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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林间戏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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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蓝戏服是由细密平滑的绸料所制,看花样,应该只是府邸管家,戏份绝不会多。

一个这样的人物,都能用上昂贵的绸料,看来,老板家底属实富裕。

这一点,从昨晚今早的膳食也能看出来。

顾燕把戏服还给卷发男,心中若有所思。

中年女人进入后台不过几息,就看见了白木头上挂着的四件戏服。

她自然是不敢拿红白二色,快速扫了几眼,她取下葱绿色戏服。

转过身,骤然对上一双包裹在皮肉之下的小眼睛。

里面清晰的照出了她现在的模样,双眼惊恐地睁大,露出其中的骇然之色,呼吸被压在胸腔中,使她喘不过气。

中年女人双脚一软,踉跄着往旁边退。

老张带着歹毒的目光上上下下扫了她一会儿,明明是那么小的一双眼睛,可其中的恶毒仿佛可以冲破脸皮的束缚,来到女人的面前。

中年女人吓得魂飞魄散,不过她年纪大,经的事也多,到底不至于吓的和卷发男一样。

她抓紧手中戏服,几乎是连滚带爬出了后台。

下一个进去的壮汉见到中年女人冲出来的狼狈模样,魁梧的身材颤了又颤,才在顾燕饱含鼓励的眼神中,缓缓走向后台,那样子,就像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一炷香过后,壮汉满脸是汗地跑出来,鹅黄色戏服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小孩眼珠滴溜的转了两圈,目光在顾燕与郭名二人身上短暂停留。

顾燕注意到,含着笑回视过去,小孩也笑,只不过那是一种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笑容。

已经拿到戏服的卷发男与中年女人看到壮汉手中的衣服,自然明白郭名与顾燕面对的是什么。

一件大红喜服,一件死人丧服。

无论哪件,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郭名心中也紧张,但她面上不显,步子迈得很稳,撩开刺目的红绸,身影消失在其中。

杂乱安静,这是郭名心里浮现第一个印象。

她警惕的观察四周,与住处如出一辙的红墙,白绸掩盖的扇扇铜镜,地面堆积如山的金钗珠寰。

其中,金钗多有断裂,郭名俯身拿起一支,坚硬的金制钗寰从中间折断,观裂口的凹凸与痕迹,像是有人用手生生掰断,上面还染着深红色的星点血迹。

再往里走,两件红白戏服静静地挂在那,视线上移,颇像人骨的木头横放在半空,嵌进两侧的墙壁里。

望着面前的戏服,郭名有片刻的犹豫,喜服按常理来说自是大吉大利,丧服则是凶多吉少,便是来一个三岁稚童,她相信都会立刻作出选择。

她犹疑不决是因为昨晚看到的白衣戏子,再加上顾燕用膳时说的话。

她有种直觉,自己和顾燕昨晚看见的戏子,绝不是莫名其妙随意吓吓她们,而是一种预兆,鬼怪先杀谁的预兆。

据顾燕所言,她是子时遇白衣,而自己则是丑时撞见。

按照时辰来说,鬼怪是先去找的顾燕,然后再去找她。

只要她拿走喜服,排在最后一个的顾燕就只能选择白衣。鬼怪一定会先杀她。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戏子只有自己和顾燕看见,她们也不是住一间屋,如何能确定她没说谎,没有故意算计。

郭名揉了揉有着些许皱纹的额头,迟迟做不了决断。

红色墙壁发出的光在她上了年纪的脸上形成阴影,四周静谧无声,连外头的声音也听不到,天地间似乎就剩她一人。

郭名深吸一口气,她在京中多年,自然也听过广昭王不怎么喜欢顾燕,既然是不喜,想必也不会言传身教,没有深厚的城府。

心思不深之人到这种诡异的地方,定是吓坏了,这一行人中,顾燕也只认识自己,她说的那番话大抵是真的。

思及此,郭名扯下红戏服,抬眼间,猛地对上了一张笑脸。

灼伤的脸庞隐在红戏服之下,用那双绿豆大小的眼睛盯着她,不知看了多久。

郭名头皮发麻,倒抽一口冷气,她用力扯落戏服,拔开腿就跑,速度之快,身形都有了残影。

老张也不阻拦,站在白木头之下,望着手边的丧服,笑容如淬了毒一样阴狠。

郭名刚掀开红绸,就与不远处的顾燕目光相撞,她含着关切的神情快步走来,“大娘,您没事吧?”

说着,顾燕又摸了摸郭名手中的红戏服,眸中闪过一抹惊艳的笑意,“这戏服可真好看,龙凤呈祥,是吉兆呢。”

郭名勉强挤出一抹笑,手指放到顾燕肩上,“该你了,快去吧。”

迎着顾燕瞬间畏缩的神情,她又加上一句,“不必害怕,拿了戏服就可出来。”

“嗯……”顾燕喃喃点头,又回头望向神情各异的四人,没人理会她,到了生死之境,不会有人因为谁弱小就去帮助。

顾燕视线又落回到郭名身上,双眸含泪,璀璨的桃花眼蓄着清澈的眼泪。

郭名想起自己的女儿郭江月也是她这个年纪,语气不免真切了几分,“没事的,去吧。”

顾燕哭着点头,素手撩开红绸,一步三回头走入后台。

郭名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末了垂下眼,遮住了其中的算计,顾世女,你可不要怪她,一切都是命……

后台中的红光从墙壁中射向白绸,没有盖好的铜镜泛起橙色光晕,衬得顾燕眼角下的泪珠有了瑰丽的色彩,像是血泪。

她随手擦掉脸上的泪,迈着轻缓的步伐打量四周。

绕过铜镜,她来到挂戏服的白木头边。

像白骨的木头,看上去就不吉利的丧服,以及落针可闻的静默环境。

顾燕揉了揉眼睛,挡住其中不明显的笑。

郭名果然没有拿白戏服。

她早膳时分,之所以要那么说,是因为记起了昨天戏台上的那出戏,先是情意绵绵的相知相爱,大喜之夜,再到哀恸悲鸣的丧礼。

昨夜也是一样,那婉转的戏腔一看就是戏本的上半场,她赌郭名昨晚也撞见戏子唱戏,而且还是戏本的下半场。

按照种种顺序,顾燕知道鬼怪首先要杀的便是自己,其次是郭名。

如今郭名上当,选了红戏服。

顾燕放下揉眼的手,准备去扯落白戏服。

伸手,往回扯,白戏服被她抓着,起了一片褶皱。可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扯动!

而白戏服边缘下,隐约能见一块黑色的布料。

是鞋靴。

顾燕当即闭上眼睛,面对这种未知的东西,她自然也怕,索性不看。素手使了劲,努力把白戏服往回拉。

阴毒的尖利笑声从白戏服后传来,顾燕手指骨节凸起,一点点扯。

而那双鞋子的主人也没放开白戏服,你拉我扯,本来诡异的氛围在两方的使劲中,渐渐消退,连那阴毒的笑声都多了几分咬牙切齿,似是在不可置信她力气怎得如此大?

顾燕额头青筋崩起,她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拉,白戏服就到了她手中。

没了戏服遮挡,一股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直吹的她汗毛立起。

她不敢睁眼,飞快地转身,依着刚才的记忆,狂奔到门口的红绸前,掀开,逃离。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丝毫不犹豫。

徒留后面阴沉着脸的老张。

最后一个往往是最危险的,老张在顾燕进来前已经想好要怎么吓她了,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力气比他还要大,竟然被她生生扯走戏服!

老张挤在皮肉下的眼睛眼白巨多,在红色墙壁的照映下,就像眼眶里全是血肉一样。

……

戏台上,见到顾燕拿着全白的戏服出来时,除了郭名之外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

她眸中不知何时又蓄起了一层泪水,许是知道再多说也无用,她默默的走到角落里,离所有人远远的。

郭名倒是不介意,看着她手上的白戏服,带着细纹的眼睛挂上一道隐秘的喜意,“只是穿着这衣服排戏而已,别害怕。”

“嗯……”顾燕哽咽着点头。

没过多久,老板回来了。

他笑吟吟地盯着所有人,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本戏谱。

戏谱写在红色册子上,边缘还镶着金线,画着鸳鸯戏水的纹样。不知怎的,看着戏谱,郭名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老板接下来的一段话,让郭名的预感成了真,脸上血色尽褪。

“我们今天先排一场大婚之戏,选了红色戏服的人,便是今天的新人。”老板隔着人群向郭名投来视线,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

郭名不可置信的瞪着顾燕,嘴里有许多想骂人的话,她竟然敢算计自己!她今天早上故意那么说,好让自己以为不能选白戏服!

好歹毒的心思!

顾燕恍然不觉,眼中含泪望向郭名,似是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看自己。

郭名狠狠地剜了顾燕一眼,竟然被她算计了!

顾燕还是那副神情,眸中泪水清澈,一颗接一颗的落下。

郭名闭了闭眼,她如今双腿发软,强撑着才没有倒下去。

深吸一口气,她努力把所有的怨毒与不甘全部咽下去,事已至此,必须想办法,不能死在这,女儿还在等自己……

其余四人眼瞅着郭名的神情,立刻知道此人定是以为顾燕要死,怪不得在她们都离顾燕远远的时候,她却去安慰,原来是认为人家要死了。

无论心里怎么想,戏台上除了老板没人敢说话。

“这是一出喜事,各位客人可千万不要哭丧着脸,要笑。”老板盯着角落里蹲着的顾燕,她立即如小鸡啄米般点头,看着就是一个乖巧至极的性子。

老板嘴角弧度不变,继续念出戏谱上的内容。

一出贫穷女郎入赘的大婚戏码,小孩扮演小厮,不需要说话,站在边上就好。

卷发男则是府邸管家,负责带领女郎前往祖宗牌位前发誓。

中年女人扮做夫郎的母亲,坐于喜堂之上。壮汉则是参加婚事的宾客,只需要鼓掌即可。

而顾燕,也是扮做小厮,与小孩一同站在喜堂边缘,做一个跟着笑,跟着鼓掌的背景便好。

郭名扮做入赘的贫穷女郎,在喜堂之上被管家带去列祖列宗前发下誓言,许诺会一生一世对夫郎好。

这出戏的重中之重便是郭名发誓的那段戏码,由于老板交代,只能由管家带着进去,其余人皆在外面等待,郭名要一个人对着牌位说完戏谱上的戏词。

听完后,郭名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透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一旦到了无人的牌位前,就是她的死期。

顾燕又擦了擦眼水,泪眼朦胧的走到郭名身边,“大娘,只是穿着戏服排戏而已,别害怕。”

熟悉的话,熟悉的人。郭名随口说的话,如今被顾燕用来安慰自己,个中滋味,郭名直想活撕了她。

好一个心思深沉的贱人!

郭名没有说话,她强迫自己把可以射穿人身体的尖锐视线生生从顾燕面上移开,望向其余四人。

她暗中打量卷发男,这人单蠢,扮相还是率先进入牌位的管家,是个很好的挡灾人。

老板大手一挥,六人身上便换好了戏服,对上众人惊惧的眼神,她笑容依旧,“怎么了?”

无人敢说话,有这种手段,便是立即杀了她们都可以,却还要在这里看着她们排戏,必定是想玩死她们,众人心情又惊又复杂。

“既然没有异议,那就开始吧。”老板收好戏谱,抬头的时候又补充一句,“对了,我会在下面看着你们的,记得不要偷懒。”

说完,老板就没了身影,而戏台也开始扭曲,一点点地变为喜堂的模样。

在戏台变化的过程中,郭名走到卷发男身边,悄声说:“待会你可是第一个去牌位前的人,其实我昨晚偶然看到过这出戏谱,结果……”

卷发男果然惊慌起来,他也学着郭名的样子,伸手遮住口小声道:“结果是什么?”

郭名附耳过去,说了几句话。

卷发男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了当场,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出戏里,危险的不是入赘女郎,而是管家?!

卷发男怔愣一会儿后还是不愿不相信,认为郭名是在骗自己,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后背发凉。

她说:这里的六个人中,除了我们俩,其余人全是鬼怪化身,只有你进入后台之后受了伤,只有我得到了红戏服,这是一场专为狩猎我们而设的杀局。你先进去,势必不会有好下场。

卷发男确认记忆,发现事实果真如郭名所说。小孩不爱说话,去拿戏服轻松的像在踏青。

而中年女人只是出来的姿势狼狈了些,壮汉则是出了许多汗,便是最后一名的顾燕,除了一贯的流泪,连头发丝都没乱上半点。

只有他自己,还有郭名。

他手上的血渍到现在都还没擦干净,郭名选到了最致命的红戏服。

卷发男瞬间惊恐不已,慌忙抓着郭名的衣袖,“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只有死路一条吗?”

郭名微微一笑,对他摊开长了茧子的手掌,卷发男不明所以,“什么?”

“我常年练武,你也许不认识我,但你应该听过南宫辰这个名字,我是她的妹妹。”

卷发男当然听说过南宫辰的名头,那是江朝有名的清官,爱民如子,他年幼时还被南宫辰救过。

郭名接着道:“这里虽然鬼怪横生,但我自幼敬仰家姐,你没有武功在身,又是一个柔弱郎君,若是家姐在,定会毫不犹豫保护你,家姐能做到的,我也能,你只要跟我换一下戏服,到时我先进去,一有不对,你就拼命跑。”

卷发男不知道该不该信她的话,南宫辰确实是有一个善良耿直的妹妹,但他没见过,万一……万一这人是在骗自己那该怎么办?

郭名又说了几句话,卷发男心里的怀疑彻底没了。

她说的是南宫辰的家事,这些事特别隐秘,除了其妹妹,几乎没有人会知道,连卷发男也是从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猜到了些蛛丝马迹,如今听郭名说的和他猜的完全一样,他自是信了。

在周边场景缓慢变化的时候,郭名拉着卷发男,在其余四人或惊疑或看戏的视线中,走到后台旁边,借着红绸掩盖身形,快速的换了彼此身上的戏服。

戏服已换,戏台彻底变为喜堂,卷发男瞅着身上的大红戏服,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郭名轻声安慰他几句,卷发男悬着的心才稍稍松了一点。

“请新人登场!”一声尖利的嗓音突兀的响起。

卷发男吓了一跳,郭名推了推他,语气和蔼:“去吧。”

卷发男应下,在其余四人看傻子的眼神里,走向喜堂。

郭名暗中勾唇,南宫辰的家事她不仅清楚,还十分了解,因为南宫辰的夫郎就是她收的义子。

南宫辰仁义,名头果然好用。

……

大红喜堂,灯笼高悬。

茶具,糕点,喜字,衣裙……一切都是鲜红如血的颜色,顾燕和小孩站在角落里,看着换上喜服的卷发男在中年女人身前跪下。

按理来说,她们没有看过戏谱,也没有记下戏词,更加不会唱戏,便是换上戏服,也什么都不会,这是一出哑巴戏才对。

可,卷发男嘴里竟然自动唱出了戏词,婉转的戏腔盘旋在每个人耳边,中年女人也是一样,口不由己的询问:“你是否愿意……愿意……”

一连问了三句可否愿意。

卷发男举着右手,神情坚毅,快速的唱着:“我愿意……”

接着,顾燕就发现,自己的双手控制不住地鼓起了掌,身体也像被什么东西操控一般,面含笑容,对着卷发男与中年女人鼓掌。

单调的掌声在卷发男一声又一声中的“我愿意”下响起,其中有小孩的,壮汉的,还有扮做管家的郭名。

接着,便来到这场戏最高潮的戏码,郭名上前带着卷发男起身。

在两人转身之际,顾燕看见卷发男眼底的惊惧,而郭名倒是表里如一,面上在笑,眼里也在笑。

等两人离开,顾燕四人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因为根本动不了,只能安静的等在这。

郭名两人只是转了个弯,没走几步,眼前是熟悉的红绸,她撩起,面前不再是杂乱的后台,而是放置着无数牌位的阴森宗祠。

卷发男看着郭名隐入红绸里的身影,紧张的连呼吸都不会了。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鲜红喜服之下的双手很白,正随着他的念头缓缓活动着。

卷发男松了口气,能动就好,否则他连跑都跑不了。

而宗祠前的郭名在说完特定的戏词之后,也立刻发现身体能自主活动了,她不敢多看一眼面前的牌位,快步走到红绸前,温声道:“里面没事,想来是我多虑了,你快进来,那四个人还在你不远处待着,万一偷袭你……”

郭名话还没说完,卷发男就一把窜了进来,还不时往身后看,生怕郭名说的话成了真。

见人这样,郭名眼中笑意加深,她装作替卷发男整理后背喜服,步伐渐渐的往红绸靠去。

望着面前的牌位,卷发男还是有些害怕,“大娘,您,不对,南宫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身后未有回应。

反而是牌位在一瞬间转了过来,直直的朝向他,如生了眼睛一般,森森寒意在宗祠里飘荡。

卷发男转头的动作一顿,纵然没有正眼看到牌位朝自己转过来,可眼角余光捕捉到的画面已经足够令他头皮发麻。

“你是否愿意……”

一模一样的问话在卷发男耳边回荡,直震得的他脑袋一片空白,所有想法,思维全都被拦在脑袋外面,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有胸腔中的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

跑!

拼命的跑!

可大脑已经被吓得僵住,操控不了身体,他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耳边问话越来越凄厉,阴森。他的耳朵流出了血,渐渐的,鼻子,眼睛,嘴巴……七窍流血。

但却还没有昏死过去,他的感知依旧无比的清醒。漫天的牌位仿若生了灵智,齐齐出声,朝着他厉吼。

“你是否愿意与他在一起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回答!”

“回答!”

“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

声声厉喝,卷发男在阴风操控下,被迫转了头,看见了此生最恐惧的画面。

无数牌位上的字飘了出来,汇聚成一双巨大的眼睛,离他就只有三尺的距离,眼冒红光,怨毒与阴狠仿佛可以化成漫天利刃,从眼睛中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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