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冰雪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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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大雪纷纷的早上。
塞缪尔裹紧大衣和围巾，向自己的工作地点走去。
没走过几百米，他就在路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几个教徒正在给一些贫民儿童与流浪汉发放熬煮的燕麦粥。
那脸上熟悉的恶心笑容，让塞缪尔想起了另一个人，顿时僵住了片刻。
里奇看到塞缪尔，放下手里的事物，转交给其他人，自己向塞缪尔走来。
“你干嘛给他们食物？他们又不是吾主的信徒。”塞缪尔不满道。
“以后会是的。”里奇笑了笑。
“咱们教团里的钱够吗？这个月份可还很长，吾主的信徒才应是重中之重。”塞缪尔对此还是看不过眼。
“我今天在床头看到了一万金塞特的票据，”里奇道，“我想应该是那位霜风先生送来的。”
塞缪尔顿时惊了，他也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钱。
“咱们是不是应该……”他心里浮现了好几个点子。
里奇点点头，“我打算开一家店，这样教团就可以有正规的资金来源。”
“要不咱们也开一家赌场？”想到科尔宾爵士赌场的流水，塞缪尔蠢蠢欲动。
“不行。”里奇摇摇头，“利润太高，还需要打点相关的官员，他们向来贪婪。”
塞缪尔：“那你打算做什么？”
“今天晚上会有会议，到时候讨论一下吧。”里奇忽而问道：“说起来，你为什么没跟我提太阳膏那件事？”
卢诺这家伙……塞缪尔暗地磨牙，面上理直气壮，“不好意思，我忘了。”
里奇看了他一眼，“下次记性不要这么差。”
“还有，下次没事别再去打去别人了，如果非要去，除了金钱，其他东西别碰。”
他告诫道：“钱还好，别人的赃物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塞缪尔听懂了里奇这一番不算严厉的提醒，也明白自己差点在哪翻了车，心里有些郁闷，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道：
“我知道了，里奇先生。”
两人的低声交流结束，里奇又回去继续施粥救济穷人。
塞缪尔看了看周围没几个行人的街道，确定没什么值得警惕的人之后，继续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他暂时并不打算把自己获得了超凡能力的事情告诉里奇，倘若以后有敌人，或许可以打一个出其不意。
不过倒是有一件令他非常苦恼的事情：“该死，我居然没记住‘燃血者’的魔药配方……”
当然，塞缪尔并不知道，安德特意模糊了他那段时间的记忆，因为他根本还没有弄出来这个配方，只是单纯给塞缪尔加上了这个能力而已。
——
泽灵郡，伊塔市。
一场热闹的宴会正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举行。
妮薇·加西亚端着酒杯，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在宴会中如同轻盈的蝴蝶在花海中穿梭，与合适的目标交谈。
这是一场属于商人的宴会，但也有几名新贵族参与。
商人的宴会上向来离不开生意，有时也会掺杂一些关于婚配方面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生意。
加西亚先生虽然只是一个并不算太富裕的商人，但他只有一个的独生女，所以若是作为未来的妻子，妮薇的嫁妆还是很丰厚的。
况且，无论是外貌性格还是能力，在单身男性看来，妮薇可以说是相当合格的妻子人选。
妮薇对此自然也很清楚，她对婚姻虽然有些抗拒，但并没有表示反对。
她只希望自己的婚姻至少能为加西亚家带来荣光，妮薇这么对父亲表达过自己这方面的想法。
加西亚家曾是某个贵族家族的一个分支，到妮薇这一代早已跌落贵族阶层，身上的血统并不能让她与贵族的婚姻增添多少筹码。
所以妮薇的目标只是那些已有破落迹象的男爵家庭，他们会有不小的概率会考虑自己。
然而她并不知晓，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已经盯上了她。
——
又是新的一天清晨，安德摊开这几天没空看的报纸开始浏览。
“……市议员布雷特男爵深夜工作导致心脏病突发病亡……感谢他在流浪汉治理方面提出的宝贵建议，让罗丁堡的风貌焕然一新，在此缅怀他……”
安德想了一下，这人似乎好像就是那个提议立法禁止流浪汉靠在墙屋边角躲风取暖的市议员。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条法律颁布之后，罗丁堡风貌确实好了不少，街上都看不到多少流浪汉了。
“深夜工作？在夜场工作是吧……”安德嘀咕，继续翻看下一个报道。
“冰雪节即将到来，各大商店雪松被抢购一空……冰雪节？”
安德回想了一下，发现这是一场冬季的嘉年华，时间通常持续三天到七天不等，直到这个月份最后一场雪结束那一天达到高峰，“静默无声的时节”刚来临的第一天结束。
天气的预测通常是天空教会的强项，冬日嘉年华什么时候开始，市政府会专门在报纸上发布通告。
安德前两天没有看报纸，所以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冰雪节……看起来是一个挺好卖东西的时期啊……”
安德转头对裹着毛毯缩在一旁的亚度尼斯道：
“你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冰雪节快到了，外面应该挺热闹的。”
“冰雪节？！”亚度尼斯立即坐了起来，他想起“狞笑者”说过，组织在冰雪节似乎会有什么安排。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安德，弄不清楚对方是不是在试探自己。
“喂，要不要出去？”安德像是没发现他表情的变化，仍然笑眯眯的问道。
“……好。”最终，亚度尼斯点了点头。
不只是因为想知道“狞笑者”他们的动向，还因为他一直待在这个小阁楼，感觉很压抑。
也不知道他怎么习惯的……亚度尼斯偷瞄了一眼安德。
“那你就要换一身衣服。”安德从自己家当里翻箱倒柜，拿出一件羊毛大衣和一条围巾扔给亚度尼斯。
“可是我……”亚度尼斯看着就这两样物品，想说自己脸上的异常也需要掩饰。
可当指尖触到眼睛周围时，亚度尼斯惊讶的瞪大眼睛，他这时才发现，自己脸上的鳞片不知何时不见了。
安德没理会他的惊讶，“快一点，别慢吞吞的，天快亮了。”
亚度尼斯只好把疑问吞回肚子里，快速换上衣服，围上围巾，跟在安德身后向顶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