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牧府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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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羽落也是收起了幽怨的神情，眸光闪烁着道：“我跟过去瞧瞧不就知晓了么？巧儿，你替我把风。”
遥小娘嘱咐了几声后便转身回了里屋。
书房内。
牧钟态在木椅上坐了下来，微眯了下眼睛道：“南笙啊，先前太子来过将军府寻爹爹，想必玉儿跟你说过了吧？”
牧南笙一听太子二字，便捏紧了手上的帕子，极轻地点了下头。
“太子向爹爹求娶女儿。”
牧钟态叹了口气道：“正是。”
屋外正提着裙摆偷偷走过来的牧羽落听着，脸色霎时就难看了起来。
“此次皇后的生辰宴点名让你献舞，便也是在试探你。”
牧南笙哪能不懂牧钟态的意思。
她垂眸道：“爹爹放心，女儿并不是那般贪图富贵之人。”
牧钟态皱了下眉，严肃问道：“你当真对那太子妃之位没有想法么？”
“没有。”
牧南笙坚定的声音落下。
屋外的牧羽落握紧了拳头，心底升腾出一丝嫉妒。
这般好的机会，她自己不要也便罢了，怎的还一直阻挠她？
“那便好。”里边传出牧钟态的声音。
牧羽落正腹诽着，垂下的眸中便映出了一双银花纹
白底绣鞋。
“姐姐这是与爹爹谈完事情了么？”牧羽落收起了情绪，装作刚赶过来的模样问道。
牧南笙轻淡地应了一声：“嗯，妹妹不是都听到了么？”
“我。”牧羽落被噎了一下，试探道，“太子殿下温润如玉，两袖清风，京城贵女们都暗自倾心，姐姐倒是沉得住气。”
“旁人倾心于太子殿下，干我何事？”牧南笙不答反问道。
还说对太子无意？
她可不信！
牧羽落心下愤怒，咬了咬唇酸溜溜道，“姐姐既然对太子妃之位没有兴趣，又何必对此次献舞如此认真？当真是口是心非！”
牧南笙微微勾唇，带着讽刺道：“生辰宴献舞，关乎牧家的体面，岂能儿戏？”
“那不若姐姐将这次机会让与我如何？”牧羽落的眼底滑过一丝希冀的光亮。
牧南笙收起了笑容道：“你还嫌上一回庆功宴上没将牧府的脸面丢尽么？”
牧羽落脸色一白，怒声道：“姐姐与爹爹都不给我机会，又岂能知晓结果会如何？”
牧南笙冷笑一声道：“妹妹心比天高，这一点我也能理解。但是凡事还是不要过了度，时刻拎清自己的庶出身份才好
。”
闻言，牧羽落只觉自己像是被剥了一层皮，小心思都敞露在了空气之中。顿时气得攥紧了衣袖，却又无话反驳。
牧南笙不想与她多说废话，眨眼间，就已走远了。
日子还是平平无奇地度过，自从在外面买首饰遇上了太子之后，牧南笙便也没在出府，生怕给夜封承逮着机会献殷勤。
却不想，外面的流言蜚语早已满天飞。
闲呆在府里的第二日，牧南笙的院子外出现了一道纤细的女子身影。
孟天机与端着茶盏的霜儿一路走过来，轻轻一嗅后笑道：“许久不见，霜儿这煮茶的手艺还是这般好，倒让我这忠勇侯府的姑娘都羡慕起来将军府了。”
“孟姑娘说笑了，今日蓉儿怎的没有一起跟过来？”霜儿被夸得小脸微红，心道孟姑娘的嘴总是这样像是抹了蜜一般的。
“蓉儿被我派去外面采买一些茶点，稍等会儿就会送过来将军府。”孟天机轻轻一笑道。
霜儿点了点头，正巧看到了在打扫着院子的降香。
“降香，快去屋里将姑娘请出来，就说是忠勇侯府的天机姑娘来了。”
“不必。”孟天机素手一抬，有些俏皮地眨了眨
眼睛道，“我去屋里找南笙姐姐便是了。”
她莲步轻移，正准备靠近屋门。
牧南笙却是早已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径自打开了屋门，一张唇染丹蔻，眉眼如画的脸蛋便映入她眼中。
她手上的帕子一下便掉在了地上。
“天机妹妹！”
若说前世她终其一生自怨自艾，到死的时候已然无依无靠，那倒也不尽然。
幼时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与忠勇侯府的夫人颇为交好，便时常带着她一道去做客。一来二去，她与忠勇侯府中年龄相仿的孟天机便成了手帕之交。
孟天机虽是庶出，却因为是忠勇侯唯一的女儿，自己也聪慧伶俐，被孟府中人视若珍宝，后来也被指了一门好亲事。
但这都是她当皇后之前的事情。
牧南笙心下感慨怀念，抿了抿唇，眼眶逐渐泛红。
孟天机微一蹙眉道：“牧姐姐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好看的一张脸，都要被哭花了！”
牧南笙放松了眉眼道：“你倒还是这样一张甜嘴！”
好在一切都未变。
孟天机闻言，微微扬唇。她生得一双柳叶眉，细鼻樱唇，肤泽白皙，许是随了她小娘，颇有江南美人的感觉。
与牧
南笙偏明艳的长相很是不同。
两人还未说上话，却听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道娇柔的女声。
“姐姐可在里面么？我进来了！”牧羽落也不待回应，便领着巧儿走了进来。
牧南笙眉眼稍冷道：“羽落妹妹有什么急事么？”
牧羽落捏着帕子，闷声回道：“小娘让我喊姐姐去试试绣衣坊送来的舞衣。”
她说着，转眸看向了孟天机。
牧南笙撩了撩耳边的发丝，淡淡道：“这是忠勇侯府的天机姑娘，你约莫认得吧？”
孟天机十分给面子地笑道：“我不常来将军府，她怕是没见过我。”
牧羽落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衣着靓丽，妆容也煞是美艳，眸底滑过一丝嫉妒之色。
“我认得你，没曾想姐姐嫡出的身份，身边竟还有庶出的官家女儿作伴？”
她先前也听自己的小姐妹说过忠勇侯府的孟天机。
明明同是庶出，她却偏生有这般好的待遇。
牧南笙冷眼睨着她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刚想开口说什么。
便听孟天机幽幽道：“下一回我还是呆在家中等姐姐来吧，我还在想这将军府怎的变得这般乌烟瘴气了？原来是有了一颗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