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临河小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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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水街,一处临河小苑,陈年见到了飞雪仙子,或者现在称呼为尚云凤更为合适,毕竟飞雪仙子是历任飞雪阁主人的别称,严格来说,现在的飞雪仙子该是华月香才是,只是华月香人至中年,也配不上仙子二字了。
小苑不大,正屋只有临河五间,旁舍庑阁几处,配上金水河风水,景致怡然。
陈年进门的时候,飞雪正在院里临河的敞棚处闲坐,一身淡蓝色长衫襦裙,衬得她静姝娴雅,宛若仙子凌尘。而最让人割舍不掉的,是她那一身洁然自持的清淡姿态,浑若姑射真人般的冰雪霜洁。
陈年让长夏守在马车上,带着蓝雪进了这处有她在便是人间仙境的临河小苑。
飞雪见了陈年和蓝雪,一抹纯然笑意便浮现在眼角眉梢。
她站起身来,一派轻松随意的打着招呼,“你们怎么来了?”
“飞雪姐姐。”蓝雪喜不自禁的雀跃喊着。
陈年走了过去,也十分随心的说道,“来看看你。”说着,自顾自的坐在了飞雪的对面。
飞雪也重新坐了,刚想给陈年倒茶,却被一旁的蓝雪抢了活。
陈年早便发现桌上除了有茶壶杯盏,还放了一把古朴的长剑,另外,飞雪的茶杯下还押了一张信笺,上面写了些蝇头小楷,紧凑而简短。
陈年端起蓝雪给自己倒的一杯凉茶,指着长剑道,“怎么?想学剑。”
飞雪含笑道,“会一点。”
陈年微微惊疑,“你会武?”
“嗯,练过一些。”
陈年摸不准她的话,就听一边的蓝雪说道,“飞雪姐姐的武功可高呢,是个剑客呢!”
“剑客?!”陈年大吃一惊。
陈年所在的这个大宋朝的江湖没有功力等级一说,比的是谁的内功浑厚,谁的招数奇绝,谁的经验老道。每个在江湖上有赫赫威名的大人物都不屑于说自己的武功如何高绝,而是只留下种种传奇,自有旁人评说。
江湖中人传来传去便有了侠客和剑客的说法,像是南侠展昭、北侠欧阳春,包括有妙手神龙之称的蒋顺、神行无影蒋昭等等,这都是侠客的范畴,剑客则要比侠客更高一层,说的是那些有武道绝学,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武林高人,陈年的印象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便是蒋昭的授业恩师,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婴。
陈年的吃惊便由此来,他没有问过飞雪的年纪,不过看容貌但有个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这身上的功夫便可以比得上人老成精的诸葛元婴了?这也太玄幻了吧!难不成自己找了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想到这陈年不禁汗毛倒竖。
“那个,问个事,你今年.....那个芳龄几何呀?”陈年小心翼翼的问道,心想,但愿她不是老牛吃嫩草,说出像‘老娘今年八十有八’的话来。
飞雪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半圈,似乎想了想才说道,“该是二十九岁了。”
听到答案,陈年拍着胸脯长出了一口气,幸好,幸好,还能接受。
飞雪和蓝雪都奇怪的看着他,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像是突然松了一口似的。
陈年轻咳两声,挑眉对飞雪道,“那个,不如我们切磋切磋?”
飞雪愣了一愣,含笑道,“你该不是我的对手。”
陈年面色一垮,“那可真是没面子。”
飞雪迟疑了一会儿道,“你是刚学武功,不如回头让红雪和青雪与你试一试。”
陈年一时没反应过来,心里还想,试什么试?床上功夫吗?少爷我一点都不带怕的好嘛!可转念一想,心下不由又是一惊,讶异道,“你是说红雪和青雪也会功夫?”
飞雪点了点头,“我教的。”
蓝雪骄傲着说道,“我们姐妹四人的功夫都是飞雪姐姐教的。”
陈年继续惊讶,转头问道,“你们四清雪都会武功?”
蓝雪有些羞赧的挠了挠头道,“我和紫雪的武功不高的。”
飞雪在一旁解释道,“她们跟着我的时间短,身子也没有长成,所以应该不是你的对手。”
陈年苦笑一声,好嘛!合着我身边都是一个个小间谍啊!蓝雪和紫雪也就罢了,红雪和青雪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我竟然不知道她们会武功!回头该打她们屁股才是。
“那你的武功有多高?”陈年随口问道。
“想看看?”
陈年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点了点头,双目中隐含期待。
飞雪抓起桌上的长剑,站起身子慢步走到了河边,一袭水蓝色衣裙无风自动,一种无形无质的氤氲之气附满她的整个娇躯。
突然,长剑出鞘,一道刺目白光如闪电一般横空出现,劈斩向金水河中央。
正在聚精会神观看的陈年被这道白光闪了眼睛,无奈眨动了一下,双目再睁开的时候,只见金水河正中,一道水幕冲天而起,高达两丈有余!再看河面上,已然都是河床底下翻起上涌的泥淖了。
在陈年呆若木鸡的沉默中,飞雪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长剑早已还匣,被她顺手轻放在桌边。
此时的陈年不仅是在吃惊,而且还是在庆幸,庆幸自己的小兄弟还优哉游哉的长在自己的身上,偶尔还能剑拔弩张的向红雪她们炫耀一下威风呢!
陈年心里想着,以这姐姐出剑的速度,自己估计都感觉不到疼痛便可以入宫当太监去了。
话说,她的长剑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自己都没看清!不仅没看清,那压根就是没看见呀!
妈妈呀!我这真是日了个鬼!日了个神!日了个仙人啊!我现在真的好害怕呀!
陈年突然就不想日了,他想活啊!
“少爷,你再往后挪,就掉下凳子了。”看着陈年不争气的一下一下向后挪着屁股,蓝雪好心的小声提醒道。
飞雪好奇的看了过来,陈年顿时觉得脖子发冷。
急躁的脚步声响起,长夏突然跑进了小院,一边扫视着周围,一边担心的喊着,“殿下,你没事吧?刚才是什么动静?”
一俟见了那桌上的长剑和犹自震荡不止的金水河河水,长夏便止住了步子,然后默默转身,边走边说,“殿下没事就好。”
陈年快哭了,苦着一张脸对飞雪说道,“我可以走吗?”
飞雪容色一黯,黑色眼瞳越发深邃,她点头嗯了一声,将目光投向渐渐平复的河面。
陈年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伸手略带小心的拉了拉她的袖口,“我是开玩笑的。原来你武功那么高。”
飞雪不理他,似乎在压抑着一种深沉的心绪。
陈年没话找话道,“我能看看你的宝剑吗?”
等了良久,飞雪才开口道,“剑名秋风落叶扫。”
陈年知道她已经答应了,便伸手拿起了这把长剑,隔着剑鞘,他便能感觉到一种侵体的寒气袭来。
这把名叫秋风落叶扫的宝剑,剑柄稍细,似乎就是给女子设计的,剑鞘毫无特色,拔出长剑,剑身修长,不连剑柄便有三尺七分,剑锋寒气森然,似有黄气蛇形其中,看在眼中倒真像是见了一派秋后肃杀的萧条景致。
“好一把秋风落叶扫!”陈年由衷赞叹道。
陈年放下宝剑,又将目光转向那张纸,问道,“这写的是什么?”
“周茂叔新作的文章,说其中言志点睛之笔皆是出自你口中。”飞雪边说边将纸递给了陈年。
陈年一看这文章便乐了,果然是周敦颐的《爱莲说》。
“那段话果真是你说的?”飞雪好奇问道。
陈年不好意思自认,但解释起来又太过麻烦,便说道,“嗨,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谁知周兄这一润笔,格调高远,志趣高洁,非我可比啊。”
“你认识周茂叔?”
“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人不错。”
“哦。”
两厢没有话说之后,气氛稍显尴尬。
陈年几次欲言又止,终于鼓了鼓勇气说道,“你......愿意跟我回府吗?”
飞雪看着他,片刻之后,脸上有了一层浅显的笑意,然后慢慢的摇头。
陈年问,“为什么?你不是都同意做我的女人了吗?”
蓝雪听了这话当即吃了一口大瓜,小嘴张成了一个‘o’型。
双颊浅浅的晕染了一圈绯红,飞雪又转头望向河面,“在这挺好,我想住在这,嗯......可以算是你的外室。”
可以不羞臊的说出这些话来的,也只有飞雪了,蓝雪听了这话都晕着脸儿避到一旁大口喘气去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这样确实不错,至少对大部人男人来讲这都是一种拒绝不了的诱惑。可现在陈年的情况有些复杂,家里没有红旗,因为红旗立不起来,而外面的彩旗可以解馋,可架不住彩旗不挪地方呀。
陈年不禁长叹——造孽啊!
“可是你自己住在这里我不太放心。”陈年决定在努力一把,开始睁着眼说瞎话。
飞雪瞥了一眼过来,眸光中隐含一种轻蔑的味道,似乎在说: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像你这样的我一只手就可以打十个!用得着你来不放心?
陈年也觉得自己找的借口有些幼稚了,得用点成年人的手段。
他眼见蓝雪避到远处背了身子过去,便抬着凳子坐到飞雪的近前,伸手摸上了她的一只柔荑。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目色中燃动着浴火,陈年还是言明了自己的目的。
飞雪任由他揉捏着自己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双眸中渐渐的浮起一层湿漉漉的雾气。
“你想要的时候就来。”
陈年顿时精虫上脑,就想白日宣淫。
谁知飞雪淡淡的一句‘今日不行’,还真是一语双关。
“我去叫长夏和蓝雪先回去。”陈年急急说道。
“不是因为他们,是因为有人会来。”
“谁?”
陈年话音未落,一声娇斥便由远及近传来,“登徒子,快放开凤姐姐的手!”顺带着一阵长剑出鞘的呛啷声也响在耳边。
陈年还未及反应,飞雪裙裾一摆,修直的一双长腿便踢了出来。
陈年哎呦一声被飞雪踢了出去,先是摔了个四仰八叉,而后眼角的余光便看见一个娇小纤细的白色身影带着剑光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上一闪而过。若不是飞雪反应及时,恐怕此时自己已经是脑袋搬家了。
“少爷!”蓝雪紧赶着上前来扶起陈年。
陈年狼狈的站起身来,这才看见在飞雪身后站着一个白衣白衫的少女。
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皮肤白皙,身形纤瘦,胸脯平平,一张鹅蛋形状脸蛋,五官清丽,相貌脱俗。看得出来这少女喜白,因此白衣白裙,白鞋白袜,便是连扎头发的发绳都是一条白色的丝带,飘悠悠垂到俏臀之下,全身上下仅有如瀑般的长发和远山般的眉黛是散着光晕的黑色。
此时的女子正脸有愠色,忿忿难平的看着陈年,似乎被陈年方才对飞雪的轻薄之举惹怒了。
“飞雪姐姐,我替你杀了这个登徒子!”白衣少女手提一把银白色的宝剑便要对陈年下杀手。
飞雪含笑扯住她,“他是陈年。”
“陈年?”白衣女孩怔住了,而后上上下下赏了陈年七十二个挑剔的白眼。
陈年也在打量着她的容貌打扮,忽然开口道,“原来是你!”
白衣女孩愣了愣,“你认识我?是了,定是凤姐姐和你说的。”
飞雪听了陈年说的话也有些讶异,摇头解释道,“不是我,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你就来了。”
“那你就是登徒子!”白衣女孩急吼吼的说道。
“你这话理不端,难道认识你的就是登徒子不成?”陈年反驳道。
“我从不轻易露面,你既然认识我,便是风月常客,那就是登徒子!你还摸了我家凤姐姐的手。”女孩似是蛮不讲理的说道。
陈年听的云里雾里,也懒得刨根问底,只是说道,“我从书里读到过你,你是西楚女帝,天下剑主,姜泥!”
一群人听了陈年的话都变得傻呆呆的。
良久之后,白衣女子才争辩道,“谁是姜泥?你认错了......额,西楚女帝这名号也太大了些,不过天下剑主这个名头还不错,陈年,你是从哪本书里读到的?”
“谁说我是陈年?”
“啊?凤姐姐说的呀,你不是陈年是谁?”
“我是徐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