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人还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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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檐抬手构造了一把椅子坐下，揉了揉太阳穴好似无可奈何地说道：
“别笑了，知道你笑起来很好看，所以能和我说说事情到哪儿了吗？”
歌尔薇丝笑得更加灿烂：
“你都知道我是隐秘了，还指望我告诉你什么吗？”
【可她之前……】
——之前明明告诉过他很多东西，只不过用思维组件封装起来了而已。
神思解释道：“因为她只能‘悄悄’地说，也正是如此，她是目前黑域中唯一一个可以悄无声息地告诉咱一些东西的存在。”
而思维是最好的保密之所，在现实层面被她“隐秘”的规则遮蔽下，读取记忆也无用，因为没有存在能进入别人的思维宫殿中。
毕竟那都不是一个“时空”，也不是什么“天地”，更不是世界之类，就连“地方”这词也只不过似乎文字中再没有字词可用，所以不得不用它来翻译罢了。
歌尔薇丝收起了笑容，变成一副典雅端庄的模样说道：
“你那个印记我虽然不能去除，但我建议你去杀了那头龙抵消个度数，顺便还可以有其他好处。”
虽然这话题出现的突然，但知晓了她“隐秘”这个称呼后不难想到这种有些异常的行为其实就是在暗示什么。
沈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有此意。”
【等下！龙？什么龙，在哪？你们在打什么哑迷吗？】
人思在思维宫殿内听到关键词后猛得支愣了起来。
神思回答道：“伦劳德他们所说的怪物，其实就是龙。”
【能研究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双方都愣了一下，然后会心一笑。
随后沈檐想了想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能，但重点不是为了研究，重点是去尝试达成认知解放的。”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那可是一头认知错乱的龙，是一个‘疯’了的六阶，总之你去看了就会明白，它已经不是术法六阶那么简单的存在了，甚至它已经解放了一半认知，说不定你能学到什么。”
沈檐一点也不避讳地将话语讲出口，随后看了一眼面前没有丝毫表示，端庄不语的歌尔薇丝。
神思点了点头，似乎在表示“隐秘”是自己人，可以让歌尔薇丝知道一些事情。
人思也若有所感，于是大着胆子地问道：
【歌尔薇丝肯定也解放认知了吧，为什么不能拜托她帮忙？】
神思耸了耸肩说道：“因为那是‘犯规’，你不想‘守密’那家伙突然冒出来一口把咱吞了的话，哪怕歌尔薇丝是隐秘，守密也会发觉异常，那家伙‘鼻子’灵的很。”
“隐秘”有着秘密的特质，而一旦秘密往外说了，哪怕处在隐秘之中，“守密”也会有所察觉，而察觉后突然发现——
嚯，你这家伙想要用犯规的方式解放认知？啊呜！一口吃了。
“呃，好吧，那是疯了就能解放认知吗？”
沈檐说道，然后他就忽然发现自己又是人思状态了，脑海中沉浮着的无数念头消失一空，只剩人思单一的念头浮生着。
面前的歌尔薇丝如常地说明道：
“疯了的同时还得保持理智，准确的说是打破原本在‘平常’中形成的条条框框。”
“光是疯子的认知，那只是神经病。”
“光是有能力，那也只是规则内的强者。”
“当你拥有疯子般奇思妙想的同时，还拥有相符合的能力，二者结合就会打破常理，认知解放者拥有特殊权限，才能达到「不可思议」。”
“这不可思议是奇迹的另外一种说法吗？”
“可以这么讲，如果说以前讲的奇迹是闪烁，那不可思议就特指涌现，二者就是同一个东西，只是状态并不相同，都可以统称为奇迹。”
沈檐忽然想起自己奇迹的认知错了，于是尝试地问道：“所以奇迹是什么？”
“你问奇迹是什么……也对，你已经可以知道了。”歌尔薇丝说着顿了顿，似乎是在思索该怎么解释。
半晌后她说道：“其实奇迹其实就是思维与信息之间跳跃的闪烁，有思维就已经有了奇迹，它从微末之处就开始存在，只是这时候的奇迹更多用做你原有权限的‘佐料’。
当然这只是用文字的描述而已，这个问题我不能直接用意思来告诉你，所以理解起来可能会有所偏差。”
沈檐听完忍不住咬着指甲思索起来：
“有思维就代表着奇迹……在微末之处就开始存在……那岂不是说奇迹无处不在？”
歌尔薇丝轻轻点头，说道：“当然，就最基础的而言，世界的存在就是一个奇迹，你没法解释我们为什么存在不是吗；在此之外，思维也是奇迹，你没法解释它是何种存在不是吗。”
沈檐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什么，虽然她只说了文字，但其描绘的内容却将牵引而出。
歌尔薇丝口中的奇迹确实和他认知不一样。
他一直都以为奇迹得是那种高大上的东西，得做到哪怕没有空洞环境也可以一念更改现实，却忽略了这“一念”的产生本身就是奇迹。
只不过是它只有“闪烁”，所以来不及做得到太多的事情。
这么说来有了思维技后他做的事情确实不是在正常情况下能完成的样子。
恐怕思维才是最让人搞不懂的那个、最不科学的那个吧。
“对了，那个秘密……”
“现在当然就可以打开了，不过我建议你的人思要看的话还是认知解放了再看。”
她的语气很是诚恳，让人没法起一点疑心。
思维宫殿中的神思听完就准备去打开那个秘密。
因为祂只是被限制了出现在现实的自由，认知什么的一开始就是“完成”的，根本不需要进行解放。
但在祂来到自我殿堂门口，那个“打开秘密”的念头将要实施时。
人思忽然出现在他身后，按住了祂的肩膀说道：“【线】的报酬是给人思的……”
神思不解地问：“嗯？收件人还分神思人思吗？”
“我知道我们是同一个个体，但是我眼里出现了‘线’，它已经缠绕住了你，随时就会断开……断开的同时还会有你、沈檐的一半。”
神思一怔，倒不是因为“线”的缘故，只要不做下去就不会有事。
让祂怔住的真正原因是祂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祂一个拥有一切念头的神思需要人思的提醒？
“……我是神思，我理应有一切念头，我不知道这回事的唯一可能就是这是一个在整条世界线中新产生的念头。
神思有无限条念头，所以要捕捉出几个新的念头并不算难，但人思只有一条念头，要做到这一点相当于碰到无限分之一的概率……”
祂嘀咕着，眼神原来越亮：“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那个【线】还留下了点其他的东西。”
人思见祂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后松了口气，说道：“那现在……”
神思看向人思，莫名地问道：“你觉得，沈檐是做人好还是做神好？”
“蛤？我觉得沈檐做沈檐最好。”
“沈檐”说着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