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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四哥,我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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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禩贝勒府上的后门,开了又关。乘着下晌人烟稀少的掩映,一席四人抬的小轿很快出了弄堂,往外城的“翡翠阁”方向去了。“禩贝勒”负着手进了翡翠阁二楼的雅间,饭店的后门口却又多了一顶乌棚小轿缓缓起行。而“禩贝勒”则赶在宵禁之前,回到府中,浑似寻常出门吃了顿饭一般。

    胤禩坐于那顶乌棚小轿中,不经想起了前些时日皇父天颜震怒,几乎将内城之内皇嗣所不该有的勾当眼线统统清洗一遍之事。他用扇柄将窗帘挑开了些许,就着缝隙往外打量,所行之处,皆乃大街巷,唇角挂着习惯性的笑,笑意却终究未达到眼底。

    他的心情很糟糕,或者说,从东陵被皇父辱骂为“辛者库贱妇所出”之后,便再未好过。

    更别提接连在东陵被“扣押”了半月有余,所有消息无法进出,无法得知额娘身体好恶,刚一回京又得闻佟妃母先去之噩耗。然而尚未待他转过神来,四哥便已请命去景陵为佟佳氏贵妃守孝二十七个月,动作之快,宛若躲避一场灾难……

    胤禩本不欲这般揣度兄长,奈何理智上能明白此时二人若再继续绑于一处,谁也讨不着好;然这样关头这样的行径,却终究让他生出了些“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凄凉之感……

    他将头向后一仰,百会穴顶在了轿壁之上。

    他不是傻子亦不是痴儿。东陵这一番“浩劫”,怕是将四哥在京中的泰半势力都被“清洗”殆尽,遂避嫌算一茬笼络佟家算一茬借机喘息重整旗鼓又算一茬,任四哥在东陵陪伴自己时是多么贴心解意,在当真面临皇权威压时刻,还是走的毫不犹豫。他本不想将思绪推到这一刻,奈何继康熙三十六年准噶尔一役之后,他对四哥虽不设防,却也学会了多思多想,且时至今日——他总觉得谒陵之事的背后,透着几分让他揣摩不透的离奇诡异。

    怎么会好巧不巧地便在谒陵当天下了雨?钦天监除却计算时日,也应当注意天候。

    皇父急病倒在东陵,怎么小九手上便立即有了金鸡纳霜?

    更别说,四哥在整个谒陵期间都显得焦躁多思,更是几次三番鼓动自己前去献药。胤禩承认自己是想要博出位,但如若自己不献药,大哥便不会临时起意栽赃自己“必大贵”;只是若往后深想一步,自己最近与大哥走得近了些,之前大千岁一党宗族势力漏税一案,自己更是看在惠妃的脸面上给广开“后门”,如若放在当时……一旦大哥倒了,自己跟着遭殃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然此刻,自己却一面没有受到实际利益上的损害;却同时又被皇父冷眼打压……

    胤禩喉头一滚,皇父那日的诛心之语再度翻涌上心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胸口更似堵了团棉花。每每到了这里,他便再也思索不下去了。

    疲惫地将头靠在乌棚小轿的侧壁上,微微阖上了眼睛。轿子摇摇晃晃地拐进了一个胡同,过了莫约一炷香的功夫,终究是在一户人家的后门口停了下来。

    胤禩定了定神,还是下轿了。

    ◆ ◆ ◆ ◆

    说来也是好笑,当汗阿玛醒过神来,忙着清理所有皇嗣的眼线钉子的时候,他这个素来无甚权势的禩贝勒,倒落了个清闲——旁的兄长有母族有妻族有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人脉,自己却除了几个青眼相待的宗室与府中宫内零星耳目之外,再无其他。

    过于微弱的势力,与将将砸下来令皇父虽不愿承认却到底有些后悔的“大帽子”,让胤禩目今的处境变成诡异的安全。

    他虽并不敢真有什么大动作,但是顶风来见下纳兰明珠的胆量,胤禩还是不缺的。

    从后门进了那间小院子,就有个管家模样的奴才引着他往内堂走去,当那管家挑开了内室一番素雅隔帘时候,纳兰明珠果然已拱手弯腰,候在那里。

    见了胤禩,袍袖一甩,便躬身打了个千儿:“给贝勒爷请安。”

    胤禩赶忙上前伸手虚扶:“愧受,阁老免礼。”

    纳兰到底是康熙朝的老臣重臣,被胤禩这个晚辈虚扶,便不遑多让,直起腰板便谦和着问:“禩贝勒别来无恙?”

    胤禩勾出一个笑意,身后一比将纳兰引到旁边茶座:“阁老既能邀我出来,怕胤禩近来状况,也瞒不过阁老眼睛。”

    纳兰明珠不觉多看了他一眼,面前的青年温雅如玉,却正如他一直在刑部的人马所观察的那般:宠不骄,冷不馁,见了什么人,知道该说什么话。虽然年纪尚轻,识人辩物的本领有待加强,但依他这年龄,已算少年英才了。

    若好好培养……

    既然将人暗中约了出来,纳兰大学士便也明人不说暗话,笑吟吟地问了句:“八爷,在下今日是想来讨一句话,您可愿升府为宫?”

    胤禩一愣,他料想过大哥第二次下马之后,党羽会四散另寻下家,却断没能料到数十年来大千岁的领军人物,会以这样速度变节,并且是将橄榄枝伸向了他。他不觉笑了下:“阁老岂可乱言。”

    明珠将他的表现看在眼中,也不介怀,知道此刻打开天窗说亮话,才是最明智的选择,索性继续道:“八爷是明白人,大千岁即便再乃潜龙,连续失足两次,估计也和大宝之位失之交臂。奴才年事已高,势必需要替族人多多考虑。思来想去,自三七年八殿下在刑部行走伊始,便已务实沉稳胸怀经纬,且亦乃心系天下之人,奴才思量再三,决定辅佐八爷。”说罢,起身便要作礼。

    胤禩连忙起身,抿住唇角:“阁老勿要胡言,心系天下是每个天家皇嗣职责所在,我非长非嫡,阁老忽而如此重托,胤禩恐承受不起……”

    明珠却在此刻隔着衣服攥住了胤禩的手臂,笑道:“八爷此时不应,莫非是想等候四爷登极?”

    胤禩面色倏变,阴晴不定地瞅向明珠:“我与四哥的关系,恐怕尚无需……”

    “八爷莫恼,先看看在下的‘诚意’,您再做决定不迟。”说罢,纳兰明珠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两本册子,推到了胤禩面前。

    胤禩拧起了眉头,却还是将那两本册子取了过来。

    然而,不看不要紧——

    一翻开,第一册第一页上,赫然正写着这样一行字:“三十八年三月,雍郡王使人前往盛京仙山,寻真人梅玄机。”

    胤禩手一抖,却还是克制不住地往下看了过去。孰料,他是越开越心惊,越看手越颤。十页纸的小册子上面,详细记载了佟家旁支有人吗,三月伊始寻访梅玄机的记录。更有甚者,就在他随同皇父下江南时候,亦有与雍郡王交好的宗室充作马前卒,于二月从绍兴替雍郡王带回了一位名叫“邬思道”的幕宾,这位幕宾别的并不精通,考试三次皆未能中举,却独独一手奇门遁甲卜卦测算的能力是祖传绝技——如若不是这位邬先生曾与同族后生推演过此法,恐怕连明珠都调查不到。再往后翻,便还有九阿哥胤禟在年初时替四爷在广东寻找西药的记录,林林总总一堆药单,是从广东一位传教士手中得到,不知是否完全,却在第一栏赫然写着“金鸡纳霜”,又名“奎宁”。

    看完了第一本,胤禩的面色已然煞白。

    明珠赶忙使了个眼色,那个状似“管家”的下人便上前几步,扶着胤禩重新落座,并且体贴地续上了一杯温茶。

    胤禩并未所觉,只是又开始看第二本。明珠的声音轻缓且得体:“这第二本册子,在下没有绝对的把握,毕竟宫闱眼线多半靠揣度。在下也只敢说尽力而为。”

    册子上写到:

    “京郊百亩田庄,为雍郡王所有。有人夜间听闻,时常有刀兵之声隐约透出,人数不多,三十上下。

    钦天监夏官正刘享,曾受佟家接济。

    太医院御医刘声芳,常为雍郡王请平安脉,暂无看出其他挂碍。长春宫良妃小产时,是其诊脉。

    ……”

    再剩下的,还有一些拉拉杂杂的揣摩,却已经不用再看。

    胤禩却早已面白气窒,若不是手一直扶住太师椅的把手,怕是连身体都会打抖。明珠却不急,仿佛就等着胤禩自己醒悟一般,立于旁边,无甚别的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胤禩要启唇说些什么的时候,这位老奸巨猾的能吏才开了口:“奴才一家之言,八爷不可尽信,只是想来九阿哥与您关系极好,一些琐碎小事也是能够问到的。宫中打探诸事,怕也比我等臣子方便良多。”他见好就收,“遂这两本簿册,权作孝敬,八爷若有喜讯,奴才肝脑涂地,随传随到。”说罢又是一礼。

    胤禩的脑中浑浑噩噩乱作了一团,声音在此刻却依旧平稳的流泻了出来,仿佛他想什么与做什么,已经完美地分化成了两极:“阁老所言,胤禩记下,此等要事还需再三思量。不日,再行还礼。”

    随后起身,仪态未失地走了出去。

    只是在重新上轿的一瞬间,脚步似乎有一瞬地踉跄。

    ◆ ◆ ◆ ◆

    胤禩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府的,只记得足下发软,如若不是郝进扶着,恐怕便要一头栽倒。然而,到了书房,他却将郝进轰了出去。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日在皇陵的雨中,恐怕静的还不够彻底……

    如若那日皇父的辱骂让他觉得天地变色,那今日所闻所见,就是让他最后的防护崩塌成渣。

    “春秋之义,人臣无将,将则被诛。胤禩柔奸狡性,心高阴险。辛者库贱妇所出,鼠目短视,妄图利用兄弟,念尔献药之功功过相抵,罚跪祖宗寝陵三日三夜,悔思焉何鬼迷心窍妄蓄大志……”

    皇父狠戾的声音再度在脑中响起,胤禩只觉得心口堵着的棉花变成了一方压着他喘不过气的大石。

    梅玄机,是四哥一早便找来的。

    邬思道,擅长奇门遁甲,窥伺天候。

    钦天监,完全可以将“有狂风骤雨的黄道吉日”,记录在侧,东陵距离京城遥远,月余后下雨,轻易又怎能“算准”?

    连金鸡纳霜,都是四哥在年前便托小九买好的。

    那刘声芳呢?他是给四哥诊脉的人,更是伺候过自己母妃小产的人。

    胤禩不敢再想下去。

    东陵有雨,皇父病危,金鸡纳霜救急,太子大哥前后失蹄……

    四哥让他去献药时候,他并非没有多想,历经了三十六年的揣度之后,额娘进封与自己大婚,让他再度软下心肠。他明白四哥或许想要荣登大宝,他亦明白现今的自己无甚能力,加之两人多年情分,让他便只忖度——四哥急急规劝自己去献药,恐是打了自己年岁尚轻无甚根基,可以避过太子大哥视线的主意。如此一旦获得荣宠,自可以将他也拉上一把。两人同心同德,相互扶持何不可?遂即便是这样程度的“利用”,他都可以容忍,横竖自己并非安分守己的善男子,也是想要博个出头。

    孰料想,四哥又岂是这样简单的人物?

    三十三年他能舍了十三拉下大哥,三十六年能利用自己算计太子。今时今日,更是欲图将太子与大哥双双逼入绝境。他胤禩又是迷了什么心窍,才以为,在自己联络宗室想要壮大实力,已然引发了四哥不满的关头,他还能放过自己去?

    他早该知道的……

    为了皇位,四哥一早便开始算计。三十二年策伊访京,他便不惜带着三个幼弟前去“偶遇”;三十三的军营,哪怕手伸不到那么长,也定有推波助澜的功效在内;三十六年的翁吉一役,不肖多说更是早已筹谋;时至今日的东陵谒陵,他亲手送上了一盒年前就备好的“金鸡纳霜”。

    是亏得他胤禩命大,一次次地逃脱了险境——三十二年,但凡他动作慢一点,恐怕就会被钢索较断脖颈;三十三年稍有不慎,他与十三弟就会一同葬身火海;三十六年,万一那册卤簿被查抄出来,自己便是“私通外敌”“就地正法”。

    而自己的不舍不忍……

    到头来,在东陵的列祖列宗面前,得了个“辛者库贱妇所出,柔奸狡性,心高阴险,妄蓄大志,利用兄弟”的名头。

    哈哈哈哈……

    真好笑。

    真真是太好笑了。

    原来,对你的千般好,都敌不过一个皇位;对你的万般迁就,都是建立在皇位无可撼动的根基上。

    原来,只要你恰好是垫脚石抑或挡了路。踩在脚底踹下云端,不过是眼都不用眨的舍弃与利用。

    原来,自己珍视了多年的亲情与知己,便只是这样被人弄于掌骨。

    怪他,怪他自己。

    与虎谋皮作茧自缚。

    寡断优柔用情太深。

    胤禩从书中的暗格之中,抽出了一剪素笺。

    「月影胧胧花意浓,瑶光寒射九天虹。

    与卿不知霜霖冷,又过凡间第几重。」

    与卿不知霜霖冷……

    又过凡间第几重……

    可是四哥,我很冷。

    胤禩心口猝然炸痛,只觉得一股腥田涌上喉头,眼前发花,手足绵软。最终腮边一热,一股暖流溢出了唇角,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哎……四爷,你自求多福吧……

    四爷:(拳头捏的啪啪响)我看是你要自求多福,朕祥瑞了你!

    作者:祥瑞了我,你和小八就一直停留在be吧!

    四爷:……还不快去码蜜月旅行?!我听说有苏州园林h梗!

    作者:有的有的,这个有!

    四爷:我要正体位骑乘都来一遍!安慰宝贝!

    作者:那再附赠一个环抱式侧卧后入可不可以饶小的一命?

    四爷:(摸下巴,盘算了一会儿)好吧,准奏!

    ============我是治愈系地分割线~~~============

    《子难言》

    听到那道士惊人之语,卫禩第一反应还要去殴,却被殷禛一把攥住了手腕。动作难得轻柔,并没有以往那样“直接”,气力却并不小,他牵着他的手搭在了卫禩自己的手腕上,同时另一手拽过被子,又体贴地给卫禩搭在了腰间。

    “你且按住这里,”道士将卫禩的食中无名指分开扣于寸关尺,“细细体会,可有两股脉动?如若没有,你再撕了我的嘴,说我浑说诋毁你不迟!”

    卫禩脑袋上的毛绒耳朵竖了起来,一副犬科动物要攻击人之前的模样,只是这动作放在一五官端正秀气又略带妩媚的男子脸上,却只能用“俏”来形容了。

    道士摸了摸下巴,忍住了伸手却搓玩那毛耳朵的想法。

    而卫禩并未注意,他起初还有些将信将疑地把脉——毕竟这一个月来他身体状况有所异常——随后他越把脸色越是惊疑不定……忽而更是松脱开自己的手腕,一把拽过了殷禛的手腕就按在了脉门上。修法之人的脉门岂是容忍随意按的?殷道士本能想要抽手,却在定睛注意到这人是卫禩之后,没由来地便随他去了。

    殷道士的脉象,自然是并无不妥的。

    四桀看着卫禩倏然变得煞白的面色紧抿的唇角,心里作痛,试探犹豫地安慰他:“你我毕竟人妖有别,莫不……你再找了你弟弟来试试?”

    卫禩一眼怒瞪过来:“丢脸还要丢到哪里去?!”他斥完,似乎又觉得大失了体面,死死抿住了唇,背过身子。

    殷道士想要安慰,却又很担心这个时候说出孩子是他的种,他儿子可就直接成遗腹子了……然卫禩显然比他想象中要聪慧许多,就在殷道士犹豫着怎样开口的当儿,狐狸的耳朵一动,倏然回过身子,指甲噌地冒出了一寸来长,钢针似地就扣住殷道士的衣领,将他拖拽至面前,咬牙切齿。

    “不对!爷是公的,500年采阳补阳不在话下,怎么偏偏偏偏就缝了你之后之后……”他说着说着面颊一丝薄红,却还是咬住牙根啐道:“说,你这挨千刀的东西那日可是做了什么邪法?!先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

    那就是要杀了我孩儿?!

    这怎生可以?!!

    殷禛一听便慌了,忙忙按住了卫禩的手腕:“你……那日我也就服了我师父给的龙虎丹,才唐突了整夜。我怎么知晓你身子如此景况?龙虎丹不过大补……”他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显而易见地,卫禩颊边妖纹闪现,是动了真怒了。殷禛心道不好——一旦发火,不是夫人受损,便是孩儿遭殃,一代明镜铁汉焉能容此发生?

    一家之主,该吃亏时就得吃亏啊!想到此,他便一把扣住卫禩仅剩下一件乳白亵衣的肩头:

    “好贤弟,你别恼,你和孩儿我都负责了!!!”

    --------------

    “嘶——”卫禩哪儿再容这二十郎当的凡人再放肆,九条尾巴顷刻从身后冒出,一头青色瞬间雪白……

    只闻得“咚”地一声巨响,卫禩已然将殷禛摁倒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

    殷禛心里却也微恼——娃都有了,夫人你还矫情什么?万一折腾着了,我儿子怎么办?他素来也是个极霸道的,今番整个后背贯到地上却也没嫌疼。只抿了抿唇道:

    “贫道不打诳语,脉也把了,时辰也掐了。十有**是我闯下祸端!如今除非刨开肚腹,无法了结。人类女子落胎药物,只恐自损八百。况且毕竟一条性命,你族人丁不旺,弟弟亦是公的,今朝有了这等善因缘,也是你我缘分,贫道便说要负责到底,卫贤弟能否也考虑考虑?”

    这一腔话直戳卫禩心头软肋,他的族人五百年前在天雷火海中金属丧命,他同弟弟们又都是公的,如若他们三人往后有个三长两短,卫氏狐门可就算断在他们手中了。此时机缘巧合,有了后代……

    卫禩面色一缓,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肚腹……若是有了孩儿……

    孰料,他这样一摸,殷禛也随着往下一看,才赫然惊觉——他方才将狐狸剥得只余一件亵衣披在肩头,此番这卫禩可不正是叉开了修长双腿,坐在自己腰上么?

    卫禩的毛耳朵动了动,身后的软尾摇了摇,就在他腰间有觉着发软的当口……

    殷道士立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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