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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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滚烫的热水里抄了三遍的陈年只感觉浑身轻飘飘的欲仙欲死,被红雪和青雪拖拽到床上,他反抗不起,也无力反抗。此时的他只能被动地享受,暗骂这该死的古代生活。
盖着轻薄的丝绸质感的锦缎,穿着贴身柔软的白缎睡衣,陈年浑身暖洋洋的好受,只感觉身心舒适,眼皮沉重,想要美美的睡上一觉。
他合上双眸,轻柔的呼吸,慵懒的开口道,“明天早些喊我起来,我们好去静心堂给爹请安。”
红青二雪柔声称诺,将大床的帷帐轻轻放下,陈年此时早已云游梦海去了。
夜里,陈年发了一个春梦,感觉自己像是抱了个温软香糯的娇躯在柔软的云端滚来滚去,那云床软的舒适,那璧人软的更是让人舒适,他始终也没看清自己怀里的尤物是不是嫂子秦香莲,只是男性的本来冲动,让他整夜都在搂抱折腾。
“少爷,该起了......”
第二天大早,迷迷瞪瞪的陈年听见了个迷迷瞪瞪的声音喊自己起床,近在耳边。
陈年适应着晨光,眯起眼睛,正见青雪背对着自己,跪坐在身边穿着那一层层繁复的内里衣裳。
陈年瞬间清醒,弹起身子揉了揉眼睛,语气不知所以的问起,“青雪,昨晚你......”
青雪给了陈年一个侧脸,脸色如上佳的红色玛瑙,赤色氤氲到小巧玲珑的耳朵。
“少爷昨夜虽不安分,但也没逼得青雪要去喝那红花麝露汤。”
青雪说完,红着脸白着脚丫下了床,留下陈年苦笑一脸。
这天一早,贴身的伺候都是青雪红着脸来做的,陈年占了便宜也不知说些什么。待穿好了衣衫,红雪含笑进门请陈年到静心堂请安的时候,他才平复了些躁动的心绪,伸出两指弹了弹青雪的小脑门,无奈一笑。
青雪看着陈年阔步出门,捂着脑门噘嘴娇声,“通房丫鬟就该干这个呀!”
到了静心堂,陈景泰还没有起床梳洗,陈年便在院外等候,见不远处有个练习射箭的靶场,他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箭盒里插着十几只白尾羽箭和一把古朴大弓,陈年顺手拿起大弓,先是弹了弹弓弦,而后合箭满弦而射。白尾羽箭带着哨音飞射而出打中箭靶,只是没有正中靶心,按现在的十环论,该是有六七环的样子,实则陈年第一次射箭,结果还算是不差。
有灵性的红雪站在陈年身边,早把下一支弓箭双手递上来,陈年会心一笑,看她秀色可餐的脸庞,倏忽想起昨晚的香梦。
陈年赶紧屏蔽想入非非的思绪,接过羽箭合弓再射,脱靶!
陈年傻眼了,青雪在旁活泼娇笑,好个害人不浅的丫头啊!
陈年又射了几箭,虽然再没有出现脱靶的情况,但成绩依然不是很理想,那个九环大概也是蒙的。
不知什么时候陈景泰已经站在了陈年身后,待陈年问安以后,他便开口教导陈年怎样射箭,并亲手把着陈年的手射了几箭。
“箭艺者,熟能生巧而已,没有捷径可走,射上几千几万箭,总能做到不用取准便能射中的境界。”
这是实话,陈年心下明白,科比投篮之所以准确也是每天二三百次的坚持练习,那句“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才会被人引为警言。
与陈景泰吃过早饭,刚喝了杯淡茶,新上任的大管家陈文便于静心堂外请见。
陈景泰让他进来回禀,陈文说濮阳王在门外叫骂,让陈景泰出去回话。
陈年放下茶杯看向陈景泰,却见他微微含笑,吩咐道,“陈文,你去回话,就说礼部检事的嫡次女去年没了,现在还是悬案,听说包拯还未听闻此事,还有小山庄老徐家两条人命,问他想不想抖搂干净,再就是他们王府里是不是有一支刻了九龙的玉镜。”
陈文把陈景泰的话记在心里,答应一声,躬身退去了。
陈年则有些惊疑不定,早听蒋昭说起濮阳王为人狂悖,十分护短,他昨晚打了濮阳王世子,还想着陈景泰会用怎样的方式摆平,但没想到面对濮阳王府门外叫骂不休,陈景泰竟连面也不屑于露一下,便只给了三句话。
不过这三句话的重量可见一斑,人命案倒还是其次,身为京王,家里竟敢存有雕刻九龙的玉镜,这可就不是简单的僭越罪名了。这罪名若是被坐实了,那他这个最差劲的闲散王爷怕也是要做到头了。
果不其然,一会儿的功夫陈文又回到了静心堂,禀报说濮阳王已经带着家奴走了。
陈景泰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陈年却对自己这个老爹有了新的了解,能说一个手里抓着王爷把柄的散居侯爷是个不理朝政的闲散人?!怕是朝堂上的很多人也都不知道陈景泰手里握着一股让人心悸的能量吧!
又陪陈景泰喝了会儿茶水,陈年便说要去看看兰湘琴主仆二人,毕竟不能只把人家从小兰亭带出来便再也不管不顾了不是。
来到端鸢阁的时候,正见几个小丫头跑前跑后的收拾房院,兰湘琴拿着把鸡毛掸子居中指挥,一会说“左军将领何在,把四君子屏风移至辕门”,一会又喊“右军将领何在,书案怎能押后,军法处置,午饭不许多吃”,零露、琼琚和采薇呵呵娇笑,热闹欢阗,刚起的院子便已经其乐融融了。
陈年见此情景,心情也莫名转好,进门拱手道,“倒还不知湘琴竟有将将之才,在下佩服已甚。”
本来玩闹娇笑的零露、采薇和琼琚见了陈年纷纷委身行礼,表情动作瞬间变得拘谨起来。
兰湘琴见陈年来了却笑的更是明媚,先是给陈年问安,又招呼红雪和青雪,几人在院中桌凳上坐定。
陈年端起零露泡开的茶水问道,“这端鸢阁湘琴住的还习惯吗?有什么缺的少的都说与我便是。”
兰湘琴略显迟疑的笑道,“劳烦年少操心,这里很好,只是......”
陈年放下茶盏问道,“怎么了?有话但说无妨。”
兰湘琴点头道,“只是湘琴初来乍到心下实在惶恐,在这端鸢阁里倒还好些,可我也不能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湘琴现下连老侯爷也没拜见,对这永兴侯府更是所知甚少,以后怕是......”
陈年闻言之后轻拍额头,“哎呀呀,倒是忘了这茬了......这样吧,一会儿我先带你去见我爹,之后就麻烦春姨带你们多熟悉府里的事情。”
兰湘琴大喜,赶紧拜谢。至于她自己在这永兴侯府的尴尬地位,她则只字未提,有些事摆在明面上只会让彼此的关系更僵。既来之则安之,她相信陈年会把自己放在心上这就够了。
而红青二雪见自家少爷对兰湘琴百求百应自是心中不忿,但二女并非多话挑拨之人所以并未多说什么。
之后,陈年遵守诺言,带着兰湘琴和零露到静心堂见了陈景泰。此时蒋顺一家已经在静心堂里了,所以兰湘琴拜见过陈景泰之后也一并认识了蒋顺、蒋昭和蒋沁儿。
就在陈年欲言又止的时候,韩春盏突然开口对陈景泰道,“侯爷,我意收兰姐儿做干女儿,这样里外都方便,您觉得呢?”
陈景泰尚未同意,陈年便惊喜道,“春姨,你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众人无不赞同,就此,蒋顺和韩春盏多了一个女儿,蒋昭和蒋沁儿多了个姐姐,而兰湘琴则有了父母兄弟姐妹,皆大欢喜。
互相改了称呼,韩春盏又补充道,“这事可先晓喻家丁仆众,等有了机会再置办席宴。”
陈景泰点头称善,最后一锤定音,“今后湘琴便是蒋家大姐儿,一切份例吃穿用度皆与沁儿相同,家中仆役但有怠慢定惩不饶。”
从此,永兴侯府多了一个视同嫡出小姐的兰姐儿,兰湘琴终于有了正当的身份留在侯府,一切顺理成章。
接下来,兰湘琴因为还未收拾好端鸢阁,便带着零露三个丫头回了院子。陈年与蒋昭无事,便约着来到静心堂外练武。看的出来今天陈景泰的心情格外好,还特意把棋秤搬到屋外来,一边与蒋顺下棋,一边点评陈年和蒋昭的武艺。至于韩春盏还是在一旁伺候茶水,而小丫头蒋沁儿捧着本医书,看看二老下棋,再给陈年叫两声好,再就是偷偷去拿点心吃,已经被韩春盏瞪了好几眼了。
陈年的武艺进步神速,连蒋顺这见多识广的老江湖都称赞他有武学天赋,陈年对此沾沾自喜。他和蒋昭捉对练了许久才罢休,红雪和青雪有眼色的拿着绢帕给陈年揩汗,看得蒋昭一阵撇嘴,然后就看见蒋沁儿满脸厌弃的把自己的小手帕递了过来。以往蒋昭见她这般臭臭的脸色总要讥诮几句才好,当下只是满心的感动,差一点当场就要飚出一首“世上只有妹妹好”。
此时,陈文又急匆匆的进了院子,见过几位主子之后便道,“侯爷,王相门生韩相公的夫人造访,说是要找秦氏娘子。”
陈景泰听禀之后只是看了一眼陈年,便将注意力放到眼下的棋局上去了。陈年见管家陈文的目光看过来便笑道,“崔氏是嫂子闺时好友,现下同在东京想是多有话说,让她到绮兰苑就好,我马上就过去。”
陈文点头称是,按照陈年吩咐的去办了。陈年则向陈景泰说明此情,刚起身要走的时候,陈景泰突然说道,“年儿,事情怕是今天就要发作了,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陈年脸色郑重了下来,眼底带着几分不忍和忧心忡忡,最后说了声,“儿子明白。”
《铡美案》的大戏要开始了!陈年心里想着,不知又会将众人的命运推向何方?
秦香莲这些天来没有出过绮兰苑,整日里无非是教英哥儿识字念书,陪冬妹游戏取乐,顺便给银耳和冬菇说些规矩礼仪和琴棋书画,日子过得倒是悠闲,只是心底总压着浓重的愁怨,闹得她心烦意乱。
陈年自从在湖心亭说了那浪荡言之后便再也没出现过,听银耳和冬菇说昨天夜里,他又从小兰亭赎了个花魁回来,便是在那应天府听人说起过的才貌双绝的兰湘琴姑娘,他玩女人的本事倒是涨了许多,果然是王侯种!
她每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都会酸酸的难受,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便又会烦躁不安,最可怕的不是这些本该没有的念头,而是生出这些念头成了种习惯,她不想,却又回绝不了。
本又是懒闲的一天,新换的侯府管家说崔姐姐来了,秦香莲十分欢喜,终于可以吐去这满心的牢骚了,再者,会不会也能见到他了呢?
秦香莲梳妆打扮,让二小也乖乖的不要淘气,便带着银耳和冬菇到绮兰苑门口亲迎崔鄢龄。
崔鄢龄被丫鬟引着到了绮兰苑,见了秦香莲便挽臂欢言,秦香莲淤积不散阴郁心情也逐渐转好了。
崔鄢龄到了秦香莲的住处便四处打量,不住的啧啧有声赞叹道,“香莲妹妹,要说这侯府就是贵气,这些家具摆设都不是凡品,有些东西怕是连相府都没有呢,攀上这么一个小叔子,你可真是有福气。”
秦香莲素手温茶,一边答道,“崔姐姐说笑了,那些华美的装饰物件虽然精贵异常但在主人看来却也只是充充门面的摆设物,甚至对此视而不见也是有的,也只有客人把它们当成珍贵之物。”
崔鄢龄眼睛轱辘一转,翩翩坐在秦香莲对面,不由调笑道,“呦,香莲妹妹这进了侯府,连说话也贵不可言了,姐姐听着怎么处处都是机锋啊!”
秦香莲苦笑着将一杯热茶放在崔鄢龄面前,“哪里有什么机锋,不过是触景生情罢了。”
崔鄢龄喝了口香茶,便问,“香莲妹妹,你的事到底怎么了?相公对我也是语焉不详的,相府里更是一点消息也透不出来,我整日自己猜闷子只好来找你了,这事还有转机吗?”
秦香莲摇头,现在只道是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