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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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咱们该回府了。不然，天色很快暗下来了。”
“好，子衿咱们回府。”
王爷牵着我的手回了王府。
用过晚膳后，我和王爷坐在卧房的软榻上。
“子衿，你现在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王爷，我有的自己也没想明白，有的我可以完全告诉你。至于胭脂的制作方法，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好，子衿，你把你想告诉我的都告诉我吧。”
“王爷，我曾经在楚府的时候溺水了，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嗯，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怎么？”
“我溺水后昏迷了很久。在这期间我做了一个相当长的梦。”
我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到：“我在梦中，梦到了很多的事情。好像我在梦中经历了很多年的事情。后来我发现我梦中梦到的事情都一一在现实中发生了，而且跟我梦中的一模一样。”
“子衿，你竟然真的有这样的经历啊？”
“原来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
“王爷，我从来不跟您说假话。”
王爷看着我，眼光中有着怀疑。
“王爷，你知道吗？一个谎言需要有很多个谎言来圆。我何必给我自己找麻烦呢？”
“子衿你说得对，我们是该这样想的。”
“王爷，你知道吗？当第一件事发生了的时候，当我发现发生在现实中的事情竟然跟我梦中梦到的一模一样时，我的心中几乎是崩溃的状态了。”
“这是上天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知道那是真实的，那是我必须自己去经历的。加上我当时并不完全信任你，王爷，您不要生气，当时的我只能相信我自己，别的任何人我都不会、也不敢相信。因为我觉得世间的事情除了生死都是小事情。而我面对的都是生死的大事。所以我不得不将自己保护得好好的。我不得不将我封闭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中。”
“那子衿，你那段时间里是不是很郁闷、很害怕？”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王爷，我母亲、妹妹、弟弟被害的那些时日，我真的变得浑身都长满了刺。我感觉我已经是个金刚了，我首先要保护好我自己，然后我还要想方设法地保护好我的母亲、妹妹、弟弟。而且更加可怜的是我竟然是个只有不到二十岁的女孩。王爷，您知道吗？我梦中的自己梦到了的那些事情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崩溃。但是我当时必须有足够强大的内心，让我自己可以扛得住那些风雨。”
“我没日没夜地想我究竟要如何做才能保住我的母亲、妹妹和弟弟。我究竟要如何做我才能把我们在离开父亲的日子里过得舒坦、舒服、富足。而且我还要想我究竟该如何做才能为我的未成年的弟弟存下足够的银钱，便于将来我的弟弟一步步地走上仕途。我每日要想的东西太多了，我每日要做的事情也太多了。我没有时间去思考、去衡量别的事情。”
“我满脑袋里都是四个字，那就是：救人、赚钱。”
“王爷，你能理解一个像我一样的女人在当时的心情吗？”
“我完全能够理解。”
“子衿，我们今后会好好的。”
“感谢王爷，你给我很多庇佑。也让我很安心。”
凌王爷将我揽进了怀中，久久地不肯撒手。
转眼间我的孕期已经是四个月了。锦瑟也有五个月的身孕了。但是怎么看我的肚腹都比妹妹锦瑟的要大。
让太医给诊脉之后，太医有所怀疑地说，“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等生下来一切都明白了。”
我曾经怀疑过我怀了双胞胎。但是古代的诊疗手段的确太low了，我也不敢妄下断语。
“一切都等到孩子生下来以后吧。”
我想想太医说过的事情。心中也便了然了。
时不时地我会坐着马车到晨王爷府上看望我妹妹锦瑟，但是那种时候一般都会有凌王爷的相陪的。
锦瑟妹妹的孕相很好。用稳婆的话说就是好生养的那种类型。
我听了稳婆的话总是感到很欣慰。
眼见着又到了冬天了。现下已经是阴历十一月了。
这一日欧阳敏待在自己的卧房里呆呆地看着窗外飘飞着的雪花。
“落尽琼花天不惜，封他梅蕊玉无香。”
这是当年师父每次见到雪花就要念出的诗句。虽然师父念出来的时候总是让欧阳敏很羡慕，但是直至今日等欧阳敏自己坐在卧房里念出来的时候，却感觉味道全变了。
此时此刻的师父又在何方呢？此时此刻的师父怎么会想到自己正在辛苦地怀着两人的孩子呢？
欧阳敏抚摸了自己的肚腹，轻声说到：“宝宝，不管你是女孩还是男孩，我都会很期望你的到来的。母亲会很用心地将你养大的，让你感觉虽然没有父爱陪伴着你成长，你也是极其幸福的。相信母亲吧。”
宝宝在欧阳敏的肚腹之中好像已经能够听得懂母亲的话一般。用脚踢了踢欧阳敏的肚子。
“奥，宝宝，你老实点，否则娘亲等你出生后一定打你的屁屁的。”
“盟主，盟主姐姐你在吗？你睡下了吗？”
“进来吧，小辉，我还没睡呢。”
“盟主，你怎么没点灯呢？”
“我正在赏月呢。”
“盟主姐姐，你真的在赏月吗？”
“貌似外面除了下雪没别的了吧。”
“你这个小鬼，我说句谎都不可以吗？”
“姐姐，我给你点上灯。咱们聊聊吧。”
小辉为我屋子点上灯。
“姐姐，你最近身体还吃得消吗？我看你现在的肚腹怎么这么大呢？”
“是呀，宝宝长得是挺大的。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姐姐，你要不要找郎中来这里给你诊脉？”
“还是不用了吧，我很好的。”
“那姐姐，上次郎中说让你多走动走动的。这样对你生产有好处的。”
“这些我都知道的。”
“我现在每日清晨都去练武功的。练完之后感觉真的很不错的。”
“这几日我都能感觉得到宝宝在肚子中踢我呢。”
“姐姐好厉害啊。”
“怎么小辉你也有看上的男人了吗？要不要姐姐帮你张罗张罗啊？”
“不要姐姐，我还小呢。”
“奥，我们家小辉害羞了呢。”
“姐姐，你不要开玩笑了吧。”
“姐姐没开玩笑。只要是我们小辉看上的，我一定给你做媒。”
“谢谢姐姐，我先走了，你也好好休息吧。”
“那好。”
欧阳敏看了看窗外的雪花。心中更加思念师父了。
“师父，你可能一直在找我，但却未能找到我，你能猜得到我一直在照县吗？”
山上的茅草屋里。
立恒身心疲惫地回到了茅草屋。
“师父，找到师妹了吗？”
“还没有。”
“师妹这是诚心不让我们找到她。”
“是啊，敏敏从来都是依靠着我的，这次出走，一定是找到了一个可以长久住下来的地方了。但是她没有我和你这个师兄的照顾，她可怎么能够适应呢。”
“师父，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让师妹伤心的事情了，师妹因为不原谅你才不回来的。”
“为师可能真的做错了。”
“师父，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等师妹想通了的时候就能回来了。”
“但愿如此吧。”
此刻师父立恒的脑中又浮现出那夜的情境。
立恒甩了甩头，想要将脑中那些画面甩掉，但是却根本毫无用处。越是想要忘却的时候，越是愈发得清晰起来了。
……
凌王府书房里。
“王爷，这次我把我的大本营都兜给您了。我可是毫无保留的。”
凌王爷看了看我，宠溺的表情那么明显地挂在脸上。
“是吗，你都没跟我说你是怎么算账的？”
“那个特别简单。王爷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略微解说一下王爷便能操作熟练了。”
“本王有那么聪明么？”
“那是必须的，我楚子衿看上的男人怎么会是个不聪明的呢？”
“王妃夸赞真的让为夫心潮澎湃了。王妃，你可不要老是给我灌迷魂汤。”
“王爷，我是个多么实事求是的女人啊，从来我都不撒谎，我也从来不打诳语的。这么久了，王爷，真的没感觉到吗？”
“你呀，这就是在给我灌迷魂汤。”
“王爷，最近你发现了没有晨王爷都不怎么来我们府上了。”
“晨弟大概一直在家中照顾王妃吧。毕竟月份大了，比咱们的大一个月呢。可能害怕出什么事吧。我们俩下朝后，他就急匆匆得走了。今日也是如此。”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望锦瑟妹妹？”
“不如就今日吧。”
“正好今日我们也没什么别的重要的事情。”
“王利，准备车子。”
“是，王爷。”
一盏茶后，我和凌王坐上了去晨王府的车子。
这次我们乘坐的车子是一辆极其普通的车子，外表上看，就是一辆中等人家乘坐的马车。但是待我和凌王爷上了车子后，我才发现这辆车子该是王府里最奢华的一辆了吧。
车子内左右分别有一个软塌。软榻上放了名贵的虎皮褥子，褥子上还放了几个看上去很普通，但是摸上去却是十分舒服，做工相当精致的垫子。中间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了几本书籍。我略略看了看，发现有一本竟然是兵书，而还有一本竟然是手抄本的《红楼》。
车子壁是上好的楠木做的，车子四周有一面做了一个柜子，上面放着日常我们所能用到的物品。
车帘子是双层的，一层是棉麻的，该是冬季要用到的，一层是薄纱，想来是夏日里要用到的。车子内非常地整齐洁、干净。
凌王爷见我饶有兴趣地看这看那。便颇有意味地说：“怎么，王妃，这辆车子不符合你的心意吗？”
“王爷，您要听真话吗？”
“那是自然了。”
“王爷，我感觉这辆车子非常地低调、奢华，这是我见过的里面最奢华的一辆车子了。”
“嗯，那就达到我的预期目的了。”
“子衿，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你既不贪财，虽然你很缺财。你也不贪情，虽然你内心很渴望真情。你还不是个纠结的人，凡事都能想得开。我研究你很久了，王妃，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嘻嘻。”
“王爷，我就是个简单的人，活在当下，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我是个很卑微的女子，在这个社会里，根本不值一提，我只能想到今日的事情，明日的后日的我都没那么多的心力去想。”
“过好当下就好。我就这么简单。”
“至于你说的钱、财、人、物那些。能抓住便抓住，不能抓住便将它散在风中，随风而去，又何尝不可呢？”
“子衿，你真的是我的知己呢。今生我也无悔了。”
……
车子继续快速地在马路上行驶着，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样子，车子到了晨王府的门前。
彼时由于我的孕肚也已经很大了，凌王爷相当小心地扶着我下了马车。
晨王爷已经等在了大门口。招呼着我和凌王爷进了王府大门。
“晨弟，这几日你一直不肯出府门，一直在府中照顾锦瑟王妃么？”
“你可真有出息呢。”
晨王爷并未开口说话，只是盯着凌王爷和我牵在一起的手，微微笑了笑说到：“二哥，你看这是谁和谁的手，怎么一直牵在一起呢？”
凌王爷微微顿了顿，笑到：“你没见我的王妃的孕肚比普通孕妇的要大很多吗？”
这句貌似带有严重炫耀气息的话语一下子将当场的气氛给烘托得相当严肃了。
晨王爷又笑了笑：“难不成子衿王妃一胎双生子啊？”
凌王爷也笑到：“那可说不准。”
“本王的运气一向很好的，若真的一胎双生子，我便大宴宾客二十日。”
晨王爷哈哈大笑起来。
“二哥，你可要一言九鼎，不可食言奥。”
“如若真的如你所说，那又如何？”
我用极其温柔的目光看了看凌王爷，柔声说到：“王爷，臣妾累了，可否容我先歇息一下？”
“好好好，我的王妃累了，咱们兄弟俩就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走，到前厅里歇息一会儿。”
只一小会儿地功夫，我们便走到了晨王爷的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