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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针对邪祟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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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京城之中乞丐实在是多,每年每天离京进京的人又数不胜数,人一旦丢了是很难找的。

像这些小门小户的姑娘,没有出挑的样貌,没有高贵的身世,在茫茫人海之中就如同浮萍一般,谁又能去多注意她们?因此她们的丢失不会有人证,也实在是寻找不到。

若是在京城还好,是生是死只要有时间总会找到,就怕出了京城那便寻不到了。

“劳烦云大人替我看看,那些丢失的女子是否是属兔的。”

云绍昌点了点头:“我记得都是属兔的,因为不是兔属相的姑娘也有丢失的,甚至还有已经成亲生子的妇人,可在这世上寻个人就如同大海捞针,我便筛选了几个属兔的姑娘,便是我刚刚说的那几个。”

温南荨明白了,又同云绍昌说:“我不知最近哪一天会去榕山观,可能是明天一早,也可能是不久后的某一天,到时候事发突然,只怕不能及时联系云大人,还请您寻个小乞丐在王府门前盯着些,我若是随婆家人一同去榕山观,就叫那小乞丐来报您。”

“成!你先过去可以查一查还有什么隐秘,到时候我随后就到,这桩案子必须要有个结果!”

离开云府时雨已经彻底停了,但空气之中弥漫的潮湿却是半点不少,温南荨与何明烛牵着马并肩而行,讨论的也正是榕山观的事。

何明烛说道:“属兔的姑娘也算是数不胜数,榕山观的人对程玥莺下手,这也是不对劲的。”

“除了相同的年龄和属相,她们之间一定还有什么关联。而且我怀疑,你幼时碰见的女子,当时也是程玥莺如今的年龄。”

“他们做这种恶事,还连续这么多年,杀了多少人简直不敢想。顺天府知晓的失踪女子便已经有好几位了,那顺天府不知的呢?”

温南荨沉默了一会儿。

她必须将此事翻出来!

“而且榕山观为何要抓捕少女取血?这些血究竟有什么用?年年月月的取血杀人,肯定是有人需要这种大量的血。”

“没准儿是有人用这血炼药制丹,你可别忘了,道观最擅长的便是炼丹丸。”温南荨说。

何明烛想起了小时候和母亲去榕山观的场景,同温南荨说:“榕山观制的丹丸极多,但当年他们还未声名鹊起,在榕山观买丹丸的高门大户并不多,只是这些年榕山观算是彻底火了起来,听说还有丹丸供奉进了宫中。”

“那究竟是为何要取血呢?”温南荨叹了口气:“罢了,孟思屏就要向我插刀子了,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吧。”

折腾了这么久,到达栖云阁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二人才睡着就被铃铛叫醒,说大夫人要找他们一同去榕山观。

因为夜里淋了雨,又没有休息好,温南荨气色极差,连连咳嗽早饭吃的也不多。

何明烛十分担心,同她说:“不然我去找孟氏说,明日再去也不是不行。”

“明日万一她们不去了呢?今天既然有这个机会,便不能错过。”温南荨又用银签扎了块点心到嘴里,回头同铃铛手:“把这几样点心包起来,等会到了榕山观吃。”

精神不好的时候,多吃些总会舒服点,她可不想还没开始战斗,便被自己拖累了。

到了前院才知,孟思屏还找了何祁安同去,说是为了祈福,祈求大周国泰民安,祈求皇室众人身体康健等等。

不这样说,何祁安也不会去的。

孟思屏越是张罗更多人去,就越是反常,温南荨几乎能够确认,她这是要在榕山观暗害自己。

而之所以带着何祁安去,也是想让何祁安信了道士的话,会从心底里不打算帮助她。

除了何祁安,孟思屏这一次甚至带了何绣蝶,长久不出门的何绣蝶并不知道母亲的用意,只是当做出去散心。

临要出门的时候,温袁氏姗姗来迟,见面便与孟思屏一通说笑。

何祁安对温袁氏没有一点好感,不悦的同孟思屏说:“自家人去就好了,为何还要带别人?”

孟思屏笑着说道:“王爷这话不对,亲家夫人与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一起去观中敬拜带谁又有什么所谓?况且听亲家夫人说她闺女到现在还没个好亲事,趁着这个机会求求姻缘也是好的。”

她这么说,何祁安也懒得多管,众人便一同上了马车。

而守在恒郡王府门前乞讨的小乞丐,目送着马车渐渐离开,他将地上碎了一角的碗捡起揣进了怀中,马不停蹄的往顺天府赶去。

榕山观内风景不错,到处都是树木竹林,是个静心的好地方。这一路上温南荨与何绣蝶、何明烛坐在前头的马车中,就听孟思屏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夸赞这榕山观有多么多么的神气,出的丹丸就连陛下都有服用过。

何明烛悄悄握了握温南荨的手,二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的都没有说话。

何绣蝶对温南荨一向冷言冷语,如今坐在一个马车里自然也不会安生,冷哼道:“我二哥哥伤了腿,也不见你这管家人去看望一次,父亲叫你来管家,还不如叫什么都不懂的我来管。”

对此温南荨只淡淡的讽刺道:“我哪里敢轻易去看望二公子?上一次我去桑月阁看望妹妹,不是正撞见了不好的事吗?”

听她提起那件事,何绣蝶的脸顿时红了起来,用力的跺着脚:“你胡说八道!父亲可明确说过,家里任何人不准再提及此事!”

“我也说过,你若相安无事,我自不会找你的麻烦,可你若是想着欺负到我头上来,我也必然不会让着你。”温南荨笑了笑:“三妹妹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废话,一个府中住着嫂子妹妹的叫着,我也不愿与三妹妹闹的太僵。”

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罢了,温南荨懒得与她一般见识,自己稍微一出手就能打入万劫不复境地的猎物,她才不会放在眼里。

马车终于到达了榕山观,宏汇道长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早已经等在大门前。

看着众位下了马车,宏汇道长迎上去说:“早听闻夫人要来,贫道小作等候。”

孟思屏装作不知问道:“从前来榕山观,都是在里头看见道长的,今儿怎的还出来迎了?您可真是客气了!”

宏汇道长轻轻的摆了摆手:“夫人有所不知,今早起来贫道算了算,察觉有不洁之物会在不久登门榕山观,又想到前几日敬安伯夫人说要带着您和王爷公子们一同过来,想着应该在诸位之中。”

温袁氏用帕子一掩口,恐慌道:“道长所言可是真的?”

“您素日常来本观,深知贫道不会说谎,也没必要说这些话来吓唬诸位。”

孟思屏转头看了何祁安一眼,见他不知信还是不信,于是又同宏汇道长说:“请道长帮忙看看,那不洁之物在哪,也好替我们解了啊!”

宏汇道长笑了笑:“到了本观,那不洁之物被消除是必然的,只是贫道暂且不知它附身到了谁的身上,不过贫道掐指一算,它附身的时间可不短了。”

温袁氏忙问:“大约有多长时间?”

只见宏汇道长半眯着眼睛,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掐着指尖,嘴里不知呢喃着什么,半晌后睁开眼来说道:“恐怕已有半年有余。”

何绣蝶忽然说道:“半年有余,大嫂嫁到我们王府就正好半年!”

“绣蝶,不准胡说!”何祁安训斥道。

“好了,诸位请进吧。”宏汇道长做了个请的手势。

来这儿的人实在是不少,听别人说这榕山观最近几年一直很热闹,最为出彩的是这里炼出的丹丸,生不出孩子的妇人吃了可生出孩子,怀着身孕的女子吃了可转女胎为男胎,甚至久病之人只要出重金,便可获取一枚保命的丹丸。

榕山观丹丸创造的这些奇迹究竟是真是假没人知晓,但这些说法不胫而走,早已经传了多年,信奉的人也实在是多,有钱的买丹丸,没钱的求符咒,都相信来一趟榕山观可让自己和家人都求得所要。

温南荨边走边打量,然而就在要进殿门时,衣裙的裙角忽然燃起了火,走在她后头的何绣蝶看见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所有人都转过来看。

火燃的并不大,但若是再不管,恐怕火势马上就会大起来。

孟思屏揪着帕子恐慌道:“这怎么好端端的,还着起了火?”

身旁的何明烛拉着温南荨的胳膊,一脚踩在裙角上,将火踩灭,回过头同温南荨说:“媳妇,这儿天是不是太干了?”

温南荨笑着擦了擦何明烛的脸:“夫君真是聪明!”

温袁氏此时走了过来,当着孟思屏和何祁安的面儿神神秘秘的说:“青天白日的,这儿又没有火源,怎么会忽然燃起了火?我觉得不对。”

孟思屏问:“亲家夫人想的是什么?”

“王妃您细想方才道长的话!那不洁之物不能是附身在荨儿的身上了吧?”

一听这话,孟思屏捂着胸口深吸了两口气,有些害怕的看向了何祁安:“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没道理的话别轻信。”何祁安板着脸说:“不过就是天干物燥,秋天风又大,殿中有上香的而已。”

温袁氏打断了何祁安的话:“王爷,您恐怕不知,昨晚下了好大的一场雨,快天亮才停呢!秋季本就雨水多,怎会天干物燥呢。”

孟思屏拉了拉温袁氏的衣袖:“好了亲家夫人,既然王爷相信荨儿,那我们也无需多言,真要是有什么不对,道长自会给我们指出来的,您别担心。”

宏汇道长站在原地,眼光上下打量着温南荨,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着什么。

到了正殿,几位长辈接过点燃的香,闭上眼睛念念有词,接着将香插在了香炉之中。而温南荨本想着也随波逐流上根香,走向了一旁的蒲团,但那蒲团被何绣蝶占住,只好走向了另一边。

待上完了香后,温南荨仰起头看着殿中供奉的神仙,忽然觉得这神仙哪里奇怪。

正当她不解之时,何明烛猛地拉住她的胳膊,整个人压在了温南荨的身上,二人从蒲团上摔落,耳边响起了刺耳的响声。

待温南荨反应过来时,见那尊神像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来,正对着刚刚温南荨跪着的那块蒲团!

众人的面色都不太好,两个道士闻声跑来,看见此情此景皆愣住了。

不过温南荨一眼便认出,这两人就是昨夜在门前守夜的道士!

其中一个道士转头跑掉,喊来了宏汇道长,看见这一幕宏汇道长脸色及其难看,闭上眼睛又念了些什么,接着才睁开眼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儿问道:“方才跪在这里的人是哪一位?”

温南荨主动承认:“是我。”

“这位少夫人可是将香插在香炉中以后,神像就倒下来了?”

“是的。”

宏汇道长深深一叹气,接着就走向了一旁。

在场的人心里都思绪万千,路过的人都避而远之,对于一个道观来说,神像倒塌那是大事。

孟思屏拉着何祁安凑过去,温袁氏也紧跟着,到了宏汇道长旁边便主动问起:“道长啊,是不是荨儿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宏汇道长回答说:“王爷,两位夫人,贫道本不想声张,凭着贫道这些年的修行,如何看不出那鬼祟附身在了身的谁上?只是贫道担忧说出来后会令诸位人心惶惶,因此才闭了口,打算等待时机出手将这邪祟赶出,然而这邪祟的力量强大,竟然主动挑衅,神像能够倒塌也正说明少夫人身上有邪祟,包括进门时她身上起火,也因为她是不结的灵魂!”

这话听的何祁安一头雾水,就听孟思屏顿时哭出了声来,问道:“那这事可怎么解决啊?道长您可否将儿媳妇身上的邪祟赶出去?”

宏汇道长却不答反问道:“不知少夫人嫁进王府后,王府中的人可有过死伤或者是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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