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辞而别 杀身之祸 李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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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闻听,立时便想将陈世美的事情直言相告,借助八王府的势力或可以将之后所要发生的悲剧全部扼杀在摇篮之中,可想到秦香莲的态度他又有些犹豫,他知道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去见陈世美的,所以陈年最后还是摇头道,“不瞒世子殿下,现下我们已经找到了人,所以不敢劳烦。”
赵惟叙似乎有些微微惊讶,点头间拿出一个钱囊来说道,“我见你衣着朴素,想是原来家中也不富裕,我身上就带了这些银子,还请兄弟你能收下。”
陈年愣了愣,暗道这已经是第三个给自己送银子的人了?搞得自己好像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一样。不过他还是没有拒绝,心想现在已经打听出了陈世美的下落,此后诸事未卜,有的是用钱的地方,还是厚着脸皮收下的好。
陈年接了钱袋,恭声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惟叙没想到陈年如此直白的接受了自己的馈赠,神色间有些变化,而一边的周陆程三人皆是心中惋惜,暗想这可是八王府的人情,若是陈年不受这黄白之物,之后八王府肯定会多多提携,如今却是可惜了眼前的大好机会。
陈年不管周茂叔三人如何作想,他于此事出头本也不是为了攀上八王府的高枝,所以心中一片淡然。正在此时,只见八王府的几个家仆正挟着一人走到赵惟叙近前,这被挟之人陈年认识,正是那个名叫王二毛的四海居店小二。
原来,方才赵德芳打眼色离开,赵惟叙便明白了父亲的意图,之后赶紧派人将四海居那个作为人证的店小二给拘来。八王府的家仆自然是无人敢阻拦,问明证据之后,半逼迫半利诱的便将王二毛给抓了过来,赵惟叙的本意就是要把人证和物证捏在手里,好便宜父亲行事。
陈年看到王二毛的时候,王二毛也正看见陈年,见他和八王府世子殿下站在一起,立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求陈年道,“爷,陈爷,快救救我!”
陈年惊讶间眉头一皱,便问赵惟叙,“世子殿下,您这是?”
赵惟叙笑着解释道,“陈兄放心,这小二是重要人证,父王特意交代要保护他的安全,到时候怕是还需要他的证词。”
陈年闻言也是理解,对王二毛又有些愧意,便给赵惟叙递话道,“世子殿下,我看这小二本性纯良,此事是他无故受累,还请世子加以照顾。”
赵惟叙也不是蛮横之人,况且陈年的要求并不过分,也就点头答应。陈年又转头对王二毛说道,“小二哥,你别怕,世子殿下不会拿你怎么样,有用到你时,你实话实说就是,我保你平安归来。”
王二毛还欲说话,但也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是陈年能决定的,最后只能连声道谢,可脸色上却是不情不愿。
赵惟叙笑道,“小二,此事若完满了结,难道我还会少了你的赏?”
王二毛一听有赏,心想八王府给的赏钱还能少的了吗?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层笑意,对此也就不是很抗拒了。
赵惟叙吩咐家仆将王二毛带回八王府,又另行派人把马尸也拖走。这个功夫,大夫赶来,给那妇人施了针灸,片刻之间,那妇人便悠悠转醒。可是刚刚醒来,便即放声大哭。众人围拢过来也不知如何规劝。旁边暂时照顾她的那位妇人开口说明刚才发生的一切,她这才止住悲声,起身给陈年和周茂叔三人道谢,又将陈年的外衣双手奉上。
陈年几人皆是劝她节哀顺变,赵惟叙也过来再次替自己的三弟道歉并着人帮着她装殓尸体,发丧出殡,亲自扶棺为其夫送行而去。此举获得了不少人的称赞,不管是真的假的,至少赵惟叙将一切都做到位了,陈年也不禁暗自点头,在封建年代,能为了个平头百姓如此屈身下架的世子殿下,恐怕也仅此一位了。
此时金乌西坠,眼见天色向晚,周陆程三人也与陈年辞别,几人互通地址,相约再会不提。
陈年回到四海居,见司马方正自为了八王府拘走王二毛的事情发愁,陈年又与他多加解释,司马方才放下了心。到了晚间,司马方邀陈年共饮,陈年心中虽然记挂秦香莲,但也知道现在自己就算陪在她身边也是多说无益,因此只是让司马方托其老伴给秦香莲和二小送去饭菜,也就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司马方。他乡遇故知,司马方十分高兴,对陈年热情满满,他是个厚道大方而又极为善谈的人,陈年的性格虽然谈不上幽默风趣,却也总能扯出话题来,二人都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直至中夜才各自尽兴而归。
陈年酒品良好,喝多了之后只是昏沉欲睡,绝不至于大撒酒疯。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他倒头便睡,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陈年醒来之后,用凉水洗了把脸,伸着懒腰走出房门,扭头便见一个上了年岁的婆子正拿着洒扫之物从秦香莲的房中出来。陈年猜想秦香莲已经起床了,便站在门口等着她出来。那婆子看了陈年一眼,表情奇怪,伸手要将房门锁上。
陈年忙拦道,“诶?这位大娘,怎么要锁门?”
“少爷,看您说的,客官退房了,洒扫干净了,当然要锁门了。”那婆子答道。
“退房了?!”陈年又惊又急,不顾那洒扫婆子阻拦,推门闯进房间去四外一扫,哪里还有秦香莲和二小的影子!
陈年省道这是秦香莲有意要甩开自己,一个人去找陈世美认亲。他急忙问道,“这位大娘,他们何时走的?”
婆子说道,“哎呦,那可要有小半个时辰了,少爷不是和这位娘子一块来的么?怎么......”
陈年没空听她絮叨,回自己房间拿了行李包袱,又马上飞奔下楼跑到前厅,见到了柜台前的司马方。
“司马老兄,我嫂子往哪里去了?”
司马方见陈年一副急匆匆的模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问便答,“她向我问了墨池宫的所在,说你酒醉未醒,要先你一步去投亲,怎么她没知会你吗?”
陈年闻言,气的暗咬银牙,直拍大腿,心想自己不远千里将她和英哥冬妹护送进京,路上为了救她还险些丧命,事到如今,她知道了陈世美所在竟然要抛下我自去寻夫,真是个面善心冷的小白眼狼。
陈年转念又一想,如果一切都按照《铡美案》的剧情走,她此次前往墨池宫必然困难重重,无果而返,到时候见识到了陈世美的真面目,看她如何见我!但陈年想到这,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秦香莲那副形同脆纸,眼泪连连的可怜相,他心中蓦地一软,还是决定后赶上去。
司马方见陈年片刻间转了好几副脸色,知道其中另有别情,刚想开口询问,便听陈年说道,“司马老兄,多谢老兄款待,我也要后赶上去了,这是一些碎银子,你一定要收下。”
司马方有心不要,想要客气几句,却见陈年将银子塞到自己手中,转身跑了出去。
“这......”司马方抓着银子怔愣当场,“诶?你知道墨池宫在哪吗?”
是的,陈年的确不知道!当他反应过来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沿着街道跑出去很远了。昨晚他与司马方对饮的时候并不曾问过,他本想今日一早等秦香莲一起问明地方,再一起寻过去。谁知秦香莲却抛下他先一步去了。陈年当时只想着追赶上秦香莲,着急忙慌之下也就忘了此事。
陈年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赶紧拉住一个行人问路。
那人也是个读书人,说话明白,见问便道,“不知这位仁兄是要走大道还是走小道?”
“哪个近?”陈年问。
“那自然是小道近,我看你只有一人步行,也正适合走小道,你看见这边这条巷子了没有?沿着这条巷子下去,见岔路就往左走,直到见到大道,再找人问询一声墨池宫的方位就行了。”
陈年拱手道谢,急匆匆沿着书生所指的那条巷子跑了下去。他如书生所言,见岔口就往左拐,就见自己进入了一片房舍之中,两边都是房屋侧墙、后墙,稀稀拉拉的才能见到几个正对的门口。岔路口更是多如牛毛,巷弄也是七拐八扭,一条挨着一条,陈年便如走迷宫一般,行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此时的陈年正在一条深巷中低头赶路,这条巷子还算是宽大一些,周边净是些堆放的杂物,两边屋舍院墙如犬牙参差,遮影交织,人迹罕至。
就在陈年着急赶路的时候,前方突然闪出二人!陈年大惊,赶紧驻步观瞧,眼前这二人长相相似,并不出众,身穿青色箭袖长袍,手中都提着一把宝剑,只是一人拿的是红柄宝剑,另一人拿的是蓝柄宝剑。陈年见此二人,不由心中发紧,暗道糟糕,这二人正是襄阳王赵爵手下的郑氏双雄,郑刚和郑强,却不知他们怎么会来至在东京汴梁城内,又如何会找到自己身上。
郑刚双眼紧紧盯着陈年,面色虽然平淡,但双眸之中却有凶光闪烁。郑强则点着脚尖作满不在乎状,两眼往陈年身后瞄去。
陈年深知自己不是眼前这两位江湖人物的对手,心中计较着如何能逃之夭夭。他知道自己身后不远处便有一个巷口拐角,但想要在这二人手中逃生,实属难比登天。
郑强憋不住劲,开口问道,“我说小子,怎么就你一个人了,你那个小嫂子呢?”
陈年紧皱双眉,同时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两个人找的是自己,若是将秦香莲也捎带上,后果不堪设想。
郑刚看了一眼眼热的郑强,不关痛痒的说道,“今天一早,那小娘子便领着两个孩子走了。”
“走了?!”郑强的脸皮跳了跳,“大哥,你怎么没告诉我?她去哪了?”
郑刚眼睛盯着陈年道,“冤有头债有主,是这小子坏了我们兄弟的好事,你别总是惦记着女人的被窝,我们赶紧杀了他,后面还有大事要办。”
郑强闻言无奈的点点头,又点指陈年说道,“小子,你若是跟着开封府的人走了,算你捡了一条狗命,不过你没有,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小子,你受死吧!”
说罢,但见一点寒光闪烁,郑强摆宝剑跳了上来,举手便剁!可就在这个时候,就见陈年右手边的墙头上,突然人影一晃,飞出一人。郑强大惊失色,以为有人埋伏在此预备偷袭自己,吓的一缩手,又蹦了回去。
陈年正心下焦急不知如何躲过这一劫,墙上人影飞出的时候,他只扭头一看。结果只见一个粉红色衣衫的女孩,哎呀呀的叫着,四肢齐舞朝自己撞了过来。还不待他有反应,二人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身子撞在一起,双双倒地。
“诶?不疼唉。”
那女孩翻墙的时候被墙头上的砖头绊了一跤,本是闭目待摔,却没想到撞到了一个肉垫子上,睁开眼竟先是念叨了这么一句。
陈年无语凝噎,大姐,我疼呀!
“哎呀,你是谁?”那女孩再一眼便发现了自己身子下面有个人,直如一只炸了毛的小花猫跳起身子,眼睛瞪得溜圆。
陈年也赶紧站起身来,鼻尖只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药香气,待抬头看清那女孩容貌,顿时目瞪口呆。
“你......李沁?!”陈年怪叫道,原来这女孩容貌清丽,竟和当红女星李沁有九分相似。
“你认识我?可我不姓李啊?我姓蒋,我叫......”
“蒋沁儿,你给我站住!”就在眼前这女孩想将自己的出身家世交代清楚的时候,同方位的墙上又传出一个男声。
在场众人,除了那女孩嘟了嘟嘴儿,又伸出两根白胖柔嫩的食指将耳朵堵住之外,余者皆往墙头看去。但见一个男子正从墙头纵身跃下,轻飘飘落地,声息皆无,可见轻功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