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大学谈过几次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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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调查笔录后，李牧然等人走出赵婷婷办公室，却发现还有几个女学生没有走。
看到他们出来，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刘奕帆也有点意外，因为每调查完一个女主播，她都会跟她说“你可以回去了”这样的话。难道是有些女生漏了说？
因为这期间耗费时间还比较长，刘奕帆也不是很确定。
外面天色已经偏暗，应该已是傍晚时分。
“怎么，你们怎么还不走？”李牧然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问，时间已经6点多了。
“……哦……我们是想问问，赵总……死了……那我们的工资和提成怎么办？”一个女生鼓起勇气问道。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李牧然难住了，他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陈丽莎也用关注的眼神看向李牧然。
毕竟，她也只是一个打工者，和这些女生立场是一样的。
“呃…那个…之前你们工资是怎么发？”李牧然挠了挠头。
“都是lisa姐做好清单后，赵总用支付宝转账给我们的。”那个女生说。
李牧然搓了搓手：“现在，赵婷婷的挎包和随身物品都失踪了，包括银行卡啊、手机啊这些，都不见了，所以，现在肯定是没办法给你们结算工资的啦。”
那些女生们一下子紧张起来：“那是不是说，赵总被人害死了，我们的钱也拿不回来了？”
李牧然想了想，用安抚的语气说：“那倒不是，这不是还有你们lisa姐在这儿吗？
你们放心，人死账还在，赵婷婷虽然已经……啊……不在了，但她该发给你们多少工资，到时候一样该发给你们多少……
不过有个前提：
一是，工资兑现，要等到案件侦破结案了才可以；
二，工资和提成什么的，结算截止到昨天。
从今天开始，你们也不用来上班了。
出了这样的事，工作室肯定是要停业的。
我们也会通知赵婷婷的父母，尽快赶来处理工作室的善后。”
几个女生听了纷纷高兴起来，脸上有了笑意。
众人窃窃私语，没留意一个女孩偷偷转过了身。
在她的脸上不但没有高兴起来的神色，反而显出更加紧张和忧心忡忡的表情。
……
虽然李牧然的保证不是很有底气，但到底是由警察叔叔的口里说出来的，女孩子们在得到她们此刻的主心骨lisa姐也有些不是很肯定的附和之后，都起身准备离开。
陈丽莎也站起身，忽然想起了什么，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李牧然：“公司停业，那这办公室钥匙……要不，我交给你们吧，可以吗？不然，这办公室要是丢点什么东西，我就说不清楚了。”
李牧然点点头：“也好，那就先给我保管吧！”
陈丽莎回到前台去拿办公室钥匙，女孩们则一窝蜂一起下楼去了。
拿到钥匙后，李牧然又再次扫视了一下这个网红直播工作室。
他这才注意到，工作室在进门的位置安装有一个摄像头，正对着前台方向。
询问之下，陈丽莎告诉他，两个走廊也各有一个摄像头，监控室的主机在最靠近赵婷婷办公室的一个小房间。
李牧然走过去推了推监控室的门，发现门已上锁。
他想找陈丽莎拿钥匙，陈丽莎说，这监控室的钥匙平时都是由赵婷婷保管的，她并不知道在哪儿。
李牧然又问起赵婷婷办公室抽屉文件柜的钥匙，陈丽莎也说钥匙都是赵婷婷随身携带的，应该在她的包包里。
既然那个LV包失踪了，那钥匙自然也不见了。
李牧然只好作罢。
送走陈丽莎，李牧然将工作室的电源总闸拉下，工作室一下子陷入黑暗。
锁好门，他和刘奕帆一起下了楼。
对于今天下午的调查，刘奕帆和李牧然都感觉有些失望。
除了了解到赵婷婷的孤独状态之外，他们似乎一无所获。
好在陈丽莎给他们提供了新的调查线索。
接下来，他们要去调查这条街的几个老板和赵婷婷的“绯闻男友”浩哥。
从赵婷婷工作室下来，他们就近进了一个简式西餐厅，点了牛扒、咖啡奶茶做晚餐。
餐厅是卡座式的餐位。
里面已经坐满了不少一对一对的年轻情侣，他们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欢畅地嬉闹着，那种甜腻劲让人不忍直视。
餐厅老板和服务员似乎已经免疫，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了。
但这种太过甜蜜的氛围，让坐在李牧然对面的刘奕帆浑身不自在。
她用手敲了敲桌，对李牧然：“喂，要不我们换一家吧，这儿……实在让人受不了！”
陷在沉思里的李牧然回过神来，转头四处环顾了一下，不以为然地说：“不用啦，这是在荷尔蒙爆棚的大学校园旁边，估计换到哪儿都一样的。”
刘奕帆瘪了瘪嘴，觉得了无生趣。
忽然，她眼睛一亮，继而凑近李牧然，小声地说：“不换餐厅也行，你跟我说说，你大学谈过几次恋爱呀？”
李牧然一愣，他没想到刘奕帆这么大大咧咧，一下来就提出这么生猛的问题。
算了，看在你爸是刘队的份上先不跟你计较了。
心里这样想着，李牧然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
“什么？没有？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大学时候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刘奕帆觉得不可置信。
“没有。”李牧然还是回答这两个字。
“怎么可能？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追不到女孩子的呀……怎么……”刘奕帆继续追问。
“行了，我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李牧然有些不高兴了。刚好店员正好送餐过来来，刘奕帆接过餐盘，吐了吐舌头，把兴趣转向眼前的食物，就没再不识趣地追问下去了。
李牧然和刘奕帆的晚餐就这样在并不融洽的气氛中结束了。
两人初次搭档就闹得有点不愉快，这让刘奕帆有些窝火。
作为刑警队“小公主”的她，一直是大家呵护和照顾的对象，所以，她多少有那么一点小傲娇。
可这个李牧然，跟别人比起来就多少有点冷淡甚至是冷漠了，这让刘奕帆多少有点不适应。
李牧然的心里可没想着这些小心思。
之前陈丽莎告诉他的一个消息，让他一直沉浸在一种抑郁和沉重的情绪中。
陈丽莎告诉他们，“浩哥”在月城的“酷卡演艺酒吧”上班，那是一个他连名字都不愿想起的地方。
……
吃完晚餐，李牧然给浩哥打了个电话。
“明天下午4点，你务必在酒吧等我，这是一起凶杀案的调查，不要自找麻烦。”
挂掉打给浩哥的电话，李牧然脸色并不好。
“要不我们趁热打铁，今晚就赶过去，他们这些保安上夜班，肯定在。”刘奕帆试着提议道。
“不了，酒吧现在很吵，不适合调查取证，我们不用凑这个热闹，明天再去。”李牧然语气不容置疑。
刘奕帆想想也觉得似乎有道理，但她不知道的是，现在李牧然内心正一阵翻腾，潜意识里他并不想去那个地方。
“酷卡演艺酒吧”，这是一个在月城比较出名的中高档大型酒吧，在年轻人中拥有极众多的拥趸。
其实，这家酒吧李牧然几年前曾经去过，只有一次。但也就是那仅有的一次，却让他记忆深刻，痛入骨髓。
如果不是因为那次的遭遇，他也不会犯下大错，他也不会是今天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