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雪润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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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发出心中的郁气,又浸了个温水澡,酒意渐消,蓝雪早准备了一身雪白的绵软衣袍给陈年换上,白衣少年,玉簪乌发,倒也有几分潇洒风流的感觉。
之后,蓝紫二雪将陈年引到萤窗雪案,正是飞雪仙子的房间。
陈年之前来这里做过客,算得上是轻车熟路,见了飞雪仙子,便在雪案后一张硕大的白狐皮上坐了。
桌案上,笔墨纸砚自然不缺,身前是一杯解酒酽茶,右手边还有个宝莲灯般白玉质地的香炉袅袅升烟,香气怡人。
飞雪仙子脸上带着笑意,但深不及眼底,似乎在例行公事的说了一句,“飞雪打扰年少的雅兴了。”
陈年老脸一红,讪笑道,“仙子说找我有事?”
飞雪点头,挥手让蓝紫二雪退了出去,还顺便带上了房门,陈年心里古怪,不解其意。
但待到房间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飞雪却低头不语了。
陈年静待了良久,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烦躁。
“这个......仙子,到底有什么事需要与我单独说?”陈年忍不住开口问道。
飞雪仙子看着那一盏白色琉璃香炉中升起的烟线,心不在焉道,“蒋少爷和那两个叫长诗、长经的小厮已经回侯府了。”
“啊?”陈年疑窦暗生,心里不免戒备提防。
“年少,这一炉香是我亲手点的,香气还可意?”
话题转换的太快,陈年无所适从,心下竟有些紧张感,胸腔中的心脏咚咚作响,皮肤也红热高烧了起来。
“仙子,这是何意?”
飞雪仙子站起身来,一袭白里透红的遍地影落梅花纹饰衣裳裹挟着那具尤物胴体走到陈年近处,美若天仙。
“年少既然叫我仙子,可听闻楚王与神女共赴巫山的故事?”
自荐枕席!
陈年吞了吞口水,看着那张近在眼前的仙妃容貌,心肝俱颤。
他苦笑道,“仙子说笑了,我......我先走了。”说完,陈年便踉踉跄跄的起身奔向距离不远的房门。
飞雪仙子却不阻拦,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这炉香,名叫雪润情长,飞雪阁用此以添恩客情趣。中此香者,时为美色所诱,不能自控。”
话音一落,飞雪转过身来,白纱透身的褙子悄然滑落。
陈年将飞雪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不知她为何像是变了个人一样,非要求欢于自己。不过他确实没能走出萤窗雪案,精神清醒,却不能自制。
飞雪外衫闪落,那娇美丰腴的身姿映入陈年的眼帘,陈年心下苦笑,但脸上却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了。
他就这样“看着”自己将美人一把抱起,快步绕过那风花雪月的屏风,往里面飞雪的闺房行去,第一次登堂,第二次入室。
陈年无奈,他就像被夺了舍一般,不过他却也的的确确能感受到一切感觉。
那皮肤的滑腻、发丝的柔顺、丹唇的薄脆以及前后的风情,二十多年的少男情事一发而不可收拾。此间此节,即便陈年是清醒的又怎肯离舍,只能是无尽的沉沦。
陈年意识清醒,但身体却只剩下了本能,他“看到”这样的自己有些惭愧......略.
蓝开的李白还没刷完红......说好的六分投呢?清醒的意识心态炸了,不,这不是我,呜呜,我社死了!
他分明看见飞雪双眸中泛起几分趣味颜色,那眉宇间的风情似乎在说:就这?就这?
陈年欲哭无泪,太他么丢脸了!
不过雪润情长的效果还在......略.
(此处省略百字......)
雪润情长的功效消退,陈年的意识回归身体,但他已经连一个手指头也不想动了。
大汗淋漓,呼吸粗重,他攒了攒精力道,“你这是为什么啊......”
飞雪闭目不言,只是眼角滑落一行清泪。而陈年的身子压在上面,脑袋埋在飞雪脖颈处,并未看见。
二人就此深深睡去。
香梦余晚,灯火阑珊。
叫醒陈年的再也不是手机闹钟,不是车辆鸣笛,而是高低起落的吆喝声。他独自睁开眼睛,蓦然坐起身来,看见那被褥凌乱、残迹斑斑,香靡之气直冲脑海,刺激着他想起昨晚的香艳。
陈年初经人事,有些心慌意乱,他看了看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肩头尤有美人昨夜抓出的红痕,心头苦涩。
见了床头不知是谁准备的衣衫,陈年手忙脚乱的换了,急匆匆的冲出了这靡乱的香闺。萤窗雪案外,他转身碰见了蓝紫二雪,于是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随便答应了几声然后避开。飞雪阁门前,长诗和长经等候着他,不等长诗请安,他便飞身上了马车。
“快走。”
驾车的长诗十分讶异,但还是催着车马离开了。
飞雪阁高处,飞雪目送马车远去,黑瞳中墨色晕染,如孤寂的死水,冰冷又无情。
侯府里,红青二雪一大早就心不在焉的。昨夜蒋昭回来后对她们说了陈年夜宿飞雪阁的事,二女心下吃味,揪心了许久才昏昏睡去。早上起床后,她们照例安排了一些杂事,便在景年堂等着陈年回来。
“红雪姐姐,是不是我们让少爷为难了?”青雪托着下巴问道,神色恹恹的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哈巴狗。
红雪眼神闪烁,似乎在心里纠结着某种决定。
就在二女失神的时候,陈年脚步匆匆的进了院子。
红青二雪脸色一喜,赶紧站起身来迎去。
陈年见了红雪青雪,心虚的避过眼神对视,有些磕巴的说道,“准备冷水,我洗一洗。”说完,他便走向净房。
青雪见陈年脸上一点笑意没有,心里有些惴惴然,“红雪姐姐,少爷怎么了?是不是厌弃我们了?”
红雪敲了敲她的小脑袋,“还不快去给年少准备沐浴。”
“哦......”
陈年这次说什么也不让红青二雪侍奉,把身子泡在冷水里,他心思稍定,但还是不断的唉声叹气,似乎有些愁事不决。
又换了身衣裳,陈年走出净房。
外面红雪和青雪正嘀咕有声,只听青雪道,“姐姐,是飞雪姐姐身上的味道,难道他们......”
红雪沉默了片刻道,“还不把衣裳给子画去,胡乱猜什么!”
陈年轻咳两声,外间屋里,二女贴心的准备了吃食。他奋斗了一夜,身累体乏,正也饿了,便坐下吃饭。
“你们吃了么?”
“婢子吃过了。”
陈年再无二话,风卷残云般吃了个顶饱,便起身去静心堂给陈景泰请安。
红青二雪并没跟着,都似乎有些怅然有失。
青雪拉着红雪的手臂哀求道,“红雪姐姐,我们回飞雪阁一次吧?”
红雪考虑了多时,才咬着嘴唇点点头,“我们这就去找春姨说去。”
“嗯!”
陈年并不知道红青二雪作何讨论,一个人到了静心堂后,就见上官谨也在。
陈年请过安后往上行礼,“谨叔今日怎么有空来了?近来一向可好。”
上官谨笑得颇有深意,频频点头道,“好,一切都好,看年哥儿也是容光焕发,谨叔也就放心了。”
陈年老脸一红,初尝禁果,阴阳交泰,他自然是容光焕发。昨晚过后,他身上最后些许的稚气也褪去了,平添了几分成熟气质,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就是操劳过度,当下腰后还有些发紧,不过这对于年轻气盛的陈年来讲自然不算是什么。
陈景泰不着痕迹的掩好手中的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年少无恙。
陪陈家父子说了会话,上官谨匆匆告辞,想来他总领风花雪月四门,身上的担子也沉的很。
陈年送走了上官谨便问陈景泰道,“爹,谨叔来干什么来了?”
陈景泰唔了一声说道,“没事,不过是来看看爹。”
陈年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多问,四顾间见兰湘琴并不在静心堂,又随口问道,“香兰呢?怎么不在这里侍奉爹?”
“刚让你春姨叫了去,静心堂旁边的那个院子快收拾出来了,春盏想让她今天就搬来。”
陈年闻言点了点头,“爹,我去练武了。”
陈景泰嗯了一声,又与蒋顺摆开了棋盘。陈年看着,心里暗想:二老只在这后院下棋,实是枯燥乏味的紧,不如费些心思,将麻将扑克牌给捣鼓出来,也好给乏味的古代生活平添点乐趣。
陈年虽然有些武学天赋,但进步速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这缘于他习武时日不长而且极不规律。陈景泰等人也并没有盼着他会成为一个武林高手,不过是想让他有些自保手段罢了,甚至陈年自己也作这般想。
一招一式打完了分筋错骨手之后便用控龙缠丝劲调息,就在此时又有事找上了陈年。
兰湘琴和零露忽然提裙进来,看二女的模样,似有急事。兰湘琴见了陈年,便快步向前,连礼节性的问候也没有就急切说道,“年少,快跟我来,干娘她被红雪青雪惹怒了,正要发落她们呢!”
陈年讶然道,“怎么回事?”
兰湘琴一边领着陈年往那处刚收拾出来的院落去,一边解释道,“两位妹妹要向干娘告假,说是想回飞雪阁看看,不知怎么着,干娘就生气了......”说着,兰湘琴还对陈年投来了一个古怪的眼神。
陈年苦笑,得,恐怕是因为自己夜宿飞雪阁的事了。
等陈年到那里的时候,韩春盏正气急败坏的骂着红青二雪,二雪跪在她面前只是无声落泪,那楚楚可怜样,天可怜见。
“还有脸哭?你们满开封城的去打听打听,哪家的少爷会像年哥儿一样体恤你们,不让你们喝麝露红花汤也就罢了,竟把身契也交给你们自己保管,护着你们这护着你们那,你们倒好,不说替主子分忧,现在竟还得寸进尺的吃起了年哥儿的飞醋。怎么?是不是让年哥儿娶了你们才好,你们有那三两重的骨头吗?而且你们现在是什么身份?啊?你们是侯府里的丫鬟,是年哥儿身边的丫鬟,回飞雪阁干嘛?侯府公子的贴身丫鬟去青楼妓馆,你们是生怕年哥儿名声好了是不是?我看你们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不然就在景年堂出来,我看琴棋书画现在也比你们本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