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林间戏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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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等人在喜堂上等了很久,期间没有任何声音传来,那两个人安静的就像死了一般。
半个时辰过后,郭名的身影才匆匆跑来。
她一来,所有人就发现身体能动了。顾燕揉了揉发麻的双腿,她力气虽大,但武功不怎么样,站久了小腿酸的厉害。
中年女人往郭名身后瞄一眼,看到没人,立即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是啊,那位小郎君呢?”壮汉躲在女人身后,怀疑的打量着郭名。
小孩不知何时坐到了红木椅子上,和顾燕一样,不时轻揉双腿,对卷发男没回来并不关心。
“我不知道,我一直等在外面,但是他迟迟不出来,我又不敢进去,只好来找大家。”郭名面色惊恐,求救似的望着每一个人。
稍微活动了发酸僵硬的身体后,一行人跟着郭名来到宗祠前。
没人先上前,郭名自觉的掀开红绸。
大红绸缎撩起,里面的阴风争先恐后的跑出来,每个人都下意识的搓了搓双臂,再抬眼时,里面的一幕令人心脏骤停。
漫天牌位整齐的摆放在神龛里,有祭奠的白纸从半空洒落,每一个牌位前都有一截骨头,上面沾着未吃完的血肉。
而在最大的神龛前,摆着一个人头,脸上鲜红,一双眼珠瞪得极大,仿佛可以从中凸出来,人头的双眼隔着不断挥洒的白纸望向每个人。
是卷发男。
除了郭名之外,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
郭名面色煞白,她颤颤巍巍的放下红绸,挡住了里面的骇人画面,“没想到……”
“像是分食而死。”小孩突然出声。
“什么?”这话是壮汉问的,他缩在中年女人身后,面皮都在发颤。
小孩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扫过,童稚的嗓音很冷静,“牌位吃了他,或者说,牌位中的鬼魂分食了他。”
此话一出,顾燕明显感觉到所有人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而且阴风刮得更甚,她连忙也缩到中年女人身旁,遭到壮汉一瞪,她畏畏缩缩的低下头,把身子藏在女人身后。
“早知道,我该进去看一眼的……”郭名带着悲痛的表情叹气。
小孩毫不顾忌的翻了个白眼,对郭名的话显然不信。
除了顾燕之外的两人虽没小孩那么直接,但神情也大差不差,仿佛在说——你说的话自己信吗?
郭名也不在乎她们信不信,相信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尤其是在这里。
“真是一出好戏啊。”
老板突然出现在郭名身后,鼓着掌走来。
顾燕看着不远处的一双黑色鞋靴,长睫垂下,掩住了其中的思忖。
郭名身体发僵,连忙走到一边,不敢与老板有任何一点接触。
“各位客人属实有天赋,看的鄙人津津有味。”老板在不远处站定,面上依旧是那熟悉的笑容。
顾燕眼皮微跳,她低着头听得很清楚,老板所说的津津有味四字,他还吞咽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味什么美味佳肴。
不止是她,其余人也听到了那明显的吞咽,特别是壮汉,那种吞咽声他再熟悉不过,他吃完东西过后,也会回味一下,吞咽口水。
老板从宗祠边出来,他刚才去了哪里?联想到卷发男的惨状,所有人心中都有了一个可怕的答案。
“好了,戏唱完,各位也辛苦了,天要黑了,快回去休息吧。”
说完,老板笑眯眯地从大家身旁经过,脚步轻快,看起来心情很好。
几乎是老板离开的下一刻,喜堂骤然变为戏台,阴风依旧,明明不见一扇窗,一道门,不知从哪刮来的风。
不过没有人会去纠结这个问题,大家互相对视一眼,随即沉默的走回住处。
穿过拱门,抬头一看,天果然黑了。
刚死了个人,没人有说话的心思,脚步匆匆的回了各自的住所。
顾燕看一眼角落,果然,昨晚放在那里的托盘已经不见,有人来收拾过。
过了片刻,敲门声响起,还是昨晚送膳的男童声音。这次不需要顾燕去开门,因为饿了的壮汉已经在门口等了多时。
接过托盘之后,壮汉飞快地关上门,火急火燎的在地上吃了起来。顾燕从托盘里端走一碗饭,看着中年女人躺在床上的身影,她眸中闪过一抹幽光。
“大娘,用饭了。”顾燕把白瓷碗递到中年女人身旁。
中年女人摇头,“不用了,我吃不下。”
顾燕照例劝了几句,在转身之际,白瓷碗不小心打翻,全撒到中年女人的床上。
“你在干什么!”饭刚泼落,中年女人整个人就像被针扎了一般,从床上跳起身,速度之快都有了残影。
顾燕连忙致歉,小心翼翼的把床上饭粒扫到一边,“我不是有意的,大娘,您……对不住……”
饭粒是扫了,可褥子上还是有一大摊痕迹,整张床都飘着油腻的肉香。
中年女人瞪着顾燕,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笨手笨脚搞成这样,自己还怎么睡!
白瓷碗没有打碎,顾燕把饭食扫到碗里。
望着床铺的样子,中年女人实在是受不了,短暂抉择过后,当即转身坐到中间的床铺上。
“今晚,我睡你的床,你自己睡那里,真是的,搞那么脏!”
“好……”传过来的声音有点哽咽,中年女人丝毫不怜惜,被子一掀,就躺了下去。
壮汉两耳不闻窗外事,埋头苦吃。
顾燕收拾好饭食之后,望着满手的油腻,眉心几不可查的一皱。
她忍着恶心,用角落里的褥子擦了擦手,然后身体缩到墙壁边,努力不触碰床沿的脏污。
夜很快来临。
墙边的阴影再一次变大,一个身着红戏服的“人”从暗门边慢慢爬了出来。
又有涎水滴落到顾燕的脸上,她这次没有忍受,而是紧皱着眉,嫌弃的用手擦掉,“什么东西,黏黏糊糊的,真恶心……”声音很迷糊。
红戏服没有多停留,直接从两张床的中间黏着帷幔穿到了中年女人的头顶,像没有骨头一般。
听着耳边时有时无的咀嚼声,睡梦中的顾燕微微勾唇。
天亮了,没等多久,一声惊叫划破长空。
顾燕嘟囔着起身,就见壮汉站在大门口,魁梧的身体吓得瑟瑟发抖。
从她的角度能看见壮汉不停发颤的牙齿。
“怎么了?”她迷蒙着问。
听到声音,壮汉总算有了主心骨,就算这个人是他从前一直瞧不上的,可有总比没有好,他颤抖地指向房顶,“你,你看……”
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高高的房梁上挂着一个人,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她脸上的笑容,嘴唇咧的很大,眼睛也以一个常人不能做到的动作深深弯着。
接着,是她的脖子,没有皮肉,只有骨头的存在,如卷发男遭到的对待一样,骨头上的血肉全部消失,一截白骨支撑着皮肉包裹的脑袋,显得怪诞又瘆人。
顾燕吓坏了,鞋都没穿就起身下床,她看着地面上滴落的血水,嘴都张成了圆形,“怎么会……大娘她……”
壮汉全身止不住的哆嗦,“我也不知道,今早一起来,就看到她吊在这里,太吓人了,我……受不了了……”
说着,壮汉崩溃地捂着脑袋,脸上冷汗刷刷地流下。
壮汉之前的惊叫也吸引了对面房里的两人,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你们怎么了?”
顾燕安慰的拍了拍壮汉的肩膀,惹来他抖得更厉害。
门一打开,面前是小孩与郭名,屋里浓重的血腥味往两人鼻子里钻。
顾燕移开身形,让两人看清房梁上的中年女人。
郭名倒抽一口冷气,小孩则是眯了眯眼,两人围着中年女人的尸体转了几圈,“此地不宜说话,我们先去大堂。”出声的是郭名。
其余三人也赞同她的话,一行人匆匆离开,期间壮汉双腿发软,差点被门槛绊倒,眼见三人已经越走越远,壮汉连连惊叫,逃命似地追了上去。
方桌边,面对精致的早膳,一向吃的很欢的壮汉此刻却罕见的没了胃口,脑海里一直闪过中年女人的惨状。
郭名与小孩除了刚开始的惊讶,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便是面对做成紫红色的枣泥糕,也吃的面不改色。
顾燕倒是时不时地擦泪,一副为中年女人悲痛的样子。可能是过于难过,她一时不察,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郭名与小孩用早膳时很安静,而吃饭时一向发出动静的壮汉只呆呆地望着桌上糕点,这就导致筷子落地的声音很清晰的传到每个人耳边。
其余两人漠不关心地吃着饭,只有壮汉有反应,他被吓了一跳。顾燕歉意地一笑,随后俯身去捡筷子。
方桌的桌角不粗,借着周边红光的照映,顾燕清楚的看见郭名与小孩鞋边的一小点红印子,印子很浅,一般人不仔细看注意不到。
她敛下眸中寒光,顺利捡起筷子,规矩的用着膳。
吃完后,郭名又问了今早的事情,由于顾燕一问三不知,只说自己睡着了,而壮汉过于惊吓,连话都结结巴巴的。
一番问询,郭名与小孩什么都没问到。
郭名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坐在自己旁边的顾燕,没有继续再问。
没多久,老板出现。
他嘴角挂着标志性笑容,对原先的五人变四人也没有丝毫疑问。
“今天我们要选大婚的夫郎,各位待会就换上喜服,去那边的屋子里,待上一炷香的时间,我到时候看谁表现的最好,就要让谁来扮夫郎。”
众人望向老板指的方向,是大堂右侧,红绸覆盖之下露出了一扇角门,应该是一间屋子。
一行人跟着老板前往屋子前,老板随意一挥,四人身上换好了大红喜服,鲜艳如血,壮汉手指发抖地揪着衣服,眼皮跳个不停。
喜服与之前的戏服一样,会根据每个人的身形变化,是以,四人身上的衣服都十分合身。
顾燕生得白,便是没有梳什么繁复的发髻,也没有佩戴精致的钗环,一件大红喜服就已经映的她容貌愈加绝色。
在阴森诡异的戏院里,她身上有一种不属于此地的飘渺气质。
不过,在这里的人丝毫不会关心他人容貌如何,便是顾燕自己,也在想着今早发现的东西。
“对了,各位切记,一定不能乱了仪态,只需要在床边戴好红盖头坐一炷香便可,若是大喊大叫,乱了仪态,可能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老板笑的有点阴森。
壮汉紧张的咽下口水,连连点头。其余三人也是一样,表示自己一定不会乱了仪态。
大门一开,老板给大家排了顺序之后,罕见的没有离开,而是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旁边笑着等待。
小孩依旧是第一个,他小小的脸上带着不符年纪的沉稳,步子一迈,走进了漆黑的屋子里。
大门自动关上。壮汉看的又是一抖,连忙缩到郭名身后。
顾燕倒是蹲在一旁,作出打量的样子看着身上的喜服。
老板把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弧度再一次上扬,与中年女人咧开嘴的模样颇有些相似。
屋子里并不如外面看到的那么昏暗,而是烛火通明,周围的摆件精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小孩走到床边,拿起褥子上的红盖头遮住了脑袋。
一炷香的时间不慢,不一会儿就过了一半,小孩盯着盖头下的缝隙,漆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就像猜到会有什么东西要来一样。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只苍白的大手从盖头下伸了上来,小孩立即掀开盖头,面前是一个男人,脸色苍白如鬼,眼神里都是恶意。
男人双手成爪,想要掐住小孩的脖子。
小孩完全把老板的叮嘱当耳旁风,弯腰躲闪,男人扑了个空,咧开嘴,表情阴笑着再度袭来,小孩面色沉稳,男人扑来,他就抓过桌上的摆件,死命的往男人身上砸。
男人动作受阻,小孩继续砸。
一扑一退,你抓我砸。
喜房内变得一地狼藉。
一炷香时间很快就过了,男人身形立刻消散,只是面上还带着凶狠的神情,似是不甘心极了。
小孩像没事人一样地推开门,壮汉害怕的看了一眼他的身后,依旧漆黑,没看到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下一个是郭名。
与小孩一样,她在男人靠近的时候,一样选择了攻击,她功夫好,一张沉重的红木桌子都被她抡了起来,砸向男人。
男人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叫,即使受了伤,还是坚持扑向郭名。
郭名逃窜的很轻松,不一会儿,时辰已至,男人再次消散。
排在第三的是顾燕,她老老实实地披好盖头,坐到床边。
从盖头的缝隙处能看到一旁的矮桌上放着一些脂粉钗环,地面上有一道不明显的红色痕迹,只要来过这里,鞋边就能蹭到。
那痕迹是顾燕特意从存放胭脂的小瓷瓶抠出了一点,细细地涂到地面上。
在这间戏院,不能一直等待,要主动寻找机会。
若是一直等,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死字。
她在天光微亮的时候就醒了,悄悄的溜到戏台,想要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不过,一番查找,什么都没有。
准备离开的时候,注意到大堂右侧的角门,门也没有锁,她一进去,里面跟现在不同,一片漆黑。
她摸索着翻找,终于被她在矮桌边找到了一封信笺。
上面只有几个字——千万不要听话,反着来。
看到那行字,顾燕又接着找了一会儿,发现了一枚香囊和同心结。
香囊布料普通,针脚却极为细密,一看就是一针一线绣地极为认真。
同心结的红线细腻,与香囊所用的普通料子不同。编的是一个相生结的样式,寓意永结同心,为情所系。
结合戏台上的那出戏,以及晚间遇到的红衣戏子唱戏,顾燕大抵猜到,这要不就是一个有情人最终反目成仇的戏码,要不就是被别人生生拆散,郁郁而终的故事。
总之,戏台上的那出戏结局是办丧事,所以那对有情人下场一定不好。
离开的时候,顾燕多留个心眼,用胭脂做了个记号。
果然不出她所料,郭名与小孩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们来过这间喜房,必定也看到了那封信。
想着想着,一只白皙的手从盖头上伸过来。
顾燕扭了扭手腕,扯开盖头就往男人脸上丢去。
男人怪叫着掀掉盖头,一把朝她扑来。
与前两人一样,顾燕也是有什么砸什么,喜房内一时只闻噼里啪啦的摆件碎裂声。
就这样,你追我砸的跑了一炷香时间,男人顷刻间消失,顾燕淡定地推门出去,在经过壮汉身边时,笑的温柔,“别怕,就差你了。”
壮汉勉强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喜房。
见到喜房内明亮,壮汉松了一口气,按照老板交代,乖乖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心里期盼着时间快点过去。
男人袭来的时候,壮汉刚想惊叫出声,就记起老板的叮嘱,瞬间不敢乱动,死死地咬着嘴巴,任凭男人如何摇晃他都没有动作。
男人气急,开始掐他的脖子。
壮汉被掐的面孔都涨成了猪肝色,他谨记老板的话,即使心中惧怕到了极点,也丝毫不动。
老板说过,乱了仪态,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也许就是像今天早上的中年女人或者是昨天的卷发男,落得那般惨烈的下场。
他还年轻,不想死,一定要撑住。
壮汉生生的忍住,男人焦急的用尽手段攻击他。
可惜,壮汉铁了心,男人毫无办法。
一炷香时间已过,男人消散。
壮汉捂着脖子,不停的喘着气,他把衣领往上拉,盖住脖子上的掐痕,才像前三人一样装作无事地推门出去。
三人默默地打量壮汉的面色,眼中皆带着微光。老板悠悠地站起,“好了,天色还早,我们继续排练,夫郎我已经有了人选。”
不知怎的,壮汉总觉得老板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他窜到郭名身后,把身子缩起来。
郭名倒是没管他的动作,一行人又走上了戏台。
老板挥了挥手,众人身上的衣服变了,顾燕三人是纯白色的戏服,只有壮汉身上是黑色戏服。
见到自己与其他人不一样,壮汉立即慌了,求助似的看向郭名。
郭名和善的一笑,示意他不要紧张,壮汉微微安心。
“对了,今天的戏份我找了一个人给你们搭戏,是管戏服的老张,不要害怕,他脑子虽然不太好,但唱戏不错。”老板手掌一拍,随即周边场景开始转换,看起来是府邸的正厅。
老板不见了,随之出现的是后台看管戏服的老张,他依然是那副紫薯脸,身着黑衣,走到椅子上坐下。
与此同时,每个人面前出现一行小字,讲的是这出戏她们该干什么,内容只有自己能看见。
顾燕三人就是充当背景,而壮汉则是要与老张搭戏,演认错的戏码。
壮汉回头看着三人,眼里有着惊惧,可老张已经来了,怎会容忍他左右乱看。
一道高昂的唱腔突兀地响起,“你可有错?!”
壮汉害怕极了,连身上黑衣都要被汗水浸湿,他不想说话,可有一股不明力量迫使他张嘴,发出他根本没学过的唱腔,“小婿有错!”
意识到什么,壮汉眼里的骇然如有实质,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顾燕三人静静地看着,在她们心里,壮汉已经是个死人了。
老张似是很生气,猛地扣住壮汉的下巴,狠狠甩了一巴掌。
壮汉被打,本该翻倒在地,可他身后却像有一双大手在牢牢搀扶一样,把他摁在原地动弹不得。
在如此恐怖的力量下,壮汉连呼吸都要停了。不过无论他身体上有什么惊骇的反应,他的嘴依旧在不停的认错。
随着老张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下,壮汉脸都被打肿了。
三巴掌打完,老张骤然起身,恨恨的瞪了一眼顾燕三人,转身离去。
场景霎时间转变,正厅变成戏台,老板没有再出现,只是从后台的位置传来一句,“天要黑了,各位去休息吧。”
顾燕三人盯着倒在地上的壮汉,谁都没有上前,一阵阴风刮过,壮汉的身体奇异般地翻过身。
瞳孔骤缩,嘴巴大张,牙齿被血染的鲜红,最可怖的是里面没有舌头。有人借着扇巴掌的机会,生生拔走了他的舌头。
小孩没兴趣多看,率先转身离去,留下顾燕与郭名二人,两人互望一眼,前者泪眼朦胧似乎很害怕,后者冷哼几声,也立刻离去。
顾燕慢吞吞的跟在两人身后,不时抹泪。
回到屋子,顾燕看着那两扇暗门,眼里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敲门声来临,这次只有一碗饭,她默默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