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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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羽落登时便反问了一句：“你说谁是毒瘤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孟天机冷讽道。
牧羽落气得满脸通红。
牧南笙冷斥一声道：“遥小娘便是这般教导你的吗？你与她说，我过一会儿便去试穿舞衣。快些回去吧，免得在这处丢人现眼！”
“你！你们！”牧羽落愤怒出声。
“霜儿，送客！”
霜儿与降香上前一步，将牧羽落与巧儿赶出了院子。
牧南笙心情极差，缓缓吐出一口气道：“让你见笑了。”
孟天机赶忙摆了摆手道：“不会呢，不过经此一次，我才知晓姐姐你在这府中着实辛苦。”
同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地长大，牧南笙却比她要遭罪多了。
“不过姐姐，我最近也总是被困扰。”孟天机在院中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撑着下颌叹了口气道。
牧南笙被她苦恼的孩子气模样给逗乐了，揶揄道：“如若不是这般，你怕不会特地来将军府寻我吧？”
“哪里哪里？”孟天机嘻嘻一笑道，“不过姐姐不会是想看着我深陷灾难不管不顾了吧？”
牧南笙抿唇笑道：“说罢，什么事？”
孟天机这才蹙了下眉道：“
自然是我小娘了，嫌我女工做的不好，让我来向你好生学一学。眼下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也快到了，要是宴上被点了名，那我不是要丢人现眼了么？”
闻言，牧南笙点了点头道：“那你这几日可得好生来我这练练手艺。”
孟天机立时便笑开了道：“多谢姐姐。”
“对了。”她一拍脑袋，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我问姐姐一个问题，姐姐可别嫌我多嘴八卦。”
牧南笙轻轻蹙了下眉。
“就是。”孟天机话语微顿，“姐姐对太子殿下，是什么态度？姐姐喜欢他吗？”
这么直白的问话，若是从别人口中问出来便罢了。
怎的孟天机也来问她了？
牧南笙疑惑道：“你怎的问起这个来了？”
孟天机这才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道：“姐姐你不知道吗？”
“什么？”
孟天机见她毫不知情的样子，叹了口气道：“我本就是不信的。但这外头可多的是有人乱嚼舌根子呢，说……”
“说姐姐你爱慕太子殿下！”
牧南笙一下子便瞪大了双眸，下一刻，眸底飞快地滑过一丝冷色。
她以为她不出门便好了。
不料夜封承却将计就计，将她与他
绑在一起了！
“姐姐你可有什么打算？”孟天机蹙眉问道。
牧南笙淡淡道：“不必理会，你知道我对太子殿下无意便好。”
“可是外面的流言……”
牧南笙深吸一口气道“我来想想办法。”
夜幕降临，用完晚膳过后，牧南笙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正坐在软榻上闭目小憩。
屋门被从外推开，一道玄色的高颀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低沉的脚步声并未掩饰。
牧南笙被惊动，晃了晃脑袋，悠悠转醒。
见到来人，她这一次有了长进，半分都没有感到惊讶，欠了欠身道：“殿下万福。”
夜觞邪淡淡颔首道：“起身吧，以后私下见本王不必行这个礼。”
私下见？
他怎就这般笃定他们日后会经常见面？
牧南笙闻言起身，对上他幽深的双眸，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
“牧姑娘，上回的问题，考虑得如何？”
说好的三日后的答复，夜觞邪单手负在身后，垂眸看过来的眸光中藏着一丝探寻的意味。
牧南笙攥紧了帕子道：“臣女有疑惑。”
“你说。”夜觞邪没有犹豫道。
“殿下为何想对付太子殿下？”
他说
想要娶她，根本目的其实是为了将将军府拉入麾下，制衡太子。
夜觞邪俊脸上神色不改，沉声道：“你日后会明白。你只需知道，本王与他，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
他说得这样坦白，是真的很相信她……
牧南笙轻轻吐出了一口气道：“我答应与殿下联手，也希望殿下能信守承诺，护得将军府周全。”
一想到前世夜封承将父亲的头颅丢在了她眼前，她便下意识不安地捏紧了手帕。
这样的小动作落入了夜觞邪的眼中，深沉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下一刻，牧南笙只觉手心处传来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尖微颤。
一把寒凉而锋利的匕首呈在了她的眼前。
“本王从未食言。”夜觞邪盯着她的脸说着，面色不改，嗓音冷静，似乎能安抚人心，“如若将来将军府有任何闪失，你便拿着这把匕首，杀了本王。”
牧南笙眸色微闪，只觉手里的匕首似有千斤般沉重。
心里却骤然一轻，对上他幽深的凤眸，她轻轻勾唇道：“殿下这般严肃，倒像是我们会失败一样。”
闻言，夜觞邪只将她的手心连带着匕首合上，抬眸对上她的，淡淡问
道：“牧姑娘这便是答应了？”
牧南笙的手指滑过了匕首光滑的刀面，摇了摇头道：“殿下再允我一件事情如何？”
她放松的神情在夜觞邪眼里颇有些蹬鼻子上脸的感觉，却意外地觉得顺眼。
夜觞邪双眸微眯，问道：“何事？”
“今日忠勇侯府的孟姑娘来访，说街上传着臣女爱慕太子殿下的流言……”她眸色坦然，言语顿了一下，“臣女想恳请殿下，帮忙将这流言铲除。”
这不仅关乎到她的名声，更关乎到牧家上百条的人命！
夜觞邪没有看她，缓缓问道：“流言不是真的？”
牧南笙摇了摇头：“不是。”
“本王答应你。”夜觞邪轻声道。
牧南笙对上他的眼睛，微微一笑道：“那臣女便静候殿下的好消息了。”
夜觞邪信守诺言，不过第二天，大街上的流言便发生了变化。
也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说那牧家大姑娘对太子殿下并没有意思，倒是厉王殿下对牧府的大姑娘态度极好，隐有爱慕之意。
一时间，大街小巷的言语之中，无不将厉王殿下与牧家大姑娘暧昧地捆在了一起。
外面沸沸扬扬，太子府内，却是一片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