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麻将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穿越娶了秦香莲!
“所以,你的养父是醉李?”
景年堂庭院,陈年对着长夏问起心中的疑惑。
长夏双眼眺向天边,语气寡淡的说道,“他叫李之恩,世代都是卫家奴,常常对我说人要知恩图报。”
醉李的结局很悲惨,为了埋葬卫家的秘密而死,还是被卫家人给毒死的。
“可惜了。”陈年嗟叹。
长夏抱着肩膀靠在庭院中的一棵松树上,“我亲手绝了卫家的后,也算是给他老人家报仇了。”
“是我爹告诉你的?”
“没错,暗门抓到我之后,我本想一死了之,老侯爷却单独见了我,并且告诉了我醉李老爹猝死的真相。”
“这才是你要跟随我的真正原因吧?”
长夏看了陈年一眼,状似没心没肺的说道,“反正我也是长随小厮的命,老侯爷看得起我,这才让我跟着殿下,既是为了生计,也是为了报恩......醉李老爹说过,人要知恩图报,你放心,但凡你有落难之时,我定不会放手不管的。”
陈年一脸怀疑道,“那天在临河小苑,你可跑的比我都快!”
长夏一本正经的说道,“第一,殿下那外室武功超绝,十个我也不是对手;第二,桃花难不算。”
陈年:“......算你有理。”
“少爷,长经送来个木箱,说是少爷之前吩咐的,这里面是什么呀?”
青雪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箱子走进了景年堂,见了陈年便好奇的发问。
陈年上前接了过来,笑呵呵的说道,“可等了我几天了,竟现在才做出来。”
说着话,便提了箱子走进了房间。
长夏和青雪都很是好奇,急忙跟了进去,想看看那箱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房间里,陈年打开箱子,里面是方方长长一小块一小块带着同样花纹的木块码在一起,看起来有百十多块。
青雪摸起来一块看了看,“咦,这面白色的不是木头,这是什么材质?倒是光滑,怎么还刻了个‘东’字?少爷,这究竟是什么?”
长夏也随手摸起来一块,上眼一瞧,果然正面是一种白色的材质,用了特殊的方法镶在了木块上,他手中这块刻有一只线条简单的鸟,线条颜色有红有绿,十分鲜艳显眼。
“这不是木头,是骨头。”长夏一语中的。
“骨头?!”青雪立刻就扔了手中的方块。
陈年赶紧接住,说道,“别给摔坏了,这用的是牛腿骨,造出这么一副麻将可费劲了。”
“麻将?那是什么?”长夏和青雪都一脸懵的问道。
陈年将‘东风’和‘幺鸡’两张牌原位放好,又合上了木箱说道,“这可是宝贝,是一种游戏也是赌具,以后你们自然就知道这个有多好玩了,相信我,这东西以后肯定能风行东京,不,不只是东京,整个大宋都会风靡一时!”
长夏和青雪一脸怀疑相,陈年也不解释,珍而重之的将这副新鲜出炉的麻将给收好。
陈年这些日子以来自然不是毫无作为的,身为一个后世穿越来的人,他的脑子里有的是各种新鲜花样、绝妙主意,而这些后世所发现亦或是创造出来的物品,无疑对大宋的生活水平提高具有极大的帮助性。
当然,陈年并非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要求自己如何的弘扬奉献精神,只是想让自己和身边人好过一点,而麻将的出现仅仅只是牛刀小试。
这些天来,他通过上官谨和陈文的渠道,招募到一些能工巧匠,这些工匠不拘一格,有木匠、铁匠、侍弄花草的把式、精于雕刻的能手,甚至于有炼丹的道士等等。
其后,陈年又亲自选址,在东京城近郊处找了一条僻静的小巷,买下了半条街的房子,成立了一处名为“夺天坊”的所在,而这麻将的产生,便是夺天坊的处女手笔,出自夺天坊鲁班社。
陈年看着眼前这比后世更显精巧的麻将块,心里美滋滋的,他觉得,自己头脑里的主意再加上夺天坊的助力,会让后世的一些发明创造,一件件的提前出现在大宋,想想便是能让人激动的睡不着觉。
是夜,麻将的吸引力初显。
景年堂里陈景泰、蒋顺、韩春盏和兰湘琴围坐在四方桌前,看着立排在自己面前的十三张牌,个个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陈景泰的身后,没抢到位置的陈年愤慨的给自家老爹把点。他也就是给众人介绍规则的时候玩了几把,自己还没尽兴呢,便被兴趣盎然的韩春盏给挤了下去,闹得他手痒不止。
陈景泰手里攥着一张八条犹豫再三,陈年终于看不下去了,便开口说道,“外面都没有这张牌,先留一留,别给人家点炮了。”
像是‘点炮’这种专业名词,陈年早便给众人介绍明白了,陈景泰听了陈年的话更显犹豫了。
韩春盏恼火道,“年哥儿,观棋不语真君子懂不懂?我们都指望着能从侯爷手中赢些银子呢,你快别给侯爷指点了。”
陈年双手一摊,陈景泰最后还是将那个八条打了出去。
结果,兰湘琴兴冲冲的推倒了自己面前的牌面,一边跺着脚一边激动的喊道,“胡了胡了,卡八条!”
陈景泰三人一个个脖子伸的老长,见兰湘琴手里的牌是三个九饼、伍六七万、一二三条,七九条卡八条外加一对东风。
韩春盏明显的有些失落,一边把身前的牌推倒,一边喃喃着,“怎么这么快就胡了?我这还一上一听呢!”
兰湘琴兴奋的满面通红,一边伸手要钱一边说道,“我还有三个九饼呢,你们怎么都不打,不然我就多个嘴儿了,能多赢好些银子呢。”
蒋顺将一张九饼从自己牌堆里抽出来笑道,“我这还有用呢,七八九!真是个小财迷,能赢一把就不错了,下把换我坐庄了。”
兰湘琴收好了钱,对蒋顺扮了个鬼脸,针锋相对道,“我才不让呢,下把还是我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吐槽,时不时便有笑声传来,便是连素来严肃的陈景泰都开始朗声大笑起来。
陈年很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或许是因为他从小便缺少关怀的缘故,让他很是珍惜现在难得的清欢。他心想,如果这时候有手机就好了,自己一定也要拍个抖音什么的,就凭兰湘琴的颜值,足以秒杀那群穿着宫廷装‘北风、北风’摆pose的小姐姐了。
又打了几圈,陈景泰便退位让贤了,一是精力有些不够,二是他准备的一把铜钱也输了个精光,基本上是把把点炮。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精明狡狯的陈老侯爷在打麻将这项简单的棋牌游戏上一直不上道,可把陈年给愁坏了。
陈景泰一走,陈年双眼立时便有了光亮,心中更是猴叫了起来——恕瑞玛,你的皇帝回来了!
但当他正急不可耐的准备‘继位大统’的时候,却被陈景泰给拦住了。
“年儿,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纳尼?!
恕瑞玛,你的皇帝驾崩了!
陈年郁闷的转身,像是一只刚洗了澡的哈士奇,垂头丧气,连耳朵都要耷拉下来了。
内室里,父子落座,陈景泰温和笑道,“这麻将便是你那夺天坊里鼓捣出来的物件吧?”
陈年一点也不纳闷陈景泰对此知情,他现在的花用和身边的人手几乎都是陈景泰安排的,他也没想瞒着自己的这个老爹,只是没有刻意说起而已。
陈年点头道,“是,不瞒父亲,孩儿素来胸无大志,倒是对这些闲俗之物颇感兴趣,孩儿有信心,以后夺天坊造出来的东西必定会风靡传世。”
陈景泰不置可否,转而问道,“明天便要进宫去见国太了吧?”
陈年现在身为国太义子,有国太钦赐腰牌,可以随时出入崇华宫,一般无事每逢二七他便会进宫请安一次,明天是初二,正是陈年进宫请安的时日。
“是,这麻将便是孩儿给国太准备的。”
陈景泰略显愣神,之后笑道,“我儿有心了,国太离宫二十余年,此时重回宫闱确实有些不适,物是人非触景生情也免不得心愁气闷,这麻将确也有意思,若作为平时消遣倒也欢乐。”
“孩儿正是这想法。”
陈景泰指了指外间几近玩疯过去的众人道,“可你也要顾着家里才是,你把这麻将带走,我看你如何对他们交待。”
陈年知道陈景泰是在开玩笑,随即也是笑道,“爹就放心吧,我已让人传信给夺天坊,这麻将马上就会投入量产。”
“量产?哦,这说法倒是有趣,好好好,有需要钱的地方就去找你谨叔。”
陈年答应着,外间韩春盏惊喜的声音传来,“杠上开花!胡了!给钱给钱!”
......
第二天一早,陈年被红雪和青雪自香喷喷的薄被拖拽起来,昨夜第一次侍寝的蓝雪不见了踪影,空留给陈年流连着的少女的新鲜余韵。
陈年一边哈欠连天的衣来伸手,一边搓着手指心里歪歪:倒是丰腴,比红青更有肉感,好艳福啊!我是真该死!
“麻将都收好了?”陈年歪着脖子问了一句,却见红青二雪俱是无精打采,两双明眸四只妙目都被重重的黑眼圈给围着,又惹他一笑。
昨晚散场太晚,今天又起早,想来大家都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让陈年想起毕业那晚的KtV包房,那个并没有通宵达旦的夜晚,不到三个小时的睡眠里,不知东倒西歪的我们到底有没有梦到光鲜的未来,亦或是嘶吼到凌晨的歌声也不过是青春留下的尾音。
陈年摇了摇头,将这些莫须有的思绪赶出脑海,就听红雪略显遗憾的答道,“已经收好了,少爷,以后我们是不是就没得玩了?”
陈年捏了捏红雪的瑶鼻,温言细语道,“耐心等几天,到时候你想要多少,少爷就送你多少!”
陈年暗中大笑,这话说的逼格多高!
青雪雀跃道,“真的?!”
“少爷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倒是你们俩,赶紧回去补个妆,你们想顶着两双黑眼圈去见国太嘛?”
崇华宫内厅,鸾凤椅上,李国太正一脸疲色的手抚额头,似是百般无趣。
“丁侍啊,官家还没散朝?”
崇华宫的总管太监丁侍就在李国太身边陪侍,见问便摆出一个笑脸,“是啊国太,现下咱们大宋北边和西边都不太安定,这些天朝堂上的事儿也多,官家这些天都是夙兴夜寐,明明是早朝有时候也能拖到午后去。”
李国太唉声叹气道,“是啊,国事为重,我这个老太婆就随便糊弄糊弄就行喽!”
丁侍闻言道,“哎呦,国太,您可别这样说,官家是至纯至孝之人,即便是政事再忙也会抽时间过来请安的。”
李国太还待说些什么,外面便有小黄门的声音传进来,“启禀国太,永兴府的二殿下进宫给国太请安来了。”
丁侍笑道,“今天初二,方才老奴心里还念着二殿下也该来了才是。”
李国太欣慰道,“这孩子也是个有心的,让他进来吧。”
外面小黄门答应一声,不消片刻,陈年便带着红青二雪进了崇华宫内厅,见了国太便跪下磕头,“儿臣给国太请安了。”
李国太招呼道,“赶紧起来吧,你看这孩子,之前都说过了,咱们娘俩之间便不要跪来跪去的了,丁侍啊,赐座。”
丁侍让两个小黄门搬来椅子,陈年谢恩之后落座。
李国太见了陈年略微提起了些意趣,见陈年坐了,便开口道,“得亏你来了,方才我还说没人陪我说说话呢,好孩子,最近忙些什么呢?”
李国太毕竟在民间混迹二十多年,如今虽然人已经回了宫廷,但一些细稍末节依然保留了些民间的习惯,话语言谈之间也更显亲切,比如不是郑重场合她从来不称呼自己为‘本宫’,而是一直以‘我’来自称,会轻易的喊出陈年的名字,时不时便会称呼上一句‘好孩子’,让陈年觉得眼前这位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国太,而是邻居间熟稔的阿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