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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5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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鄣廊爸睡下了,鄣廊走到外面看看手机六和仍然没有打来电话,他焦躁的又拨通了六和的电话,可电话那头还是无法接通。“这个笨蛋怎么还不来电话啊?不会是出什么岔子了吧?唉!总不让人放心啊!”

电话响了,鄣廊欣喜若狂。:“哎呀你这个笨蛋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呀?我都要急死了。呃?呃!呃,是遂远啊?呵,呵,我以为是六和呢,喔?你说什么?别哭别哭慢慢说,噢?提包被抢了?人没事吧?呃,呃,现在啊?呃,呃,那,那,好,好吧,你不要害怕我马上过去。”鄣廊无奈的把手机放进兜里,遂远说她下夜班的路上被提包被抢了,想让鄣廊过去接她一下。一个单身女孩儿深夜遇险无论如何也得帮上一把啊,鄣廊给柳姨交代了几句就赶忙去了。

遂远楚楚可怜的靠在路灯下面低声啜泣,她头发散乱嘴角淤青浑身瑟瑟发抖。看见鄣廊遂远立刻扑了上去,:“呜呜呜他抢了我的包还把我踹了我几脚.”

“别哭没事,没事了。报警了吗?”鄣廊的手没有地方放,想拒绝吧又于心不忍,只能任由遂远抱着。

“没,还没呢呜呜呜------”

“身上伤的严重吗?”

“不严重,蹭破了一层皮呜呜。”

“哦,那为什么不报警呢?包里都有什么?”

“呜呜只有一包纸巾和二百多块钱呜呜呜,我觉的钱不多伤也不重所以就呜。”

“唉,二百块钱你和他撕扯什么啊?给他就是了,还能免受一顿皮肉之苦啊。”

“呜呜呜不能给,那是我的钱。”

“唉,嘴角都肿了,那我送你去医院消消毒抹点而药水吧!”

“呜呜呜不用了,我就是被吓着的,你把我送回家吧。”

鄣廊仔细看了看遂远看着确实没有什么大碍,想着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也就没有在坚持。他开了车门把遂远扶上车。

“半夜三更行人稀少往后再遇见这种事情一定要记的丢财保命啊,他要抢你的包你就给他就是了,可不能再为了这区区二百块钱就以身犯险啊!”鄣廊劝到。

“呜呜那是我的辛苦钱怎么能轻易给他?呜呜呜今天穿的鞋跟太高了,要是穿了平底鞋,我一定会拿了包赶紧跑掉的。”遂远边哭边说。

“唉你呀!往后晚上再加班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吧,我给你安排一个司机。”

熟门熟路,二十分钟就到了。

夜风清凉,鄣廊看遂远在风里瑟缩发抖不禁心生怜悯。他脱了外套披在遂远身上,:“回去吧,好好休息啊!”

“嗯,谢谢你啊!”遂远含情脉脉的偷看了鄣廊一眼,心里面酥的都化了。她原先一直是一个棱角分明的人,但遇见鄣廊后她就化成了一滩水了。

鄣廊看着遂远进了院子才转身离开。看看手机六和仍没有电话打来,鄣廊终究放心不下调转车头去找六和了。

月榕跑着出了公司大门,她没有回家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已经半夜了四周黑黢黢的难以见人。她气喘吁吁的走了一段路又停下了,:“不行,夜这么深了不能去找文远,万一被他老婆看见了就没法解释了,打电话吧,还是打电话比较妥当。”她喘了一口气摸索出手机抖抖索索的摁出了廖文远的电话。

电话无人接听。

月榕心里惴惴不安,她犹豫了一下,发了一条信息,“文远,我有急事找你你能出来一趟吗?我们老地方见。”

等了三五分钟没有回应,月榕又发了一条,:“快点儿回啊?”

廖文远仍然没有回应。

“说话啊?我在等你回话啊?”

廖文远还是没有丝毫回应。

月榕的心要蹦出来了。她头痛的厉害,右眼皮一直在突突的跳。又等了五分钟,月榕终于等不上了,她灰心丧气的只好往回走。月榕走到半道上正好碰见老泰来接她。

“怎么去了这么久?是出什么事了吗?”老泰问到。他怕月榕路上出事就出来接她了。

“呃,呃,没,没有,是遇见六和了说了一会儿闲话。”月榕撒了一个谎,手里面紧紧的攥着手机。

“钱找到了吗?”

“没有。”

“唉呀,我说不让你去吧你非去,看看也没找到吧,竟做无用功。走吧。”老泰嘟囔到。

月榕默默的和老泰并肩走着,心里面七颠八倒忐忑不安。

手机叮铃铃的响,来短信了。月榕紧张的大汗淋漓。

“诶?你怎么不看看是谁的信息啊?”老泰瞥了月榕一眼问到。

“呃,是移动公司的,没什么可看的。”月榕看了一眼手机咬定牙关睁着眼睛说瞎话。为了安全起见她很早就把廖文远的号码改成10086了。

“这移动公司ztm的欠抽啊,大半夜的发短信这不是在扰民吗?切要不换成联通的号吧。”

月榕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走。信息是廖文远发的,她的手机完全被汗水浸湿了。

“我问你话哩你怎么不说话?”老泰疑惑到。

“噢?什么?”

“唉,我说这移动公司老是冷不丁的给你发信息,不如你也换成连通的号吧。你看我用的就是连通的,它半夜从来就不给我发信息。”

“呃?呃-=是,是我定制的话费提醒,呃呵,呵,我明天就会取消的,呵,”

“话费还能定制?唉,天天神情恍惚颠三倒四的,月榕啊你是不是真的病了呀?我们明天去医院吧。”

“呃?呃,没,没事,我没有病我只是累了。”

刚到家门口手机又响了,月榕一开门就急忙走进卫生间,她锁上门拿出手机翻看廖文远给她发了什么。“晚上12点以后不要联系我。/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啊”月榕长叹一口气,‘你居然不问问我是什么事啊?唉!------’她迅速的把信息清理干净,又冲了冲干净的马桶才出来。

六和一出大门就看见了鄣廊。:“啊呀你怎么来了?你弟情况好些了吗?”

“不来看看你我怎么能放心呐?你电话呢?怎么不接电话啊?怎么这么晚才回家?是出什么状况了吗?再看不到你我真的要报警了呢。”鄣廊抓住六和肩膀焦急的问到。六和电话不通,家里也找不见只好来公司碰碰运气。

“唉,坏事连连哪。我电话被王小珂给摔坏了不说,还进了一趟派出所又和月榕吵了一架,我头晕脑胀的连走路都走不动了。”

“什么乱八七糟的,你电话摔坏了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害我担心的连觉都睡不着?”鄣廊抱怨的看着六和说到。

“我忘记你手机号码了,这不刚刚从台历上抄了下来。”六和摊开手心让鄣廊看他手心里的电话号码。

“我电话你都记不住?我的那个天哪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唉!钱取出来了吧!”

“钱?啊呀,鄣廊,我忘了还有一件最大的坏事没有告诉你哩-银行卡丢了,可能是王小珂摔包的时候给甩出去了吧。”

“啊?你说什么?卡丢了?唉呀!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呢?你知道卡里面有多少个十万吗?我让你打个出租车你为什么不听啊?”

“我,我,我是想省钱来着。不想在车上碰见王小珂了就吵了起来。后来事情一多头就晕了。你真生我的气了啊?不要嘛,不要嘛!”六和怯怯的拽了拽鄣廊的衣袖说到。这是她第一次见鄣廊发火心里面很是不安。

鄣廊看了看六和又于心不忍了,他转而握住六和的手说到,:“唉!你呀!我确实是憋了一肚子气的,家里的公司的一大堆头痛的事,但看见你好好的我就不生气了,心里面踏实了很多。你吃饭了没?”

“没有,中午饭也没有吃。”

“呵,你是饿晕了。我也没有。”鄣廊环顾四周见店铺早已熄灯打烊想吃饭看来是难了。

“我们回家吃吧,家里有方便面。”

“呵呵嗨-没时间了,家里两个病人呢。我送你回家你自己吃吧。”鄣廊看了一眼手表充满爱意的看着六和说到。他两眼通红眼睛里满是血丝。

“那我请了假陪你看护吧,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呵脑子迟钝做事邋遢你哪里是会照顾人的人啊,你能照顾好你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都凌晨一点了,赶紧回家吧。上车--”鄣廊打开了车门。

“你借的车啊?真难看又高又笨。”六和这才发现鄣廊身后停着一辆样子古怪的汽车。

“嗨你不懂,这车霸气性能好的很走山路都如履平地的。”

“不好,太高了,上车不方便。等我们有钱了还是买大众的好。”

“呵,好好好你是我的领导你说怎样就怎样。”鄣廊发动了汽车。

街灯在冷落的的街上投下寂寞的身影,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她们自己。世间最美的莫过于爱情啊,一举手一投足甚至于温柔的一瞥中都载满了甜甜的爱意。

下了车鄣廊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回去了,你路上慢点儿啊!”六和叮嘱到。

“嗯。”

“走了啊!”六和倒退了两步笑到。

“嗯。”鄣廊点了点头。

“真走了啊!”

“嗯。”

不解风情,鄣廊今天许是真的累了,他和六和以往都是吻别的。六和失落的转过了身。

鄣廊悄悄的跟在六和身后轻声喊到,:“六六。”

“嗯?”六和转头的一霎那鄣廊张开环抱又拥抱住了她。

遂高阴沉沉的回到家,见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脸沉的更厉害了,:“哼,挺着个肚子还整天窜来窜去的,贱货。”他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喝。嫣然回来了,满脸喜气“你在家啊?事情怎么样了?”嫣然一边换鞋一边问到。她去找老权汇报工作了。

“能怎么样啊?打死不认呗。你去哪了?”

“呵呵我去商场转了转,顺便给洪武买了两件衣服。呵呵呵他长的真快啊,年前的衣服现在都不能穿了。”嫣然扬了扬手上的衣服袋子说到。

“嗯。”遂高小声哼了一声,像蚊子一样。

“明年我们让他转到京都上学吧,那里教育条件好。”

遂高没有说话。

“我跟你说我们洪武哩你怎么不应声啊?哼,你心上根本就没有我们娘俩啊。”嫣然看遂高一脸冷漠忍不住有些气愤。

“你不要无事生非,我烦着呢。”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洪武还没有回来你却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你心上没有他吗?”嫣然瞅了一眼外面乌黑的天。嫣然妈打电话说她俩今晚住亲戚家不回来了。

“你妈带着他哩还用我问候什么啊?我觉的我对他好着哩,一不打他二不骂他,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还不够好吗?”

“呵-你嘴皮子就是好,明明是漠不关心却被你描绘成贤夫良父,哼,你的虚伪程度在糊粥市无人能及呀!”

“唉,随便你说了我没有时间和你打嘴仗。”遂高喝下最后一口咖啡准备离开。

“等等你要干嘛去?”嫣然看遂高又要离开赶紧喊到。

“有个应酬估计回来的会晚一点儿。”

“应酬?哼,恐怕是又去幽会哪个狐狸精了吧?”

“我不和你吵随便你想,没事我走了啊。”遂高说着就走到了门口。他太累了,想找姗姗放松一下。

“等一下我有事。”

“什么事?”

“老权说,说孩子出生以后要认他做干爹。”

遂高的脸黑了,停了一会儿才回到,:“好。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他替孩子起了一个名字,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呵------名字都起好了?叫什么啊?”遂高冷笑一声。

“叫权子,朱权子。”

“哈哈哈哈权子?朱权子?好,好,好,这名字起的好啊,往后谁家生了儿子也得跟我们学学,姓王的叫王子,姓孙的叫孙子,姓杨的叫扬子,姓马的叫马子哈哈哈哈挺好的,我没啥意见,没啥意见------”遂高笑的很诡异。

“你真的没有意见吗?”嫣然追问到,开始她还担心遂高生气哩,这权子权子明摆着不就是说这是老权的儿子么,可老权老来得子心情好的很,非要给未出世的儿子用这个名儿,还说‘你不用多虑,小朱懂事的很,你回去只管和他讲他会同意的。’嘿,果然如此,遂高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呵呵,看来还是老权阅人有术啊。

“哈哈哈没意见,就是有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请求啊?”

“我要做市领导。你跟老权说一下。”遂高一本正经的说到。

“啊?你说什么?市领导?遂高你疯了吗?你也不想想这可能吗?”嫣然吃惊的看着遂高,像不认识一样。

“他有这个权力,我有这个能力,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就跟他说这是我唯一的请求,仅此一次,往后不会再麻烦他的。”遂高胸有成竹。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总得有点儿好处不是?做局长太便宜他了,必须做副市长才成。

“不可能的,这太离谱了。”

“有什么离谱的?这制度是人定的自然就有人能改,他就是那个能更改制度的人。你去跟他说要想让权子有更好的成长环境就必须让我做副市长。”

“你------”嫣然无话可说了。遂高这分明着就是在在赤裸裸的要挟啊,可她能说什么呢?

遂高砰的一甩门就离开了。

妈妈已经睡下爸爸打牌未归,看看厨房里的饭是冷的六和也没了胃口,她牙都没刷就爬上了床。黑夜寂寂,只有冷风在窗外呼呼的吹。

可能是太饿了,六和在睡梦里优哉游哉的吃起了烧烤------撒了孜然的羊肉串在烟熏火燎里散发这诱人的香气,火越烧越大越烧越猛,羊肉烤着烤着就烤糊了,刺鼻的味道呛得六和喘不上气来。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火势汹涌,连床上的被褥也点着了。

“啊------着火啦?啊救命救命啊咳咳咳------救命啊咳咳咳------”六和从床上跳了下来。可能是惊吓过度了无论六和怎么用力却也打不开门窗。情急之下,她抡起脚边的一个小木板凳把玻璃砸了个粉碎。玻璃是碎了可还是出不去,六和家的玻璃窗外面还有钢筋棍焊制的防护网。当时盖房时范致修为了安全起见特意让人在窗外用废旧钢筋焊了几道,不想此时却成了索命的藩篱。

“咳咳咳咳咳咳------”六和被烟熏得只流泪,她拼命的想把钢筋条之间的缝隙掰大一些。“嗯------嗯啊------呜呜呜------”六和觉的自己就要呼吸不上来了。

这防护网用的钢筋有拇指粗细,都是盖房剩下的废料,范致修为了省钱,让他学焊工的小堂弟利用闲暇时间随便焊了几道。一个歪七斜八宽窄不匀的防护网就算完工了。

大火噼里啪啦的乱响,六和在火光中看见了地上的铁钎,那是盖房时借的二姐家的还没有归还。六和拿起铁钎死命的撬了起来,“咳咳咳啊------呃------啊-----咳咳咳救命啊------”

潜能都是逼迫出来的。

若是平常六和是决计没有这么大力气的,拇指粗的钢筋尽然被她用铁钎掰出一个尺把宽的口子来。

六和妈在院子里呜呜哇哇的嚎啕大哭,街坊邻居们也都来帮忙了,他们七手八脚的把火给扑灭了。火是从六和房间蔓延出去的,六和妈也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

这场火来势凶猛,六和房间里的被褥床柜都已烧坏,门窗也被熏得乌漆嘛黑的面目全非。如果六和不是半夜突然惊醒,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东风和范致修也闻讯赶了过来。

“六和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医院看看啊!”东风关切的拉着六和说到。

“咳咳呃咳咳,我,没事,就是被烟呛住了呃咳咳呃--”六和大口喘着气说到。

“唉,怎么会着火呢?六和,你是不是夜里又在房间里煮方便面吃了?”东风问到,家里人都知道六和从小就喜欢用电炉在自己房里煮东西吃。

“没有,真的没有啊,咳咳,我今天回来的晚又太瞌睡连衣服都没脱就上床睡觉了。咳咳------”

“要是电炉没着火那你房间怎么可能失火呢?肯定是你又犯迷糊了,打开门就能跑出来干嘛去撬什么窗啊?唉!------”东风叹到。

“我试了好几次门打不开啊,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唉!”

范致修在燃尽的火堆里转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门没有坏,轻轻一转就可以打开。

“嗯------六和可能是真犯迷糊了。”范致修也这么认为。

办公室里老汪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骂到,:“真tmd气死我了,朱,你是怎么办事的?啊?这点儿破事儿就被捅到了纪委?那我往后还敢干什么?你为什么没有安抚好六和为什么让她参与此事?我和姗姗的关系她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都是你告诉她的?你这样做事往后还叫我怎么能放心你?气死我了呼呼呼------”老汪气的呼呼的喘粗气。他的朋友给他通了个气,说崔氏财务科长段六和举报他滥用职权挟私报复,帮助干女儿迟姗姗打压竞争对手等等等等。

“呃,呃,我也不知道她居然会这样做,她以前是很温和的哦,呃,估计是受到谁的蛊惑了,我和她关系一般,怎么可能会把你的私事告诉她呢?肯定是姗姗为了显摆和你关系特殊才肆意乱说的。呃呃------”遂高弓着腰不住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突然出了这档子事,让他和老汪都感到措手不及。

“姗姗说的?md这可怎么办?万一要牵扯出我乱搞女人可就糟了啊,唉!真tmd事多呀!”老汪拍着大脑袋骂到。

“以我之见姗姗的事情不如缓一缓。六和不是告你打压乔月榕吗?你把姓乔的提拨一下不就行了?事实胜于雄辩。这样不就能充分证明你根本就没有干预她们公司内部的事情吗?等个一年半载再把她打压下去就行了。”遂高建议到。

“呃那姗姗那头而怎么办?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利欲熏心之人都好掌控。多给她点儿钱就什么都解决了。嗯,再不行,再给她墙上画个大饼就说两年之后一定把她调到市里好了?”遂高试探性的问老汪。

“唉呀随便说吧吧,走一步说一步,只要她现在不闹腾就好。”

“呵,呵,那我就按你的意思去办了啊!”遂高用纸巾擦了擦汗说到。

“去吧去吧赶紧把这事给我摆平------摆不平不要回来啊!”老汪又加了一句。

“好,好好。呵,呵呵,我一定摆平一定摆平,呵呵,呵呵。”遂高心里松了一口气,老汪叫他过来他以为是家里失窃的事儿被知道了呢,心里还盘算着该怎么解释。没想到是六和的事,诶,真没想到她一贯懦弱的她居然敢举报老汪?

凄冷的小雨淅淅沥沥的还在下着,这已经是第二天了,预报里说要连着下一个星期呢。遂高没有打伞,他把公文包挡在头顶快步向停车场走去。

路面湿漉漉的,弯弯延延的雨水在地面上胡乱淌着。遂高的皮鞋很贵,他尽量从水少的地方走。水洼里躺着一张a4大小的纸,上面醒目的写了几行字,遂高弯下腰仔细看着:

“糊粥来了汪大头,

吃喝嫖赌不下楼;

张嘴拆掉半个县,

挥手推翻无数楼;

肠满脑肥膏腴泪,

官官相护子民肉;

怨声鼎沸胸中火,

敢问青天有无有?”

遂高看的脊背发凉,小字报都贴到单位了,看来距离老汪倒台不远了。他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就飞快的把那张纸捡起来踹到兜里,纸上浸满了水把裤兜都弄湿了凉的的遂高心里只哆嗦。

细雨迷离,雨刷一晃一晃的摇的遂高心烦。六和电话不通,公司也找不见,想去家里吧又怕遇见她父母。遂高在老崔扁粉菜旁边熄了火,他点上一根烟静静的在车里坐着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雨下的小了许多,细雨丝密密麻麻的像薄雾一般。窗户外面的行人好像并不急着赶路,慢悠悠的行走在烟雨里。一支烟的功夫,遂高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他把烟蒂弹出窗外准备回家,猛地看见六和一瘸一拐的从旁边的理发店走了出来。

“六和,六和这里上来,快上来,我正想找你呢。”遂高打开后车门招手到。

六和不想理他只顾往前走。遂高开着车跟了上去。:“六和你惹大麻烦了,老汪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快上来。”

“什么麻烦?”六和站定了问到。

“上来再说。”

六和犹豫了一下坐上了车,遂高把车门关上。

“快点儿说啊?什么麻烦?”

“你自己做的蠢事你自己不知道吗?六和,你怎么敢实名举报老汪啊?你吃了豹子胆了?不想在糊粥市混下去了?乔月榕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干嘛拼了命的替她出头呢?是受到了谁的蛊惑还是脑子又进水了?”遂高连珠炮的问到。

“举报的事?呃!你怎么知道的啊?”六和一脸迷茫。这么机密范事情他怎么会知道啊?

“我怎么知道的?呵,幼稚,你的领导,我的领导,你我领导的领导都是同仇敌忾的战友怎么会不知道?这事不但我知道,你公司的领导和老汪也都知道,你捅了马蜂窝你还不知道?怎么,公司领导还没人对你进行‘思想教育’吗?”

“我生病了没有上班。”

“廖文远没给你打电话吗?”

“手机也坏了还没修好哩。”

“呵这么愚钝真是服了你了。那你知道上班以后应该怎么办吧?”遂高苦笑到。

“什么怎么办?我需要怎么办吗?”

“啊?捅了这么大的篓子都没想出对策?唉!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办啊?廖文远训斥你的时候你认错态度一定要诚恳,一定要把责任推到姓乔的身上,你就说是她煽动那样做的,你是被她欺骗利用了,博得领导同情争取宽大处理。”

“啊?我怎么能那样胡说哩?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检举时所说的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没有谁煽动过我也没有谁欺骗过我我完全是自愿自发的。”

“笨蛋。关键时刻怎么能发傻呢?六和,你知道得罪领导的后果是什么吗?是一辈子都不能翻身啊。”

“我愿意。没什么事我走了啊。”六和想要下车。

“你怎么不听劝呢?唉!真拿你没办法了,我尽力保你吧!你脚怎么啦?怎么这么疲惫?”遂高无奈的看着六和说到。

“摔了一跤崴住脚了。”六和撒了个谎。她的脚被烧了几个血泡,一走就会钻心的疼。

“下雨天还出来剪发?难看死了。”遂高看着六和新发型说到。

“下雨天人少啊!再见。”六和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到,她是没办法才剪短的,那场大火把她的头发烧焦了许多不剪短不行。

“唉,好,再见。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啊,我看你气色不太好啊!”

“没事。我很好再见。”

遂高看着六和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烟雨濛濛中。他叹了一口气仰着头靠在了后背上。

过了几分钟,遂高拿出手机给姗姗发了条信息,:“想你了,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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