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秘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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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宁娜刚走进学术会堂，迎面走来的刚好是最近声名鹊起的奥蒂莱。
“芙宁娜大人！没想到能在学术会堂遇见您...真是太巧了！”
望着热情似火的奥蒂莱，还未从‘对抗人性’的劝诫中缓过来的芙宁娜态度很是冷淡。
“嗯，是挺巧的。”
芙宁娜敷衍的一句话并未让奥蒂莱气馁，她主动地打开了话匣子询问芙宁娜：“芙宁娜大人，听说您最近都在枫丹廷周边检查灾后重建的进度，今天是轮到科学院了吗？”
芙宁娜没有心情跟奥蒂莱闲扯，她只是摇了摇头，以严肃认真的态度宣告：“今天...我是来检验你们的研究成果的。”
看到芙宁娜严肃认真的眼神，一向积极主动的奥蒂莱还以为科学院惹了什么事，心里莫名地发慌。当她一听到芙宁娜是来检验研究成果，心里激昂的情绪又再一次上涌。
“研究成果...？啊，难道是之前下发的水质检测和污染清理吗？我刚好是这个研究小组的成员之一，要不要就让我来为芙宁娜大人您讲解一番？”
虽然芙宁娜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奥蒂莱的热情，但考虑到纯水精灵们的生存她也只好妥协。
“嗯，在科学院里检验完以后我还需要拿一些样本到现场去核实一下，没问题吧？”
“好的好的，芙宁娜大人，这边请！”
芙宁娜跟着奥蒂莱来到了学术会堂下层，这里摆满了实验器具，地上还堆满了各色各样的研究资料。一时之间，芙宁娜联想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若不是薇莉娅会帮她收拾...自己每一次只管翻阅不管存放的性子...办公室应该也会像这个乱糟糟的房间一样吧...
在芙宁娜愣神的这几秒里，奥蒂莱已经熟练地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厚重的手册。
“芙宁娜大人，您先瞧一瞧这个...这是前两天我们小组连夜编写好的水质监测浮标的使用说明。”
芙宁娜接过这本沉甸甸的手册，随手翻了两页便忍不住开口吐槽：“你们这个使用手册上也太多无关紧要的内容了吧？”
听到芙宁娜有些不满的语气，笑眯眯的奥蒂莱靠了过来看了一眼：“啊——抱歉，芙宁娜大人！我拿错了...这是水质检查浮标的设计方案。”
奥蒂莱重新在房间里四处翻找使用手册，这期间百无聊赖的芙宁娜便顺手阅读起了这本厚重的设计方案。
水质监测浮标以海露花为参考原型，将汐藻的部分组织置于浮标内部，通过浮标的吸水性和弹性定点多次给内部的汐藻换水...通过观察汐藻的生长情况来判定水质对水中生物的影响...？
芙宁娜看着这个设计原理，心里有些郁闷...尽管汐藻在枫丹的分布比起灾后确实有了大幅度地减少，可是以汐藻为标准来断定水质依据的又该是什么样的标准呢？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设计的这个水质监测浮标并不能立竿见影地看出水质的污染程度...
芙宁娜失望地放下了设计手册，对着仍在四处翻找的奥蒂莱发话：“不用找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奥蒂莱心里咯噔了一下，一回头便看见了芙宁娜旁边的设计手册，她连忙开始解释：“芙宁娜大人...您是看了我们的设计手册觉得不满意吗？我们还可以再做出改进的...”
望着焦急的奥蒂莱，芙宁娜只是无奈摇了摇头：“你们所想的水质监测...应该没有考虑过对水质更为敏感的纯水精灵吧？”
听到芙宁娜的提醒，奥蒂莱才终于反应过来...她先是想要为他们的错误进行解释：“纯水精灵？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去好些年了...听说纯水精灵们再也没在枫丹廷里出现了...”
“我们都以为纯水精灵们已经销声匿迹了...这个设计原理是我提出的，都是我考虑不周...”
芙宁娜一直没有接奥蒂莱的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此时的奥蒂莱心里已经满是愧疚和不安，想到这个项目的结果将会影响整个科学院，她连忙跪倒在地上向芙宁娜解释：“芙宁娜大人，请您不要责怪我的同事们...都是我固执己见才让这个项目失败了...”
芙宁娜被她这突然地下跪认错吓了一跳，但为了神明的颜面她只好绷紧了神经。在斟酌了几秒以后，芙宁娜便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自己对他们这个研究项目的看法：“别紧张，先起来吧。我让你们开启这个课题还不到一年，你们就有了初版的理念并且开始了实验...以普通人类的标准来看，你们做得还算不错。”
“尽管你们的研究结果还远远达不到我的期望，但至少你们的研究结果并非一无是处。好好改进吧，下一次可别再辜负我的期待了。”
“我明白了...感谢芙宁娜大人的宽恕...”
芙宁娜没有再多说，转头便离开了学术会堂，只留下出了一身冷汗的奥蒂莱。
在科学院没能拿出任何成果的当下，芙宁娜只能两手空空地直奔目的地...她的心里萌生了一丝不安。
对水质异常敏感的纯水精灵们受到了污染...说明污染必定存在。但芙宁娜现在不过是普通的人类之躯...她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感受到那些的污染对自身的影响...
这对芙宁娜来说是一个无法被观测到的风险，可为了纯水精灵们她也只能冒着风险勇敢前行了。
芙宁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对着身边的三只原海异种说道：“这次我不打算从空中走过去了，直接从水里游过去吧。”
海薇玛夫人露出了担心的神情，正想劝告芙宁娜却被乌瑟勋爵拦住了。
“芙宁娜大人...我们在水里的速度会更快一些，就让我们为您探路吧。”
乌瑟勋爵的话音刚落，海薇玛夫人便点了点头附和，一旁的谢贝蕾妲小姐也开口说话了：“乌瑟勋爵、海薇玛夫人...我的速度并不如两位，就让我来当一次芙宁娜大人的护卫吧。”
“你们如果发现异常也要及时退回来。”
三位原海异种达成了共识，芙宁娜对此也没有意见，她只是叮嘱了一句便正式启程了。
在枫丹湖里遨游着，芙宁娜时不时就能瞥见一只只原海异种们...它们无一例外都会对自己友好地点头。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他们的创造主。
而随着她们越来越接近纯水精灵们的故乡，路途中的海洋生物逐渐减少了...但原海异种们的数量却没有什么变化。
芙宁娜心中隐隐有了一种猜想——也许，原海异种们无须畏惧纯水精灵们口中的污染？
不知不觉中，芙宁娜感觉自己面前不远处的海域出现了一条明显的分界线，海薇玛夫人与乌瑟勋爵都停在了分界线的前面，而分界线的另一侧则是纯水精灵们的故乡。
“芙宁娜大人...”
“嗯，情况如何？”
“里面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阻挠着我们前进...”
“我来试试吧。”
芙宁娜游上前去，伸手轻轻触碰那分界线，瞬间便被吸了进去...而三只原海异种也急急忙忙扯住了芙宁娜的衣服上的后摆一同跟了进去。
耀眼的白光一闪而过，芙宁娜睁眼一看...眼前的海域里尽是一片荒芜。
“芙卡洛斯，你还是来了。”
熟悉的语调、无奈又悲伤的语气...芙宁娜立马便认出来了——这是洛蒂娅的声音。
“还算你有良心...如果你还记得我们一同陪伴的情谊，就去救救固执的她吧。”
当芙宁娜正环视四周想要寻找洛蒂娅时，却发现前面的石头上放着一颗海螺，洛蒂娅的声音正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芙宁娜拿起海螺，发现它只会循环播放这两句话...这让听不懂洛蒂娅话中含义的她很是苦恼。
过了几分钟，三只原海异种才终于穿过了分界线出现在芙宁娜的身旁。
芙宁娜还在摆弄着手里的海螺，而眼尖的谢贝蕾妲小姐一下就认出了她手中的正是特殊的传音海螺，她优雅又自信地走了上前：“芙宁娜大人，这是传音海螺...专门用来存放音声讯息的。”
芙宁娜有些无语地看了谢贝蕾妲小姐一眼，低声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传声海螺...只不过想知道它是如何激活的、又在这里放了多久...”
“请交给我来看看吧，芙宁娜大人。”
谢贝蕾妲小姐伸出了她的钳子，从芙宁娜的手中接过了海螺，只见她闻了闻舔了舔便将海螺收了起来。
“我已经将海螺里面的水元素力吃干净了。海螺里面的水元素力还很纯净，相信这个海螺被放置在这里也没几天...”
听到这个消息的芙宁娜松了一口气，毕竟她一听到海螺里面不断播放的这两句话...心里压力一下就上来了。
洛蒂娅提到的那个需要让自己来拯救的固执纯水精灵到底是谁她并不知道，但她却对拯救所有与自己有因缘的人都背负着厚重的责任感。
“走吧，我们去看看前面到底有什么。”
芙宁娜向前游了很长一段距离，在她的认知里自己应该已经深入到这片区域的腹地了...可眼前的风景却是那么地熟悉。
“芙卡洛斯，你还是来了。”
“还算你有良心...如果你还记得我们一同陪伴的情谊，就去救救固执的她吧。”
这一次洛蒂娅的声音是从芙宁娜的后侧响起，她顺着那声音发出的方向游去，又是一个传音海螺。当她正想回头让谢贝蕾妲小姐看看这个海螺的时候，她才发现身后已然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