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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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檐说完那句话后就陷入了沉默。
歌尔薇丝向前走了两步，上下打量着他说道：“你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
“确实算是麻烦……”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般情况下根本就不存在人思神思谁是谁的问题，但仅仅是【线】留下的似乎只是视觉残留的“线”，却让沈檐对这个问题疑惑了一瞬。
没有什么毁天灭地的动静，也没有华丽的特效，只有一个也许只是幻觉、连到底存不存在都不确定的表象，却好像动摇了某种底层逻辑。
虽然他给自己的答案很肯定，但依旧无法改变这个问题已经出现了的事实。
沈檐对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是有所感觉的，半晌后叹道：“这下不得不去快点解放认知了……”
——所以这会不会也是【线】的暗示？
让他要快点解放认知打开秘密获得报酬？
也许不快点的话会有会有比“人思与神思的谁是谁”问题还要严重的后果产生。
歌尔薇丝见他好像自己有解决方法，于是问道：“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沈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抬头看了看这神殿内高耸的穹顶，随后才说道：
“你能提供这么一个空间就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而且还没有将我的异常告诉另外那两个家伙。”
她微微一笑道：“这是什么话，身为隐秘，将这件事隐瞒下来才是我的天性呐。”
“哪怕是我的事？”
“哪怕是你的事，况且……我们之间有合作不是吗。”
“合作？”
沈檐疑惑了一瞬，随即明白她是在和神思说话。
“是的，合作……”歌尔薇丝点点头，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停留，于时再次问道：
“所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不过先说好，我是隐秘，所以不能说太多东西。”
沈檐思索片刻：“那你帮我找找那头龙在哪儿吧，顺便……我可能得离开了。”
“离开是指离开圣约吗？”
“嗯，我想在我认知解放时应该是会有一瞬间失控的吧，在你建造的圣约之下不太好，谁知道那个瞬间会发生什么。”
歌尔薇丝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哪怕万物皆休，我也可以重建一个。”
言下之意是圣约内的一切事物的存在与否她都可以不在乎，哪怕失控出一个“万物皆休”，将一切事物“终结”都无所谓。
“万物皆休”，与“万事皆允”相对，如果说万事皆允是这个层次最高的境界，那么万物皆休就是这个层次内最空无的状态。
沈檐脑中浮现“万物皆休”这个词的含义，神思似乎趁着刚才的机会做了什么，给他这人思补充了许多“常识”，用到的时候就会自动知晓。
他沉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道：“…算了，大可不必。”
“好吧，”歌尔薇丝也不强求，指了指右手边说道：“出城往东走，你就能看到它了。”
沈檐道了声谢便离开了神殿，隐秘的庇护也随之消失，有种什么东西消退了的感觉，甚至思维都好似迟钝了一点。
“怎么回事？”
【我开了辅助。】
“哦。”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神思一直都在给人思开辅助，就好像改善“网络环境”一样。
本来双思维型的他应该可以一直都保持那种状态的，但是由于某些原因让神思基本不能出来……
沈檐眺望着那远处的城墙呆了好一会儿，随后摇了摇头往城外奔去。
途中对着空气仿佛是自言自语地开口：“我要离开这里了。”
金色小球律动，「诉说」运转。
同时，在另一边被希娅拉出来逛街的伦劳德突然顿住，听着耳边冒出来的声音，看向身旁的人说道：“轻语他说他要离开了。”
希娅一点也不意外地回答：“嗯，神女说过这件事，毕竟轻语是游荡者嘛，而且他还会把那头怪物解决掉。”
“原来如此，那预言……”
“神女说还没到时候。”
“我明白了。”伦劳德说完不再过问。
希娅笑了笑哼着歌心想：“虽然从‘祂’说原定世界线上是到时候了，但毕竟我就是神女，悄悄改一改也没什么问题呢～”
…
“出城往东……”
沈檐嘀咕着这句话，在城墙之下停住脚步。
空洞之中没有严格的方位，所以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让他抱着这个念头去行动，然后主观认知就会带着他找到目标。
清楚了这一点后他走向城墙的大门。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毫不意外的是，守门的几个守卫将他拦了下来。
沈檐出于自己不多的礼貌回答道：“我要出城。”
“出城！？”
“你疯了？在城外哪怕是圣约的光辉也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年轻人不要瞎搞，快点回家吧。”
守卫们对他的话表示出惊讶与劝告。
虽然沈檐无论在穿越之前还是穿越之后确实都是“年轻人”，但就目前所知的信息来看，他是不是人还两说——毕竟谁家人有“神思”啊。
所以他都听着，但他还是要出去，并用宣告说道：“没关系，我不是一般人。”
守卫们听后愣了一下，然后相信了这一个事实，并且给他让开了路。
但让开归让开，这只是出于“沈檐不是一般人”这一点不再劝说阻拦，并不代表他们会帮沈檐开门。
不过沈檐也显然不需要他们帮忙开门，只见他来到大门前，将手按在了门上。
下一刻，他就消失在了原地，这让几个还没回过神来的守卫更加茫然，以至于在此之后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沈檐出现在了城门另一头。
他使用的是“隧穿术”，隶属物理术系，原理与量子隧穿有点关系，但不多。
总之物不物理不知道，反正很术法。
大概原理就是让黑域的本命架构对现实的投射位置产生波动，让身躯实体在那一瞬间穿过另一个实体。
原本沈檐驱动不了自己的本命架构是没法使用这个的，但在黑域的那半圈怪异死亡后就可以做到了。
虽然没有完全拿回权限，却也好像不再有东西阻止他做到一些本来就可以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