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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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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榕几乎一夜无眠。和廖文远的地下情被六和发现了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啊。相比之下,工作上的不如意倒没有那么要紧了。她躺在床上半闭着眼侧耳倾听-老泰和小宝吃了饭陆续离开了。她才从床上爬起来睁开浮肿的眼拨通了廖文远的电话。电话没人接。月榕发了一条信息,:“接个电话好吗?我有要命的事情要和你商量。”过了许久,廖文远才回了过来,:“改天吧,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领导都在哩,不要再发了。”

“真的很紧急啊,我们的事被六和发现了。”

“等会我打给你。”

月榕的心像悬在了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吊死鬼般的来回晃悠。她坐在床上两手紧紧的捧着手机内心惶恐不安。窗外雨声潺潺,丁丁咣咣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叮铃叮铃”廖文远来电了。月榕迫不及待的接通了电话,紧张的声音都发抖了。“呃喂是是你吗?呃呃嗯嗯好,好我马上下楼马上下楼。”她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头不梳脸不洗的就穿好了鞋,出门时忽然发现自己很不妥,她没有换鞋就跑进卫生间梳了梳头,用毛巾擦了把脸涂了点儿润肤膏一溜小跑的下了楼。

廖文远的车已经等在那里了。月榕爬进车关上车门心里才稍微舒缓了一点儿,廖文远开的很猛,不多时就开到了荒郊野外。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就只能随机的找个旮旯说话了。

“六和怎么会知道的?你说漏嘴了?”廖文远的语气里带着不满和猜疑。

“没有啊,我们的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我知道后果。”

“那她怎么会知道呢?”

“我也很纳闷啊,她那么笨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发现呢?”

“那她知道多少?”

“项链。项链的事她知道了。”

“哦项链。嗯---是,我是送过一条项链给你的。仅此而已吗?没有什么录音和视频吧?”

“应该是吧。以她的性格她知道的她不会不说的。”

“喔没有就好。一条项链能证明什么呢?什么也证明不了。老泰若是知道了你打死不认好了。”廖文远松了一口气。

“那嗯,要是,要是老泰和我离婚怎么办?”月榕问出了她心里最想问的一句话。眼睛里充满了希冀,她想要廖文远给她一个承诺,一个对未来的承诺。

“什么怎么办?能怎么办啊,你好好的跟他解释吧。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能离婚呢?”廖文远不假思索的回到。月榕怔住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啊。

“没事我们就赶紧回去吧,别让人看见了影响不好。做事这么不小心,往后没事就减少联系吧。”廖文远看了看四周仓促的说到。这里虽然很偏僻,但偶然还是会有车辆经过的。

“呃呃------”月榕望着窗外眼睛里满是绝望。她多么希望此时此刻廖文远能给她一句安慰,哪怕是一个拥抱也好啊。

车在雨里穿梭而过,车轮上飞溅起一道道的水花。月榕头痛的厉害,她倚在后座上半闭着眼心里面一阵阵的发凉。

距离月榕家还有两站路廖文远停下了。:“就在这里下去吧前面人多。哦,差点儿忘了,你被提拨成正科了,让六和回车间好了。”

“呃?提拔?为什么啊?”月榕一愣。被六和发现他俩的地下情之后,她全部的精力都被转移到这上面了,几乎忘记了工作上的不愉快了。

“别管为什么了,你明天正常上班就好。记着别和迟姗姗再闹什么矛盾了啊,否则没人能保得住你了。”廖文远说到。

“呃------”月榕站在小雨里脑子里一片混沌。

门虚掩着,遂高轻悄悄的走了进去,习惯性的检查了门窗。

“快点啦恩恩------”姗姗在床上哼哼唧唧。

“不行。有正事。------你和那个姓乔的不要在闹了啊,有人把你和老汪的事捅到省纪委了,老汪万一要是真倒了你可就半毛钱都捞不着了啊!见好就收吧!”

“啊?那老汪答应我的事又泡汤了?啊呀这可怎么办啊!”姗姗也慌了神。

“怎么办怎么办捞钱呗。这是个发家致富的绝好时机,你可以借机敲老汪一大笔钱哪!给他要封口费。”

“要多少?”

遂高伸出了一根指头。

“十万?”

遂高摇了摇头。

“一百万?”姗姗的眼睛瞪大了。

遂高又摇了摇头。

“一,一千万?”姗姗张大了嘴问到。

“嗯。”遂高点了点头。

“一千万啊?他会给我吗?他有那么多钱吗?”姗姗很怀疑。

“会的。他一定会给的。------现在不敲他等他真的倒了你敲谁去?”

“老汪真的会倒吗?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三年之内必倒无疑。”

病房的门半开着,王经理急匆匆的走到门外,他站在门口焦虑的敲了几下。

两个病人两个医院,虽然有柳姨和护工帮忙,鄣廊还是累的虚脱了一般。这会儿他刚赶到得康这边,正在询问柳姨得康的情况。看到王经理一脸忧郁知道准是又发生不好的事情了,他无奈的走了出去。

“冶炼厂的那几个工人家属把矿难事故捅出去了,这可怎么办啊?领导要求我们无论如何都得把事端压下去,千万不能让上面知道!”王经理递给鄣廊一摞报纸。那上面有图有真相容不得狡辩。

鄣廊随便翻了几下问到,:“事故发生后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老规矩尽量瞒呗。只申报了一个重伤。-其他的,嗯说其他死伤的都是------都是,是猪。”

“什么?死伤的都是猪?丧尽天良。你开的是养殖场吗?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你们怎么能这样做?”鄣廊愤怒的把报纸摔倒了一边的长椅上。

“嗯嗯------真实情况是,嗯是,当场死了三个,后来有两个重伤的抢救无效也死了,一共是五个吧。”

“啊?谁让你们这样干的?你们还有一点点良知吗?”

“是,是,董事长主事的时候就一直是这样做的,得康经理也是这样安排的。”

“我爸爸?唉!那这些家属有什么要求?我们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鄣廊无话可说了。

“人死不能复生。他们现在也就想多拿点儿赔偿金而已。公司原先定的死亡赔偿标准是每人二十万,他们想提高成五十万。”

“才五十万?唉,一条命啊!每户一百万吧。我们也只能从经济上补偿他们了。”

“一百万?------哦好,好,好。”王经理惊诧的看着鄣廊说到。

“赔偿结束后你们给我一份调查报告------把事故发生的原因,生产流程的弊端以及解决方案给我详细的列清楚,我要尽快看到。还有别的事吗?”

“哦好,有,有,就是,就是我们公司污染太严重了,好几个工人都检查出了尘肺病,我想我们是不是上一套环保设备,哪怕捡最便宜的也行啊。”王经理鼓了鼓勇气说到。环保设备他申请了好几年了,董事长没同意过,得康也没同意过,今天他想再试试。

“上最好的,贵一点儿也无所谓。”

“啊?最好的?呵呵,呵呵------好,好我这就去办,这就去办,呵呵,呵呵------”王经理兴冲冲的回去了。

月榕淋着雨回了家,浑身上下潮潮的像要长毛了一样,她没有换衣服疲倦的坐在沙发上傻傻发呆。老泰正在卫生间里面洗澡,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叫老郭的人打来的。月榕看了一眼没有理睬。过了几分钟好像又来信息了。月榕恹恹的趴过去瞟了一眼。“啊呀?廖文远的照片?”月榕倏地一下跳了了起来,紧张的看着老泰手机里的一条彩信。还是那个叫名叫老郭的发的一张合影,她和廖文远的,两个人眉目含情挨得很近,看背景像是在咖啡馆里面。

“谁来的电话啊?”老泰在里面问了一句。

“呃?呃,没,没谁,是我的,我的电话。”月榕磕磕巴巴的解释到。

“哦,是你的哦,我还以为是我的哩!”老泰继续洗他的澡。

月榕把老泰的手机握在手里,她瞟了瞟卫生间虚掩的门揣测老泰应该看不见她。她飞快的给那个多管闲事的老郭回到,:“知道了,我们两口子的事情你往后少操心。”电话那头不再响了。

月榕把老郭的来电和彩信统统删除干净,才把老泰的手机放回原位。老泰洗完了澡,撸了撸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客厅,打开电视看球赛。月榕紧张的坐在一边。“你坐这儿干嘛啊?怎么不去洗澡啊?”老泰看了月榕一眼好奇的问到。月榕不喜欢和他一块看电视的。

“我感冒了不想洗。”月榕心里想知道这个多事的老郭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无事生非呢?

“哦------那吃点药吧!------”老泰把目光又转向了电视机。

“嗯,------老,老泰啊,问你一个事啊?你经常提到的那个老郭是干嘛的啊?”

“老郭,哦,你说的是郭定安吧,他也在呷边府上班啊,你不知道吗?”

“哦老郭就是郭定安啊!呵,我以前没注意,呵。”

“你问他干嘛啊?有事吗?”

“没,没事。”

“你怎么啦?这么浑身发抖的样子?感冒的厉害了?”老泰觉的月榕很奇怪。

“呃,可能是吧。”

“你下着雨干嘛去了?怎么也不打把伞?”老泰随口问到。

“呃?呃,我,单位有事我去公司了。”

“唉呀还去那破公司干嘛啊?辞职吧。”

“不辞职了。我被提成正科了。”月榕淡淡的说到。

“啊?不会吧?不是,你不是说把你调回车间了么,怎么眨眼功夫就变了?”老泰惊奇的问到。

“呵,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呵呵,朝令夕改-你公司的领导ztm的拽呀,呵呵你终于成正科了,怎么没觉的你高兴啊?”老泰笑到。

“呵------高兴,心里高兴。呵------”月榕嘴角裂了一下挤出了一丝笑容。

雨一直下。六和没有打伞,慢悠悠的走在蒙蒙细雨中。还没走到办公室就听的里面一片欢声笑语。“呵呵呵铁成钢,这次有松子吗?我最喜欢吃松子了,往后记得多送些松子啊!”邢会计的笑到。

“还有夏威夷果,我喜欢夏威夷果。”小昝跟着说到。

隔着玻璃六和看见一身油污的铁成钢正把两箱干果放在办公桌上面。“有有有,里面什么都有,你们喜欢吃什么尽管跟我说,我家里多得是。”铁成钢边说边用小刀划开了箱子。

“呵呵呵铁成钢,你怎么对我们这么好啊,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金箔打开一袋开心果问到。

“呵呵呵我能有什么企图啊?我就是觉的你们这里的人特别好么。呵呵呵------记得给姗姗留一点儿哦!呵呵呵------”

“哦唷------原来是给姗姗的啊!呵呵呵------”

“呵呵呵就怕人家看不上眼啊?呵呵呵------”邢会计她们哄笑到。铁成钢被她们笑的红了脸。六和走了进去,气氛一下子就冷住了。

“段科长今天来的好早啊?吃红枣吧,铁成钢送的。呵呵------”邢会计捧了一把红枣笑到。

“呵呵我不吃,牙疼。”六和看了铁成钢一眼心里想到‘居然买这么贵的干果送人情?忘了你还欠我的钱了吗?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从墙角找了一个纸袋子,一件件的收拾自己的东西。这个职位本来就是大风刮来的,如今被大风刮走也是理所应当的。

“咚咚咚------”小昝站在门口在敲了几下开着的门。“段科长,我们”

“叫我六和吧,我不是了。”六和说到。

金箔和邢会计她们也走了进来。

“六和,你要想开些,可不能钻牛角尖啊?”金箔担忧的说到。

“嗨,你让六和怎么想得开啊?这不明不白的就突然回车间了?唉!我都替六和抱不平啊?”

“想不开也得想开啊!胳膊拧不过大腿,领导终究是领导啊!慢慢学着想开吧!”金箔安慰到。

“就是,想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下车间就下车间呗,你原先不就在车间干着哩吗?好歹这也算平安降落,总比顾长明进局子的结局要好很多诶。”铁成钢突然插了一句话。

“铁成钢你瞎说什么?赶紧回你的车间吧?一会儿月榕来了该骂你了。”邢会计拽了铁成钢一下。金箔和小昝也狠狠的白了铁成钢几眼。

“呵呵呵没事我想得开,想得开--铁成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六和看着铁成钢一眼。她本来想问是什么时候放出来的,觉的不妥,就省掉了一个字。

“今天早上啊。怎么啦?”

“早上刚出来的啊?呵呵------”六和心里想到,‘你刚放出来就买了干果来送珊珊了?怎么没有想过还我的钱呢?’碍于人多她只能呵呵了事。

“没什么啊,赶紧上班去吧,别让主任扣了你的钱耽误了还债。”六和把钱字加重了语气。

“呵呵,呵呵,知道,知道,我这就走这就走。”铁成钢笑到。金箔和邢会计她们听的很是迷茫。

廖文远突然走了进来。金箔她们赶紧离开了,小昝走的时候还没忘把门带上。“六和你这几天怎么没来上班呢?”廖文远坐在六和办公椅上问到。

“家里有点事。”六和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有事不能请假吗?一点儿组织性和纪律性都没有了吗?你知道无故旷工的后果吗?”

“忘了。”

“忘了?呵呵------那处理决定知道了吧?”

“知道了,我马上就好。”

“呵呵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没有。”

“呵呵------”

遂高忧心忡忡的走进老汪的办公室。老汪心情也不好,这会儿他正半闭着眼躺在沙发上郁闷哩。看见遂高表情凝重的进来了他坐了起来。:“朱,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唉!比预想的要糟糕啊,那个姓迟的贪心的很,我们给出的价码她根本就看不上哪。”

“唉呀领导都找我谈话了,这个档口哪顾得上和她讨价还价呀,她要多少就给她多少吧,只要她闭了嘴别闹腾就行,一个丫头片子给个她三十万五十万的她就高兴晕了。”老汪拍着大脑袋说到。

“三五十万?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道她会狮子大开口趁火打劫呢?”

“怎么?三五十万还嫌少?不会吧?------她想要多少?”老汪有点儿吃惊。

遂高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百万?md她当老子是冤大头啊?哼唉,给她吧,让她写个保证书从此就两清了啊!”老汪生气了。给是真不想给,可没办法啊只能忍痛割爱了。

遂高摇了摇头。

“嗯?啥意思?一百万还嫌少啊?难道她想讹我一千万?”

遂高郑重的点了点头。

“啊?真的是一千万?啪啪啪她当我是银行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啊?给她一百万我都是忍着心口痛拿出的,还想一千万她真是想钱想疯了?不给不给tmd气死我了呼哧呼哧--”老汪气的跳起来把桌子拍的震天响。

“要能不给当然是好事。可就怕她往死里闹啊?她说她大好青春都奉献给你了,总不能一点儿好处也捞不着吧?一千万,只要一千万,钱到账以后就山高水长永不相见,你以前写的保证书啊相亲相爱的视频啊她都会还给你的。”遂高看着老汪的脸色说到。为了能达到效果,他特意加上了视频两个字。

“相亲相爱的视频?啊呀,她还录下视频了?啊呀呀呀呀坏了坏了坏了,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有这一手?唉!要是,要是我不答应她她会怎么样啊?”老汪心存侥幸仍想负隅顽抗。

“不答应啊?嗯她说她就是鱼死网破也要把你这个负心人拉下马。材料她都准备好了,一个星期拿不到钱,她就会把你所有的东西都上传到网上,让你在监狱里忏悔后半生。”

“啊md ,翻船了。这死贱货这么狠?唉,这可怎么办哩?啪啪啪------”老汪发愁的敲着自己的大脑壳。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职位还在钱没了还是能再挣回来的。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她逼急了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只怕我们后悔就来不及了。到时候被查处了别说一千万,就是五千万也保不住你的位置啊?”遂高在旁边旁敲侧击。这笔买卖他算定了是稳赚不赔的。

“唉!一千万一千万哪,我的肝儿都疼的在打颤啊!唉!”老汪两手抱头不住的搓揉着他的大脑袋。

“那------我这就去办?”遂高眼睛里闪出亮晶晶的光芒来。那是胜利者的目光。

“唉------”老汪一手托着头,一手无力的摆了摆,示意遂高去办。

“好,我马上就去办。你休息吧。”遂高心里长出一口气。这么快就得手了。他脚步轻快的走出门,心里面高兴的都开花了。他耸着肩两手揣在裤兜里不由自主的吹起了口哨‘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忽然,他脑子里面一激灵,:“唉呀百密一疏,当时真不应该告诉姗姗说要一千万的。要是不告诉她这钱不就都是我的了吗?啊呀,天,我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唉,现在钱到手了,难不成要白白的送给她?哦哟哟那我不成冤大头了?唉,当时我的嘴怎么这么欠抽啊?”遂高在走廊上站定了抬起手轻轻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他脚步放慢脑子里又飞速的运转起来,:“不能便宜了这个贱货,钱是我想办法弄来的,自然应该归我所有,------至于她么,给她一个零头就不错了。”

寒风把树上的叶子吹落了大半,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晚上又蒙上一层白霜,走在上面总有种寂寞萧条的感觉。月榕快步往前走,一进公司就看见金箔和邢会计她们正在里面清扫落叶。“乔科长来了,呵呵呵------”金箔笑着打招呼。

“怎么都出来扫地了?”月榕好奇到。

“呵呵呵鬼知道啊,廖总要我们把这条路打扫干净,呵,我们又不是清洁工------”邢会计抱怨着。

“哦。”月榕点了一下头径自往办公室走去。刚走进去,就听的六和房间传来了小声的争吵声。门没有上锁,月榕轻手轻脚的靠了上去。隔着门缝她看见廖文远坐在椅子上,六和怒气冲冲的站在一侧。

“这事是有人教唆你了吧?”廖文远问到。

“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谁能教唆得了我啊?”

“那你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不用考虑。什么后果我都愿意一人承担。”

“噢!呵呵,很勇敢哦。你做了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我对你倾佩的很啊。”

月榕在门口弓着腰听着心里想到‘这教唆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啊?’她往里面偷瞄着观察着两人细微的变化。

“不需要你倾佩。你要是能不再纠缠她我不止是倾佩你,我还感激你哩。。”六和皱着眉头恨恨的说到。

“纠缠?呵呵呵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啊,我们只是简单的普通朋友而已。”廖文远说到。

“呵,她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你居然说是普通朋友?哼,若是普通朋友你干嘛送她项链呢?”

“喔项链啊,嗯是这样的,有一次我去珠宝店的时候,正好遇见她和她丈夫因为一条项链闹的面红耳赤被人取笑。我看她那么喜欢后来就送了她一条,呵呵呵都是朋友嘛送条项链也不为过吧。”廖文远很淡然的说到。

月榕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原来他俩再说我的事情啊?他居然撞到我和老泰看珠宝的情景了,我当时怎么没有在人群中看到他呢?他不是特意为我买的项链吗?难道仅仅是-是什么呢?’月榕不敢往下细想了。

“也不为过?送她那么贵重的东西难道你认为她不会误会吗?我觉的你就是个钓鱼的,你不施鱼饵鱼怎么会上钩呢?现在她被你迷的神魂颠倒都成智障了你却说的这么轻巧?你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你是想玩弄她的感情吗?”

“哈哈哈我是钓鱼的?哈哈哈哈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诶,可我觉的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你怎么没有错呢?你的错就在于你让她误会你是爱她的。你分明就是在欺骗她愚弄她的感情啊,这么能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月榕的心抽紧了,她侧耳细听。

廖文远看了激动的六和一眼说到。:“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把她当朋友来看待的。我和她是一样的人,内心孤傲不甘人下,我比她家老泰更了解她,我俩是思想上的朋友,在很多问题上我俩都是一致的,这很难得所以我对她很珍惜。现在我们的关系确实比友情多一点又比爱情少一点,但我没有勾引她她也没有诱惑我,所有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就发生了的,是天意,是命中注定了的。你头脑简单内心倔强现在可能理解不了这种情感,等将来你阅历深了自然就会理解的。”

“你你------我说不过你。”六和涨红了脸气的无言以对。明知道是廖文远在玩暧昧,可经他这么一解释,反倒成了自己不近人情了。

“呵呵呵看你气的脸都红了。其实你不用这么执着的,我和她都是聪明人,我们能把握好分寸和尺度的。”

“哼,自私。你再怎么口吐莲花我也知道你就是一个既想偷腥又不想负责任的感情骗子。我往后不想和你说话。”

“哈哈哈诶,爱憎分明,你太单纯了!可感情世界里哪能分的那么的清楚啊?我知道我给不了她什么所以我不给她承诺,但我可以保证她任何时候想离开我都会撒手的。”廖文远看着六和悠悠的说到。

“我说不过你,我走了,往后也不想和你说话。”六和搬起地上的纸袋子准备离开。月榕一见赶紧往外面跑去,不小心把水池边的香皂碰翻在地。

“谁在外面?”廖文远站起身来。

六和开门看了一下,:“没人。大概是那只野猫又来偷食了吧!”

“呵呵可能是吧,我嫌她们在外面吵吵叫她们都出去打扫卫生了,估计到下班都扫不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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