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他们有风花雪月,亦有携手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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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韫靠边停车,打着双闪,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整个人被一场浓郁地悲恸笼罩。过了许久,他才出声:“你心中的父亲形象是怎样的?”
姜棠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
谢祁韫抬手放在她的头上,看向她的眼神,在黑暗之中闪着一束光,像是阳光穿越了云层,普照她身,梦想守护她世界的每寸美好:“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知道那些事情。因为我感受过当你所敬爱的人的形象在你内心中崩塌那刻的脆弱与无助。你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去重新筑起心底对他的爱。”
“你的意思。”
他把姜棠拉进自己怀里:“姜棠,有些事情没有必要究根问底。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就像从前的我们,他们的世界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我们。你只要记住,他很爱你,是一位好父亲。”
她又一次在他的温情攻势下放弃了追问。当她第三次再问时,谢祁韫不得不和盘托出所有,为的是不又一次地失去她。
回到卿园,谢祁韫叫人把车里的资料搬去了书房。他则牵着姜棠进去,让她先去洗澡,自己给她煮面条。
就如肖厨所言,在家的谢祁韫是很温和的,不管是李姨还是其他人,都丝毫不觉他冷漠。他总能合理化自己的情绪与态度,像是一块面团,游刃有度地操控。
肖厨听见了院中的响动,从房间出来,打算去厨房做饭。谢祁韫切着西红柿,抬头看来:“肖厨,就煮碗面条,我来就行。你睡你的。”
肖厨还是往这边来:“先生,太太不喜欢吃清淡的。”
言外之意,就是姜棠不会喜欢吃他做的。
谢祁韫作罢,放在手里的东西,道了一句辛苦了,便单手插兜往书房去。他让人把资料放在地上就行,自己弯腰慢慢整理着,分出年月份,再分门别类的摆放,一目了然。
他双手满是尘埃地从书房出来,恰好撞见姜棠从房间出来。他上下扫过她身上的真丝白色睡裙:“你就穿这个出去?”
她低眉看了看:“怎么了?”
“进去换。”
没办法,姜棠只好回房间披了一件外套。谢祁韫在盥洗室洗过手,从衣帽间挑选好衣服出来,望着她走出去的身影。
在那套白色真丝睡衣遮掩下的酮体透出一种浑然天成的性感,没有刻意装扮的矫揉造作,是她举止洒脱之下所掩藏起来的锦上添花。
谢祁韫还未洗澡,姜棠便已经吃完回到了房间。她坐在沙发上等着刷牙睡觉。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起身回头,视线恰好装在了谢祁韫的视线之上。
恍若盥洗室还未消散的热气,流窜到两人之间,带动出了氤氲的因子,是鱼水之欢的前奏曲。
她从他身旁朝盥洗室走去。不一会,刷着牙从里面走出来,依靠在门边,问他:“谢祁韫,有没有女人说过你身材还不错?”
谢祁韫坐在床边,侧头看来,开着玩笑:“你这是不是在变相地挖掘我情史?”
“我只是好奇,像你这样的商业大鳄,为什么会想要结婚?用这样一份责任与道德把自己绑在纸醉金迷的世界之外?”
他轻启笑容,似石块漂过水面漾起的波感:“或许我就是追求婚姻道德之外的那份刺激感呢?”
她不以为然,回到盥洗室,漱口之后,上床打算睡觉,却被谢祁韫直接压在了身下。她推着他肩膀:“你给我起开,我很困。”
“你不是想要追求刺激感吗?”他手指不安分地接着她的衣扣,节奏徐徐推进。
姜棠握住他的手:“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都一样。”
姜棠觉得自己就是没事找事,干嘛要问那白痴问题?
翌日周末,姜棠赖在床上不想起。他抱着她,伸长手臂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窗帘,沾染了花香的阳光落进屋里来,好看到迷人。
姜棠拉过被子盖在脸上,推着他起床:“我想要再睡会。你自己先起。”
他伸手向后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已是晌午十点:“我下午晚点有事。如果你现在起来,吃过早饭,我还可以陪你整理会资料。”
姜棠蜷缩在被窝里,想了几秒,利索地起床了。两人收拾好出来,吃了一点东西,就去了书房。不一会,李姨送来了切好的水果与茶。
姜棠坐在地上,面前摊开着账本,凭证,各类报表等相关资料,手边的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数据。谢祁韫坐在旁边,给她分析着数据信息。她听着,发觉在这方面的专业能力他并不亚于陈述。
她翻出最近半年的报表,看着上面的各类成本在急剧加大,收入却在极速下降。看着心焦,把它仍在了一边。
又随手抽出前几年的账来看,察觉往来款项数额庞大,她对照今年的报表一看。有些不愿相信地对比这前后几年的数据,她圈出自己所怀疑地地方,笃定地语气:“我爸在造假。”
他伸手拿过来一看:“很正常。有时候企业的利润达不到股东所预期,管理者往往会让财务作假公司利润,以便能在下一年度顺利拿到投资,想着来年追回利润即可。然而,若没能很好地把控这个尺度,这个缺口就会年复一年的往上蹭。我想,这也是股东们在后期不愿再投钱在食品业务的原因。”
她有些担忧:“按照这样的数据算下来,食品业务这块的亏损额远远大于他们所公示出来的。届时乐然集团的人只需要去食品公司了解下,就能察觉出其中的问题了。”
“所以,这个时候就是展现公司凝聚力的时候了。但是,我相信只要你能为他们争取到足够优厚的补偿金,他们是不会出卖公司的。”
姜棠明白他的意思,没明白他的话:“我?”
他给她修改着她统计出来的数据:“如果我预估的没错,姜明仁在远信的日子不会太长。”
“你的意思?”
他在纸上写着,不假思索地说:“何宴舒不会让姜明仁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