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展开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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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身为统帅的曹文诏，在看过太阳的位置后，毫不犹豫地下令反击！

一人驾驭三匹马！

这可是全球顶级轻骑兵的配置，一天可以行军千里，行程与从沈阳到草原王庭的距离相差无几！

早晨起身！

黄昏抵达！

夜晚便展开杀戮！

这就足够了！

袭扰我国近百年的女真人，是时候画上一个句号了！

辰时一刻钟！

三万大军整装待发，径直离开！

洪承畴则留在城内，继续抚慰那些身心深受创伤的老百姓，亲自为他们熬粥施舍！

十万士兵交出了手中的神兵利器，接着拿起铁锹和铁钎，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建设工作中！

大明的军人，皆是由军户家庭中选拔而出的。

战时当兵，闲时屯垦农田！

他们在重建受灾地区的工作上做得非常顺利，没过多久，整座城市看起来已经干净了许多！

废墟断壁，有用的加以利用，用不上的就敲碎用来铺路，连铺路都不适合的都被运到城外掩埋起来！

吃下馒头喝下粥，长久以来饥饿的百姓渐渐恢复体力，默默地加入了重建家园的行列！

每个人显得异常沉默，经历了如此大的灾难之后，才真正明白能够存活下来是多么珍贵。只是偶尔想起过去的那段日子，心里仍像针扎一般疼痛！

亲近的亲人、朋友，熟悉的邻居，在这场灾难中有的去世，有的失踪。

周围的人几乎都是陌生人，也许正因为这样，笼罩在城池上方的悲痛才减轻了几分。

然而，城池上空的压力却变得更重，且将持续更长时间。

傍晚时分，草原上！

晚霞染红了天空，显得格外艳丽。

牛羊回栏休息，家家户户升起篝火，架起牛肉或羊肉进行烧烤。

炊烟袅袅上升，草原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女真族的孩子们，身披兽皮，三五成群，在草原上嬉戏打斗，立志要成为如同可汗那样英勇的战士，将来要把中原的贫民变为奴隶。

女真族妇女正在给家畜投放草料，期盼它们快速长大，日后宰杀供前线奋力拼搏的丈夫和儿子食用。

女真族男子，守护王庭的并不多，他们勾肩搭背坐在一起，畅饮奶酒，引吭高歌。

百万精锐兵马的出征，带给女真族不仅仅是食物，更是承载了数百年来女真族的期望和梦想！

无数财富、肥沃的土地、精致的丝绸……这些草原所缺乏的一切，都是女真族所向往的！

直至今日，女真族人民依然清楚记得可汗在长生天面前许下的诺言——那是千年以来草原上最为英明果断君主的誓言！

不久以后，女真族就可以离开这片生活了无数年的草原，迁移到她们梦寐以求的土地上去！

整个草原都在传唱着中原人的怯懦与胆小，赞美着女真族的勇猛与强大！

草原的夜晚，总是充满了欢快的笑声和难以言表的轻松气氛。

哒！

哒哒！

哒哒哒！

从遥远的东方传来若有若无的马蹄声。

作为女真族最后一道防线的男人并未感到紧张，相反，他们纷纷露出笑容，并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最近几个月，总有出征的战士趁着夜色返回王庭，并带回大批财物、布匹及美丽的女子。

可以说，每一次马蹄声的响起，对于女真族的男人来说，都是一场盛大的欢庆活动。

细细回想，自从上次出征战士回来已经有月余时间了，真是让人期待不已啊！

至于是否会有中原军队的反击，这个念头从未出现在任何一个女真族男人的脑海中。

女真族继承了先辈匈奴的天赋，在这片无垠的草原上，她们拥有无可比拟的统治力！

野战！

无所畏惧！

中原人，根本不配骑马！

只配躲在厚厚的泥墙后面瑟瑟发抖！

生活在这样一个部落里，是所有草原人的荣耀！

哒！

哒哒！

哒哒哒！

马蹄声愈发沉重。

女真族男子纷纷站立起来，拾起身边的弯刀，整理有些散乱的兽皮衣物。

他们必须让出征归来的战士看到，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和血性，去保卫王庭，保护草原的女人和孩子们！

正在玩耍追逐的小孩们，似乎感受到了父辈们庄重肃穆的气势，纷纷停下游戏，跟随着父辈们的目光，望向地平线的尽头。

唔！

是熟悉的马蹄声！

无数小孩们的眼中闪烁着草原狼般的绿色光芒，紧紧盯着视野尽头逐渐变大的人影。

出征的战士回来了，小孩子们也有礼物等着他们，甜甜的糖块、糖饼和糕点，只要是甜食，他们都喜欢！

并且，父辈们告诉他们，等到长大成为一名光荣的草原战士，就能够攻入中原内部，那里有着吃不完的糖块、糖饼和糕点！

马蹄声渐似雷霆，人影也依稀可见。

女真族男子排好阵型，身体前倾，竭力凝视着那黑暗中的人群，希望能找到那些熟悉的面孔。

如今已成年的他们，不再像孩童般怀揣憧憬，而是清醒地认识到战争的残酷无情。

如果能在战后看见亲人或是熟人脸上的安好，那无疑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

然而，他们失望了！

汹涌澎湃的人群中，没有一张令他们感到熟悉的脸庞，唯有无尽的陌生！

“准备战斗！”

王庭守卫军的首领，是一位独眼壮汉，但这唯一的一只眼睛却犹如鹰隼般犀利！

一只独眼的将领看见，那向王庭冲锋而来的军队，并不是归来的草原战士，而是身穿闪亮银色铠甲的大明朝士兵！

他来不及细想明军是如何突破前线封锁，直接深入到王庭附近的，只是在琢磨怎样才能赶走或者彻底消灭这支看似“无畏”的明军。

没错，就是要消灭他们！

守卫王庭的军队仅有五千人，而来自东方的大明军人却有数万人之众。

尽管存在如此悬殊的兵力差距，独眼将领依然坚信自己能够将这支明军彻底摧毁！

在这片草原之上！

女真人自诩无敌！

“迎击！”

他毫无退缩之意，带领着守卫军冲出王庭，手持弯刀准备率先砍下明军将领的首级。

疾驰的战马、呼啸的寒风，使得独眼将领热血沸腾，仿佛此刻就要燃烧起来！

突然，一支诡异的箭矢袭来！

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敏锐地察觉到正前方的致命危机，他迅速本能地将弯刀横在胸前抵挡。

铛的一声响！

与普通的女真族人使用的劣质弯刀不同，这把弯刀是由可汗亲自赐予的，坚硬且沉甸甸的。

然而，无与伦比的力量冲击使得独眼将领手腕无力，箭矢如同炮弹一般狠狠地撞在他的胸膛上。

轰的一声巨响！

独眼将领被箭矢从马上轰飞出去。

但他还未死去！

重重落地之后！

很快，奔跑中的守卫军从他身上无情地碾过。

片刻之间，他被踩踏成了肉泥。

“——前军，射击！”

守卫军前方传来了冷酷的指令。

众人抬起手臂，扣动扳机，动作流畅而连贯。

犹如蝗虫过境般的永猎神箭精准无比地掠夺走了所有守卫军的生命。

大军并未停下脚步，继续向着王庭进发。

轰鸣的马蹄声震撼着王庭！

“凡是敌人，杀无赦！”

一道冰冷的命令下达，像严冬的寒风刮过躲藏在王庭后面每一个人的心头。

战场上，不分男女！

三万支永猎神箭齐射而出，在千米范围内，女真族的妇女们如麦穗般纷纷倒下，屠杀开始了。

恐惧和憎恨的情绪如同洪水般从王庭内部涌向天空。

嗖的一声，一支箭矢直指一名女真族的幼童而去。

这名幼童并没有表现出害怕，反倒是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拽着旁边呆滞的母亲挡在自己的身前，接着就趴倒在地。

箭矢瞬间贯穿了女子的胸膛，一击致命。

面对这一幕，幼童非但没有悲伤，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因为在幼童看来，这个母亲正是他的耻辱！

她是他强大父亲从中原抢来的女人，生下了他，玷污了他的草原血统，给他带来了耻辱的议论。

目睹这一切，许多女真族的幼童纷纷效仿，把挡在他们身前的母亲推向那致命的箭矢，只为换取一线生机。

正在执行屠杀任务的明军士兵们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显然他们对于眼前的景象感到困惑不已……

三万宁远军士兵！

杀敌无数！

都已经砍到手臂软弱无力！

手中的永狩神刀，举了多少次，连肩膀的肌肉和韧带都拉伤了！

草原上的雪啊！

那可真是大呀！

又厚又绵延不断！

整整下了七天七夜！

整片草原仿佛都被冻结了一般！

在王庭废墟之上，明军挖掘出一具具冰冷如雕塑般的尸体，接着将它们转移到预先挖好的坑洞里。

将近百万具尸体堆叠在一起，却还不及一座小山的高度，人类的脆弱在这刻显得格外鲜明。

“焚烧！”

曹文诏再次下令！

一桶桶火油倾倒进大坑之中，草原上充斥着劣质桐油的刺鼻味道。

紧接着，无数火把投掷而入！

刹那间！

熊熊烈火燃起，形成一片火海，围在大坑四周的将士们开始逐步撤离。

尸体燃烧的气味实在令人作呕，长时间待在坑边，呼吸变得困难，甚至会有窒息的感觉。

曹文诏面无悲喜！

他之所以决定焚烧尸体，并非是对敌人的侮辱，而是为了防止瘟疫和流感在草原上爆发。

虽然这些尸体都被冰雪封存，但是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腐烂的速度将会呈几何倍数加快，很容易引发瘟疫或流感，导致草原生物大量死亡。

这一点，在内阁的手谕中表述得非常清楚。

草原，是可以种植红薯的地方！

可以种植红薯，就意味着中原人能够在这里生存下去！

既然可以生存，就能够在这里建立起城市和村落！

一旦建立了城池村落，朝廷就可以派遣军队常驻于此。

朝廷军队入驻之后，那么这片草原将来就会被明确标记归属！

一旦被标记归属，那么任何企图染指这片草原的行为，都将被视为侵略！

面对侵略，我们的国家从不会软弱，更不会退缩！

细数华夏的历史，历朝历代都有攻打过草原，但却始终未能将其划为本国领土，究其原因就在于无法在那里种植粮食。

但现在，有了红薯，一切都解决了！

这一切成就，都要归功于某位高瞻远瞩的人物，发现了红薯的独特之处！

或许，这就是此刻曹文诏心中最深沉的情感和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民族自豪感。

按照曹文诏的想法，或者说大多数将领的想法，如果能把百万具尸体筑成京观（古代战争胜利后堆砌敌军尸骨的土丘），那是他们最强烈的心愿。

对于将领来说，能留下千米长的京观，无疑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

然而遗憾的是，这片草原已被帝国指定为皇家牧场！

未来，这里将会诞生牛、羊以及战马，不能有任何差错！

火海上方，滚滚黑烟直插云霄。

以大坑为中心，周边的温度正在持续上升，冰雪渐渐开始融化，被冰冻的血水也渗透进了深层土壤中。

土壤中蕴含着无数野草的种子，在血水的滋养以及适宜的温度下，在这个临近冬季的时节，竟然显现出了发芽的迹象。

三天之后！

火海终于熄灭！

黑烟消散！

尽管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恶臭气味，但是并未到让人无法接近的地步。

“掩埋！”

曹文诏的命令一如既往地简洁明了！

早已等候多时的士兵们捏紧鼻子，迅速冲向大坑旁边，把干燥的土壤重新填回原来的位置。

大坑慢慢变小！

王庭区域变得愈发热闹！

混合着无数牛羊的声音，让这片原本死气沉沉的草原重新焕发出生机！

这里有二十万头牛和八十万只羊——这是草原王庭为度过冬天准备的食物储备。

然而，现在这些全都归于国朝所有了！

曹文诏要率军离开了！

随着他的离去，三万大军也随之踏上归途。

当然，这些百万头的牲畜自然不能留在原地。

他们将王庭的财物洗劫一空，带着充足的粮草和草料，大军带着牛羊朝着南方进发。

很快！

就要迎来新的一年，新年大朝会就要召开了！

这些都是为新年庆典准备的献礼！

只希望时间能够来得及……

此刻的草原，从未有过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