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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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豪重新审视了cA-1A尼禄机甲，即使他在改良过程中对凯撒·奥古斯都系列有了更多了解，他从未对此款机甲感到自豪。他在尼禄上实施的那些小改进，仅帮助他制造出了一台没那么糟糕的凯撒·奥古斯都。在这方面，他的成果算是微不足道。
查看销售记录时，他发现尼禄已经以60,000光辉币的价格售出一次。
“至少我不用担心下一款机型的原材料费用了。”
对于张志豪而言，尼禄总感觉像是半成品。如今带着许多新想法回归，他想要回溯其设计，看看能否将其转变为能使驾驶员触及x因素的机甲。
张志豪打开《机甲设计师系统》，切换到设计者页面。
设计者存储着他所有的旧设计，因此他轻而易举地调出了尼禄的设计方案。
在修改cA-1的设计时，他的改动基于降低成本和提高效率的原则进行，将凯撒·奥古斯都当作一个机器人对待，并不考虑它可能不存在的情感因素。
张志豪不确定这样工作是否正确。在他对x因素的理解中，情感扮演着重要角色。尽管他还未确定如何在一台大型机器中激发这些情感，但他有一些可以尝试的猜想。
首先，他认为机甲设计师的情绪与意图起到了某种赋能作用。换句话说，设计师自己的情感会渗透到新机甲的设计与制造之中。这个想法的线索来自于他对设计天使之翼过程中的情景回忆。
那些冷淡、几乎不在设计中投入热情的设计师永远无法在他们的机甲中激发出一丝生命迹象。当张志豪制作幻影、游骑兵和尼禄时，他始终试图最大化收益并最小化损失。虽然他保持乐观，但在工作中并未倾注过多的热情。
尽管天使之翼身负众多玩具般的组件，但它是在一阵激情澎湃的状态下设计出来的。张志豪模糊记得那时所经历的情感：他为第一笔销售感到欣喜若狂，完成第二项教程任务后也十分激动。他获得了大量资源，还因购买了许多虚拟组件许可证而兴奋不已。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他直接投身于设计一台充满极致喜悦与热情的多彩机甲。
“这些恰好都是[七蛇]在最佳状态时感受到的情绪。”
张志豪形成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设计师、机甲和驾驶员所表达的情绪相吻合，才能产生x因素。他之前在银河网上读到的所有关于x因素的推测，几乎都集中在机甲及其驾驶员身上，很少提及设计师。即便提到设计师，也只是关注其物理目标，而非情感需求。
如果铁匠随意打造一把剑，又怎能指望那把剑在战士手中熠熠生辉呢？
尚无证据支持张志豪断言工匠的重要性这一观点。就人类目前所知，情感并非宇宙物质世界中有明确存在形式的能量束。当然，当他设计并制造天使之翼时，似乎极不可能以某种神秘的精神能量将其嵌入其中。
不，或许秘密在于目的和意图。强烈的机甲设计师情感锐化了他们的意图。一台旨在突破堡垒的机甲不仅具备执行此类任务所需的物理特性，而且从设计之初就承载着设计师成功实现目标的意图。当这种机甲配上怀揣同样愿望的驾驶员时，三者的目的在一个单一机械体中得以结晶。
为了赋予新款尼禄一个目标，张志豪首先需要回顾其基础模型的设计初衷。
“凯撒·奥古斯都是一款出自年轻且被宠坏的机甲设计师之手，意在炫耀的作品。”张志豪回忆起杰森的初次亮相时总结道，“当时，它的设计目标是成为当代最全能的机甲。”
杰森显然对自己要求颇高，但他拥有许多其他机甲设计师所缺乏的东西。“他在设计凯撒·奥古斯都时，充满了无比的热情。”
这位国家航空动力公司的继承人打赌能在一个月内完成设计方案。如果杰森在如此巨大的压力下只花了一个月时间便创造出一款完全原创的设计，那么他创作中所融入的情感必然极其强烈。
“我对凯撒·奥古斯都做了不公平的事。”张志豪回忆起自己在模拟环境中制造原版和尼禄型号时的情景，意识到这一点，“即使是在模拟环境中制作，那种逼真的环境意味着我当时的挫败感和困难肯定影响到了最终产品。”
“我得调整好心态，如果不模仿杰森的热情去重新设计新款尼禄，只会再次得到一个半吊子的结果。”
张志豪感觉自己仿佛被迫走上舞台，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开始表演。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忆起自己年少纯真、还未进入多愁善感的青少年时期的时光，那时他曾梦想追随父亲的脚步成为一名机甲驾驶员。
“那时我很天真，天真但快乐。”就像三十年前刚从埃斯特隆毕业时的杰森一样。
虽然他未能唤起年轻而又傲气十足的心态，但张志豪还是让自己多少恢复了一些信心。
“我的过去没有什么伟大的事迹可以借鉴，但借助系统的力量，我仍可以憧憬未来将会遇到的奇迹。”
凯撒·奥古斯都的主要属性就是散发出绝对自信，杰森坚信他设计的这款机甲是当代最优秀的，在同一代技术边界内，它超越了任何前线或精英级别的机甲。
只有最顶尖的一流国家精心研发并隐藏起来的下一代高级机甲，在公平对决中才有可能胜过凯撒·奥古斯都，而那些机甲通常都被最大的帝国用来由天才级人物操控，在最严酷的战场上保密使用。
换句话说，凯撒·奥古斯都有足够的理由骄傲自满。
在与凯撒·奥古斯都那份傲慢自大的设计理念相匹配后，张志豪开始着手调整尼禄机甲。当然，在提高尼禄机体物理性能方面，他的选择有限，毕竟自从设计尼禄以来，他并未学到新的子技能，也不能推翻之前为模仿杰森而做出的所有工作。
于是，他决定找回基础模型的魅力，张志豪原本修正了杰森在cA-1装甲上那些细微的不协调之处，那时他认为这些都是无用的花哨装饰。现在他注意到这些看似无用的轮廓实际上增强了其霸主般的形象。
接下来，他关注到内部构造。他在制作原始尼禄时所做的改动仅是些微优化，降低了发生灾难性故障的风险，并使得机甲更易于维护，但这种改动背后的意图实际上是让机甲变得更加谨慎保守。杰森设计的cA-1是为了成为引人瞩目的精英型号，专注于武力表现，对实用性考虑不足。张志豪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调和两种截然相反的目的：一方面使尼禄更加实用易修；另一方面保持凯撒·奥古斯都的攻击性锋芒。
张志豪采取的办法是撤销部分改动并实施一些新变化。凯撒·奥古斯都强调自信到了近乎鲁莽的地步，而尼禄则强调自我保护到了略显胆怯的程度。因此，尼禄重生版应注重系统的可靠性，使其更能承受打击，简而言之，张志豪摒弃了基础模型中大部分固有的傲慢成分。
由于没有进行重大改动，张志豪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完成了尼禄的更新。添加完最后的润色后，他让系统评估了他的重新设计版本，并将其命名为尼禄重生版，灵感来自于一个有些存疑的传说——古罗马皇帝死而复生，张志豪想象自己成功地让旧作重获新生。
[设计评估：cA-1b尼禄重生版]
变体名称：cA-1b尼禄重生版
基础型号：凯撒·奥古斯都cA-1
原始制造商：国家航空动力公司
重量等级：中重型
推荐角色：精英先锋
装甲防护：A级
承载能力：c-级
外观美学：b级
耐力：d级
能源效率：d+级
灵活性：E级
火力强度：b+级
结构完整性：E级
机动性：d+级
侦察能力：c-级
x因素：E-级
差异度：4%
性能提升：3%
总体评价：这是一个仅稍加改进的基础款的设计。尽管该变体在制造和修复上稍微容易些，但几乎没有任何显着优势。罕见的是，相较于其他变体，这款设计并未破坏基础模型的x因素，而是保留了一丝存在感。
[您已完成一款上一代机甲的原创设计，获得50设计点。]
[您因设计具有x因素痕迹的机甲而获得100设计点。]
“太好了！我刚好做到了让它能正常运行。”张志豪欢喜不已，为自己付出大量努力终于抵达终点感到欣慰，收到的一笔设计点奖励也让他心情大好。“我没有浪费所有的时间。”
张志豪等待了一会儿，但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喂，系统，我已经完成了任务，难道你不打算给我奖励吗？”
[请继续完成您的设计以达成任务。]
尽管尼禄重生版在某些方面有所不足，但它提供了解放x因素的可能性，但显然可能性还不足以证明其存在。他需要通过将设计变为现实来证明这一点。
“我记得任务要求只要设计出机甲就够了，你是不是希望我把已经开始的事情做完？”
练习一下也没有坏处。
“那我也只好做了，不过首先，我要先使用我的设计点。”
随着梦幻系列变体销售了几百次，虽然销售趋势开始下滑，但张志豪只售出了凯撒·奥古斯都和尼禄一次，但由于它们是高级别的机型，所以卖出时获得了更多的设计点。加上设计尼禄重生版所获得的奖励点数，张志豪积攒了足够购买技能树中“中型装甲优化I”子技能的点数。
“我倒是很想购买‘3d打印机操作熟练度II’升级，因为我目前在复制凯撒·奥古斯都部件时还存在问题，但我一旦拿到新许可证，确实非常需要学习如何处理装甲。”
这是优先级的问题，如果不能在修改装甲方面变得更为熟练，那么在适应新型装甲到凯撒·奥古斯都上的时候可能会失败，那样就会白白浪费宝贵的许可证。
他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看看是否有任何改变。
一番查阅之后，他发现自己专注研究带来的好处：长时间阅读和观看访谈提升了专注力0.1点，自学和自行构想的各种分散却多样的理论得到了系统的认可，从而获得了一个名为“超自然学”的新子技能。
“看来你承认超自然学是有价值的嘛。”张志豪对着系统俏皮地说了一句，系统并未回应。
耸耸肩，张志豪切换回技能树界面，发现超自然学子技能树处于特殊条件之下，虽然看到很多图标，但名字和描述都被迷雾遮蔽，而且他还无法用设计点解锁它们。这意味着他不能通过作弊方式掌握x因素，这反而突显了其价值。
好吧，这个问题可以以后再解决。首先，他必须制造出尼禄重生版来验证自己的假设并完成任务。
“首先，我得再次进入正确的心态，不能把制造过程当作是琐碎的任务。”
他开始满怀信心、信任的态度去制造新款尼禄，尽管要保持这种心态连续几个小时并不容易，张志豪频繁休息以保持情绪新鲜。这导致他花了两倍的时间才完成尼禄重生版，但当他最终审查完完成模型的测试和诊断数据时，他得到了一个惊喜。
尽管过程中磕磕绊绊，但尼禄重生版实际有了进步，它的构造过程更加顺畅，减少了不合格部件的产生。这一改进有助于装配过程，张志豪在整合不甚贴合的零件时花费的时间大幅减少。
“终于把这个搞定了。”张志豪长舒一口气，他访问了自己的商店页面，从目录中移除了第一代尼禄，用尼禄重生版取而代之。
这时，系统终于给了张志豪应有的奖励。
[恭喜您完成任务，理解x因素的道路漫长且坎坷，路的尽头有许多目的地，相信自己，朝着属于你的终点前进。]
[您已获得一张为期10年的随机中型装甲生产许可证抽奖券，请前往彩票页面兑换奖券。]
[您已获得一份200吨中型装甲原材料包，您的库存打开包裹。]
张志豪已经满心欢喜。
“最近运气不太好，这次老天爷总该补偿我一下吧，但愿不会又碰到什么倒霉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