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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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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

“母亲现在在何处?”一进房门,谦清安就看向林水。

“宗主并没有来信。”林水摇头,“上次来的时候宗主没说吗?”

“没有。”谦清安摇摇头,“我怕此次他们是下定决心了,我们得做好万全准备。”

“小姐是担心对付不了他们吗?”林水看着明显有点焦急的谦清安,问道。

“不是,毕竟牵扯到了其他人。尽管我相信我肯定能保护好褚奚,但是那些来刺杀的人我可能就顾不上了。”谦清安摇摇头,“那些人还是需要母亲来处理。”

“宗主可能也在处理重要的事情。”林水说道,“不妨给宗主去信一封。”

“也只能这样了。”谦清安点点头,她立马提笔写信:

秋猎,处理,速去。

“快送去。”谦清安将信交给林水。

“诺。”林水退下。

看着林水退下,谦清安的目光盯着门口看了许久。

秋猎那天

“阿莳。”马车车帘从里面掀开,露出了褚奚的脸,“进来吧。”

谦清安扶着林水的手臂上了马车。

“你就是‘巽’的少宗主吗?”马车里,褚乐好奇地盯着谦清安。

谦清安笑笑,“正是。”

“我是褚乐,你可以叫我乐愉。”褚乐朝着谦清安笑了笑,友好地说道。

“好,乐愉。”谦清安也回了一个笑,“你也可以叫我阿莳。”

“好呀,”褚乐高兴地说道,“阿莳。皇兄皇兄,你快让让,让我过去和阿莳挨着坐,我们要说小话。”她用力拽了拽褚奚的衣袖。

见状,褚奚只能无奈地让开了位置。

“你要在东奚待多久啊?”褚乐挽着谦清安的胳膊,问道。

“大概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吧,时间不太好说。”谦清安不太确定。

褚乐点头,表示明白,“昨日你去了姑母的宴会,有比较谈的来的小姐吗?”她问道。

“孙家二小姐比较活泼。”谦清安想了想,说道,“给我介绍了很多在场的人。”

“小蓁啊,”褚乐也点头,“她确实比较好相处。”说着,她又看了看谦清安的脸,“是不是她一直盯着你的脸不放?”

“好像是有。”谦清安想了想,说道。

“她和我这一点很像,”褚乐面带骄傲地笑着,“我们审美很一致,都喜欢美貌的人。”

“那你们关系想来也不错。”听了褚乐的话,谦清安也打趣了一句。

“确实!”听懂了谦清安的话,褚乐笑得更欢了。

褚奚就看着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的,憋了半晌终于咳了一声。

交谈中的二人立刻看向他。

“皇兄,怎么了?”褚乐问道。

“……没事,”褚奚摇摇头,“同你交代一下等会的事情。”

那天,谦清安和褚奚在交谈中提到了“巽”的人可能会动手的时间,二人想法一致。东奚皇褚达会先行打猎,之后会回到了望点观察皇子们的围猎。这个时间是最方便下手的机会,虽然他们不清楚有褚达的看顾怎么下手,但综合来看最危险的还是此时。因此皇子围猎开始时谦清安会假装和褚乐待在一起,实际则悄悄跟着褚奚。

“皇兄你说。”听到可能有正事,褚乐严肃起来。

“待会你先带着阿莳去看看,等到自由狩猎的时候,到时候你就回帐篷里,阿莳和你一起。”褚奚交代,“除了你的心腹,那段时间不要让旁人进你帐篷。”

褚乐显然不明白,还有些无措。

“我明面和你一起回帐篷,但是实际上我的侍女林水会假扮我和你待在一起。待会我入场时会戴面纱,林水假扮一会儿不是问题。”见状,谦清安拍了拍褚乐,补充道,“自由狩猎时我会跟着你皇兄,在自由狩猎的时间内,就只能麻烦你不要让其他人发现了。”

“……好。”褚乐明白褚奚和谦清安是有正事要做,她郑重地点点头。

想了想,谦清安补充了一句,“倘若自由狩猎后,东奚皇开始召集众人时我还没回来的话,就让林水先行离开。如果有人问,你只说收到急信离开便是了。”

“你们会不会有危险?”褚乐更担心了,她明显很紧张。

“放心吧,我会把你皇兄平安带回来的。”谦清安说道。

“没关系的,乐愉,相信皇兄。”褚奚安慰,“你现在太紧张了,调整一下,别让人发现异常了。”

“好。”褚乐闭上眼深呼吸了几次,“放心交给我。”

“嗯。”谦清安握住褚乐的手,“林水也会随机应变,你不必太过担心。”

褚乐点点头,她睁开眼。

“太子殿下,到了。”外面赶车的南向声音传了进来。

“那我先下去。”褚奚说道,他安抚地看了褚乐一眼,又和谦清安对了一个眼神,就走下了车。

等到谦清安和褚乐都下来后。褚奚说道。“我要先离开了。”

谦清安颔首,之后从林水手中接过面纱戴上。

褚乐也点头,“皇兄待会见!”

褚奚点点头,转身带着南向南方离开了。

“阿莳,我们也去和各位小姐们会会面。”褚乐也调动起心情,她挽着谦清安往里走,“如果你有兴趣,还可以骑骑马!”

“好。”谦清安顺从地被拉着走。

等到她们走近,孙叶蓁立马看到了她们。

她兴奋地迎了过来,“公主殿下安好,少宗主安好。”

“嗯。”褚乐也笑着回应。

“今日为何少宗主戴上了面纱?”看着谦清安的打扮,孙叶蓁有些好奇。

“今日人多。”谦清安简单解释了一句。

“这才是阿莳平常在人前的打扮。”褚乐也补充道,她看了看孙叶蓁身后的一群人,问道,“你们刚才谈什么呢?”

“就是一些琴棋书画和胭脂水粉的事情。”孙叶蓁摇摇头,“我其实对骑马更感兴趣,要一起去吗?”她邀请地看向谦清安和褚乐。

“去看看吗?”褚乐也很感兴趣,她征求谦清安的意见。

“好啊。”谦清安欣然点头。

“那快走吧!”见状,孙叶蓁高兴地说道,“我眼馋骑马好久了,但着实技术不太好,哥哥不在事实在不敢自己骑,有你们陪我就好多了!”

褚乐听了孙叶蓁的话,她看向谦清安,“阿莳,你骑马如何?”

“尚可。”谦清安保守地说,“但教你们应该没有问题。”

“那就太好了。”褚乐和孙叶蓁都很高兴。

“你们骑马尚不娴熟的话,还是首先挑温顺的马吧。”到挑马的地方,谦清安先对着褚乐说道,“乐愉,这里应该有你的马吧?”

“有的。”褚乐回道,“皇兄送了我一匹。”

“好,那你就骑那匹。”谦清安说,之后她看向孙叶蓁,“需要我为你挑一匹马吗?”

“那就非常感谢了!”孙叶蓁不太懂。

谦清安颔首,她一匹一匹地看着马,终于看到一条合适的马,她停下脚步。

一抬头,发现对面也有一个人站到了这匹马跟前。

“您是……?”对面的女子抬头看着谦清安的装扮,有些迟疑,“‘巽’的少宗主吗?”

“嗯。”谦清安点头,“姑娘是?”

“我是上大将军府的郑之袍。”郑之袍回,“少宗主不善骑射吗?”

“不是,”谦清安摇摇头,“我是为一友选的。如果郑姑娘需要,我重选一匹就好了。”

“不用,本就是少宗主你先来的。”郑之袍很爽快地说道,“我骑术也还不错,我也是为我的好友选的。”

这时,身后的孙叶蓁走了过来,“之袍?”她声音带着惊喜。

“小蓁?”郑之袍明显也很意外。

待孙叶蓁走进,郑之袍看她走到谦清安旁边,便问,“这匹马少宗主你是为小蓁挑的吗?”

“嗯。”谦清安点头,“不过现在看来郑姑娘和我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确实。”郑之袍爽朗地笑道,她邀请谦清安道,“那待会要不要一起,小蓁骑马骑得很慢,一点都不爽快。”

“好啊。”谦清安也欣然答应。

“我还在这儿呢。”听了郑之袍的话,孙叶蓁不满,“你们就快点骑走吧,我可以和公主殿下一起慢慢欣赏美景。”

“公主殿下也在吗?”郑之袍问。

“对,乐愉还在另一边。”谦清安点头。

“那我们快过去。”郑之袍说。

“好,”谦清安说道,她转头看向林水,“帮孙小姐把这匹马牵过去。”

“诺。”林水应道。

三人一起走到了褚乐旁边。

骑了一会儿,四人下马。

“少宗主,您的骑术真厉害。”政郑之袍夸道。

“你也很厉害。”谦清安笑了笑,回答。

“你们都很厉害。”褚乐挽着谦清安,调侃,“只有我和小蓁,骑术不可。”

“就是,你们就不要互相恭维了。”孙叶蓁打趣道。

忽然,围场中央传来一阵高喊声。

“围猎开始了。”褚乐看过去,说道,“应该是父皇正带着大臣们在打猎。”

谦清安也看过去,目光平静。

“可惜看不到。”孙叶蓁有些可惜。

“皇打猎之后会有皇子们自由去打猎,到时候我们也可以过去。”见孙叶蓁有些失落,郑之袍想了想,安慰道。

“我到时候就不去了。”褚乐回,“刚才跑了几圈,有些累了,想回帐篷休息。”

“我也不去了。”谦清安也拒绝道,“我对狩猎兴趣不大,对东奚也不太熟。再者,我今日是同太子殿下和乐愉一起过来的,我陪乐愉一起回帐篷便好。”

“好,”孙叶蓁也不勉强,“那我就和之袍一起过去了。”

谦清安和褚乐都点头。

看到东奚皇褚达那边已经在清点猎物,谦清安看过去。

正在褚达旁边的褚奚仿佛也若有所感,他转过,也朝这边看了一眼。

“乐愉,走吧。”谦清安收回视线,看向褚乐。

“嗯。”她挽着谦清安的胳膊,走回帐篷。

走到褚乐的帐篷跟前,褚乐让香月先守在门口,“香月,你先守在门口,待会我唤你进来。”

“诺。”香月站到门口。

“乐愉,安心。”感觉到褚乐挽着自己的胳膊有些颤抖,谦清安拍了拍褚乐的胳膊,“我们不会出事的。”

“好,阿莳,你不必管我,你快换衣裳吧。”褚乐点点头。

“嗯。”谦清安点头,“林水,换衣服。”

林水迅速动作。

半晌后,谦清安和林水都从里面走了出来。

变了装的谦清安对褚乐又嘱咐了两句,“待会儿我会从后面悄悄离开,你就和林水一起待着。待会发生什么,你千万不要出帐篷,林水会保护你的。”顿了顿,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瓶递给褚乐,又说道,“之后若是出了事,东奚皇如果问你,你照实说便是。顺便,你把此物给他,就说是我母亲给他的,他会明白的。”

“好,我都懂得。”褚乐接过玉瓶,小心地放到袖中,她说道,“阿莳你走吧,注意安全,你和皇兄都要平安回来。”

谦清安点头,她最后看了林水一眼,从后面悄悄离开了。

彼时,皇子们狩猎的时间已经开始了。

谦清安运转功力,迅速追上了褚奚。

褚奚一行人正在围猎一头野猪,谦清安远远地跟到了后面。

等到野猪被褚奚射中,林中还是不见什么动静。

谦清安在后面隐匿身形,全神贯注,没有放松警惕。

褚奚一行人开始休整。

突然,四处都冒出了黑衣人。

“快!保护太子殿下!”南方和南向边迎敌边喊道。

一时间,刀光剑影。

谦清安没有立刻下去,她观察四周,同时也警惕着褚奚周围。

褚奚的人和黑衣人们战成了一团。

察觉到朝着自己来的暗器都被挡下了,褚奚知道谦清安就在周围。

“退!此处有阵法!”突然,谦清安突然飞速落到褚奚周围,拽着他就走。

“跟上!”褚奚朝着身后喊。

“跟上殿下!”南方南向见状也大喊。

见他们跟上的脚步很乱,谦清安喊道,“跟着我的脚步!”

黑衣人们也追上,可是不知哪一步不对,有好几人莫名开始原地转。

看到此景,褚奚皱眉。他的人也急忙听从谦清安的命令,一面迎敌,一面跟着谦清安的脚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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