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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陈景泰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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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湘琴对陈年的情感,她从来没想过掩饰,当然,事已至此,即便是掩饰别人也不会相信,毕竟在外人看来一代名妓入侯府又怎么会清清白白呢?但以这样近乎直白的方式宣泄出来,却让场面有些尴尬。

蒋昭轻咳几声,站了起来,“那什么,我出去透透气。”说着转身出了西厢,他想知道的现在都知道了,接下来怕是到恩怨纠葛的时候了,还是让陈年操心吧。

陈年闻言之后脸有惭色,他对兰湘琴的想法又何尝清白过,谁叫她们姐妹长得如此相像呢?不如都揽在身边,心里还平衡些。

兰湘琴见陈年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面色,便知他想说什么。她也不矫情,淡然道,“年少放心,我不会叫你为难,现如今我和姐姐都在侯府,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好显得生分,所以这个姐姐我会认。”

陈年忙道,“你能这样想很好,我想嫂子心里也早已有悔恨之意了,我也不求你原谅她,只是你们毕竟是嫡亲姐妹,血浓于水,这亲情血缘总不好断了。”

兰湘琴见陈年对秦香莲处处维护,不免心中叹息,始料不及的惊喜,是惊喜于我长得像她么?

陈年见兰湘琴垂下秀颈,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便不再说这些事,转而说道,“听红雪和青雪说你要照顾我爹的生活起居,以后静心堂里外就麻烦你了。”

兰湘琴本就不是自怨自艾之人,此时见陈年提起此事,便强打精神道,“能替年少尽孝,湘琴荣幸之至,况且除了这力所能及之事,湘琴也别无可为了。”

陈年笑道,“倒是怕把你给闲出病来,春姨上了年纪,红雪青雪又身份不够,这侯府后宅的大小事宜你倒是帮衬着点。”

兰湘琴闻言大喜,这可是陈年对她的肺腑之言,足以说明陈年对她的信任和看重,况且这管家之权也不是随便托付的。她有些受宠若惊,沉吟道,“一来我刚到侯府,里外关系不明,人微言轻,不好插手内宅之事,二来我也没有学过这掌家理财之事,万一有个马高镫短,那可就万死难赎了。”

陈年点了点头道,“现在侯府的外院庶务都被文叔打理的井井有条,爹他老人家也不止一次的让我赶紧学起来,说这偌大的侯府,主人总不好当个睁眼瞎,所以外院事宜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但内宅里的事我也有些迷迷糊糊,一是爹和春姨好像有意隐瞒,二来你也知道我娘和春姨都是出身红尘,怕是对勋爵侯府的中馈事也是一知半解,所以现在的侯府内宅依旧像是个泥滩子。”

说完陈年大手一挥,颇为大气的说道,“不过想来也没什么污糟事,慢慢理总有头绪的,你就先帮着春姨些,何况你还在我爹跟前服侍,这府中上下怕是没人敢小瞧你。”

兰湘琴点头称是,但心中却是不以为然。她虽然没有学过如何主持中馈,但也知道这勋爵之家的内宅事宜并不会如此简单,小到一针一线,大到婚丧嫁娶那都是有规矩有名目的。同时她也知道,永兴侯府在京都贵族圈子里之所以不受人待见很大的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内宅不肃。

其实说白了,这主持中馈,特别是在官宦权贵之家,那着实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想要把握好这其中的尺寸,需要经过系统的学习。那些世家大小姐,恨不能在五岁的时候便开始学习如何看账簿,辨人心,赏罚奴仆,更兼有如何处理婆媳关系、妯娌关系、妻妾关系、邻里关系等等等等,要想做到不被恶奴欺主,不被旁人指摘,那更是要心思玲珑,举一反三才行。即便如此,当家主母一着不慎便会被曝出家丑,被人耻笑。

话说主母这个职业有些像是当代的明星,一旦有个言语不当,行为不当之处,那就塌房喽!丢了面子丢里子,着实像是宋某某说的“高危职业”了。

陈景泰立府之初,若是娶得一个簪缨世家的大小姐,想来现在的后宅也不会这般乌烟瘴气了。但他娶的是青楼妓女,想那杨绮年早早的身陷红尘中,自然是没有学过《中馈处理学》的专业课了,当然,这也是陈景泰根本就不在乎内宅如何。以至于二人婚后数年,便是连府里的后花园都没有打理出来,一直到现在还依然荒芜着。自然,陈景泰和杨绮年成婚之后,虽然坊间对此传为美谈,但永兴侯府却在贵族圈子里一跌万丈,沦为京都贵族的笑柄。

本来如果仍是找不到陈年,陈景泰还是不会在意侯府内宅的糟糕情况,但既然现在陈年回来了,他就不得不考虑永兴侯府在开封城的风评如何了,毕竟陈年以后是要在东京城里混的,总不能让他时时被别人戳脊梁骨。

时过晌午,陈年水米未进,期间又忙又累,又费心兰莲姐妹的事,此时早已饥肠辘辘。幸而红雪还惦记着陈年的三餐饮食,从静心堂出来,她便吩咐厨房给陈年加了小灶。

陈年吃饱喝足之后,红青二雪给他新换过了伤药,他便急忙到绮兰苑将兰湘琴说的话说与秦香莲听。

秦香莲拭泪哽咽道,“兰儿......她恨我是应该的,我悔不当初,是我对不起她......”

陈年并未劝慰,只是苦笑道,“如今香兰心里怕是仍有怨恨,一时间多半不会给嫂子好脸色了。”

秦香莲摇头道,“她只要还肯认我这个姐姐就行了,年弟,谢谢你让我们姐妹重逢。”

陈年闻言老脸一红,把兰湘琴带到永兴侯府,他可没打什么好主意,算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了,只是到现在无论是碗里的还是锅里的还都没吃到嘴里,糗!

在绮兰苑逗留了片刻,陈年便被大管家陈文捉了去,身为永兴侯府的嫡长子,还是要勤恳一点的,至少应该粗通庶务不是,陈年无奈,被迫到外书房学习去了。

半日无话,到了酉末掌灯时分,侯府众人吃罢晚饭便自回房休息。

但说静心堂里的兰湘琴,和零露一起收了棋盘和茶水便要告辞回端鸢阁,却不料被陈景泰叫住。

陈景泰长身而立,先是看了零露一眼,然后对兰湘琴道,“兰丫头,我有话对你说。”

兰湘琴会意,转身吩咐零露到厅外等候,零露躬身而退。

“侯爷请吩咐。”兰湘琴福身道。

“你跟我来。”

说着,陈景泰转身往后堂转去,兰湘琴一愣,眼神微微波动,提裙跟上。

兰湘琴还是第一次来到静心堂的后堂,此时,见到了那墙上悬挂的美人画卷,她才知道原来后堂是个小祠堂,不用问也知道,画卷上那个拈花而笑的女子正是陈年的母亲,当年的那个传奇风尘女子——杨绮年。

想到此处,她便欲倒身下拜,却被陈景泰一把托住。

兰湘琴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却听陈景泰饶有深意的问道,“想拜小年,兰丫头,你想以什么身份拜她呢?”

兰湘琴冰雪聪明,闻言之后一时间心思激越,却磕磕绊绊道,“自.....自然是以干娘的女儿,行子侄礼了......”

陈景泰挥手道,“兰丫头,你可是个聪明的丫头,在小年面前说话,当心她泉下有知,以此当真了。”

兰湘琴语塞,小嘴闭的跟河蚌一样,俏脸憋得通红,但要她说心里话,她如何说得出来。难道要直接说想以您未来儿媳妇的身份拜见婆母吗?她越想脸皮儿越烫,忍不住抬头看了那画卷上的女子一眼,她正笑意盎然,似乎在戏谑的看着自己,红色顿时氤氲到脖颈,她连忙羞怯的低下头去。

陈景泰似乎也没有逼她表态的意思,他目色沉入画卷,语速缓慢的说道,“想来我和小年的事,你也多少知道一些。你和小年的出身一样,看到你和陈年,我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我们一样。”

“有些事我也不瞒你,陈年今年二十有四,男大当婚,我一开始的想法是想给他娶上个簪缨世家之女,内外之事都能好好扶助于他,却没想到年儿心里竟有了秦氏。我这个当爹的自然是不想让他娶个二嫁之身的妇人,何况她还有了陈世美的种,年儿能接受我却接受不了。”

“你干娘将年儿视若己出,自然也想给他讨上一门好亲事,她看中了羽然丫头。羽然的娘亲是小年的闺中好友,嫁给了个六品言官,是江南的仕族名门严家的二公子。羽然丫头长相和做派自是没话说,只是幼时染了风寒,落下了个喘咳的毛病,常年求医问药,身子瘦削孱弱。说心里话,她若是肯给年儿做妾,我倒是满意,但想做这永兴侯府的当家主母,怕她撑不过几年。”

兰湘琴心下明白,自从陈年回归以后,永兴侯府便不会再执行“黄老无为”的思想了,而是要入世争上一争,这个阶段免不了风起云涌,还真是需要一个有精力,有手腕的当家主母,而严羽然无论是在身份上还是在身体条件上都不合格。当然,自己恐怕更不合格,那侯爷对自己说这些到底是什么目的呢?她不禁抬头看了看这个此时便开始有些精神不济的老人。

却见陈景泰忽然摇头一笑道,“父母之爱子女必为之计深远,好不容易找到年儿,为父的总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但我也并不是一味强迫的人。年儿悦爱秦氏,我知道但我很难接受,如果以后年儿果真一心要与她成婚,便是我也只能成全他们了。不过,幸而你出现了,秦氏的嫡亲妹妹,除了这颗泪痣,你竟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你比她年轻,比她身段更好,还是云英未嫁之身,就像是上天特意把你推到年儿身边。只是出身有些瑕疵,但人无完人,小年不一样做得了侯夫人?”

听到这里,兰湘琴即便再迟钝也理解了陈景泰的意思,来自未来公爹的认可,她被选中了!一股莫可名状的狂喜从心口冲流到四肢百骸,她禁不住激越的浑身颤抖。

“兰丫头,我问你,你想不想做陈年的妻子?”

“我......我......”

兰湘琴多么想大声的喊出“我想”、“我愿意”,但那份惊喜和激动却让她有口不能言,只憋得她脸色通红,急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扑通一声,兰湘琴情不自禁的跪在了地上,颤抖着给陈景泰磕头,“我......我都听侯爷的。”

陈景泰将她拉起来,“相信小年也很满意你这样的儿媳。”

兰湘琴含羞不语,只觉得怀里揣了只胡蹦乱跳的兔子,折腾的她头昏脑涨,但那毛茸茸的触感,又让她享受不已。

“不过,兰丫头,你应该知道陈年的性子,若是他肯听我的话,我立时便让他娶了你,可他心里的人却是秦氏。但还好年儿是个心软的人,你好好对他,他也会念你的好,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湘琴明白,我一定会一心一意对年少的。”

陈景泰点头,又说道,“除此之外,你还要学着怎样掌家理财,怎么做好一个侯夫人,而不仅仅是年儿的媳妇。”

兰湘琴知道这个要求很难完成,但她现在斗志昂扬,早已不把这些困难放在眼里了,只顾着点头答应。

“好了,兰丫头,你是个聪明人,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记住一句话,抢到自己手里的,那也是自己应得的,手段再见不得人,只要合适,该用还是要用。”

兰湘琴正认真品味着这些话,发觉陈景泰正盯着自己看,她忽然心领神会,脸色霎时间又通红如血。

总结起来两句话:一,伐木成舟,生米煮饭;二,金玉万斤不如胸脯二两。

“还有一事......”

兰湘琴晃晃悠悠的在静心堂出来,出门的时候因为正在神游天外,脚尖磕到了门槛上身子不由踉跄了一下。守在门外的零露赶紧搀扶住自家小姐,见兰湘琴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神情一会愉悦一会苦恼,不由担心问道,“兰姐姐,你怎么了?”

兰湘琴抬头看了看月朗星稀的天色,傻里傻气的说道,“零露,我好像做梦了怎么办?”

“啊?!”零露一脸狐疑的把小胖爪伸向兰姐姐的脑门儿,她亲爱的兰姐姐难道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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