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似乎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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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婷婷的办公室并没有锁，推开玻璃门，李牧然走进赵婷婷的办公室。
赵婷婷的办公室物品并不多，也没有豪华装修的痕迹，白墙、地砖都是最简单最朴素的。
办公室里看起来还能凸显老板商务气质的，有两样：一个是屋子中间摆放的硕大的老板办公台；一个是侧边靠墙的开放式书柜。
而办公台对面的皮沙发胡乱地放着几件衣服，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像是二手货，或者是上一任租客留下来。
这完全出乎了李牧然的意外，他没想到戴着香奈儿腕表、背着LV包包的赵婷婷居然这么不在意自己的办公环境，还用二手沙发。
办公台上摆着文具、文件夹、手提电脑、汽车钥匙等日常物品，李牧然随手翻了翻，都放回原处。
李牧然打开手提电脑，发现有密码，他打不开，也就暂时作罢。
抽了抽下面的文件柜，发现文件柜锁着。
他本想喊陈丽莎过来帮忙开锁，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现在他的第一要务是要尽快找到犯罪嫌疑人，还没有必要现在就去动赵婷婷的私人物品。
他又走到开放式书柜那里。书柜上书并不多，只摆满了一层。
他随手抽出其中一本，发现是蔡康永的《因为这是你的人生》。
又看了看书柜，除了几本名人自传的书之外，书柜上差不多都是这类或励志或鸡汤的书。
“不知道赵婷婷有没有看过这些书呢！”说着，李牧然把书放回原处。
书柜下层摆着一些摆件，是俗气而廉价的那种。
还有几个相框，李牧然一一拿起来看。
他发现，这些照片全都是赵婷婷的个人照片和工作照片，私人合影一张都没有。
……
“嘶……这赵婷婷……看起来真的没什么朋友啊！”刘奕帆显然是跟那些女孩聊完了，走进了办公室。
刚刚一通聊天的时候，刘奕帆了解到：
在开这工作室之前，赵婷婷自己也曾做过一段时间的网红。
凭着姣好的外在和奔放的行为，据说已有了一批稳定又舍得打赏的男粉丝。
就在她将红未红之际，因缘际会，她就遇到了合作伙伴，她于是决定退居幕后，专心进行网红打造了……
这些都是那些爱八卦的女孩平时东打听西打听得来的信息。
“怎么样？你这边有什么发现吗？”刘奕帆简单介绍了她的收获，问李牧然。
“暂时没有什么发现。”李牧然略显沮丧。
“陈丽莎说，除了有两个外出有事之外，其他的女孩很快都会过来，要不，我们开始一个个地问询吧？”
李牧然环顾了一下办公室：“也好，就在这进行吧，虽然位置挤了点。”
赵婷婷的直播工作室签了18个女孩。
据她们说，前期赵婷婷会对她们进行培训，培训合格才能签约。签约后，工作室还会针对个人特长进行人设定位，并根据人设装修打造出属于她自己的直播间。
正式上岗之后，只要她们在这里完成每月60小时的直播工作量，就可以拿到1500元的底薪，直播产生的打赏收益，他们还能跟工作室五五分成。
“有些做得好的主播月收入能过万呢！”一位女生这样说道。
“哇哦！”听到这样的话，李牧然惊诧不已，他似乎理解了为什么那些女孩愿意在那个“小老房”里卖力地表演了。毕竟，这样的收入在月城这样的城市绝对算是高收入了。
讯问刚准备开始，李牧然接到老白打来的电话。
老白在电话里说，现在基本能确定，赵婷婷的死亡时间是在晚上20：00到21：00之间。
按此，李牧然开始了更有针对性的询问，刘奕帆做着笔录。
……
通过逐个调查，16个女孩都能提供昨晚自己的不在场证明，2个没能来到工作室的女孩也在电话里陈述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在那个时间段她们有的正在直播；
有的在校上晚自习；
有的在外面和同学吃饭或娱乐；
他们基本都有旁人佐证。
似乎，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
最后轮到助理陈丽莎了。
“我昨天一直在工作室里，连晚饭都是叫的外卖，一直忙到10点多才走。赵总不在的话，我都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陈丽莎坐在办公室沙发上表明自己的清白。
这么说，目前看来，与赵婷婷关系最紧密的这些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了。
“那……赵婷婷有没有平时关系比较亲密的人？”李牧然问道。
陈丽莎苦笑了下：“其实吧，赵总的朋友是真不多。最相熟的就是这条街上几个店铺的老板，他们有时候会聚在一起聊天喝茶。”
李牧然和刘奕帆对视了一眼：“都有谁？”
“对面一楼电子游戏厅的刘老板，还有旁边ktv餐吧的董老板，就这两个跟赵总最合得来……”陈丽莎略一停顿，很快脱口而出。
“等下我们去找他们问问。”李牧然冲刘奕帆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陈丽莎：“还有吗？”
陈丽莎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没有了……”
李牧然有些不信：“她不是月城大学毕业的吗？我就不信在月城，她一个同学都没有？！”
陈丽莎恍然：“哦，那肯定有，但赵总跟他们都不来往的。”
这句话让李牧然和刘奕帆都是一愣，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看到两位警官这样的表情，陈丽莎赶紧解释道：“哦……赵总曾经跟我说过，她大学的那些同学最早时都不怎么跟她联系，觉得赵总比较那个……嗯，就是跟她们不一样，比较……嗯，比较随意……
后来，直播公司做起来了，也有人找她，说是同学多聚聚，结果……
无非是想她投资赞助、买保险什么的，每次还都是赵总买单。
后来赵总看透了，觉得他们没意思，就不理他们了……”
李牧然听了，不胜唏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刘奕帆插嘴道：“难道她就没有谈过恋爱？”
是啊，按说赵婷婷是一个外形很有优势的女孩子，一般来说是不乏追求者的，身边应该会有很多男性围着她转才对。
“有，是一个演艺迪厅的保安队长。赵总偶尔会和朋友去迪厅里high，也不知道怎么两个人就好上了……
不过，赵总从来都不承认那是她的男朋友。”陈丽莎想了想说。
“怎么讲？”李牧然问道，刘奕帆也抬起了头。
陈丽莎解释说：“两人的关系有点说不清，既不像普通朋友，又不像关系比较亲密的情侣……”哦
陈丽莎没有把话说透，但李牧然明白了。
可能他们两人之间顶多也就算是“炮友”吧，就是偶尔有感觉了上个床什么的，彼此没办法做到亲密无间那种。
李牧然皱了皱眉头，：“这个人你见过吗？叫什么名字？”
陈丽莎：“见过的，他偶尔也会来工作室。名字倒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赵总让我们叫他“浩哥”，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字。”
李牧然：“这个“浩哥”品性怎么样？”
陈丽莎：“品性……还行吧，他长得一般，不过因为他是退伍军人，身材魁梧，肌肉结实，看起来就很高大威猛……”
李牧然又好气又好笑：“喂……我让你说他的人品，你怎么扯到身材上去了……真是……”
刘奕帆在旁边憋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瞥见李牧然投来鄙夷的眼光，她连忙收起笑容。
陈丽莎也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们这儿的女孩子都这么评价“浩哥”……”
李牧然没好气地问：“我是想问，他们两个最近有没有在闹分手，或者有什么矛盾冲突之类的。”
陈丽莎：“这倒没有，前天浩哥还来找过赵总，我看到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感觉，虽然不能说很甜蜜吧，但也算正常，因为赵总一直都对他不冷不热的，好像赵总并不太把他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