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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获罪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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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琴!”萧珩勃然变色,眸光冰冷。

“你身为内院管事,非但不维护皇子妃声誉,还暗中向本殿诋毁她,本殿看你也不必母妃处置了,立刻滚去慎刑司!”

香琴惊容满面,几乎一刹那叫喊出声:“殿下,奴婢分明是实话实说,难道她辜负您...”

您也要继续宽容吗?!

余下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一粒玉珠落地。萧珩冷眸划过她,停了片刻,声如冰霜料峭:“以下犯上,一再污蔑皇子妃,不知悔改,处死吧。”

香琴淤泥也似瘫软在地,直到萧珩身影远去,神思才恍惚回转。

不,不,死?!

她怎么就落到了这一步,不该的,不——

可此时却早已是悔之晚矣。几个婆子冲上来便将她嘴堵住,直往柴房拖了去。

“哟,这是做什么呢?”

恰巧梅清竹从宫中回府,带着寒露走来,便见几人拖着个丫头远远而去。眯眼望去,只觉那丫头有些眼熟。

“墨风,你主子处罚谁了?”

“这个,咳,是香琴姑,姑娘。”

墨风将方才香琴触怒萧珩的事简述了一遍,略过林大人这节,小声道:“殿下心情恐怕有些不佳,娘娘可要进去看看?”

梅清竹听得有些迷惑,不过香琴说她伺候不好萧珩,结果送了命这一点,她还是听明白了,略笑了笑。

“嗯,我进去瞧瞧殿下。”

她抬步要进殿内,忽地停住脚,目光瞟过墨风,斜了眼身旁的寒露:“慢着,你在外面守着便是。”

寒露见了墨风,正是夙敌相见分外眼红,急道:“主子,奴婢为何要在外面?”

她才不要和这个缺心眼的棒槌站在外头,大眼瞪小眼!

“这是我的命令。”梅清竹闲闲道:“怎么,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奴婢不敢。”

梅清竹一笑,施施然进了殿。

萧珩正埋首案头间,见她进来,微微讶然:“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莫非我平日来少了吗?”

她袅袅行来,早有李贵将她平时坐的小玫瑰椅搬来,就放在萧珩身旁。

敛裙坐下,她侧头瞄了眼他的文书:“又在忙政务?”

他点点头,将她手心一握:“刚从宫里回来?”

“嗯。”

“天这么热,在外来回一趟,怎么不回去歇息歇息?”他声音温和:“你先回去,晚上我过来用膳。”

她支着下颌歪头瞅他,柳眉微挑,朱唇轻扬:“你要赶我走?”

“胡说什么?”他摸摸她发顶:“乖。你也快到小日子了,好好去歇息,别着了暑热。”

“我不去。”她噘嘴:“我要和你在一处。”

他摇摇头,垂眸望着手中公文,清凉的嗓音就带了丝淡笑:“这样离不开我?”

梅清竹瞧着他一如往日皓月皎皎的侧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他怎么不看她了?

她起身从背后抱住他,将头埋在他颈窝蹭了蹭,嗅到他身上独有的淡竹香,不禁心神一荡,忘情狠吸一大口,发出一声醉叹。

“我能不能离开你,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她软声呢喃,一只手在他胸前为非作歹,一只手手心贴着他胸口,感受隔衣传来的急促心跳,嘴角泛起掩不住的笑意。

“别闹。”他将她爪子扒下来,抱到腿上,在她唇上落了个蜻蜓点水的吻:“我还有事,你坐旁边自己看书,好不好?”

“不好。”她翘起朱唇,红着脸儿凑拢来,闭上眼:“不够。”

他瞳眸一暗,将她娇小的身子搂紧,一手扣着她后脑勺倾身吻来。

像一缕雨后清风挟着丝丝甜意横扫她口中所有空隙,他掠入她樱桃小口,寸寸掠夺,细细品尝,钟鼎般沉笃而不容抗拒。

她闭紧了眼,在他肆虐的温柔中烂醉如泥。

许久,他放开她,眼前人儿已是满面红霞。

“可够了?”

“不够。”她眯眼。

他气息急促,胸中血气翻滚,换了个姿势将她按在雕漆椅上再度攫取。

可怀中的姑娘今天似是格外黏人,像藤蔓缠绕着他,一点儿也不撒手。

越是吻她,心中越是不足,最后他只有闭了闭眼,强忍着翻腾的欲念,逼着自己站起身推开她的手,低声道:“别再闹了,玉娘,除非你想在这里试试。”

她吓得立刻老实下来,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到傍晚,梅清竹同萧珩用了膳,仍在书房陪着他,直到将近戌正方相携向内院行来。

宁静的夏夜,云敛晴空,冰轮乍涌。

月华一泻九天,映人间竹影参差,草虫交鸣。

月下漫步,踏着点点如水银霜,只觉人心也不禁涤荡一清。

“我听说你今天处死了香琴?”

他嗯了一声:“她对你不敬,心思不正。”

“她都说了些什么?”

他捏捏她葱指:“不是什么好话,乖,别问了。”

月色如银,似将人笼上一缕轻纱,若有似无,连同他神色也有些看不分明。

她噘嘴娇哼:“不说就不说罢,左右你不说我也知道。”

他玉面微僵,而后微笑了笑:“是吗?那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你做得好啊。”她有些不解,旋即自以为了悟,睇他一眼:“你罚了她,心里也记了我一笔是不是?”

“其实她说的也不假,可,你不是不在意的吗?”

她感到他牵她的手猛地握紧,耳边是他仍旧清淡的声音:“什么不假?”

“...她有些话不假呀。”

“哪些话?”

“惟行,”她心中一阵别扭,瘪了瘪嘴:“我是伺候不好你,可分明是你不要我伺候的,你现在又何必这样穷追不舍呢?你若介意,我,我...”

挣扎半晌,怎么也不能将我会改三个字说出口。

正心头一口闷气憋得慌,他笑了一声,叹口气,圈住她纤腰:“我不介意,我没有这个意思,玉娘。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那你为何问我?”

他揽着她穿过树下,幽暗的树影掩住了眸中晦涩。明暗朦胧的月影下,他只是摇摇头:“是我不好,是我一时想左了,钻了牛角尖,你别介意。”

他早就安心要用一生来等待她,又何必急于刨挖她不愿吐露的心事?

“好吧。”她蹙了蹙眉头。

一路无言。

行至远远望见宜安殿黑蒙蒙的飞檐瓦顶,她停住脚,忽然一牵他衣袖。

“怎么了?”

“惟行,你今天怎么不说话了?”

他回过身,轻捧起她柔软面颊,掌心有淡淡暖意:“玉娘想要我说什么?”

她抿唇看着他:“我不舒服。”

他眉一皱,忙握住她肩膀:“哪里不舒服?我叫人传府医...可是小日子提前来了?”

“这里。”她将他手拉到胸前,瞪着他:“你今天让我不舒服。”

他眉心一松,不觉笑了:“好了,玉娘,是我的错。”

“玉娘别恼,你要什么?我向你赔罪。”

她横眉看他,面无表情:“我要什么都行吗?”

“嗯。”他低头将她细嫩唇珠轻轻一吮。

“那我要你京中所有田产庄铺。”

“好,我叫李贵明天都转到你名下。”

“还有你全部暗处势力。”

“好,明天我让崔童来见你。”

“还有你的皇子冠服。”

“你现在就能去穿,只怕大了不合身。”

她将手抵在他颈上:“还有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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