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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5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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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和乘了辆出租车跑到公交总公司找到那辆公交车,仔仔细细的在车里找了好几遍仍然没有找到那张银行卡。想查看视频吧师傅说视频坏了还没修哩。没办法,她只能灰溜溜的往回走。走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一辆警车从身边擦身而过。“六和,六和------”好像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六和站定了脚步。

警车在所里面停住了,车里先下来了几个警察,然后是铁成钢,被铐子铐了手的。“六和,六和------”铁成刚扭着头喊到。“乱喊什么?老实点儿快走。”警察推搡着铁成钢往审讯室走去。“嘭------”铁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铁成钢?铁成钢?你怎么啦?”六和跑了上去问到。

“干什么的?出去!”警察呵斥到。

“我,他,他他,犯什么罪了?为什么铐着手啊?”六和磕磕巴巴的问到。

“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我,是他妹妹。妹妹。为什么抓他啊?”六和想了一下说到。直系亲属应该有权利知道真相的。

“哦,妹妹啊,他犯罪了呗,好好的能铐他啊?”

“他一个工人能犯什么罪啊?是不是抓错了啊?”

“怎么会抓错呢?有监控呢!”

“监控?什么监控啊?”

“前天晚上在解放路他做贼心虚,一看见巡防队撒腿就跑,连赃物都顾不得拿了,哦呦好家伙,一袋子偷了五百多万,啧啧啧,这回够他把牢底坐穿的。”警察说到,他们通过调阅了数千视频资料锁定跑掉的那个人就是崔氏的铁成钢,证据确凿容不得他狡辩。

“五百多万?他偷什么了能值这么多钱?”六和惶惶不安的问到。

“珠宝、手表、还有五十多万的现金。人赃并获他没的跑了,你是他妹妹,待会儿要劝说他尽快的认罪伏法。”

“呃?呃,那,那袋子是不是他捡的啊?路上捡的?”六和突发奇想的说了一句,她觉的说铁成钢小偷小摸还可以,说他一下子偷五百多万只怕铁成钢没有这个胆色。

“啊?什么?你说什么?路上捡的?呵呵呵想撒赖呀!哼,好几百万哪,要不你也捡一个试试?”警察叔叔正色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猜,猜,猜想,瞎猜的。”六和胆怯的解释到。

“张所长-”铁门开了,两个负责审讯的警察冲着六和旁边的警察招了招手。他们几个人在铁门外面窃窃私语了几句。

他们声音太小,六和仔细倾听也没听见什么。

“你--铁成钢妹妹,过来一下。”张所长喊到。

“叫我吗?呃!什么事啊?”六和忐忑的走过去问到。

“铁成钢都和你说了些什么你交代一下。”

“铁成钢?没有啊?没有和我说过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怎么不知道,你刚才不是说过他是路上捡的吗?怎么眨眼的功夫就想抵赖啊?”

“啊?刚才?呃,刚才我是瞎猜的,随便乱说的,你不要当真。”

“呵狡辩-真不愧和铁成钢是一家人诶!提前就想好串供的词了。具体说说吧他是怎么捡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有谁看见了?”

“啊?串供?难道铁成钢也说是捡的吗?噢!天啊!这我可解释不清了!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六和愁眉苦脸的说到。

“呵呵是吗?他回家真的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真的没有啊,我这些天根本就没见着过他人影,再说了他欠我那么多钱看见我还不得躲着走啊,怎么会跟我说啊。”

“哦?你们兄妹还有债务纠纷啊?嗯是了,他作案的动机兴许就是为了还你的债啊!”

“我们不是兄妹是朋友,刚才我是骗你的。我想知道他案情的真实情况就撒谎了。”六和怕误会更深就说了实话。

“啊?呵-阴沟里翻船了竟被你给蒙了。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和铁成钢是什么关系?来这里想干什么?”

“唉!我叫段六和,是崔氏分公司财务科长,和铁成钢以前是朋友,他借过我很多钱,我怕他赖账不还所以我比较关心他的状况。我今天是碰巧遇见,真的,真是碰巧遇见。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公司调查。”

一个汗流满面的警察跑过来对张所长小声说到,:“唉,什么招都使了可那小子嘴硬还是不招啊!他还一口咬定就是在地下室门口捡的,怎么办啊?”

“哼,证据确凿容不得他狡辩。失主来了吗?”

“已经打过电话了,说正在路上呢。”

“嗯,知道了。你们继续--”张所长小声说到。

六和看着他们凝重的神色心里畏怯了。她低声问到,:“我能走了吗?”

“走吧!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会核实的。”张所长看了她一眼说到。

“呃!好。------”

遂高回到家见嫣然鼓着肚子蔫蔫的靠在沙发上就随口问到,:“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你妈和洪武哪去了?”

“唉,他俩出去吃饭了。呃,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有事吗?”嫣然坐直了身体说到。

“呃一点儿闲事,马上就走。”遂高说着就进了客房,他在箱子里面翻了翻就又出来了,:“我箱子里面那个袋子你看见了没有?”

“袋子?没有啊?怎么了?”

“真的没有吗?你再想想?我那个袋子是那种装大米的大袋子,最下面是一个黑色塑料袋,上面放了报纸和几本旧书。”遂高仔细描述了一下。这两个月收到的好处费有现金还有珠宝手表什么的,他怕引人注目,就找了个破旧的袋子装了起来,上面还盖了几本书掩人耳目。

“装大米的?呃!前几天我妈收拾废品好像放地下室了吧!”嫣然想了想说到。

“唉!真不让人放心整天就会乱收拾。”遂高正要下楼去地下室,电话响了是派出所。他习惯性的堆起笑容说到,:“哦你好你好我就是我就是,有什么事情吗?啊?我家被盗了?我怎么不知道啊?呃!呃,呃,小偷说是在我家地下室门口捡到的?呃,这个这个吗,呃过去一趟啊,呃呃好,那好吧!呵呵好,好,我马上过去,呵呵再见再见。”遂高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冲着嫣然怒到,:“你能不能劝劝你妈不要乱动我的东西?现在正抓廉政建设哩让我撞到枪口怎么办?我要被你们给害惨了!”

“你唠叨什么呢?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妈给你收拾屋子也有错啊?呵,官不大脾气倒是见长啊!”嫣然也生了气。

“你知道什么?那个袋子最下面有五百多万呢,你说你妈她收拾就收拾吧,干嘛放在地下室门口啊?是想显摆招贼来吗?”

“啊?五百多万?袋子里有五百多万?那你干嘛放在那个破袋子里面啊?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存起来呢?诶呀,你不会是有什么私心了吧?啊!是了,你一定背着我又存了钱了?说,你为什么背着我这样做?是不是在外面养小三了?啊?呜呜呜我那点儿亏待你了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啊呜呜呜------”

“你脑子进水了啊现在还敢和我吵?你不想想万一小偷咬定是在我们家偷的我们怎么解释?你一个工资多少?我一个月工资多少?我们要工作多少年才能挣够那五百万?派出所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要我过去哩,唉!这可怎么办?怎么才能撇清关系呢?唉,我都快急死了你还丧门星般的嚎?”遂高气急败坏的骂到。

“喔?哦!就是。可钱也不能不要啊!五百多万啊!要不就说是我们借的?”嫣然也清醒过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怎么行?那是引火烧身,不行。必须撇的一刚二净。钱丢了还可以挣,官丢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丢什么都不能丢官。”遂高深思熟虑到。

“那,那我们怎么解释啊?”

“一口咬定不是我们的。呃对了,待会儿你妈回来一定要统一口供,没事你们就在家模拟练习一下见到警察该怎么说。我得马上去一趟免得事态扩大。”遂高拿定主意说到。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儿小钱儿毁掉自己金光灿灿的前程。一路上遂高开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呷边镇派出所。

“你好你好你好呵呵呵辛苦了啊,大老远的让你跑过来真过意不去,待会儿请你吃饭。”张所长看见遂高赶紧迎上去笑到。

“呵呵呵哪里哪里配合你们工作是应该的,应该的,呵呵呵长话短说吧我待会儿还有个会儿哩呵呵呵------”遂高跟着张所长进了办公室。

“呵呵呵知道知道你是大忙人,三五分钟,你看看这几样东西是不是你家的就行。”张所长拎出一个袋子把东西摆在了桌子上。

“啊呀!这么多啊?呵呵呵真是开了眼了。呵呵呵这东西很值钱吧?”遂高故作惊讶的笑到。

“那是。单单这款手表就值一百多万哩!”张所长拿起桌子上的一只手表说到。

“喔!啧啧啧有钱人哪!诶,咱们这种小干部什么时候才能戴的起这种表啊?”

“喔,难道真不是你家的啊?”

“真不是。呵呵呵诶!我也想是啊可我不能昧良心不是。”

“可那个小偷说是在你家地下室门口捡到的啊?难道是他在说谎?”

“小偷话怎么能信?他肯定是在说谎了,你想想任何一个智力正常的人会把五百多万放在门口?还是地下室门口,对吧?呵呵,他指不定在哪里偷的呢,你们逼的急了就随口张冠李戴一下糊弄糊弄。接着审吧,多使点手段他就会老实交代了。”

“嗯,有道理。------可这又会是谁家的呢?都这么几天了也没其他人来报案,诶!没了失主这可怎么办?”张所长踌躇到。

“呵呵呵慢慢找啊准会找到的,真要没人认领你们就代为保管好了,呵呵呵我得走了啊我工作忙着哩!呵呵呵------”遂高急于离开。

“呵呵呵好好,辛苦你了,呵呵,呵呵------”

鄣廊走出病房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他伸展了一下疲惫的胳膊舒了口气。:“啊-真困啊!这个傻姑娘怎么也不给我打给电话呢?唉!这么蠢不会又出什么差错了吧!”

柳姨急冲冲的过来了,“不好了廊廊,廊廊,你爸又昏过去了。你快去吧!”

“啊又昏过去了?唉!雪上加霜啊!”鄣廊顾不得多想就跑了出去。家里两个病人,得康他妈偏偏又挑了这个时间出国,鄣廊感觉都快吃不消了。

月榕跌跌撞撞的跑回家,鞋都没脱就一头栽倒在床上。

“怎么啦?你怎么啦?这么狼狈是被人打劫了吗?”老泰跟着走进来问到。

月榕呜咽着不说话,一把撩过被子蒙在了头上。

“到底怎么啦?你这哭哭啼啼的是什么意思啊?说说,跟我说说------”老泰耐着性子坐在床边撩起被子问到。

“呜呜呜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能解决什么问题吗?呜呜呜我的事不要你管。”月榕决绝的哭到。

“不管就不管这是你说的啊,往后别整天嘟嘟说我不关心你不体贴你的废话啊!”

“呜呜呜你关心过我吗?呜呜呜我考上公了却上不了班,我让你找找关系送送礼你为什么不听?呜呜呜如果我现在是坐机关的哪用过这种生活?呜呜呜我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却比不过那个贱人和当官的睡一觉?呜呜呜所有人都知道我比她有才华有能力可所有人在关键时刻都站在了她的那一边?这非曲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利益和输赢。呜呜呜呜呜呜人生是这样的肮脏,道德是这样的廉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死了干净。呜呜呜!”

“多大点事儿呀就寻死觅活的呀?是又和迟什么的吵架了吗?”老泰终于听出了一点儿头绪。

“呜呜呜她有干爹撑腰我有资格和她吵吗?呜呜呜是撵,我被她给撵出财务了,呜呜呜------”

“撵出来了?为什么啊?是你工作出岔错了吗?”

“呜呜呜不是,我能出什么差错啊?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就是一纸调令。”

“啊?这么欺负人啊!那明天我和你一块找你领导评理去!”

“找有什么用处呢?你既不是富贾巨商又不是达官显贵谁会理会你呢?呜------”

“公司不行我们就往上面反映,总会有个说理的地方吧!他干爹还能一手遮天了不行?”

“呜呜呜自古官官相护哪有说理的地方啊!公司的王小珂当年为了讨个说法差点儿就跳了楼,可结果还不是发配到车间成了万人嫌?呜呜呜我这次是真的没有力气挣扎了!呜呜呜------”

“那要不我们换份工作试试?跳出那个圈子从头再来?”老泰提议到。

“呜呜呜跳出去从头再来?呜呜呜你当是过家家啊?哪有那么容易啊?我都快三十了难道还要从零开始吗?呜呜呜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上天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啊?呜呜呜呜呜呜------”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怎么办啊?嗨呀天天发火怄气真tmd烦啊,算了,你别上班了明天辞职吧,往后我做两份工养活你好了。”老泰厌烦的说到。这样的生活他早就烦透了。

“呜呜呜我现在若是辞了职岂不是让姓迟的称了心如了意?呜呜呜难道我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要落到靠你养活的境地?那我人生的价值在哪里体现?呜呜呜我人生的理想和抱负岂不是全都要泡了汤?呜呜呜呜呜呜你要我沦落成六和那种只知到混吃混喝的街边俗人吗?呜呜呜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人生啊!呜呜呜---”

“唉呀,真是头疼啊,我能力就这么大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行啊?唉!------”

“呜呜呜呜呜呜我要你你呜呜呜呜呜呜------”月榕哭不出来了,能让老泰怎么样呢?他能力有限再哭他他也是无济于事啊。

世俗社会里财力和权力决定了人的能力,好多女人内心深处都希望能依附一个有能力的男人,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活的轻松一些。因为人是有惰性的,骨子里总会想着投机取巧坐享其成。月榕也不能免俗。

“唉呀月榕啊你能不能不要整天谈人生谈理想好不好?我们就是两个平头百姓能柴米油盐的过日子就好了,干嘛想那么多呢?你把思想都深刻成鲁迅了还有什么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啊?简单点,咱生活的简单点好不好?不要把精力放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好不好?不要再和那个迟什么的较劲纠缠了?那样不值得,都是擦肩而过的人没有必要搞的你死我活势不两立的,转身离开吧,以你的能力做什么都可以的,离开就是最好的选择啊。

“呜呜呜我也想离她远远的啊,可谁叫她一次次的羞辱我呢?以前的就不提了。就说这一次吧,连通知都没有通知我她就叫人把我的东西给清理出去了,呜呜呜这不是明摆着在打我的脸吗?呜呜呜------”

“嗨都要离开了清理就清理吧,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几本旧书,别再纠结了明天就辞职吧。”

“值钱的东西?啊?啊!-”月榕一下子止住了眼泪从床上蹦了下来。她脑子里突然想起廖文远送她的项链来。

“怎么啦?你怎么啦?这么慌张是又出什么事了吗?”老泰疑惑的问到。

“没有,呃没有,我,我,我的钱夹在书里了。”月榕边穿鞋边说到。

“诶呀这天都黑了明天再去吧,都是办公室的人谁还会惦记你那两毛钱?明天吧!”老泰跟在身后说到。

“呃不行,必须去。”月榕慌了神,东西是放在六和办公室里的,万一要是被她看见了怎么解释?她那个人说话经常不过脑子的。

“那我陪你去吧。”

“不用不用,你在家陪小宝吧。”月榕好像忘记了哭,她一开门就跑了出去。

老泰听着月榕哒哒哒的下楼声心里一片迷茫。

天色渐晚,行人和路边的建筑都蒙了一层黑纱。六和疲倦的走到公司门口。

“段科长都下下班了怎么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门卫问到。

“呃,我办公桌的台历上好像记着一个电话号码,我看看是多少来着给他打个电话。”

“呵呵你手机没有存号啊?”门卫开了门。

“手机摔坏了,呵呵------”

“那你赶紧去吧,财务的人估计都走光了。”

“呵呵呵好,好,呵呵呵------”六和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六和开了灯一页一页的翻着台历。她习惯于把每天重要的事情都记在台历上。

“怎么没有哩?应该就在这上面记着哩啊!咦?好像是月榕的眼睛盒啊?”翻了几十页没有翻到,六和心里急了起来。忽然抬眼看见沙发的拐角处堆放着一堆东西,里面有一个眼睛盒,好像是月榕的。她走过去蹲了下来细心翻看,:“诶!还真是月榕的诶,学习的书、笔记、咦?这是什么?首饰盒?啊?铂金项链?这项链怎么会在她手里啊?啊呀!坏了坏了坏了,标签都去掉了肯定是戴过了,唉呀!聪明人竟办糊涂事呀!唉!”六和傻了眼,她在月榕的东西里面发现了廖文远曾经送给过她的那条项链了。

“吱------嘎------”门开了,金箔往里面探出了半个头惊讶的问到。:“啊呀都下班了你怎么又来了啊,我说我记得我走时关灯锁门了,刚才路过时看见里面灯亮着还以为我忘了哩!诶?你坐在地下干嘛啊?”

“呃!呃,是这样,月榕的东西怎么在这里啊?”六和答非所问,她把项链攥在了手心里站了起来。

“嗨呀你这俩天没来还不知道吧,公司发生好多事情哩,你听我一件件的给你说啊!”金箔来了兴致。

“只说跟月榕有关的,简短点儿。”

“呃,好,好,月榕被调回车间了,下个月林厉就过了接替她了,姗姗要我们把她的东西先清理出去,我们不好意思扔到外面只能先放到你的房间了。你没见当时她和迟姗姗吵架的样子,哦哟可凶啦!啧啧啧外面她桌上的电话都摔坏了,她当时跟疯了一样就这样咣咣咣的砸电话哩,唉,吓死我们了。”金箔眉飞色舞的比划着说到。

“欺人太甚!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为什么不和我打电话啊?”六和急到。

“唉呀,怎么没打哩,我们打了十几个呀,可你电话不通啊,后来还让小昝去你家里找你也没找到,廖总说你明天要再联系不上就要按无故旷工处罚你哩!”

“呃我忘了我电话摔坏了。唉!事事不顺怎么这么倒霉啊!唉!你回去吧,天不早了。唉!”六和挠了挠头说到。

“你愁容满面的是出什么事了吧?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不用,你回去吧,我来找点而东西一会儿就走。”

“呃,好,呵呵,那我走了啊!呵呵呵记得关灯锁门。”金箔转身走了。

六和的心更乱了,她犹豫了一会儿,在台历上翻出纪检高官的电话,:“喂你好,我是崔氏财务科长段六和,我要实名举报、、、、、、”

夜色渐浓,窗外的景物已经完全看不清了。六和在灯下摩挲着那条项链心里乱乱的-该怎么劝说月榕呢?说这条项链是我不要的然后廖文远才送给你的吗?呃,不行,月榕那么心高气傲一定会受不了的。那该怎么说呢?该怎么说呢?六和急的头都疼了。

“吱嘎--”门开了,月榕急惶惶的走了进来,气喘吁吁额头冒汗像是跑过来的。

“呃?你怎么来了?”六和吃了一惊,项链紧紧的攥在了手心。

“你怎么还没走?我,我来拿我自己的东西。”月榕也吃了一惊。她一路跑过来的,看见办公室的灯亮着还以为六和那个马大哈又忘记关了呢。六和的抽屉和门都是不上锁的,财务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进入她的房间。私下地她被评为分公司最邋遢最平和的一届领导。

“拿什么东西啊?”

“我自己的东西啊?我不干了。”月榕火药味十足。她心里对六和是有怨言的------我被调到车间你肯定是提前就知道的,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呢?

“月榕,你不要这么仓促的做决定,再等几天,事情也许还有转机。”

“呵,是吗?你觉的我脸丢的还不够彻底吗?除了我自己你们都知道我要被撤职调离了吧,你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呢?是觉的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迟姗姗羞辱很开心吗?我真是瞎了眼了枉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看,六和,你知道我最寒心的是什么吗?不是迟姗姗把我撵出财务科,而是被人当傻子一样嬉耍的屈辱,你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吗?就像你参加一个宴会,你以为你是女主角你精心打扮盛装出席,可当场了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你的位置。呵呵我当时真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唉呀冤枉死我了,我一直想告诉你来着可联系不上你啊?你看看你的手机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问问你家老泰看你去找了你多少回?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怎么可能想你被人取笑呢?”

“我不接电话你可以发信息啊?家里找不到我你可以让老泰转告啊?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你知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办公桌都被清空了,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看我笑话呢!你应该知道我是自尊心多么强的一个人,应该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呃?发信息?哦,对对,可以发信息的,诶!我当时怎么没有想起来?唉!确实是我的疏忽,对不起啊,我当时只顾着急了忘了可以发个信息的,对不起对不起啊月榕,我不是存心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就没有想起来给你发条信息或转告老泰呢?唉!大概是事情太多了吧我确实忘了。”六和被月榕这么一说,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

“呵------忘了,六和你做事到底有没有用过脑子啊?唉!------”月榕看着六和满面愧疚不禁苦笑到。

“我,我啊?呃,偶然也用一下的。”

“唉!------别说了,再说我会被你给气死的。唉!”月榕蹲下去在自己的那堆杂物里翻找着。

六和看着月榕把项链攥的更紧了。

“你动我的东西了?”月榕轻轻一晃手里的首饰盒问到。六和在场她不方便打开查看,就想着偷偷晃一下只要项链还在就行,可晃了几下发现不对劲。

“我,呃,什么东西啊?”

“项链。你看见了?”

“哦,谁给你买的啊?”

“------老泰。怎么这么多废话。”

“多少钱啊?”

“唉呀,五百多吧!”月榕没好气的说到。

“在哪里买的啊?”

“在------在,我忘了。赶紧拿出来吧我急着回去呢。”

“是这条吗?”六和摊开了手,项链在灯光的折射下发出诱人的光芒。

“对,就是这条。”月榕刚要接过去,六和又把手缩了回去。

“你干什么啊?快点儿拿来。”月榕生气到。

“月榕,你可不能辜负老泰呀!”六和鼓了鼓勇气说到。既然是朋友,就不应该看着朋友掉进陷阱而置之不理。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辜负他了?”

“你是老泰的老婆,你接受其他男人的项链这就是辜负。”

“啊?你听谁瞎说的?什么其他男人这是老泰给我买的。”月榕心里有鬼但语气仍是铿锵有力。

“不是老泰是廖文远送给你的吧!价格是26000。”

“你?你这么知道?”月榕惊的汗都出来了。看来六和确实是知道了,但她这么笨的人怎么会发现这个秘密呢?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在老泰发现之前和他尽快断绝关系。他对你不是真心的你不要继续和他交往下去了。”

灯光下两双喷火的眼。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真心的?他对我体贴着呢,他比老泰要好一百倍。”月榕脸上寒气逼人。瞒是瞒不下了只能实话实说。

“他把别人不要的东西送给你就足以说明他不是真心的了。月榕,你这么聪明,你仔细想一想,你考公的事他知道吧,他帮你疏通关系了没有?你买房子装修借钱的事他知道吧,他借钱给你了没有?你这次被人欺负无故调离他也知道吧,可他还不是在一边冷漠的看着你哭着离开?醒醒吧月榕,你在他心里一定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你只是他锦上添花中的一朵而已,他对你根本就是随意的。”

“你是在羞辱我的智商吗?我和他之间的爱情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就知道惦记着钱,俗气!为什么要他帮我疏通关系?为什么要他借钱给我?为什么要他怜悯帮助我?我和他之间的爱情是高层次的,是精神层面的,你不会懂的。”

“他有这个能力而不帮你那你们之间除了撒嘴皮子还有什么?再高尚的爱也要落实到行动上啊。抛开道德不说,如果他是真心的,他就会把你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他就不会不关心你的死活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关心我的死活了?他温和体贴善解人意这世上再没有谁能比他更理解我的了。我爱他,更甚于爱我自己,所以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诋毁中伤他。我接受不了的。”

“啊呀月榕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们都是有家庭的人了怎么能这样的不负责任?你和廖文远谈情说爱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家的老泰?整天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你难道不觉的羞耻吗?清醒一下吧你们那不是爱情,是偷情,是长久不了的。”

“胡说八道。你不要用世俗的眼光来评判我们之间的爱情,真爱面前百无禁忌,我和文远是真心相爱的。”

“啊呀肉麻还文远?文远是你应该叫的吗?月榕呀你的聪明才智都跑哪里去了?我发现一提廖文远你就傻的像个智障一样。悬崖勒马吧月榕,否则你的下场会很难堪的。”

“你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管我干什么?我的事你少操心。我还不清楚我自己应该干什么吗?”月榕怒到。

“你哪里清楚了?你清楚你自己有丈夫吗?你清楚廖文远有老婆吗?你清楚老泰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吗?醒醒吧,别再引火烧身了。”

“啰嗦什么啊。我说了我的事不要你管不要你管你聋了吗?哼,王小珂说的对你就是一颗灾星,谁遇见你谁就会倒霉,你爸爸因为你身受牢狱之灾,王小珂因为你差点跳了楼,求你离我也远一点而吧别让雷劈你的时候连累到我。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希望你口下留德不该说的不要乱嚼舌根就好。------把项链给我。”月榕涨红了脸大声吼到。她能感觉到自己太阳穴上青筋在突突的蹦跳。

“你-----竟然也这样说我。‘嗒’--”六和的手一松,项链掉在了桌子上。月榕低沉着脸一把抓过那条项链转身就走。六和噗通一下跌坐在沙发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连月榕都这样说,看来自己真是一颗灾星了。,她越想越伤心趴在桌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有能力伤你心的都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同样一句话,王小珂说了无数次六和也没觉的怎么伤心,可月榕只说了这么一次,六和就觉的心痛难忍。眼泪把日历浸湿了一大片,窗外的凉风丝丝浸骨,六和身上有些发抖。她把浸湿的日历逐页撕下来,一页、两页、三页、、、、、、鄣廊的电话号码赫然写在最后一页里。六和拿起电话按了几下又停住了,已经十一多点了他应该睡下了吧。明天再打吧!她长叹一口气把电话写在手心里,戚然的关灯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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