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陈年的身世之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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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落地以后,先是扫了扫场中众人,待看见陈年的时候突然愣了愣,眉间微皱,似乎若有所思。他先是走到女孩面前,将她的两只小胳膊用力的扯掉,无奈道,“沁儿,我的好妹妹,哥哥求你了,跟哥哥回去好不好?爹娘都很担心你。”
“才不是呢!”蒋沁儿跺了跺脚,转过身子,给了自家哥哥一个纤秾合度的秀背,“爹和娘都不管沁儿了,连哥哥也不帮我出气了,呜呜呜......”
男子听自己妹妹一哭,顿时双手合十,连连拜首,“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蒋沁儿转身回头,脸上泪痕未干,但神色间却一点哀意也没有,小手指着一堵墙颐指气使的说道,“那你去杀了他呀!他对我......他对我......那样,爹爹和娘亲都不向着我,你也只是嘴上说说。”
“我......”那男子脸色一苦,“好妹妹,他现在还不能杀,再等等,以后哥哥一定帮你报仇。”
“可是他现在又回来了,万一再欺负我怎么办?”
“他敢?!沁儿你放心,以后哥哥天天跟在你身边,绝不让他靠近你半步。你快跟我回家,爹不是让你给伯父配药嘛,伯父的病可耽搁不得的。”
“那好吧,要不是看在侯爷伯父的面子上,我才不要回去呢!”蒋沁儿终于服软了,那男子眉梢间都是喜意。
“对对对,侯爷伯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不管他的病了呢?伯父还常说你配的药可比爹配的药强多了,说吃了你配的药感觉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似的,我家沁儿不愧是妙手医仙......”男子又开始采取哄骗战术来坚定蒋沁儿跟他回家的信心,果然,蒋沁儿听哥哥把自己夸成一朵花似的,表现的十分得意。
“那我们走吧!”蒋沁儿拍了拍小手,就要提气上墙。
那男子赶紧拦住,看了看陈年众人,微微有些尴尬的说道,“沁儿,你也是大姑娘了,不能再翻墙上房了,叫人家笑话了去,跟哥哥走,我们绕出去。”
“喔,好吧。”蒋沁儿很听话的点了点小脑袋,然后跟着她哥哥要走。
男子拉着蒋沁儿往陈年身后的巷口走去......郑刚和郑强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不由都是晃了晃脑袋,刚才蒋沁儿跳墙过来又哭又叫,那男子也跳墙过来又哄又骗,两个人像是唱大戏一样走了一个来回,郑氏双雄也不好出手,只好和陈年一样在一边瞪眼看戏。
那男子拉着蒋沁儿拐过陈年身后的巷角,眼角余光瞄着自己身后,脸上似有疑惑的表情。郑刚和郑强眼见他们兄妹二人拐过转角,又等了半晌,不见二人回转,这才对陈年出手。
郑刚已经没了耐性,也没给郑强打招呼,脚尖点地噌的一声窜到陈年眼前,陈年再想躲避已然不及,只见寒光乍现,郑刚手中宝剑便至陈年胸前。陈年哪里能想到郑刚身形如此之快,宝剑出手又如此犀利,他只能勉强退身,只觉胸口一凉,一阵疼痛感袭来。再看郑刚手中长剑已经捅进陈年心口,剑苗子进肉已逾寸许!
陈年不管不顾的伸手抓住剑身,手掌鲜血迸流,又用尽全身的力气踢出一脚,陈年出这一脚是在伤后,动作未免有些僵硬,所以这一脚直奔郑刚的裆部踢来。郑刚似乎也没有想到陈年会受自己一剑不死,一时间没有再度进招,眼见陈年一脚踢来,他才抽剑回拽,侧身躲避,旋即又一掌击出,正打在陈年肩头。
耳听啪的一声,陈年平地摔出去一丈多远,扑通栽倒。郑刚双目一立,摆宝剑近前欲要结果了陈年的性命。
可就在此时,陈年身后忽的飞射出一条黑物,恰如一道黑色闪电直奔郑刚面门打来。郑刚大吃一惊,眼见躲闪不及只能微微错身,那黑物噗的一声钉进郑刚的肩头,虽透骨而过但劲力未消,扯着郑刚又踉跄了几步。
郑刚吃痛闷吭一声,转头见自己肩头正插着一根打磨得漆黑锃亮的木筷!他眼神一凝,想也不想的赶紧飞身退开。郑强惊愣之间见大哥已经受伤退回,赶紧抽剑上前。
“大哥,怎么回事?”郑强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郑刚不敢伸手拔出木筷,只是掐着自己满是鲜血的肩头,咬牙忍痛道,“有高人!”
郑强怒火中烧,将郑刚挡在身后,朝四外出声喝道,“谁?别鬼鬼祟祟的只会用暗箭伤人,出来与你爷爷打过!”
郑强话音未落,又接连三根漆黑木筷飞射而来,一根正对郑强的面门,一根奔咽喉,最后一根奔心口。郑强早有防备,心中冷笑一声,用宝剑横扫飞来的木筷,却不想这木筷劲力奇大,剑筷相撞,郑强只觉得自己握剑的右手虎口被震裂开来,整条右臂发麻无力,已经万难再挡下第二根了。他神色已变,冷汗频流,只能闭目等死!
但他身后的郑刚却也不是一点防备没有,眼见三根木筷来势汹汹,郑强挡下第一根便已极为吃力,他赶紧伸手揪住郑强的衣领,用力往一侧拽去。郑强被郑刚拽了一个趔趄,但也躲过了致命二击,心下暗道侥幸,又十分后怕,他与郑刚对视一眼,二人皆是神色凝重,同时往后倒退了七八步。
郑刚双眼盯着陈年身后,开口问道,“阁下是谁?为何阻拦我二人寻仇?”
陈年右肩被郑刚击了一掌,手掌也被割开了两道口子,心口也血流不止,此时流血过多,意识已经是有些模糊了。但也是极力的扭身回头想看看救自己性命的是何许人也,目力恍惚间,他只见一个粉红色的纤秀身影伴着一股药香朝自己跑来,正是那个长得像李沁的小姑娘,她身后还跟着那个熟悉的男子,随即陈年头脑一沉便晕倒在地。
原来方才那男子见郑刚郑强手持兵刃又面色阴厉,心里早就注意上了,所以他和蒋沁儿并没有远去,只是过了巷口拐角之后,二人便将身子贴在墙上,想暗中看看巷口三人对峙是怎么回事。结果看了两眼,男子却发现陈年一点武功也不会,不由起了侠义之心,同时心中也有个疑问一直悬而未决,所以他才果断出手。
蒋沁儿自幼学医,所谓医者仁心,她见陈年生命垂危,赶紧现身相救。她小脸上的表情此时很是肃穆,伏身在地给陈年的心口和手上都撒上随身携带的自制金创药和止血散,又看了看陈年身上的伤势,发现并不严重,心下这才放松。
那男子也自然现身出现,走至陈年前面负手而立,面色含笑对着郑刚和郑强说道,“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两个也算得上是武林高手,怎么联手欺负一个半点武功也不会的平民百姓,不怕传出去被江湖中人耻笑吗?”
郑刚和郑强不愿也不敢透露前情,最后只能故作平静的问道,“敢问这位兄台姓甚名谁,家乡何处?我们兄弟二人今天算是栽了,可也不能糊糊涂涂的走了。”
男子一挑眉头说道,“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名声,在下姓蒋,单名一个昭字,字小义。”
“蒋昭,蒋小义?是你!神行无影蒋昭蒋小义!”郑刚惊道。
蒋昭似乎微微有些得意,“怎么?你们认识我?”
郑刚看了一眼自己肩头的漆黑木筷,点头说道,“怪不得这暗器如此特殊,果真是方圆乌龙根,真是家学渊源,姓蒋的,咱们山不转水转,你等着我兄弟二人报这四筷之仇!二弟,撤!”
郑刚和郑强提气纵身,施展轻功沿着巷子跑了下去,不一会便没了身影。蒋昭也不追赶,转身回头问蒋沁儿,“沁儿,这人死了没有?”
“他没事,只不过是流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哥哥,你说刚才那两个人都是江湖中人,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呢?他半点武功也不会。”蒋沁儿有些同情陈年。
蒋昭蹲身仔细看了看陈年的五官相貌,摸着干净的下颌说道,“也不能这样说,这人的手脚还算是利索,估计是学过几手外家功夫,但那两个人在武林中也算是高手,他自然不是对手。”
“哦,”蒋沁儿点头,见蒋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年的脸看来看去,眉头深皱,似乎心中正考虑着什么事情,便问道,“哥哥,你在想什么?”
蒋昭指了指陈年的貌相问蒋沁儿,“沁儿,你觉不觉得这人的面相有些熟悉?”
蒋沁儿认真的端详了一会,拍拍秀气的小脑门说道,“哥哥,真的唉,他长得好像侯爷伯父,你看像不像?”
蒋昭心下激动,面色呆愣,嘴上说着,“不会吧!沁儿,你也觉得像,你说他会不会就是伯父失散多年的嫡子?”
蒋沁儿也眉开眼笑,激动的说道,“对对对,一定是的,你看他和侯爷伯父长得多像,我们快去告诉侯爷伯父去。”
蒋昭急忙一把拉住她,说道,“沁儿别急,事关重大,还是谨慎一些好,我们先将他偷偷的运回侯府,放到我房间,然后再通知伯父。这件事情若是假的还好,若是真的,可不能让前边的知道消息。”
蒋沁儿赶紧点头,扶着陈年让蒋昭背在身上,二人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回侯府,心下都是满心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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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兴侯府,在东京开封城最黄金的地段上占了近百亩的土地,进深七进院落,前四后三分为前后两院。侯府最后一进院落,是一个后花园,亭台楼阁,林山池木,应有尽有,园中有一处单独辟出来的院落,便是如今永兴侯爷陈景泰的养老地,名为静心堂。
此时的静心堂中有两位老人正自对弈,但见左首之人,身形苍瘦,面容矍铄,五官貌相十分端正,头发半黑半白,梳洗的一丝不苟,下巴上蓄不到半尺的美髯一副,想来年轻时必是个美男子。右首老者身形丰朗,面色微微泛白,长相普通,头发花白,颌下无须,捏棋沉思间,似有千军万马之势,此人正是陈景泰陈老侯爷。
厅上还有个中年妇人,眉眼还透着年轻时的一股秀丽,身材微有些发福,衣着并不十分华贵,但处处得体,一行一动间皆是妥帖到位,正伺候两位对弈的老人蓄水饮茶。
堂前还有个身上极尽装饰的美妇正自半坐在右首边的椅子上,恭恭敬敬又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陈老侯爷只是皱眉不语。
“......侯爷,那个孽子虽然回来了,但我又禁了他的足,让他闭门思过,好好读圣贤书,现下他也知道错了,还说要亲自与蒋老夫妇和沁姐儿道歉,甘愿领侯爷的罚。望侯爷看在他年纪尚幼的份上,就原谅了他这一次......”
陈景泰嗯了一声,将手中的黑子抛到棋罐中,伸手端起茶杯用杯盖压住茶叶,轻轻啜了几口,又放下茶杯对对面的老者说道,“不下了。”
对面的老者微微一笑,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收起来,动作不急不缓,似乎享受在其中。站在棋盘之后二者中间的中年妇人,再次自然的给陈景泰续上茶水,目不斜视。三人似乎根本就没看见美妇人在此。
陈景泰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中年妇人说话,那中年妇人会意,顿时满脸堆笑,对堂上美妇说道,“沈姨娘说的哪里的话,大家都是一家人,两个孩子还小,在一起难免有些磕碰,这里面也有我们家沁姐儿的不是,可别再提谁给谁道歉的话了。”
“韩姐姐说的是,我们自然是一家人,可小孩子犯了错,也是该打该罚的,我已经让杨栋家的去叫那不成器的了,他定是要好好向侯爷认错,还请侯爷管教一二。”这个美妇开始本是对那韩姓妇人说话的,但说到最后却拐到了陈景泰的身上,一双眼睛还一刻不错的看着陈景泰。
陈景泰对这沈姨娘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此时依然是脸色平淡的没有说话,端起茶杯来就嘴吹气,场面就此尴尬下来。不久,杨栋家的匆匆到了堂前,这是个圆脸的中年妇人,发簪齐整,衣衫贵气,若不是低眉颔首,躬身弯背,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个身份卑微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