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伊寻想要做件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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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璟再回到房间时,伊寻已经睡下,呼吸平缓而温和。一个陪着他披荆斩棘十天的男人现在躺在他床上像只柔软的小猫,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欧阳璟把繁衍刀和繁衍戒放在枕头下,随手捡两件衣服走进浴室。
听着欧阳璟的关门声伊寻睁开双眼,摸出枕头底下的繁衍刀和戒。为防止被戒尖划伤,伊寻用小刀弹开戒尖,戒指里的血滴在小坑里游动着。阳治没有繁衍戒是打不过欧阳璟的。就算细爷把繁衍戒交给欧阳璟,他现在有两件繁衍物在手,并不能保证他能应付其它有可能会杀进鲸城的血族。
浴室里的欧阳璟听到刀与戒的碰撞声,停下手里的动作,他不理解伊寻为何要趁他洗澡时偷偷做这件事情,就算伊寻想要看什么想要了解什么,只要他开口,他会听他的。
欧阳璟洗完澡,光着上身从浴室里走出来。经过十天的厮杀,他的身材更强壮更结实,白皙,且线条明显。伊寻一脸愁容地坐在床上,床上摆着繁衍刀戒。
“这两个东西有问题吗?”欧阳璟坐到床边,看着伊寻表情,有些不解。细爷交给他的东西,他顺手就接过去了,什么也没问题,也不清楚目的是什么。
“刀,如果你不想养就不养了。”伊寻说。
“为什么?”
“我收回让你一百年后来找我的话,现在不需要了。”
“但是我不也得在一百年后再繁衍其它人吗?我不是要背负着你们血族繁衍后代的义务吗?”看出伊寻情绪低落,欧阳璟坏笑着说:“万一你哪天又发神经了,我不也得在一百年后去找你么,如果你离开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伊寻听着,眼眶瞬间红起来,笑笑:“你知道一百年有多久吗?”
“没试过,想试试。”欧阳璟笑着,摸摸伊寻的头:“你在Emo什么?为什么这次回来不开心了?”
“璟,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可能会觉得我有些奇怪。”
“奇怪?”欧阳璟一听,哪种奇怪?伊寻从见面开始就很奇怪,虽然这十天以来都相敬如宾,但……欧阳璟随手拿起枕头挡在身前,抽搐着嘴角:“不行,你要什么都行,这个不行。”
馋他身子的人多了去了,多少虎狼之词他都听腻了,可是伊寻说出来的话让他的毫毛全都立起来,背脊一阵发凉,这家伙从回来就一直Emo着,合着是在这等着他呢!
伊寻起身跪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膝盖上,解释说:“只需要你弄好,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
“你……这……我……”弄好什么?他要自己来什么?欧阳璟一时之间被伊寻的话卡得语无伦次起来,平时也只有他调戏别人的份,今天这家伙居然来真的?他要对他做什么:“你不是还有伤么,别那么冲动!”
“我的伤已经好了。”伊寻解释说。
“你刚才连楼梯都上不了,还让我抱你上来啊!”欧阳璟着急了,他,非要不可吗?
“刚才是因为从山上下来,累着了。”伊寻向前跪行一步,靠近欧阳璟:“行不行?”
“不行。”欧阳璟坚决的摇摇头。当然不行啊!
“那今天晚上咱俩谁也别睡了。”伊寻生气的把繁衍刀和戒放回枕头底下,转身躺下,盖好被子,想了想,又站起身:“我去负一楼睡吧。”
“伊寻,你别生气啊。”欧阳璟还没从伊寻的虎狼之词中缓过神来,伊寻已经走出门,欧阳璟穿上大短裤追出门时,伊寻已经下了楼梯,默默的向负一楼走去。欧阳璟站在二楼,看着楼下齐刷刷抬头看着他的五个人,已从看恐怖电影的惊悚转换着八卦脸。
“你又给伊寻弄生气了?”季员力皱起眉头问。
“寻哥下负一楼干嘛去?”孔令子坏笑说:“去拿金条。”
欧阳璟往回房间里拿了t恤穿上,噔噔走下一楼,他原本也没有睡意,只是担心伊寻身体不适早点回房间陪他而已,却没想到两天时间他居然……
“大哥,你把寻哥赶下楼睡?他身上还有伤呢!”
“我没有赶他,他自己要到楼下睡。”
“好家伙,伊寻受那么重的伤,刚回来,你让他睡地下去,你怎么不去睡啊?”
“欧阳,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车一艺说。
“欧阳,地下室的东西阴森凉气十足,对伤口不好。”顾恴柏也加入吐槽队伍。
“我真没赶!”欧阳璟委屈地解释。
“我寻哥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那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事情他才生气的啊!”孔令子说:“我寻哥不会下楼把你的古董都砸喽?”
欧阳璟跨到沙发上,坐下。巨幕上还播着恐怖片,他抬头看着惊悚镜头,面不改色的坐在已经惊恐万分的季员力和孔令子中间,被两人紧紧抱着。
伊寻一百年前跟另一个人是什么关系?欧阳璟从来没有细问过,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义有很多种,他跟那个男人是哪种?他在他身上寄托的是什么样的感情?这是欧阳璟从来没有想过的。伊寻为他做的事情已经超出爱,已经无法再用爱去解释,而让伊寻说成“奇怪”的事情,跟他想的是一样的吗?
他又怎么会突然想要对他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他得问清楚!
欧阳璟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把沙发上的五个人吓得从沙发上滚下,蜷在地上惨叫着,引来一连串充满爱的“祝福声”。
欧阳璟悄声下楼,刚踏上楼梯就听到楼下的喘息声,欧阳璟放慢脚步,停在楼梯中间。这……进退不能。伊寻已经听不到他的脚步声,这是他失去的血族最基本的能力。这喘息声听起来更像痛苦和挣扎。
欧阳璟悄声走下楼,靠近阳治的那个房间。伊寻蜷在被子,窝成一团,全身颤抖,发出痛苦的呻吟和喘息声。
“伊寻。”欧阳璟蹦到三米大床上,掀开被子,蜷成一团的伊寻头发已经汗湿,长袖外的手腕到指尖的血管突起在皮肤下蠕动着,不仅仅是手上,他裸露出来的脸上脖子上脚踝上,欧阳璟撩起他的衣服,他的全身的血管都在皮肤下蠕动着,恐怖至极。
“璟,好痛。”伊寻呻吟着,皱紧的眉头下冒着细小的汗珠,疼得他咬紧的牙吱吱作响。
“你怎么了?”欧阳璟不敢触碰他,生怕碰到他会更痛。欧阳璟撩开他的刘海,就连额头上的血管也在动:“你这是怎么了?”
“我好痛。”伊寻咬着牙,压抑在喉咙里的声音把他的脸憋得通红,他皱着眉微微地睁开眼,看着欧阳璟,眼泪从眼角滑落,他的瞳孔外整个眼球都充满了血丝:“璟。”
“嗯,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了!”欧阳璟从来没有见过伊寻这般样子。他们不是没有痛感了么?伊寻只不过是生个气而已,怎么会有这种症状呢?伊寻说他有奇怪的要求,这个要求是不是就是为了防止这个症状的?“伊寻,我要怎么做,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可不会痛。”
“璟。”伊寻痛得几乎昏厥,他抬起软绵的手扯住欧阳璟衣领拉到他的枕边,翻身骑在欧阳璟的胯上,欧阳璟看到他苍白的唇里露出细细的白牙,埋进他的脖子里。
欧阳璟没有反抗,随着伊寻无力的动作任由他的摆弄。伊寻趴在他的耳根下,一只手臂从他的脖子下穿过,在他身下抓着他的肩膀,痛苦地喘着气。他要做什么?欧阳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他原本可以好好地听伊寻说他那个奇怪的要求的,可是他没听,这,是不是就是他要做的奇怪的事情?
伊寻趴在欧阳璟身上,他已经感觉到伊寻的牙和唇已经贴在他的脖子上,却再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有越来越沉重的呻吟声。他双手扶在伊寻的腰上支撑着伊寻松软无力的身体,因剧痛而留下的汗滴在他的胸前。直到伊寻的喘息声平静下来,才把他才松开伊寻,侧起身子拿出还压在他肩膀下的手臂,让他躺在他的胳膊上。欧阳璟用脚撩起被子盖在伊寻身上,静静地等着,看着他脸上的血管渐渐平缓,沉寂下去。
伊寻的呼吸平静下来,唇色渐渐红润起来。
伊寻说他要做的奇怪的事情,就是这件事情吧?伊寻是不是需要他对他做些什么事情,是可以减轻甚至是可以避免这种痛苦的。伊寻趴在他脖子上的画面就像他趴在他脖子上喝他的血时一样,他以为伊寻会咬下去的。就像高义第一次撕开那个粉丝的脖子后,所有的撕裂人都会用同样的攻击方式,而伊寻要的,是不是就是他脖子上的那一口血?
那他为什么没有咬下去?如果跟高义一样,那伊寻是不是也会成为撕裂人的一种,像穆炎一样。
从他喝着伊寻的血时开始,伊寻是不是就已经开始退化,成为血族里最低端的,像穆炎和高义一样的不完整的血族?所以他才会奋不顾身的用阳治刺杀他的理由换得猎杀阳治一系的借口,夺回杨珈珈。
活下来,却是要受这种痛苦吗?
季员力停在门口,刚想开口说话,却看到欧阳璟抱着伊寻在被子里,欧阳璟抬头,“嘘”了一下。
季员力尴尬的打着手势:我们上楼睡觉了。
欧阳璟比了一个oK。
季员力默默把门关上,踮脚悄摸的走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