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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太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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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时狐疑地看着伶月,而伶月似乎正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她,她脸色微微泛着白,仿佛真的非常害怕一样。

惜时思忖片刻,笑着点头道:“你既然如此担心,我今晚去你那里便是!”

伶月双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又暗暗地松了口气。

然而伶月细微的神色变化都落入了惜时的眼中,她和伶月相处的日子也不短了,自然对伶月算是很了解。

伶月心中藏了事情,惜时一眼便瞧了出来。

惜时料定伶月让她晚上去她厢房一定会有什么事,即便她现在拒绝了她,她还是会用别的方式让她答应。

与其如此,她就直接应了下来,让她放松警惕,她倒要看看伶月究竟想要干什么。

二人一时无话,各怀心思。

不多久后,惜时只觉浑身一顿,她知道太庙应该是到了。

秋棠和春蕉急忙拉开帘子,小心翼翼搀扶着伶月和惜时下了马车。

太庙装严肃重犹如拔地而起,屹立在群山高处,位于皇宫的东侧。

太庙中的內侍宫女以及僧人一众早知段翊瑾要来,皆在太庙外跪拜迎接,其中自然也包括段翊鸿的生母宁太妃。

段翊瑾下了龙辇,故意装作孝顺的模样亲自扶了太皇太后下凤辇。

段翊瑾扶着太皇太后缓缓走向太庙门前,太皇太后在经过宁太妃身侧时,故意脚下一顿,口吻冷漠戏谑地道:“宁妃近来可好?这么些年在先祖跟前侍奉,可有什么心得?”

宁太妃轻轻抬起头,深邃的眼眸犹如平静的湖底,她身着素衣,头上也是随意地用发簪挽了个髻。

“回太皇太后,妾身在这太庙之中听佛法,颂佛经,能替先祖祈福焚香,是妾身的荣幸!”宁太妃声线柔和平稳,婉约中透着一丝大气之感。

惜时在后侧,只能听到宁太妃的声音,却瞧见宁太妃的模样。

在她零星的记忆中,宁太妃宁芷是前朝丞相宁宥独女,生得也算是个美人,但其脾气火爆,不讨先皇欢心,更与宫中妃嫔关系恶劣,久而久之宁太妃就像是后宫中一个特殊的存在被孤立,虽身处锦阳宫也就是现在的锦和宫,但实则和冷宫亦无多大区别了。

本以为宁太妃脾气虽暴躁,对人不善,但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应该会好一些,可没想到宁太妃对幼年的段翊鸿非打即骂,让段翊鸿养成了懦弱的性子。

太皇太后从来不喜欢宁芷,即便她是丞相之女,但性子太过刚硬不好控制,又五次三番出言得罪了太皇太后。

在段翊瑾继位之后,太皇太后本想将宁太妃除去,但不知后来为何只将宁太妃禁足在太庙,这一禁足至今应有七八年了。

太皇太后眉宇松了松,似乎很满意宁太妃的回答。

“宁妃平身吧!今日皇上和哀家来此是为了祭奠先祖!你身为太妃也应参与才是!”太皇太后目光看向段翊瑾又道:“皇上以为如何?”

段翊瑾微微颔首,“儿臣谨听太皇太后作主!”

“既然如此,那宁妃也随哀家来吧!”太皇太后重新迈开步子,由段翊瑾搀扶着入了太庙。

宁太妃低眉顺眼地跟在太后太后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

惜时微微抬眸看了宁太妃背影一眼,只觉她身形瘦削如纸,浑身透着一种暗沉之气,想来这些年在太庙中过得并不如意。

早前曾听伶月说起,段翊鸿有时会来太庙中看望宁太妃,只是不知此时母子二人相见,又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年幼的段翊鸿从未感受过母爱,可以说宁太妃的暴戾在段翊鸿心中有着极大的阴影。

惜时不禁在想,宁太妃虽对段翊鸿不好,但段翊鸿作为人子,出于孝道,他也应该极力将宁太妃从太庙中接出安享晚年才是!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是碍于太皇太后,还是他从未动过救母的心思,在段翊瑾的面前,他从来没有提起过宁太妃,更别提想将宁太妃从太庙中接出去。

段翊鸿不是个薄情之人,看他对萧宓的执念便可以知晓,若是段翊鸿对宁太妃无情,根本不会屡次来探望,可他却没有动过解救宁太妃的心思,这点便透着一股古怪之色。

而反观宁太妃的举动,她曾经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连太皇太后和先帝都不放在眼里的女人,如何因为待在这太庙几年,便转了性子?

惜时忽而又想到了琉璃和她生前留下的密文,那密文上就写了太庙二字。

先帝留下的诏书若是真藏在这太庙之中,宁太妃有理由选择留下,而段翊鸿也有理由不去救母。

只是这一切仅仅是惜时的猜测,太庙这么大,这诏书又会藏在何处?藏起诏书之人是宁太妃,还是琉璃?宁太妃究竟参与了多少?

惜时眉头凝蹙着,正想着如何伺机去试探宁太妃,而正在此时,众人步入太庙前殿之后,只听见太皇太后忽然开口对宁太妃道:“今日皇上和哀家要在太庙祭祖,宁太妃可有请到了尘禅师?”

惜时微微一颤,她四处瞧了一眼,确实少了个类似主持的法师。

可是当时她听闻了尘禅师主持祭祖大典,也是通过太皇太后之口,怎么眼下太皇太后竟然质问起宁太妃来了?

惜时目光担忧地看向那个瘦削的背影,她以为宁太妃定会慌乱不已,谁料宁太妃竟然毫无惊诧之色。

只见她微微福身,极为冷静声线恭敬地道:“回太皇太后,妾身昨日收到了了尘禅师的书信,他在信中所言,今日定会来太庙!只不过,他并未提到何时来太庙也未提到祭祖大典一事!妾身怕耽误祭祖大典,于是妾身便擅自做主去普华寺请了虚空住持......”

宁太妃说着,从怀里特意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微眯冷眸,桂嬷嬷赶忙朝前从宁太妃的手上将书信接了过来,呈给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展信一看,果然是了尘的笔迹,她将书信递给了段翊瑾,极具威严的嗓音中透着一丝愠怒,“皇上对于此事怎么看?”

段翊瑾眉头微微一颤,双眸中露出一丝不容易察觉的鄙夷之色。

这祭祖大典是太皇太后的主意,而这了尘主持祭祖大典是太皇太后信誓旦旦之言,她刚刚开口质问了宁太妃了尘的去向,这分明是将了尘是否来太庙的责任砸在了宁太妃的头上。

而现在了尘未到太庙,无法主持大典,却又来问他的意思。

这倒好,一干二净将她自己摘个干净,祭祖大典若是办不好,便是他这个元宸帝亵渎了先祖。

段翊瑾眉头拧紧,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了尘禅师既然已经书信了宁太妃今日会来太庙,想来尘禅师应该不会食言!不过主持祭祖大典,非同小可,主持者需沐浴焚香三日方显对先祖恭敬之意,朕想着了尘禅师既然未提及,恐怕也是来不及准备的!”

段翊瑾凌厉的目光瞥向宁太妃,极具威压地道:“既然宁太妃请了虚空住持,那虚空住持想来也是早有准备!普华寺是皇家寺院,虚空住持也是得道的高僧,由他来主持祭祖大典,朕也甚是欣慰!”

段翊瑾嘴角含着嘲讽的冷笑,看向了太皇太后道:“儿臣这么处理,不知太皇太后可否同意?”

太皇太后笑道:“一切以皇上的意思来办!”

段翊瑾冷眸淬着鄙夷,事到如今,他已经给了太皇太后台阶,给足了她颜面,她又如何能不同意?

段翊瑾不过是走个过场,免得尴尬而已。

惜时瞧着殿上的这尴尬的一幕,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而惜时更是越发对了尘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段翊瑾如此忌惮。

殿上,宁太妃面不改色,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她听从段翊瑾的指令,从容地让人去请了虚空住持。

殿上一众人等各怀心思,虚空手执法器缓缓而来,能来太庙住持祭祖大典,那是何等得荣耀,虚空住持朝段翊瑾和太皇太后行礼后,便开始着手祭祖大典事宜。

惜时本就是因为凤思娆的关系才会来太庙,她不是皇室公主,自然没有资格参与祭祖大典,于是惜时和一干宫女内侍退出前殿。

殿中梵音高亮,惜时自觉无趣,便独自走出太庙。

正在此时,惜时忽然听见半山腰上传来一阵吵杂的声响。

惜时放眼望去,只见几个侍卫拦住一个老者,那老者不光头发银白,那垂落的长眉和胡须也是雪白一片。

只是那老者衣着褴褛,手执拐棍,一副要上山的架势,可是那些侍卫拦住了他,甚至拔刀相向。

惜时微微一愣,这太庙是禁地,若是没有允许,私闯禁地可是死罪,所以一般人等绝对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而那老者虽银发满头,但目光犀利,神色严峻,浑身散发着道骨仙风之姿,并不像误入禁地的乞讨者。

惜时紧了紧眉头,她缓缓来到半山处,那些侍卫瞧见惜时,赶忙行礼。

“宁安公主……”

惜时微微颔首,她看了一眼老者,对着那几个侍卫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公主,这疯乞丐非要上山见皇上,被我等拦了下来!怎么劝也不听!若是惊扰了圣驾,我等都是杀头的死罪!”

惜时从上到下打量着老者,而那老者同样在看着惜时,眼底似乎还闪着别样的精光。

惜时抿了抿唇瓣,若说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来太庙,并嚷嚷要见段翊瑾的,只有了尘禅师了。

她虽未见过了尘,但从段翊瑾和太皇太后口中猜测,了尘应该是个得道高僧,可眼前的老者一点都没有高僧的模样。

不过一般高人都非常人的模样,惜时不敢怠慢,便走到了老者面前,试探性地问道:“您是了尘禅师?”

老者眉头一动,捋着银白胡须,嘴角微微上翘,睿智的双眸若有所思般地看向惜时道:“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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