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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渐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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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批女孩儿三十五个人,年纪从十五到十岁不等。

秦香莲先是挨个看了看身段、长相和气态,然后说道,“你们不用害怕,一会儿我问到什么,你们答什么就是,不许说假话,听明白了吗?”

众女孩皆是唯唯诺诺的点头,参差不齐的应了几声。其中不乏有胆大的偷眼往上看去,见秦香莲穿着打扮像是九天仙妃一般,腰背挺直的坐在上座,双手摆在合拢并紧的腿上,意态闲适,仪容典雅,心里又是崇羡又是敬畏。

秦香莲点出年纪最大的头一个女孩儿开始问话。

韩春盏和曹氏在一旁听着看着,听她问的无非是一些琐事,比如姓什么、可有名字、如何被卖到这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可认字识数、会些什么活计、女红针线怎么样、有没有被教养嬷嬷教过规矩等等等等。

这些琐碎的问题韩春盏听着都头大,再看秦香莲,期间只是喝了几口茶水,表现的依旧是面不改色极有耐心,难为她接连的问了三十几遍这些问题也始终保持着温婉和煦的态度。韩春盏不得不佩服,暗赞秦香莲不愧是秦家大小姐出身,果然是有些道行在。

秦香莲每每问完一个,心里觉得中意的,便让她们在一旁站下,不中意的便让她们退回原位,这样一来泾渭分明,挑出了二十五个女孩儿来,堂上众人尽皆点头称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当中有几个韩春盏看着相貌不错,想给陈年留着的美人胚子却让秦香莲否了去,但她并未开口驳斥,家有千口主事一人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韩春盏见秦香莲对她示意可以结束了,便转头对红雪道,“红雪,你把这些挑出来女孩儿安排下。”

红雪答应一声,带着那二十五个女孩儿出了熙宁堂。被选中的女孩儿们自然是欣然雀跃,而没被选中的皆是垂头丧脑,甚至有些心思重的还紧咬嘴唇暗暗记恨。

韩春盏又对那姓胡的人伢子道,“麻烦胡妈妈了,再把那些小厮们带进来吧。”

胡氏见侯府一下就相中了自己二十多个女孩儿不禁大喜过望,此时闻言,赶紧兴冲冲的点头称是,领着余下的女孩儿出了熙宁堂,又去带小厮去了。

秦香莲微微愣神,问道,“怎么?还要添些小厮进府?”

韩春盏道,“是二门上的,现在也没几个下人,以后这后院的女眷多了,二门上没有听使唤的小厮总归是不方便的,秦娘子也帮着给掌掌眼吧。”

秦香莲应下,看了看安稳端坐的兰湘琴和欲有动作的严羽然,对韩春盏道,“春姨,这男女有别,还是让香兰和羽然都避到偏厅去吧。”

韩春盏愣了愣,一拍脑门道,“我竟把这事儿忘了,兰丫头,羽然丫头,快避到偏厅去。”

严羽然自是诗礼传家早有此意,而兰湘琴却出身红尘正无防备,所以她比前者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二女双双带着自己的丫鬟向偏厅里间避去,小鸾和零露放下帘笼,透过帘笼往里间看便只能看见几个模糊人影,更何况帘笼之后还架有轻纱薄绸的屏风阻隔视线。

等二女避开去,韩春盏便问秦香莲道,“秦娘子,方才我见咱们挑剩下的女孩儿中还有几个相貌顶好的,为何你避而不取?”

秦香莲似乎早知她有如此一问,便笑道,“春姨有所不知,这高门显贵挑女使,身段样貌不好的自然不行,怎么说也是阖府的体面;可若是捡那人样子顶好的却也使不得,这主要是怕这些女孩儿仗着容貌好魅惑府里的爷们,生出些有辱门风的丑事来。像是方才那叫秋儿的丫头,长得人样子最好,才十二岁的年纪,我问一句,她眼珠一转便有七句八句等着,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伺候此间男主人,这样的女孩儿要不得,否则祸害的爷们儿不思进取,传出去叫人笑话。”

韩春盏听得直点头称是。

秦香莲补充道,“所以采买女婢,最好是选那体貌尚佳,温顺本分的。对了,春姨之后还要请个教养嬷嬷来,这些女孩儿刚进侯府,有些学过些规矩,有些还是白纸一张,还需要刻意雕琢。”

韩春盏闻言不禁又开始犯愁,“去哪能找到好的教养嬷嬷,难道还要去外面买?”

秦香莲沉吟道,“买来的嬷嬷我们不知底细,怕是会生出闲事,不如这样,改天我给崔姐姐去个口信,让她帮忙给物色物色。”

韩春盏知道秦香莲口中的“崔姐姐”正是王相之徒韩琦的妻室,不仅娘家所在的崔家是累世清贵,韩家更是官宦名门,更何况还有相府的门路,有她帮忙,找一个教养嬷嬷还不是手到擒来。想及此处,韩春盏连忙笑着应下,连声道谢。

众人正没理会处,胡氏便带着十七八个小男孩儿进了熙宁堂。她倒是学了个乖觉,在外面就把这些小男孩儿按齿龄排成了三排,进来后挨个站定。

男孩儿们都是清一色的青色短衣,戴着青色小帽,年纪从十五到十二,高矮胖瘦都有。

秦香莲又挨个问了些问题,将那些长相实在接地气的、不认识几个字的、眼神尽往红雪青雪身上瞄的都剔了出去,留下了十五个男孩儿。

韩春盏让红雪把这十五个男孩儿都安排下,又让青雪送胡氏出去顺便结清银两收下身契不提。

等兰湘琴和严羽然在偏厅出来,韩春盏才长出了一口气道,“终于忙完了,还是多亏了秦娘子呢。”

秦香莲推辞谢意,又说道,“要说现下永兴侯府的情况,还是买那些罪臣家放出来的下人最好,也免得咱们再费心教养。”

韩春盏听在心里,想着下次让那胡婆子寻摸着看,最好还能买些嬷嬷来。

红雪青雪又新上了一轮茶水,外间陈年便走了进来,见了曹姨母连忙请安,“听说曹姨母和羽然妹妹来了,怎么说也要来问候一声才是,府中琐事多,倒是累了姨母和妹妹了,妹妹的咳病可好多了?一会儿让沁儿再给你看看。”

曹姨母笑容满面,“这年哥儿,听说外院也添了不少下人,可忙坏了吧?不必挂着姨母和你妹子,我们都好着呢。再说也没帮什么忙,都是秦家娘子操心,倒是让我们涨了不少见识呢!”

严羽然也福身谢道,“多谢陈年哥哥记挂,现下我白天已经不咳了。”

陈年点点头,转头看着端坐一旁微微含笑的秦香莲不由眼神雪亮,见她肯为侯府打理后宅家事,心里很是高兴。

秦香莲见陈年投来喜悦期许的眼神,做贼心虚般的端茶掩饰,生怕别人看出个所以然来。

兰湘琴也打圆场道,“年少,姐姐可是我请出来的,你要怎么奖励我?”

陈年听她语气精怪,一颦一笑之间媚态天成,那与秦香莲一般无二的容貌勾动他的邪火,不禁腹下火热,奖励?奖励你吃我一棒如何?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陈年只能含糊其辞,“等着,正有东西要给你们姐妹呢?”

秦家姐妹对视一眼,并不接话。一旁的曹氏和严羽然却看得大皱眉头,暗想他们当着外人怎好如此调笑?

陈年又转头对暗生闷气的曹氏道,“曹姨母和羽然妹妹午间就不要走了,我已吩咐了厨房,一会儿就在偏厅摆餐。”

韩春盏也附和道,“是啊,难为年哥儿有心了,你们母女可不能走。只是现在后面的园子还没收拾出来,不然该让年哥儿陪着你们逛逛才是。”

曹氏见侯府盛意难却便答应了下来,为避嫌,陈年却不能作陪,说了几句话之后又匆匆回了前院。

饭后,侯府众人送别了曹氏母女,便都各自回院休息去了。

未时末,韩春盏和兰湘琴联袂来到了绮兰苑,为表谢意,韩春盏还特意让红雪和青雪开了府库挑了一些绫罗绸缎和簪环首饰带过来。

进屋落座后,韩春盏先是象征性的问了问两个孩子的近来状况,和秦香莲说要是缺什么用什么和自己说就是,秦香莲推辞几句,表示现在已经很好了,不敢再麻烦侯府。

问候过后,韩春盏便指着那些绸缎首饰道,“这是侯府的一点心意,秦娘子切莫推辞。”

秦香莲敬谢不敏,“些许小事,春姨不必放在心上,这些东西还请春姨带回去,奴家公婆新丧,不可穿戴艳丽。”

韩春盏闻言之后眉头微皱,想她多是有些不知好歹的意味。

兰湘琴赶紧出来打圆场,“姐姐现在用不着以后再用嘛!况且以后侯府里的事情还要多麻烦姐姐,姐姐就当是妹妹送的吧。”

秦香莲见兰湘琴给自己使眼色,再看韩春盏沉着一张脸,知道不好再做推辞,只能点头收下。银耳和冬菇不用主人吩咐便轻手轻脚的将那些名贵绸缎和金玉首饰收好。

韩春盏不想再呆下去,便站起身来说道,“秦娘子,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让兰丫头陪你说说话吧。”

秦香莲和兰湘琴把韩春盏送出院外不提,但说二女回屋落座以后,兰湘琴便埋怨道,“姐姐也真是的,当着春姨的面儿怎好提你那公婆,再者说陈世美如此对你,他的爹娘还能算是你的公婆吗?”

秦香莲垂首道,“不管我和陈世美之间如何,但公婆对我却是很好的。”

兰湘琴随即反问一句,“年少对你不好?”

秦香莲愣了愣,想及陈年几次的搏命相救,不由神色黯然,“我欠他良多......”

兰湘琴甩出一个看不惯的白眼,“不是我说姐姐,你知道给那陈世美的爹娘穿白守孝,怎么就不知道为年少做点什么?”

秦香莲无言以对,只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对,但细想之下却又入情合理,无法反驳。

兰湘琴摆了摆手道,“算了,姐姐懂的道理自然比我要多,就当是妹妹想差了吧。姐姐,干娘把教管安排新买下人的事分到了我头上,以后姐姐可要对我不吝赐教哦。”

秦香莲没有理由推拒,点头答应了下来。兰湘琴雀跃着扑到秦香莲怀里,“以后要多多麻烦姐姐了,姐姐快让人给崔姐姐去送口信,让她快点给咱们侯府找个合适的教养嬷嬷才是......”

秦香莲看着搂着自己的手臂撒娇作嗔的幼妹不禁心中柔软,摸着兰湘琴柔顺的头发,她不禁心想,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这个下午,兰湘琴在绮兰苑待了许久,安排新买下人的吃穿住用,忙的不亦乐乎,两姐妹之间的嫌隙似乎也全然消失不见了。

而外院的陈年却又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那天在小兰亭藏而不露的喻才。

他不是空着手来的,身后跟了一个叫椽笔的小厮,手中捧着些玩意字画,从喻才那张肉疼的脸上,陈年便能知道这小厮手里的东西绝对价值连城。

蒋昭在旁阴阳怪气道,“还以为你要当几天王八呢?”

喻才满脸赔笑道,“看蒋老弟这话说的,那濮阳王我们喻家可惹不起。不过回去后我爹已经教训过我了,说我枉顾师恩,叫我来赔礼道歉。”

蒋昭挑了挑眉头,“拿的都是什么呀?”

喻才赶紧抽出一幅画展开,陈年和蒋昭移目一观,但见画作上是一只在河边饮水的老水牛,画得实是惟妙惟肖,只是陈蒋二少品味不出什么。

就听喻才介绍道,“此乃前朝戴嵩的《观牛图》,年少且看这饮水之牛,唇鼻与水中倒影相连,可见之精微,是戴嵩笔下难得的精品啊!”

陈年没有听过什么戴嵩,想来应该是个唐代画家,这副《观牛图》被喻家如此珍重的送上,显然是无价之宝,若是收起来传家,待留到后世岂不是发大财了,陈年看得眼热,附和着他点头。

之后,喻才小心翼翼的卷起《观牛图》,又拿出一副字来说道,“年少上眼,这是初唐四大家中欧阳询的楷书《化度寺碑》,字体通篇瘦硬挺拔,章法疏密有致,有雅观高古之感,让人见之可闻其骨气。”

陈年依然不知初唐四大家都是谁,但对欧阳询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只是不闻其详,便只能附和着点头,蒋昭也听得一愣一愣的,相较于喻才自幼熏陶于诗词书画之中,两人算是不学无术了,所以即便是喻才胡扯忽悠几句,他们也是听不出来的,只能作配合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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