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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戚大夫,多有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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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兔子似的蹦跶着跑出门,戚月失笑摇了摇头。

有些时候她真的有点羡慕钟秀秀这样的人,不用考虑那么多琐事,每天都过得简单却能找到不少乐趣。

戚楌吃饱了很快又睡了过去,戚月吃了几口厨房新蒸好的糕点垫了肚子,这才不紧不慢地去看李策。

李策服食极乐丹的日子不短,因此戒断反应也格外的大,到今天才刚消停了点儿,人看上去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戚月坐下来,有条不紊地诊脉,行针。

不多时,李策眼皮动了动,似是要醒。

戚月默不作声地收了针,坐在原位等着。

这会儿留在他身边伺候的两个小厮都已经被捕快带走了,屋子里静悄悄的。

李策费力地睁开眼四下看了看,就对上戚月冷漠的目光,加上那覆了半张脸的青红胎记,吓得李策险些没又厥过去。

“你,你……”李策哆嗦着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一方面是吓得,另一方面也是真的没力气。

戚月懒得抚慰他的情绪,只冷漠道:“醒了?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家里人可能是觉得你时日无多,唆使照顾你的一个小厮往你药里加砒霜,妄图栽赃给我。不过没有得逞,现在都已经被抓到县衙去了。”

李策眼睛瞪得极大,本就瘦得眼眶凹陷了,这样一瞪便更加骇人。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是的,中气不足地斥道:“你这丑八怪,你胡说你!”

戚月道:“是不是胡说,等你回去了自己问。我只是通知你一声,顺便告诉你后面几天没人能伺候你了,我这儿只管你每日的药和一日三餐,剩下的就自己解决吧。”

说完,也不管李策在身后如何咒骂,慢慢悠悠地出了门。

走出小院,戚月对守着的杂役道:“看好人,可别死在我这。”

那人平视着前方应了声“是”。

戚月回了自己房里,一直闷在里头,晚饭都是在房里吃的。

第二天一早,负责代她去县衙处理案子的小厮回来同她汇报,说案子都结束了,整件事都与戚月没什么关系,倒是李家主谋的几人少不得要吃几天牢饭。

戚月听了,不禁疑惑地问了句:“几人?感情事情还不是常戊德一人策划的?”

那小厮点了点头,如实答道:“跟着李策的人都是怂蛋,刚升堂就什么都招了,说是李夫人出的主意,李老爷和常戊德一起商议细节,最后设计了这么一出。”

“真是哑巴了都不消停,还想着出幺蛾子呢?”戚月讥诮道,摇了摇头不打算再过问此事。

正在这时,院外大步走进来一人,正是门房的周思。

“夫人,宋大夫让人传话来,说他们医堂一个病人出了点儿状况,问您有没有空跑一趟。”

戚月自然而然道:“自然是得跑一趟的,昨天要是没有宋大夫,只怕一时半会儿还证明不了我的清白呢。”

她说着,想怀里的戚楌交给一旁的钟秀秀,随口嘱咐道:“你在家替我看好钱钱。”

钟秀秀理所当然地点头。

传话的人是赶着马车来的,戚月也就没让人跟着,自己就上了马车。

谁知刚一上马车,就对上了宋大夫略带歉疚的目光。

马车慢悠悠往前走,带起一阵吱吱呀呀的声响,宋大夫在这阵响动中,极为诚恳地低声道了句:“戚大夫,多有冒犯了。”

戚月早就知道宋大夫得找机会与自己单独说话,却没想到他找的机会竟然会这样慎重。

不过也是赶巧了,她也有话要跟宋大夫单独说,不论如何,眼下都是最好的机会了。

戚月不等他开口,便突然问了句:“宋小姐现今在何处?”

宋大夫闻言一怔,随即眼神开始闪躲,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否认些什么,末了却颓然地往后靠去,闭了闭眼缓缓道:“在忍冬村她叔父家里藏着。”

戚月早就猜到了一些,这会儿唯一意外的就是宋大夫的态度,他竟就这么轻易地承认了?看来他找自己说的事是真的很要紧,才会拿出如此诚恳的态度。

其实事情也不难猜,早在昨天宋大夫跟常戊德打照面时戚月就猜到了。

戚月紧接着抛出了第二个问题:“你想要李策死。”

虽是疑问,可戚月语气却极为笃定,仿佛早已将对方的心思都看穿了。

宋大夫苦笑一声,感慨道:“戚大夫真是心思剔透的人,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坐直了身子,眼里一闪而过的愤懑,声音更是克制不住地颤抖,“他们,他们都是一群畜生!还说心竹自己放火烧屋子……分明是他们想让心竹母女死,故意把她们锁在房内放的火!”

姓李的一大家子都是极品,会做出这种事戚月倒也没多意外,只是好奇地问:“那宋小姐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心竹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密谋,趁着还没锁门就抱着孩子偷溜出来了。”

戚月蹙了蹙眉,“可就算是一把火烧了,总还会留有尸体残骸,县衙的人是怎么查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认定了宋小姐母女都被烧死了?”

宋大夫叹了口气,缓缓道:“心竹知道了此事心灰意冷,走之前在屋子里浇了不少油。火势太大了,李家半个宅子都烧成了废墟,到现在都没清理完,勉强挖出来了两样心竹常戴的发饰,就草草结案了。”

没想到事情的经过会如此的曲折,戚月听完也是小小地沉默了一下。

她没有再问为什么宋心竹没自己站出来说出实情这种问题。在这个世界,想要害一个人容易,想要伸冤却太难了。

宋心竹没有证据,且李家人咬死了就是宋心竹自己放的火,即使宋心竹出来说出实情,他们也可以倒打一耙说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到时候还是要闹得人尽皆知,宋心竹只怕也落不下什么好名声。

道理虽都明白,可听了这些,仍是不免有些唏嘘。

戚月抬眸看向宋大夫,饶是对方按年岁可以称得上是长辈,也仍旧不卑不亢。

“宋大夫,眼下没有外人,我也不妨和你说句交心的话……”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济世医堂的门口,没人知道马车上的两人都说了些什么。

戚月像模像样地进去晃了晃,估算着时间过得差不多了,就打道回府。

之后又过了几天,李策再没出什么幺蛾子,很快就彻底断掉了对极乐丹的依赖,除了伤了底子需要慢慢调养外,基本上是没什么大碍了。

他似是急着回家,就连戚月问他要诊金都没空扯皮,不过依旧抠抠搜搜的就是了。

戚月掂量着他匆匆扔来的几粒碎银子,难得的也没有计较,随口喊了个人过来,道:“你去,亲自把李公子送回家,看着他进了家门再回来,可别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再赖到我头上。”

那人应声,不顾李策不满的目光将人请了出去。

要说池斐忱安排在宅子里的这些人也真是好用,不管吩咐什么琐事都能完成得很好,且很多时候都能举一反三,戚月随口说一句就能把事情做得细致。

也不知道池斐忱都是从哪里淘来的人才。

送走了李策,戚月又去了刘老头和刘婶那儿。

老两口如今都住在戚宅里,刘老头每天帮着忙活些宅子里的琐事,养鸡种菜什么的,哪用得着就上哪儿去,生怕太清闲了给人添麻烦。

刘用和刘友则出去各自找了份学徒的活计,一个学厨艺,一个学木雕,食宿都在雇主家,隔了半个月才回来过一趟,看着都瘦了一大圈。且第二天天不亮就又都走了。

戚月走到刘老头他们的小院外头时,正听老两口在说话。

刘婶的语速还是有些慢吞吞的,但口齿已经很清晰了,“说起来,戚丫头最近治的那些病人,就剩那姓李的了吧?”

刘老头“嗯”了一声,“听说那人也恢复得差不多,这一两天就能走了。”

“哎!”刘婶叹了口气,“这段日子戚丫头也是辛苦,又要照顾孩子,又要看顾病人,还有喻秀才……也不知是怎么了,就这么一直卧床不起也不见好。”

刘老头心大地道:“嗨呀有戚丫头呢,你操那个闲心犯不上!”

“就你心大!”刘婶气急败坏的声音伴随着刘老头故意夸张地“哎呦”一声一同响起,似是刘婶打了他一下。“人家戚丫头才多大啊,这么多事压在身上,也没个人关心。”

“谁说我没人关心啦?”戚月笑吟吟地扬声道,踱着慢悠悠的步子走了进去。“刘婶你多关心我呀!”

老两口正坐在院中摆弄着晾晒好的咸菜干,听见戚月的声音都吓了一跳。

刘婶随即反应过来,嗔怪道:“你这孩子,走路也没点声音,吓我一跳!”

“对不起嘛!”戚月软声道,顺势坐下来就先给刘婶诊了个脉,片刻后收回了手,淡笑道:“刘婶恢复得不错,自己感觉呢?”

刘婶面上难掩喜悦的笑意,“我啊?我就觉得高兴呗,中风那天好像也没过去多久,现在我不光还能说话,走路都慢慢的看不出问题了。戚丫头,真的是多亏了你……”

戚月连忙打断她道:“刘婶,我们都这么熟了,这种见外的话就不必说了!”

“好好好,不说啦!”

戚月满意地点点头,继而又嘱咐道:“我现在给你用的药都是很常见的温补方子,与其说是药不如说是药茶更贴切一些,常年喝也没事,平时还是要注意不要劳累,不要伤神。”

刘婶笑得眯起了眼,忍不住打趣道:“你呀,快赶上我这个老婆子啰嗦了。”

“什么老婆子,你明明也没多老。”戚月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将手中一直握着的两只瓷瓶递了过去。“这两瓶里面,是我最近新琢磨出来的方子,红瓶的这个治急火攻心心衰气短,白瓶的治急火上涌头晕目眩。刘婶你的身子最容易犯这类毛病,先收着有机会替我试试效果呗?”

这话若是旁人说多少是有些冒犯且无礼,少不得要挨一顿打,可老两口都知道戚月是什么样的人品,自然没有多说,也没有深想。

刘婶很痛快地就将药接过来,特意重复了一遍药效生怕自己记混了。

最后还是刘老头替她精简了一下:“嗨呀!你就记得红瓶的走心白瓶的上头就好了嘛!”

而后又引来刘婶一顿捶。

戚月被他们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勉强正了正神色继续道:“那刘叔,刘婶,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老两口连连点头,示意她忙自己的去,不用管他们。

告别了他们,戚月去了池斐忱的院子。

今天,是最后一次药浴了,明天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池斐忱就该彻底痊愈了。

戚月照例检查了一遍药浴的水,趁机最后一次往里面掺药,而后点点头示意他们将浴桶抬进去。

林巧守在门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戚月,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就是觉得哪里都不太对劲,又实在看不出古怪,只好紧盯着最有可能作怪的人不放。

戚月垂着眸子原打算走,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后,连眼皮都懒得掀,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是对着林巧说的:“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我若是真想给你主子下毒,就算你在我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我也有法子把毒下进去。”

林巧微微一怔,连忙收回视线,“夫人说笑了,我并没有怀疑夫人。”

“哦。”戚月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她,转身去自己的药房煎药去了。

都是每天都会做的事,因此没人能挑出错来,也没人能怀疑什么。等池斐忱药浴过后,戚月准时送了药过来。

也不知是因为今天是最后一次药浴的缘故,还是这碗药的缘故,池斐忱没有再像这一个月来那样痛苦不堪,昏睡都不安稳。

难得的,池斐忱睡了个长长的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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