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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林间戏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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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顾燕那边的情况一样,郭名房里的其余两人也像死了一样,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

咿咿呀呀的戏腔唱了半夜,柔婉的戏词与凄厉的悲鸣仿佛穿越了两间房,身穿红白戏服的两位戏子摆手扬眉,彼此对着大门的方向遥遥一拜。

戏唱完了,夜色渐退。

翌日一早。

依旧是昨天送膳的小厮敲门,只不过这次他手中没有托盘,而是领着人前往戏院大堂,早膳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方桌上。

顾燕三人来得早,郭名等人还未到。

顾燕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两人一眼,中年女人这次总算愿意吃东西了,捏着一块小巧的梅花糕,吃的很优雅。

反观一旁的壮汉,在清淡早膳中挑了又挑,最后拿起一张酥油胡饼恨恨的咬着,眼里的嫌弃如有实质。

顾燕也从碟子里夹起一块梅花糕,在中年女人望过来的时候,扬唇一笑,似是有些羞涩,“我见大娘喜欢吃,也想试试。”

中年女人不咸不淡的点头,壮汉白眼都翻上了天,他最喜荤食,在家中时,一日三餐必须有荤腥,否则都吃不下饭。

方桌上面摆了许多碟子,不过没有肉,全是素淡养胃的小食,每样都做的很精致,确实不负老板所说的“饭食很香”四字。

郭名三人过了一会儿便到了,众人到齐,方桌上只闻竹筷碰撞瓷碗发出的清脆声。

顾燕含着畏怯的眼神瞄了眼郭名,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的样子。郭名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清茶,回视顾燕,语气听着不太好,“你有话就说,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其余三人放慢了用膳的动作,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

只有壮汉两耳不闻窗外事,埋头苦吃,即使没有他喜欢的肉食,可有的吃总比没有好,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他深谙这个道理。

“我观大娘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忧。”顾燕也放下竹筷,眉目间露着忧色。

郭名远远走来时她就注意到这人脸色略白,虽然极力掩饰,走路时迈的步子也很大,可细微之处还是能看出郭名精神不好。

想起昨晚的红衣戏子,顾燕笃定,郭名绝对也碰见戏子唱戏了。

“是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精神头好。”郭名在顾燕脸上扫了一圈,面色红润,双眼有神,一看就是睡得不错。

“大娘别误会,此地诡异,我只是忧心大娘昨晚看到了什么,才有此问。”顾燕语气结巴,没有对上郭名的视线,而是害怕的把头垂了下去。

其实按理来说,她自己听了鬼戏,脸色本也该不好的。

可不知是不是曾经遇到的某个人过于可怕,在对上红衣戏子时,她除了一开始的惊惧之外,便觉得不过如此,半点比不上那人给自己带来的骇然。

最后她脑子里一直浮现谢芝高大的身影,想着想着人就睡着了。

“你也说了此地诡异,我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故此有些头疼罢了。”

郭名勉强挤出一抹笑,她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看见鬼唱戏,否则便成了众矢之的,很是不妙。

“原是如此,我还以为……”顾燕只说了几个字,便说不下去了。

卷发男正想出来打圆场,就见郭名神色一厉,“你以为什么?”

小孩抬起头瞥了眼顾燕,中年女人也是一样的动作,连迟钝的壮汉也察觉到不对,竖起了耳朵。

见到大家目光里带着怀疑与忌惮,顾燕连连摆手,慌忙解释:“我只是,只是以为大娘昨晚跟我一样,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郭名心中一紧,语气很是肃然。

顾燕双手握着茶杯,许是被郭名吓到了,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我,我……”

中年女人皱着眉瞥向郭名,这人反应怎得如此大,旁边这小女郎虽然胆子是小了些,可人还不错,有必要这副语气?

小孩视线落在顾燕与郭名身上,意味不明地冷笑了声,不知道在笑什么。

卷发男也被郭名吓一跳,壮汉则是一噎,胡饼堵在嗓子眼里,他一连把茶壶里的水都喝完了才咽下去。

郭名注意到众人的视线,当即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她讪笑一声。

“你别害怕,我年纪大了,再加上这里有那种东西,一时惊吓,你慢慢说,看到了什么?”

顾燕瞄了一眼背后,然后以手掩口轻声道:“昨晚我偶然看见一抹白色影子在门外飘过,再一揉眼,瞬间不见了,我看到大娘脸色不好,以为你也看到了白色影子……”

众人皆惊,如油锅里溅了沸水,其中郭名反应最大,她立即问:“什么时辰看到的?什么叫白色影子,你有没有看清那人身上穿的什么衣服?”

“嗯,好像是……”顾燕秀眉紧蹙,努力回想,“是……戏服,对,就是戏子穿的戏服!”说着,她还点点头。

“时辰呢?”郭名再问,她紧紧盯着顾燕。

“应该是……是子时左右。”顾燕捂着脑袋,不确定的开口。

“你肯定是子时?”

“……”顾燕沉默了一会儿,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最后坚定的点头:“我……肯定是子时,我自幼嗜睡,但是夜半子时经常会醒来。”

“……”郭名没再问,作出因她的话而恐慌的样子,低垂着头。

其他人也很害怕,她们都没见到,就顾燕见到,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被盯上了。

中年女人立刻挪了挪椅子,连卷发男也小幅度的离她远了些。

小孩倒是毫不在意,壮汉一抬头就对上顾燕的眼神,她善意一笑,他连忙看向别处。

顾燕簇着眉毛,受伤地环视了每个人一眼,最后还是郭名安慰了她几句,“没事,也许是你看错了,不要自己吓自己。”

顾燕感激的点头,对郭名无声地道出几个字。

郭名看清了,她说:尚书,你真是个好人。

郭名意味不明地一笑,趁着大家各怀心思用膳之际,无声的回道:顾世女放心,臣会护好你的。

顾燕十分感动,一双桃花般的眼睛微微泛红,她仰着头,才把泪水堪堪憋下。

见此,郭名神情更为温和。

在京中时,她并未与顾燕说过话,只是有过几面之缘,本以为与其母一样,是个心思深沉的人物,不过现在看来,已经被鬼怪吓破了胆,想来不足为惧。

一顿饭,除了壮汉吃得比较香之外,其余人都食不知味。

“各位,昨晚睡的怎么样?”

黏腻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抬头一看,老板站在戏台边,微笑看着她们。

除了郭名之外,剩下的人要不就是沉默寡言,要不就是胆子小,没办法,见众人不回答,她只能强撑着说话,“承蒙老板关照,我们睡得很好。”

“那就好。”老板在顾燕与郭名身上转了两圈,才接着道:“今天我们就排戏,各位先上台来选戏服。”

郭名眉心一跳,她当然注意到了老板落在自己和顾燕身上久久不退的眼神,如若没猜错的话,自己和她应该被盯上了。

一行人离开方桌,在戏台上站定,老板拉开戏台侧间的红绸,嘴角的弧度缓缓加深,“这位客人,你先进去挑。”他指着小孩。

小孩面上冷静,大步跨了进去,老板幽幽的又加了一句。

“对了,里面有一位看管戏服的管事老张,他早年间脑袋受了伤,人有些不正常,不过大家不要惊慌,只要你们不招惹他,就会没事的。”

小孩脚步微顿,漆黑的眼珠闪过一道兴味,随即快步走进了后台。

老板又一一安排了每个人的顺序后,借口去拿戏本离开了。

顾燕望着老板离开的方向,那里是大堂的正前方,她垂下眼睫,安静的站在众人旁边。

不知是不是老板有意为之,郭名排在倒数第二,顾燕排在最后。

这个顺序,让大家愈发不敢靠近顾燕,也让郭名心中的猜测得到印证,这间无名戏院,首先要杀的便是她和顾燕。

顾燕害怕的瘪着嘴,眼里的泪不时流过,卷发男被美色所迷,手指搭到她的肩上,“女郎不用过于害怕。”

她一愣,随即扬起一抹浅笑。

卷发男也正想回以一笑,却瞥到大堂后方有一道红色影子闪过,他瞬间什么心思都没了,匆忙缩到一边,还不时擦着手,仿佛碰了顾燕的肩膀会被打上什么标记。

顾燕擦了擦眼泪,她脚步微动,似是想上前说什么,不过她一动,其余四人就后退,把怀疑与忌惮展露的明晃晃,丝毫不掩饰。

顾燕只能退后,暗自在一旁垂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郭名看着眼前的场面,心里对于顾燕扮猪吃虎的怀疑消退了一些,到底年轻,遇到这种人力不可为的事情,吓坏了想要寻求帮助也属实正常。

火红的戏台上,五人等在外面,大红灯笼高高悬在她们头顶,好像是夺命的镰刀,要一个一个收割过去。

从大堂中望不见外面的天色,小孩自从进去了之后,过了好一会儿都还没出来,而说去拿戏本的老板也不知所踪。

沉默的氛围在众人身边弥漫,壮汉与卷发男缩在中年女人身后,对周围的一切极度紧张,便是中年女人稍微动一动,他们都会发抖。

作为被大家孤立的顾燕,一个人蹲在戏台中央,郭名站在她戏台边,频频望向红绸之下的后台。

存放戏服的后台出乎意料的杂乱,各式钗寰乱七八糟地堆在红木地面。

几扇用作上妆的铜镜被白绸覆盖,绸布白净,不染一丝尘埃。

小孩在白绸上摸了摸,放到鼻尖下一闻,没有异味。

绕过铜镜往里走,一根形状奇怪白色木头横放在面前,左右两端架在墙壁上,上面挂着六件戏服,一眼望过去,五颜六色都有。

小孩撩起宝蓝色戏服一角,戏服针脚细密,触手柔滑,是极为上乘的好料子。

他从左到右仔细看了半晌,除开红白二色戏服外,便是宝蓝,葱绿,鹅黄,珠灰四色戏服。

深红色戏服挂在木头中央,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花样,摸上去,宛若天边的云层般柔软。

其中龙凤的眼睛互望着彼此,绣这两件戏服的人手艺很好,只是虚虚的打量了几眼,胸腔中竟会生出一种恭贺祝福的情绪来。

而白色戏服上面什么都没绣,是一种类似于纯白的颜色,看着比雪还要白,只看一眼,哀恸之心顿生。

小孩兴奋的咧开嘴,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左看右看舍不得出去。

挂着戏服的白色木头有些地方凹一点,有些地方凸一点,小孩踮起脚,想要触碰木头,却怎么也够不着。

他在后台环视一眼,搬来角落里的一把红木椅子,站在上面,成功碰到了白色木头。

触感冰凉,又有些油润。

许多块凸起的节点紧紧镶嵌在一起,小孩看着,莫名觉得有些像人的手骨与腿骨,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至少有两人。

这跟木头很长,算上人的骨头数量,小孩越看,越觉得这是两个人的手骨与腿骨连接在一起,如下面挂着龙凤呈祥的戏服一样,不分彼此,融为一体。

“美吗?”

有人在说话。

小孩后背发凉,漆黑的眼珠缓缓转动,他回头,是一个身段很长的男人,半张脸不知被什么东西灼伤,有些瘆人。

真像一个刚从地里挖出来没有刮干表皮的紫薯,小孩想。

男人缓缓走近,被红肿皮肉挤压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美吗?”他再次重复。

“美。”小孩点头,“绝无仅有的美。”他无法否认,这里的一切既离奇又美丽,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息,也处处散落着巧夺天工的玩意。

譬如气派房间外的那对龙凤,以及这里的戏服。

美极了。

得到满意的答复,男人笑了起来,半张脸皮肉肿的几乎要爆出来,他却恍然不觉,回到角落里蹲下,抱着地上的凤冠金钗神色怀念。

小孩后知后觉是自己把男人的椅子搬走了,他快速的扫了一下戏服,随手扯了一件珠灰戏服,又把红木椅子放回到男人旁边。

男人没有反应,半张脸埋在凤冠里,凤冠上的金丝点翠陷入他的脸里,溢出黑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冠顶腾飞的凤鸟。

画面开始闪烁,如铜镜被打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小孩呼吸一滞,心中有些后悔搬了男人的椅子,这人应该就是老板所说的管事老张。

没有犹豫,小孩快步跑出后台,在撩起红绸出去的一刹那,男人的身影变得虚无,有一个疯狂的脸孔骤然撕开虚无身形,观其样貌,是容貌未被毁的男人。

那张脸上染着血,神情扭曲在一起,发出凄厉的怪叫,“你死也得听我的!”

小孩一出来,所有人都立刻退了一步,他在里面实在是待的太久了,没人知道现在出来的是原先的人还是鬼?

小孩完全无视众人的反应,扬了扬手中戏服,“该你们了。”

第二位是卷发男,壮汉连忙推他。

卷发男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心里不断给自己鼓着气,在拉开红绸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他吓了一跳,一回头,是顾燕。

她在不远处笑得温柔,“郎君别怕。”

卷发男稍感安慰,讪讪一笑,在他半只脚踏进后台时,轻飘飘的声音再度传来,似是之前忘了,连忙补充,“郎君记得离管事远一点,老板交代过的。”

卷发男的心都被她这一嗓子给揪紧了,他慌乱的眨了眨眼,一抬头,正对上角落里的一张脸。

是管事老张!

卷发男身体僵硬,胸腔中的呼吸一滞,在老张不发一语的注视下,他只觉得双手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

不知僵了多久,卷发男终于动了,他敛声屏气朝着里间走去,在途经铜镜时,上面的白绸不知怎么一滑,落了下来。

卷发男双脚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地上尖利的钗寰抵着他的膝盖。老张幽幽地坐在椅子上,偶然瞥来一眼,然后不感兴趣的移开。

卷发男勉强稳住发抖的手臂,拂开钗寰从地上爬起。接着,就对上了铜镜里的一张脸。

铜镜很清晰,泛着暖光的镜面在红色墙壁的照映下,发出骇人的橙色光晕。

如天边残阳的光芒,却丝毫不显得那张脸温婉,反而愈加恐怖。

一张五官粗糙,胡乱画上去犹如扎纸小人的脸。

一画弯笔作为嘴唇,上面又吐了鲜艳的口脂,许是这里太热了,口脂正在融化,缓缓溢出铜镜,看着就像小人口吐鲜血。

卷发男大脑一片空白,双眼瞪得极大,浑身血液仿若倒流,从四肢百骸涌入他的眼眶里,渐渐充血,他一动一顿地强迫自己转头。

毫无预兆,老张猛地从椅子上起身,骂骂咧咧的冲到他身边,神情阴毒,“你个贱蹄子,敢勾引我家儿子,我今天要杀了你!”

“啊!”卷发男惊叫,连忙跑向门口,但之前还可以随意揭开的红绸,此时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掀不开。

老张双手成爪,直直的朝他扑来,“贱人!给我儿子偿命!偿命!”

卷发男急的直飚眼泪,红绸死命都掀不开,也不知是不是人到了绝境,有了莫名的勇气,他抽出固定发髻的玉钗,颤抖地插进老张的脸里,黑红色的血液溅了他满手。

老张动作一滞,整个人朝后倒去,偏偏双眼还在死死盯着他。

卷发男身上爬满了冷汗,不停的心悸几欲让他窒息。

他慌忙用铜镜前的白绸擦去手指间的血液,浓重的铁锈味弥漫在后台中。

有什么开始转动的声音,卷发男面上冒出冷汗,强撑着仔细一听,发现是骨头在活动,就好像是什么存在开始站。

这个想象使他抖得厉害,再度去扯红绸,可结果跟之前一样,不仅纹丝不动,沾到他手上血液时,还自动翻转,想要缠上他的手腕。

卷发男瞳孔紧缩,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一样,他骤然想起老板的话——挑选戏服。

他匆忙打掉红绸,跑进里间,中途还差点被倒在地上的老张绊倒。

他一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发出声音去吸引那些未知的存在,一边焦急的环顾四周,寻找戏服的所在。

戏服瞩目,他进了里间之后一下就看到,单手扯过一件就近的宝蓝色戏服。

沉闷的后台内,只闻骨头响动的咔嚓声,以及卷发男如鼓槌敲打的心跳,他紧贴着墙边,绕开铜镜,是以没有发现地上老张不见了。

他捧着戏服,红绸自动打开。

卷发男心中一松,果然是要拿戏服才能离开。

在迈出后台的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没见到老张的身体,脑海中犹如惊雷炸响,迫使他顿住了脚步。

一个大活人,被他插了一簪,还能立刻从地上爬起快速隐匿,这……

卷发男不敢继续想下去,他逃也似的奔出后台,一个没注意被如血的红绸绊倒,整个人摔了个四仰八叉。

“郎君,没事吧?”

卷发男颤颤地睁开眼,头顶是顾燕那张精致如画的脸蛋,正含着笑望向他。

“没……没事……”卷发男不敢说出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撑着手爬起,惊魂未定的缩到角落里。

壮汉一见他来,立刻走到一边,眼中的害怕十分明显。

迎着众人打量忌惮的目光,卷发男不敢多嘴,今早他也是这样怀疑顾燕。

他抱着戏服走到戏台边,看着众人的身影,一直悬着的心才算好了一点。

郭名不着痕迹的瞄向卷发男,又瞥向顾燕,心中有了打算,这两个人是很好的替死鬼。

接着,到了第三位的中年女人,她自然也闻到了卷发男身上的血腥味,深吸一口气,中年女人进入后台。

顾燕走到戏台边坐下,她单手支着头,看着身旁的卷发男,柔声道:“里面怎么了?你好像很害怕。”

卷发男脸色发白,讪笑着摇头,不愿意说。

顾燕体贴的没有再问,她指着卷发男手里的戏服,说:“我能看看吗?”

“可……可以……”

顾燕接过,纤长手指抚摸着衣料。

这家戏院应当很有钱,这是她的第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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