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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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归途上也鸟鸣林幽，没有多余的行迹。许多时候没有特别的准备，谁也不会想到来廊桥里读书。柳含絮就没有特意来准备什么，但从廊桥里回来，柳含絮觉得，有些事情在村口传言或老先生审问前，还是有些准备为好。

并不是千里兑粮什么的，多少也不要像不速之客一样，只为魅影而来，又复落寞而去，没有察觉出有用的故事来，还把残卷和魅影都给遗落在流水里，没有表露的痕迹。要是来客不那么鲁莽就好了，悄声悄息的，不带起那么些动静来，只如春风过廊、白驹过隙一般，私下里翻检一番，再装作无事人一般重新登场，或许总会有些发现吧。

读书若是没有准备，好比来客一般鲁莽吧，总归带起那么些浊气尘埃来，遮掩修饰的，没有真实的获益。来也莽撞，去无叠声，还不如春风过廊，还有那么三言两拍的音响。只靠当面点头之交，想从廊桥里找寻出魅影的踪迹，难、难、难！

不过若是提前准备，还如村上那般，流水里过，密林里归，到得廊桥里来，也只是泛泛滥滥、不着边际，不是读书的佳境。只如春风过廊，在意那么三言两拍的评语，虽然是日日月月，也不免会有物换星移中患得患失、遗落思过之错，莫、莫、莫！

只是廊桥里也空旷，等得万事齐备了，只欠东风，那也未必要来廊桥了，哪里不是读书的佳处？只要能延花揽月、流波印影，就算不是村上春树，只是村口的老吴头，也能读出个所以然来吧。书读百遍，其义自现。

现在从廊桥里出来了，过去的风景总归就过去了，都只是东风，难觅踪迹。来者犹可追，柳含絮想，还是准备准备为好，免得村上传言里或老先生审问中再生什么差错，毕竟柳含絮根底尚浅，不是往事里的书生，倘如不能处惊不变的，也难免耽误了正事，让人看扁了去。

有些地方看起来清清沥沥的，实际上可以审问的地方很多，平常时总以为差不多，准备的不足，一到了事头上，期期艾艾的，没有个一定之规，这怎生了得!这样耽误了正事不说，连柳含絮也经不起审问，像个不速之客，不是读书人的矜持了。

读书人的矜持，大概是个特别之物，不是流水里的事情。要不，刚才物换星移的，柳含絮还能应对的上，让流水里知名晓姓，与往事里的书生相提并论。当然，把书本遗落在流水里，确实也是一件憾事。这样的憾事也会发生在往事里的书生那里？

现在东风已逝，桑榆非晚。柳含絮还是把廊桥里的见闻整理一番，尽一尽书生的本分，庶几也是一桩往事，该查询查询，能演绎演绎，即使是村上春树见了，想必也会拍案惊奇了吧。可能！毕竟是村上社下的，能有些流水之外的传奇，也就足够令人羡慕了吧。只要不是老先生审问，这一番整理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不足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