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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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凌王爷让我坐在了软榻上，凌王爷好像松了口气般。
“子衿，你先歇息一下，待会儿你妹妹可能就来了。晨弟，让你家王妃来见姐姐吧，我们都走了这么远的路来了。”
“那是自然的，我家王妃身体也很沉重的。稍等片刻，她就来了。”
我们几人正说着呢，锦瑟从另一边的路上走了过来，边走边喊到：“可是我姐姐来了吗？”
“锦瑟，我来了。”
我见锦瑟听到了我的声音已然加快了脚步，便担心地说到：“锦瑟妹妹，你慢一点，不着急的。我们可以聊很久的。”
锦瑟妹妹这就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丫鬟们将另一个软塌挪到了我的对面。我们姐妹俩都坐了下来。拉着锦瑟妹妹的手，我细细地观察着锦瑟妹妹的面容。
“妹妹，最近你可丰腴了不少呢。”
锦瑟脸色微微一红到：“王爷每日三餐总是在旁边监督着，吃少了是不可以的。”
锦瑟看了看晨王爷道。
眉眼间有着明显的满足和高兴。
“姐姐，我怎么觉得你的肚腹比我的还要大啊。”
“是呀，刚刚晨王爷还说我这可能是双生子呢。”
“姐姐，你这才刚刚四个月，就这么大，真的像是双生子呢。你看我这儿五个月了，明显没有你的大呀。”
我看了看妹妹的肚腹，确实明显比我的小得多了。
“妹妹，如果我能生下双生子，那该多好呀。最好是龙凤胎呢。”
“姐姐，你运气一向很好的。说不定呢，你这胎就是双生子呢。”
……
我们姐妹俩在前厅里说了很久的私房话。两位王爷则去了书房里。
很快地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
几个丫鬟上来扶着锦瑟妹妹和我去用午膳。
午膳很丰盛。我大略数了数，竟然有二十几道菜。
我看了看，发现只认识这些菜：葱烧海参、三丝鱼翅、白扒四宝、糖醋黄河鲤鱼、九转大肠、油爆双脆、扒原壳鲍鱼、油焖大虾、醋椒鱼、糟熘鱼片、清汤银耳、木樨肉(木须肉)、糖醋里脊、红烧大虾、清蒸加吉鱼、葱椒鱼、糖酱鸡块、油泼豆莛、奶汤蒲菜、乌鱼蛋汤、锅烧鸭、黄鱼豆腐羹、拔丝山药、锅塌黄鱼……
我转身看了看锦瑟妹妹：“妹妹，你平常日都吃这些菜么？”
“是啊，姐姐，每日三餐王爷都看着我吃。吃少了是不行的，说是会饿到肚中的宝宝的。”
“晨王爷果然对你是真爱啊。”
“妹妹，你每日的膳食如此丰盛，姐姐都赶不上你呢。”
“凌王爷，我姐姐有意见了，你看怎样才能让我姐姐不生气？”
凌王爷转头看了看我，轻声说到：“不然，让你姐姐住到晨王府里享福？”
我讪讪地说到：“还是算了吧，如果我住进来的话，我会被这些菜给愁死的。看都看烦了。”
晨王爷抬眼看了看我，又将目光转向凌王爷。
“二哥，你看这姐妹俩是不是不让我们弟兄俩活了啊？这都嫌弃。做多了不好，嫌看着烦。做少了，又嫌对她们不好。唉，难啊，我发现做男人真难，尤其是做锦瑟姐妹俩的男人尤其难。”
说完晨王爷扶额做忧愁状。
“姐姐，你看看王爷这傲娇样。我看啊，他现在又变成六岁了，欧阳六岁。好傲娇啊。”
“姐姐，你吃好了吗？”
我挡住了丫鬟要给我服务的手，我用手帕擦了擦手和嘴。
“锦瑟妹妹，不然，咱俩去外面吧，不然的话，我们会被酸死的。”
“嘻嘻。”
“锦瑟，待会儿喝点燕窝粥。”
“好的，王爷。我先和姐姐到外面说会儿话。”
“姐姐，走，咱们俩到外面说话。”
我和锦瑟妹妹在一众丫鬟、婆子的伺候下来到了刚刚的前厅里。我们姐妹俩依然坐到了软榻上。
我依然拉着锦瑟妹妹的手，“妹妹，我看哇，晨王爷真的宠坏了你了。你看看，中午的膳食多么丰盛。我看啊，你们府里的膳食要赶上皇上御膳房里的规制了。二十多道菜啊，妹妹，这也够奢侈的了。”
“晨王爷说了，我们只是这几个月里这种规制，等我生下宝宝后，我们再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晨王爷说了，这段时间里一定不能亏待了我，亏待了我的肚腹。”
“我就说嘛，男人如果真的爱你、疼你，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会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锦瑟，我看着这些，我心中便彻底放下了心。晨王爷对你的宠溺程度真的是世界第一流的。”
“姐姐，不仅是这些，晨王爷还提前装饰了一个婴儿房呢。不然我们姐妹俩去看看这个婴儿房吧？”
此刻一个丫鬟上前递上了一碗燕窝粥。
“王妃，我们该喝燕窝粥了。”
锦瑟妹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燕窝粥，一股脑地喝了下去。
丫鬟端走了盛燕窝粥的碗。我们姐妹俩则在丫鬟的搀扶下去了锦瑟妹妹说的婴儿房。
从前厅到锦瑟妹妹说的婴儿房我们用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等我们到了婴儿房后，锦瑟妹妹拉着我详细地做了介绍。
等介绍完了婴儿房里的所有物品，大约一刻钟过去了。此刻锦瑟妹妹痛苦地委顿在地上。额头上流下了汗水。
“姐姐，我的肚子好疼啊。”
“丫鬟，快叫王爷，快请太医来。”
我扶着锦瑟妹妹在软榻上坐下来。丫鬟们上前给锦瑟妹妹用手帕擦汗。众人瞬间忙成一团、乱成了一团。
等两位王爷到了婴儿房时，锦瑟已经疼得将自己整个身子团在了一起了。
“太医呢？请了没有？”
“请了，马上就到了。”
待太医到了后，晨王爷的怒气几乎要将整个王府给点燃了。
“快给王妃诊治。”
太医上前给锦瑟妹妹把脉。
“王爷，这是中毒了。”
“快点诊治。快，王妃有个三长两短，我定斩不饶。”
太医忙迅速地给王妃施针、用药。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太医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上前跪下说到：“王爷，王妃已经脱离了危险。肚中的孩子也保住了。只是今后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再发生同类的事情。否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王妃了。”
“你起吧，赏。”
晨王爷上前看了看软榻上的锦瑟，眉头紧蹙。
“管家，给我彻查，今日凡是接触过王妃膳食的人都挨个查，一定要查出结果来。”
“二哥，咱们去书房。”
两位王爷去了书房。
“二哥你觉得这是谁人所为？”
“我感觉还是宫里的那位。”
“嗯，应该是她。”
“这么多年了，我们是不是不该这样软弱？我们是不是该反击了？”
“最近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上次我和子衿去大本营的路上也遇到了一波袭击我们的，但是那次应该是丞相府的那位。”
“但是这次既然她都不顾及生命了，那么我们没必要这么好说话了。这次反击要快、狠、准。”
“容我俩好好合计合计。”
……
“不过晨弟，你府内得重新整治了。肃清那些不该存在的是首要任务。”
“我知道了二哥。”
那一日下午晨王府发卖了一部分丫鬟和婆子。而且那日晨王爷狠心地处置了几个人。
我和凌王爷回府后，我依然来到了卧房里。
王爷紧跟着我走进了卧房里。
“子衿，你今日没被吓到吧？”
“王爷我很好。没事的。”
“子衿，我们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还好，今日锦瑟并无大碍，如若出现了我们不想看到的，我们都会崩溃的。所以今后我们府中也要小心再小心。”
凌王爷在卧房里走动了一小会儿。
“明日开始我将府内的一切人员重新整治一番。果断地处理好一切不好的苗头。”
“王爷，也好，我们是该注意、小心的。”
第二日，凌王爷据说跟皇上请了假。
一整日，凌王爷都在王府里整肃王府。共查处到处传信的丫鬟三人、小厮两人、婆子一人。将这些人发卖了。凌王爷最后跟王利说，府内的安全一定要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之后府内的丫鬟们总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但是自那日整肃王府之后，府内再也没有了相互传话等坏毛病了。
第三日我接到了晨王爷派人送来的信。
大致说锦瑟妹妹已无大碍。大家可以放下心来了。
自那日起，两个王府的安全工作更加引起了大家的重视了。王府变得好像一个固若金汤的大盒子。什么坏人都不可能进去，什么坏东西都不可能进入王府。
这一日是锦瑟妹妹出事的第八日。
凌王府迎来了今年第一个生日。凌王爷的生辰。
腊月二十日。凌王爷的生辰。这一日照县的达官贵人都来到王府里祝寿。从晨起到黄昏，王爷忙着迎接客人、应付宾客完全没有空闲时间。
我因为身子重，只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到前厅里露了个脸，之后我便由丫鬟扶着去了卧房里休息。
前厅里的热闹着实不是我这个具有现代思维的人所能够想到的。
各位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陆陆续续地来，陆陆续续地走了。人流熙熙攘攘地一直不断。
不断地丫鬟秋菊跑进来说这个达官贵人来了，带了什么礼物给王爷，接着又跑出去，又跑进来说丞相府里也来人了。送了胭脂和什么什么贵重的礼物。
“胭脂吗？”
“是的，王妃，是胭脂，说是送给您的呢。”
“嘻嘻。”
“秋菊你怎么笑了啊？”
“我觉得他们好奇怪啊，我们家里是生产胭脂的，他们却送给我们胭脂，你说好笑不好笑啊？”
“的确是很好笑，但是细细地想来却并不好笑。因为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我是胭脂店的真正主人。”
“是呀，王妃，你说得对极了。他们都不知道你是真正的主人。”
“秋菊将那瓶胭脂拿来。”
秋菊跑着去取了那瓶胭脂。我吩咐秋菊让她去请个郎中来。
“让郎中走偏门进来，直接到这儿来。”
“好的王妃，我这就去。”
秋菊叫了几个小厮跟着便上了街，去请我们之前一直用的那个郎中。约莫一个时辰后，秋菊带着郎中来到了我卧房的外间。
“王妃，郎中来了。”
“好，让他先坐吧。我待会儿出去。”
我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了卧房。
我在外间的软榻上就坐。
“郎中，请你看看这瓶胭脂，可有什么不妥么？”
郎中细细地看了、闻了胭脂，然后又拿出特制的银针插入胭脂里，待郎中将银针取出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王妃，这是？”
“没事，你尽管说实话就好。”
“这瓶胭脂里有两种毒，一种是慢性毒，能让孕妇滑胎。另一种毒则能够让孕妇在几个时辰里出事。甚至有生命危险。”
“你确定吗？”
“王妃，我行医几十年，不会诊错的。”
“好，郎中，你去领赏吧，但是这件事不要外泄。”
“我记着了，我会保守秘密的。”
“秋菊，外面什么情况了？”
“宾客们大多已经走了只有少部分的还在跟王爷叙话。王爷现在应该有空了。”
“那好，请王爷到这边来。”
约莫两盏茶的时间凌王爷来到了卧房。
“子衿，有什么事么？”
“王爷，这是丞相府送来的礼物，礼单上都写了吧。”
“是的，都写在礼单上了。”
“王爷，这瓶胭脂是有毒的。我刚刚已经请郎中看过了，而且是两种毒药。毒性很大。”
“子衿，你说是丞相府送来的吗？确定吗？”
“王爷，千真万确，丞相府。”
“那这事就有点复杂了啊。”
“王爷，晨王爷今日也是寿辰么？”
“是的，晨弟比我小一岁，但是生辰我们俩是一日。”
“派人快马加鞭地去晨王府，看看丞相送给晨王爷的礼物有没有一瓶胭脂。”
“如果有的话，一定不要让任何人用那瓶胭脂。”
“将那瓶胭脂验看一下，看看有无下毒。”
“王利，赶快去晨王府，按照王妃说的去做。”
王利领命去了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