势可就不一样了
元奎：高原我看咱两也得张乐给兄弟们置办一身衣服了
高原“嗯”走咱两现在就去服装厂给兄第们订制军服，民团都换新服了要是陷山营和火陷营不换那咱们这张脸可就掉在地上了
元奎：那咱们还在这等什么赶紧走吧
高原：走
一离开营地高原和元奎两就直奔服装厂而我则返回了庄园，刚到庄园门外我就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不用说家里肯定是来人了能是谁呢，于是我跟门外值守的家丁询问了一下：怎么家里来人了
家丁：少爷是台州商会的曹掌柜来了
李炀：他来了多久了
家丁：有一阵子了，少爷您没在家小的怕怠慢了曹掌柜，就让人去请少夫人先招呼一下曹掌柜等您回来
李炀听闻后满意的点了下头：你做的很好
说完他便一路小快步赶往正房，刚一进门我就看到宋诗婷和衡燕正在招呼曹掌柜，我气喘吁吁的对着曹琳拱起双手：曹掌柜对不住-对不住了，外面有些事要处理没想到您今天会来
曹琳摇了摇手：李家主不打紧
宋诗婷和衡燕见我回来了起身朝我点头示意：夫君你回来了那我和姐姐先回房去了
李炀朝两位夫人点了点头：好
我从她二人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她两有些不情愿，也对这个时代的女眷恪守妇道名声可以说比命更重要，两人能硬着头皮招呼这位陌生人完全是出于礼貌，我能想象的到她俩招呼曹掌柜得境地得有多尴尬
看着两位夫人离去我坐到主椅上：不知曹掌柜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曹琳：李家主在有20多天就要收粮了，你看咱们之前立的字据马上就到期了
原来曹琳是来催我还粮的：曹掌柜您放心好了我是一个守信用的人，等收完粮我就派人把连本带利1千4百万斤粮食给您送到府上去，若我未能按约定还粮那咱们就按字据上立的约定来
曹琳：曹某就喜欢跟李家主这样的痛快人打交道，以后要是有曹某能帮上忙的地方李家主竟管说
李炀供起双手：那我在此谢过曹掌柜了
这时曹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李家主那曹某就先回去了
李炀也跟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曹掌柜这看到就到中午了，我让人去准备几个菜中午您就在我这吃吧
曹琳面漏一丝笑容：李家主的好意曹某心领了，但商会中还有一些事需要我回去处理
李炀：这样啊那行曹掌柜今天我就不留您了，等下次有机会你可一定赏脸啊
曹琳：一定-一定
要说德益商号的包掌柜那在台州府绝对是个人物，他不知从哪打听到李炀从村民手中收粮的价格是500纹钱一担，于是财大气粗的包掌柜让董庆带着伙计到阿兰县附近得村庄收粮，每担粮食给出来的价格比李炀给出得价格整整多了一百纹钱，村民们一看这伙粮商给的钱多便都想将自家田地里得粮食卖给他们
可李炀早在两个月以前就让人把征粮告示下发到各村了，村民们也都知道这次征粮是为了还官家田地税，可这到手的钱不挣让村民们为难起来，于是各村的村民们纷纷聚集到村长家中想让村长给拿个主意
村民：村长现在有人愿意以每担600纹钱的价格，来收咱们田地里的粮食比李家给的粮价多一百纹钱，10但粮食可就多一两银子啊
其它村民跟着应声：是啊村长咱们庄稼人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多少钱，这多一两银子日子也能过得比以往宽裕不少
村长：那你们到我这来想让我为你们做些什么
村民：村长您看您能不能去跟李家主说说，需要我们缴的粮食每担我们愿缴500纹钱
村长：你们可别忘了你们现在手上的田地，有一部分是李家主向官府做保开垦出来的，以粮低税这是咱们早就跟李家主早就议定好的
村民：村长李家主把开垦出来的田地分给大伙耕种，这份恩情我们全都铭记于心可我们也得活啊，咱们用银子来缴田地税也是一样的，村长您就为全村的老少去和李家主商量一下吧
其他村民：是啊村长全村的老少可就全仰仗您了
村长听闻后叹了口气：那我试试吧
虽然不情愿可这关乎全村人一年的生计，于是各村的村长们聚集在一起商议该如何应对眼下这件事，可谁都不愿意带头来找李炀说这件事，李炀虽无官职在身但他在台州北部的影响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就在陷入僵局时科尔村村长元安提议：这件事我觉得应该先去找韩县令请他为乡亲们做主
格雷村村长曹勇跟着附和：对他跟李家主关系不错要是他能出面估计这事八成能成，就算不成咱们也不会因此得罪李家主
其他村长也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拿定主意后村长们便一起来到县衙请韩居正为村民们请愿，作为阿兰县的父母官韩居正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表示这件事他会去找李兄商议一下并安抚他们先回去，一两天之内会给村长们一个准确答复
将村长们送走以后韩居正便来到李家庄园，想和李炀商量一下这事该怎么办，当他来到书房时李炀正跟观山研究马楠送的那份水车图纸
李炀一看韩居正来了便朝他招手：居正你来的正好快过来，我这有一份制作水车的图纸有了就它可以把水引到需要得地方，我和观山道长正合计明年把水车建在哪比较合适，居正你觉得应该把水车建在哪
韩居正走到桌子旁一看桌子上的图纸惊叹一声“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前些年我和家父到杭州府去拜访一位叔父，就成见过那里的大户人家用水车引水来灌溉田地
李炀：杭州府离南国比较进吧
韩居正：是的李兄咱们浙国严州府-杭州府-湖州府-还有嘉兴府都紧邻南国，尤其杭州府是与南国贸易往来的寄货之地，所以南国的一些事物也会随之流入南国得货物大多都是从杭州销往各地得
李炀：那杭州府也算富庶之地吧
韩居正：没错李兄杭州在浙国来说仅次国都，李兄这几天有一支商队到各村来购入粮食今年他们给出的价格是每担600纹钱，比咱们之前发的征粮布告每担多了100纹钱
李炀：乡亲们能多挣钱这是好事啊
韩居正：可现在村民们想以银子和铜钱来缴田地税，这样他们每亩田地就能多挣200纹钱
李炀听闻后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转身来到椅子旁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到了杯水，想了一阵后他咪咪着双眼看着 韩居正：居正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韩居正：李兄于公居正自然是希望治下百姓能够富裕起来，可于私我又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你的生意
突然出现的这股商人确实打乱了李炀原本征粮得部署，他也能体会到韩居正的为难之处一边关乎治下数万黎民的生计一边是交情甚好得挚友，这事要是换了别人可能会仗着自己在官家有些关系拒绝这件事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可李炀是一个拥有现代思想正义感极强的人，想要发展经济首先就得自由交易而作为朋友自己不应该给韩居正添麻烦，在说村民们想多挣点钱让日子过的好一些这也没有错，思前想后他便同意了这件事，毕竟用银子来缴税和用粮食来抵税都是同一个目的，只要有银子在手收粮的事就还有回旋余地
“居正我看这样愿意缴粮的就让他们缴粮，愿意缴纳银子的就让他们缴纳银子吧“
韩居正：李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李炀：居正等收粮了县里那两万亩田地收的粮食先别急着卖，这些粮食咱们先留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居正点了点头“嗯”李兄那这些粮食就存在庄园粮仓吧
李炀摇了摇手：居正官是官私是私还是分开的好，人都有贪欲我怕这一放以后在想分就不好分了
韩居正：那我这几天就着手粮仓存粮的事
转眼就到了收割粮食的日子，为了确保各村都能顺利收割粮食民团特意放了半个月的假，李炀称其为农忙假每年耕种田地和收割粮食时就会放半个月的假，而这半个月还是带薪休假这在当时可绝对是独一份，六千人的民团只留下了一千人和海防营一起防范海寇袭扰，乡勇们更是带刃收粮以防盗匪作乱
金灿灿的田地里到处都是收割粮食得村民们，老天保佑阿兰县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大伙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充满了干劲，韩居正调集了阿兰县所有车辆来运送粮食，而各村都忙着杀猪宰羊祭祀上苍感谢上苍保佑这一年的风调雨顺
其中规模最大当属李家不仅宰杀了三头猪羊还宰杀了一头牛，一是祭拜上苍二是祭拜李家先祖祭坛就设在龙凤山山顶由观山道长来主持祭祀，李炀还特意邀请了知府孙元武和守将元彬以及各村村长前来参加祭祀，通往山顶的小路旁挂满了五颜六色得彩带，李-高-元三家选出一百名族人在沿途扭起了秧歌，山坳之中回荡着锣鼓声场面极其宏大
正午吉时一到观山拿出一沓黄纸往天上一抛祭祀便开始了，就头一炷香是由知府孙元武-守将元彬和县令韩居正来上的，他们三人作为官家的代表以此来彰显心系百姓，第二炷香以客为主主要是各村村长和一些在阿兰县人数较多的氏族，第三炷香才是李-高-元三家族人主要以李炀-李松-高原-高林-元奎-元弘等人为主，这场祭祀大幅提高了官府和李家在各村与氏族中的地位
祭祀结束后李炀请孙知府和元将军以及村长们到龙凤山下就进的田地里视察，当看到成片果实累累金灿灿的田地里遍布着紧而有序收割粮食得村民们，一辆接一辆装满稻子的马车从我们身边经过，孙元武对此很是满意他抬手拍了拍李炀的肩膀：你干的不错我很欣慰，你现在虽身无官职但广开荒地缴纳赋税一样可以报效国家
李炀：学生谨记大人教诲
孙元武看着田地里收割粮食的村民，突然兴起他脱下官服挽起裤腿来到有些泥泞的田地之中，他从村民手中借过一把镰刀随后弯下腰割起了稻子，娴熟的动作让在场得人全都惊讶不已，李炀请了一位技艺高超的画师将此番景象全都画了下来
经过十天多的努力阿兰县治下得田地以全部收完，大小磨坊更是日夜不停的加工粮食，时隔半个月兄弟们在一次聚集到了议事厅，大伙你一句我一句七吵八嚷的闲扯起来满是笑声，看样大家今年的收成应该都不错
直到韩居正急匆匆的进入议事厅，大伙这才安静下来并将目光全都看向了他，他弯下腰气喘吁吁的举起一张纸:阿兰县239200田地共收粮1百万零4千6百40担，最高收粮450斤一亩最低收粮食一亩390斤，上缴粮税10万零460但余粮90万零4千180担
在场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接连拍手叫好：今年又是一个大收之年啊，十里八村的乡亲们可以过一个安生年了
随后李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庄园的32000亩田地收粮12万8千担，缴完粮税1万3千担后还剩11万5千担
李炀听闻后瞬间感觉整个人一下就轻松了下来，他按耐心中的激动定了定神：收完粮了欠曹掌柜的粮咱们也该还了，老二你从咱们的粮食拿中出1万5千担来，剩下的12万5千担由均摊到各户
韩居正：还完粮后阿兰县余粮779180担，阿兰县治下21100户每户均有粮36担
李炀：居正尽快把田地税收上来我好着手筹集军需的事
韩居正：李兄我打算以十天为期限，十天之内缴税的用粮食和银子皆可一旦过了期限就是征粮
李炀：好就这么办，居正我从民团抽调两个营给你协助你收税
韩居正：好
李炀：老二这几天凑10万担粮食送到州府衙门去
李松：那这事我来办，等凑齐了我就把这些粮食送到州府衙门去
李炀：李龙-李虎你俩带人把粮仓给我看好了
李龙和李虎起身抱拳：少爷这差事交给我们兄弟你就放心吧
高原：这几天各营的乡勇也快归营了，得让各营的统领们抓紧练兵恢复防务，东倭海寇每年秋收之后就会在沿海地带登陆劫掠村庄掠夺财物
元奎：我觉得各村的防务也得加强一下，海寇登陆时专挑薄弱的村子下手以壮士气
李炀：高原我这实在是腾不出手你要是能腾出手来，民团那边这段时间你替我看着点有什么事你让李佐和李佑去办就行
高原长叹一声：那行吧
说完李炀又将目光看向元奎：元奎那各村的防务就有劳你了
元奎：十村的防务我一营得兵力远远不够，能不能从民团中给我抽调几个营
李炀：那你需要几个营的兵力
元奎：4个营应该差不多
李炀：高原-元奎民团你俩看着拿主意吧
衙役和乡勇在韩居正的带领下仅用了七天时间，就将各村得田地税给收齐了其中粮食8万担银子5万两，征收上来的粮食全都存放在李家庄园得粮仓之中，等李松清点无误后凑齐10万担第一批军粮就可以向官家交付了
这天夜里熟睡中的李炀被一阵急促得敲门声吵醒:老大快起来出大事了
他一听这是李松的声音便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门前将推开后就看到李松神色慌张满头大汗的站在外面，还没等李松说话他就看到不远的地方是火光通明，漆黑的夜晚火光格外得显眼李炀也一下缓过神了，一看火光的方向正是粮仓所在得位子他心里咯噔一下，可千万别是粮仓起火了啊想到这他只觉得一阵晕厥，身子一倾眼看就要倒了好在旁边是门槛就才没摔在地上
李炀扶着门框：老二出什么事了
他还抱着一丝幻想希望李松告诉他那不是粮仓着火了，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怕啥他越来啥，李松伸手扶住我眼中闪烁着泪花：老大咱们粮仓起火了那可是整整10万担粮食啊，本来准备明天将这10万担粮食运往州府衙门交付军粮的
李炀看着前方的火光：先不说这个了咱两赶紧到粮仓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