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终于做了回人该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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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卿尘回过神,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随口道:“真凶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温邵寒不信,一副你逗我玩呢的神情,想案件能有桃花朵朵开的模样。
不过昨夜的东宫命案,他也有所耳闻。
因为晏凝之的缘故,温邵寒知道的较普通人多些,至少他知道,凶手原本要杀的是徐芸芸,而非徐瑶瑶。
韩卿尘不管温邵寒信不信,当真认真思考起这起案件来。
“自铜州铁矿出事以来,你一路追查,最后发现线索导向三个地方,怀渊、西曲,最后是天都。”
韩卿尘将子落下,接着说道:“我亲自去了趟铜州,那些痕迹不是伪造,那幕后之人将铁矿送往三处地方,为的是什么?”
韩卿尘看向温邵寒,这也是温邵寒的不理解的地方。
狡兔三窟可以理解,但将铁矿运往三国,这个迷雾弹,让人摸不清头脑。
他们是最先发现铁矿出问题的人,自然也比朝廷先一步追查。
确切地说,他们是找到线索后才用密件举报的。
可等朝廷一动手,打草惊蛇,也就只找到了天都这条线索。
温邵寒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想了,找了个地方落子,随口道:“难不成,这幕后之人想通吃?”
韩卿尘也不回答,或许东宫命案是抓到幕后之人的一个契机,能为通州铁矿案的侦破提供线索。
杀太子妃,如果是想破坏太子和徐家的结盟,那么韩卿安无疑最有嫌疑,但韩卿安绝不会犯下让自己没有不在场证明的错误。
如果韩卿安说的是真的,秦涛现在大概率已经死了,想要带一个死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东宫并不容易。
而且,杀人的方法千千万,为什么用“紫刹”,紫刹之毒不易得,而他恰恰是最有可能有这种毒的人。
难道幕后之人故意使用和杀矿工时一样的毒,是要嫁祸于他?
韩卿尘不是没想过韩卿元的可能性,韩卿安是皇位的最大竞争者,身为太子的韩卿元有所忌惮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这样做对韩卿元而言风险太大、不可控因素太多。
最重要的是,即便韩卿安再优秀,只要韩卿元不犯大错,储君之位可保。
温邵寒见韩卿尘又迟迟不落子,想起身走人,就见邹叔一边撩着衣袍一边大步走来,左手还拿着什么东西。
“王爷,南阳侯府送来拜帖,阮姑娘稍后会来拜访。”
邹叔将拜帖呈上,不过被温邵寒抢了去,他打开看了一眼,瞥了一眼邹隐问道:“南阳侯府?就是和你家王爷定亲的那位?”
“是。”
邹隐恭敬答道,他可太清楚眼前这位了,表面上看去温和无害,可背后使的手段说阴狠也不为过。
就去年,他手里的一批货被对家一把火烧了,这玉面公子不怒不恼,笑着吩咐下去,将对家两个已弱冠的儿子扒光了,绑在密林里。
那炎炎夏日里,深山老林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毒虫。
那个夜里,杀猪般的惨叫声就没停过,谁知次日,他还让人将只剩一口气的两人给送回去,那脸上身上红肿青紫,根本没有一块平整完好的皮肤。
“这要是让凝之听着了,可真会把屋子拆了。”温邵寒将拜帖还给韩卿尘,又补充了句:“既然要娶一个素昧相识的人,何不早些把凝之收了,这样也不用稀里糊涂被赐婚了。”
韩卿尘扫过一眼拜帖,内容与寻常无异,把它合上交给邹叔,对温邵寒说道:“本王无福消受,师兄是个有福气的,不如收了她。”
温邵寒想了想晏凝之的模样,方才噼里啪啦的声音他们这隔着老远都听得见,顿时浑身打颤,连连摇头。
韩卿尘没说什么,邹隐也不好做决定。
这待会阮姑娘到了,是走大门过还是偏门过,是在大厅见还是在书房还是花园里,是要泡雨前龙井还是雾山毛尖……
好多事情要拿主意的!
“王爷。”
邹隐小声提醒,对待将来的女主人一定要小心谨慎,要是招待不周把人吓跑了,他家王爷可不又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韩卿尘抬眼看温邵寒,一副你怎么还在这的样子,气得温邵寒扇子都不拿直接走人了。
阮牧心到时,邹隐已经在大门口等待,见到阮牧心第一眼,他打心底觉得,皓德帝终于做了回是人该做的事。
“老奴邹隐,姑娘请随我来。”
“有劳邹叔了。”
邹隐走在前带路,还不忘向阮牧心介绍府里的格局摆设。
“王爷,阮姑娘到了。”邹隐很识相地退下。
“你是想来问东宫命案的事?”韩卿尘不等阮牧心开口就反问道。
阮牧心也不意外韩卿尘能猜到她来的目的,毕竟他们之间的交集并不多,她也大大方方地承认。
她坦白了自己来这之前经过武安侯府,听说苏如是被武安侯勒令在家不准出门,加之现在街头巷尾疯传的徐瑶瑶之死,她心中疑惑万千而不得解。
与其说她是来求问的,不如说是来印证自己想法的。
“凶手杀的是徐芸芸?”
韩卿尘审视眼前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单纯又睿智、柔弱又坚强。
“是。”韩卿尘肯定了阮牧心的猜想。
阮牧心有些激动,直接坐到韩卿尘身侧的椅子上,一手托腮一手搭在茶几上,满脸兴奋:“徐芸芸死了,难道现在是让徐瑶瑶扮演徐芸芸?”
“反了,是徐瑶瑶扮做徐芸芸被杀害了。”
韩卿尘端起茶盏掩饰这突如其来的亲近造成的尴尬。
他的话解开了阮牧心的迷惑,皇家之所以不让人制止言论,一方面是悠悠众口难以堵住,另一方面则是混淆视听。
太子妃的妹妹被杀害和太子妃大婚之夜被杀害,完全是两个性质的案件。
阮牧心想了解更多细节,被韩卿尘一口回绝。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作为一直在沂兰殿里的人,确实不应该知道徐瑶瑶死之时更多的细节。
“王爷是打算就这样打发我走?”
阮牧心嗔怪,无辜的大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韩卿尘。
无论是澄州城郊还是庆功宴上,亦或是大军入城时,昨夜月下,她都没今日这般亮堂、近距离地看过他。
不得不说,皓德帝这做的是人该干的事啊,韩卿元和韩卿安,哪有韩卿尘来得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