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装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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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豪等待获得装甲生产许可等了很长时间，优质的装甲许可至少和高级机甲许可一样昂贵，即便是一些便宜的装甲也要花不少钱。一个还算过得去的装甲系统要求支付1亿光辉币的许可费用是相当合理的。
当然，如果张志豪真的很绝望，他也可以使用过时的装甲许可，甚至那些老旧到连所有者都不再为其使用收取许可费用的装备。
后者在制造民用机械如仓库中的集装箱装卸机或农场里的播种机时会很有用。
但是，他绝不可能把这些破烂不堪的装甲用在战斗型机甲上。任何选择驾驶这样防护薄弱机甲上战场的驾驶员，几乎就是在自寻死路，一发狙击就能解决。
历经400年的机甲发展史，伴随其设计的各种组件也在不断进化。
激光武器变得更高效，能在产生更少热量的同时造成更大的伤害。
弹道武器采用新型推进剂和爆炸物。
随着高能燃料和先进电池的应用，能源单元为机甲提供了更多能量。
面对武器性能的不断提升，机甲的装甲也必须跟上步伐。在某些机甲历史时期，火力完全碾压当时的装甲水平，那是一段悲惨的时光，战争导致各方承受巨大的伤亡。而在装甲能够轻松抵御停滞不前的武器的时期，冲突往往会演变成消耗战，耗尽远超预期的资源。
只有当火力水平与装甲水平相匹配时，机甲战斗才能保持短暂且有限。这个时期的战争开始增多，但结束得也更快。
“希望这次抽奖能给我个中等偏上的装甲。”
张志豪并不想“赢”到另一个顶级许可。
凯撒·奥古斯都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他可不想因为某种超级豪华装甲板而增加更多的开销，那种装甲可能需要特殊设备才能生产。
当幸运轮出现时，张志豪松了一口气。
“至少不是那个该死的宝塔了。”
此刻张志豪唯一担心的是抽到过于廉价的装甲许可。
凯撒·奥古斯都的设计要求一定的装甲标准，任何比上一代还要老的装甲都无法适应战场需求，即使某些较新的合金若定位低端市场也可能无法胜任。
“祝我好运吧，幸运儿。”
他的宝石猫漫不经心地喵了一声，连看都没看一眼全息奖品轮盘。
尽管名为幸运，但这只猫迄今为止并没有帮张志豪带来多少好运。不过它还是有用的，于是张志豪轻轻抚摸了一下猫咪的头，然后转动了轮盘。
工坊里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轮盘上的指针与卡齿碰撞着。
各种不同的装甲板快速旋转而过，张志豪根本来不及识别它们的名字。
经过约30秒的稳定旋转后，轮盘慢了下来。张志豪现在能看清标签了，但他认不出这些品牌。
“每年推出的产品实在太多了，名字其实不重要，我只关心它们的能力。”
轮盘在紧张的几秒钟里缓慢停下，指针最终停在一块灰褐色的装甲板上。
[恭喜！您已获得以下装甲组件的10年生产许可：]
马林解决方案1004-hRF第五代。
“看上去有点便宜。”
张志豪只能庆幸情况还没那么糟。当他研究装甲的具体规格并在银河网上查找更多信息时，意识到自己又撞上了霉运。好在他没有遭受致命打击。1004-hRF实际上是一款非常普通的装甲板，而且由于马林公司连续五代更新配方，这款装甲板相当受欢迎。深受中小型机甲制造商喜爱的hRF，其生产过程较为复杂，要产出质量优良的装甲板实非易事。
对于像治安维护或是本塞姆星球团这样的二线普通机甲来说，hRF的性能其实并无独特亮点，也没有明显弱点。它的主要优势在于成本，其配方不含任何稀有原材料，仅大量使用常见矿物和铸锭。名称中的hR代表高度精炼，意味着需要耗费大量能量提取这些材料中有用的部分，并将它们组合成单块装甲板。因此，装甲板的生产会产生大量废料。
张志豪的通讯单元响起提示音，收到一条新消息。
就像凯撒·奥古斯都那样，系统的壳公司通过银河网向他发送了hRF的生产许可。在仔细阅读许可协议并没发现问题后，他签了名并将其回传给虚拟研究所。接下来的文书工作，比如在马林解决方案公司和当地机械贸易协会分支注册他的许可，都将由系统负责处理。
接着，他打开了虚拟的原材料箱。一大套容器被倾倒进他的存储区域，几乎填满了半壁江山。打开查看内部，整齐排列的盒子里装满了铸锭、矿物和粉末。
“唉，要是我有其他装甲许可的话，这200吨材料足够制作几台机甲还有富余。可是hRF浪费这么多原料，我甚至不确定能否造出两台机甲所需的装甲板。”
如果张志豪在市场上购买这200吨材料，他得花费近2000万光辉币。将它们加工成成品装甲板不仅消耗大量能源，还需要一定时间，这意味着下一次电费账单上，他还得多付数万光辉币。
这也是张志豪感激这次任务奖励的原因。赠送的材料帮他省去了大量的麻烦。对大多数机甲而言，装甲板的成本最高，因为它对材料的需求极其庞大。其他组件如动力反应堆和引擎虽然在制造过程中要求精度很高，但在材料方面的需求却相对较小。这些组件的主要价值在于其精密的架构，而这已经包含在许可之中。
张志豪在第一次得到凯撒·奥古斯都生产许可后不久，曾核查过许可的价格。这种价格并未公开，所以他不得不访问几个机甲爱好者网站找到一些估价。据说这类许可的价格区间在5亿至20亿光辉币之间。
“杰森在他的机甲中塞满了各大公司的优质部件，难怪他们在许可授权时都想分一杯羹。”
这就是商业运作的方式，幸好张志豪通过系统获得了许可，如果他采取其他途径，可能会被迫签署协议放弃独立性。例如，竞争对手可能会在张志豪出售公司大部分股份的情况下“借给”他剩余的许可。
对于其他机甲设计师来说，如果有投资者愿意注资他们的初创企业，他们会感到十分幸运。但对于拥有系统的张志豪来说，这就像是饮鸩止渴。他拒绝被任何人束缚。
距离年轻雄狮展览开幕只剩下大约四周的时间，张志豪希望能完成一款可行的设计，在活动上展示给出席的精英人士看。基于凯撒·奥古斯都制造和销售任何型号的机甲对他来说，在偿还利息截止日期之前，独自完成仍然太过困难。
尽管基础款机甲仍能与当前世代的机甲竞争，但凯撒·奥古斯都的目标客户群体很小。先制造机甲，然后再在银河网上发布广告销售的做法并不可行，可能需要数年时间才能等到某个寻找便宜精英机甲的飞行员偶然发现他的作品。那时他已经破产了。
“不行，最好先找到客户，我不想浪费剩下的半个多月时间，我不希望做无谓的工作，制造一台卖不出去的机甲。”
“希望今年的YtE能吸引很多有钱人参加。不管怎样，我们不能本末倒置。我得开始着手新的设计工作了。”
张志豪加载了《机甲设计师系统》专属的设计工具，查看了自己的可用模型。他在考虑是否继续迭代尼禄重生版以节省时间，或者从基础模型重新开始。两种选择各有优缺点。
“虽然时间确实紧迫，但四周应该还足够。更重要的是，我要从一开始就设计一个具备x因素的变体。如果我一直针对尼禄进行修改，只会因为融合了不同的情绪和意图而使其变得更为混乱。”
他当然能够设计出一款不错的机甲，只是缺乏强烈的x因素而已。
“如果我设计的是量产型号，x因素就不那么重要了。但如果我想基于凯撒·奥古斯都来销售产品，就必须迎合那些把机甲视为伙伴的精英人士。这一点上，我绝对不能马虎。”
加载好基础模型后，张志豪并不急于动手修改。根据他自己关于实现x因素的理论，设计师、机甲和驾驶员的意图必须保持一致。这听起来简单，但他并不是在设计全新的机甲，而是在另一位设计师现有作品的基础上进行改良。
“如果有多个设计师参与同一台机甲的设计，x因素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尼禄重生版表明，与第一版尼禄不同，基础模型中的x因素并未消失。这意味着，如果两位设计师的意图和情绪有所重叠，x因素就会得到保留。
这符合他的理论。但若他与原设计师的意图相反又会如何？比如设计师1开发了一款强调防御的机甲设计，而设计师2则制作了一个侧重于进攻的变体版本。对立的意图是否会相互中和，还是设计师2的意图会覆盖掉设计师1的原始烙印？真相可能是两者兼有，设计师2的意图以某种稀释的形式变得占主导地位。
“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实验各种意图。”
张志豪选择了一个不与基础模型冲突的简单意图。
“我希望这款机甲能保持其统治力。尽管它太过老旧，无法成为现代战场上的主力，但它仍能在面对民用和雇佣兵机甲时傲视群雄。”
一款战马般的机甲。当驾驶员需要展示自身实力时，这款机甲需要展现出最佳的攻击力。它无需在长时间的战斗中坚持到最后，而是更愿意突破并粉碎前方的一切障碍。
他已经为新的变体想好了名字——马克·安东尼。一个无赖，一个恶棍，却曾作为某个名叫朱利叶斯·凯撒的人麾下的大胆骑兵指挥官。后来，他成为了最终被称为凯撒·奥古斯都的那个人的竞争对手，并因为不够优秀而丧命。
“你真惨，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提供了个与你的名字相称的故事背景。”
马克·安东尼的历史与张志豪构想中这款新机甲的角色以及它与基础模型之间的关系有着相似之处。马克·安东尼将是一款比凯撒·奥古斯都更为便宜、装甲稍逊一筹的版本。为了防止对手利用其弱点，它应该保留甚至进一步放大其基础模型那种激进傲慢的特点。
现在张志豪对未来的机甲设计有了清晰的目标定位，终于可以真正开始动工了。
“那就先从装甲入手吧，这是迄今为止最大的工程，我得完全替换掉原始模型的装甲，这可能要花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