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板是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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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动物商店？”
街边一家商店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每个出来的人手里都拎着笼子。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解释：“霍格沃茨有规定，学生们可以携带宠物，大部分都会选择猫、猫头鹰或蟾蜍。”
“好家伙。”马沃罗忍不住吐槽：“用蟾蜍当宠物的人是什么成分？”
想象着小巫师把那玩意抱在怀中，用柔嫩的小手轻抚在它充满疙瘩褶皱的皮肤……
“可以养蛇吗？”汤姆眼前一亮。
“怎么，你喜欢蛇吗？”邓布利多看向汤姆：“虽然霍格沃茨没有明确规定，但很少有人会那么做。”
汤姆咧嘴，得意：“我跟蛇有特殊的联系，我能让……”
“教授！”马沃罗突然开口，看向邓布利多，问：“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还没有摸清楚跟能跟蛇说话在魔法界是常见天赋，还是特殊的技能，向来谨慎的马沃罗潜意识并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底牌。
“当然。”邓布利多饱含深意的看了马沃罗一眼。
“但我们没钱。”汤姆对马沃罗不满道。
“我就看看，又没说要买。”马沃罗摆了摆手。
好不容易排到他们进去的时候，一眼就可以看到商店里铺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各种各样的神奇动物以及与之相关的饲养工具摆满了货架。
每个笼子里都有一种不同的生物，它们各有特色，大部分都显得乖巧温驯。
少部分张牙舞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汤姆的目光停在了一个笼子上，笼子里的生物在黑暗中闪烁着绿色的眼睛，似乎与他的眼神产生了共鸣。
一下秒，生物就被一双大手无情的提溜起来。
……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老东西？”
“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虽然偶尔会吓唬吓唬别人，真正算起来也就咬了五六……七八次人，但至少我没有注入毒液吧？”
“所以本质上我依旧是一条性情温顺的蛇，忘掉那个该死的麻瓜的话。”
“律师！”
“我要见魔法部神奇动物保护组织！”
“嘶——”
商店角落，一条头顶暗红，通体幽绿大约胳膊长的蟒蛇，被老板掐住了七寸，尾巴在空中挥来挥去，打翻了旁边的瓶瓶罐罐，弄得一片狼藉。
“这家伙怎么绝育？”老板目光在蛇体来回扫动。
刚刚一个自称是宠物医生的麻瓜，善意的提醒他给这些动物做了绝育以后，会让它们的性格变得更加温顺。
这条蛇由于性格“恶劣”，已经摆在店里两年了还没有卖出去，如果绝育可以让它……
“——嘶，狗……狗凉养的……放开我……”
可惜这波属于花姑娘给瞎子抛媚眼——瞎忙活。
商店老板根本听不懂蛇语，他一边穿过布满各种动物笼子和水族箱的店面，一边低声嘟囔着。
他拿出一些魔法手术的工具和魔药，准备给一只大蟒蛇做绝育手术。
商店老板一边穿过布满各种动物笼子和水族箱的店面，一边低声嘟囔着。
他拿出一些魔法手术的工具和魔药，准备给一只大蟒蛇做绝育手术。
蟒蛇猛地卷曲起身体，用蛇语尖声破口大骂：“你敢对我做这种事情？！我会让你后悔的！”
商店老板虽然没有听懂蛇语，但从蛇的气势和表情上也能看出它并不开心。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似乎在考虑是否应该继续。
就在这时，马沃罗·里德尔走了过来。
商店老板转过头，看到了马沃罗，不由得有些惊讶：“哦，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说话的同时还将蟒蛇往后藏了藏，害怕吓到孩子。
“很抱歉打断您，先生。”马沃罗表现得非常难为情：“只是我觉得这条蛇看起来似乎并不愿意接受你即将对它做的事。”
“哦，是吗？”商店老板有些尴尬，他也是头一次听说绝育这种事情。
当时听的时候觉得简直丧心病狂，但目光扫到这条蟒蛇时，又觉得是个好办法。
汤姆走到蛇的身边，小声用蛇语安慰它：“别担心，我们会让他停下来的。”
他转向商店老板，用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语气，说：“我建议你重新考虑一下，动物有它们自己的意愿和需求，强迫它们做不愿意做的事，是不道德的。”
商店老板看了看马沃罗和汤姆，再看了看那只明显愤怒的蛇，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我会考虑其他的方法。”
汤姆微笑了一下，又用蛇语告诉蛇：“你现在安全了。”
蛇看起来明显松了口气，甚至似乎对汤姆露出了一丝感激。
这一幕不仅让商店老板重新考虑了自己对待神奇动物的态度。
……
等到他们出来，邓布利多细心的注意到他们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世界破破烂烂，宠物缝缝补补。
邓布利多笑着从口袋掏出了一张羊皮纸：“走吧，接下来我们要去丽痕书店买伱们一年级需要用到的所有的书。”
丽痕书店是一家位于对角巷北侧的书店，霍格沃茨的大多数学生都会在这里购买他们所需的课本。
《魔法药剂与药水》：2加隆。
《黑魔法：自卫指南》：1加隆。
马沃罗倒吸一口冷气，放下了手中的书，刚刚买魔杖付完钱之后，他对剩下的钱心里大概有数。
来到这里的十一年，他的数学突飞猛进。
“太贵了。”马沃罗用力咽了咽唾沫，有气无力：“教授，我觉得以目前的状况来说的话，二手商品更加合适我。”
“我以为你们会想要一些新的东西。”邓布利多扭头：“汤姆？你觉得呢？”
“二手也不错。”汤姆言不由衷。
有钱当然想要新的，谁特么愿意用二手货，但他得给邓布利多留下礼貌懂事的好印象。
这笔助学贷款不多，但也不至于只能买二手的。
马沃罗有自己的想法：“在孤儿院也经常用别人不要的东西，只要仔细挑选没准还能选到成色不错的二手货，这样省下来的钱还能买的别的东西。”
邓布利多看了看他，确定他并没有勉强：“好吧。”
倒不是马沃罗犯贱，而是课本真的太贵了！
要是买了这些课本的话，他们剩下的钱买完其他东西后很可能就一干二净了！
并且估计就算是二手也只能买到那种品相最差的。
虽然邓布利多说过霍格沃茨可以拎包入住，食宿免费，但他已经习惯了留点小金库，以防万一。
在孤儿院的时候就是如此，到了魔法界更要如此。
一时半会还没想到什么搞钱的路子，既然不能开源，那就只能节流了——先在这笔助学贷款动动脑筋。
在汤姆也表示同意之后，邓布利多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狭窄的小巷子。
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二手商店，售卖着各种魔法用品，巫师袍、书籍、魔法器具一应俱全。
商店老板马尔科维奇长着鼓鼓的双颊，穿着斑驳的围裙，正蹲在角落里整理书籍。
“梅林的臭袜子！这本书哪个蠢货收的，吉姆！嗷~该死，下次再收这种垃圾玩意就从你薪水里面扣！”
这本书跟普通的书不一样，他不仅会跑还长了一张嘴，嘴里是一口参差不齐的尖牙，看着十分凶狠。
没有防备下的商店老板将它拆开，它一下子就跳到老板的脚上并挣脱了捆住它的皮带，开始凶狠地咬老板的脚脖子。
吉姆听到动静，连忙跑过来把书从老板腿上扯下来，并重新捆好。
“你没有权利这么做，胡乱扣除薪水我就去魔法部投诉你。”
“投诉我？嗯？”商店老板凶狠的瞪大眼睛：“我给了你工作，还给了你薪水，你竟然还想投诉我？”
“该死，你们这些麻种巫师果然都是忘恩负义的家伙！”
吉姆气愤的还想争辩，一旁的员工马塔及时拉住了他的衣袖，朝他摇了摇头。
老板冷哼一声，也不再跟他计较。
事实上，这么低的薪水除了麻瓜出身的巫师其他人也不愿意干。
看到新进来的三人，老板撇了撇嘴，也不管他们，起身跑到柜台后面悠闲地躺了下去。
……
吉姆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这个破工作他是一天也不想干了。
他的父母都是麻瓜，刚开始收到霍格沃茨通知书的时候家人们一致认为这是恶作剧，当时他正准备上伊顿公学。
后来真的有一个自称是霍格沃茨教授的男人到他们家，向他们证明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法。
经过再三思考之后，最终他还是说服父母，放弃入读伊顿公学的机会，选择了霍格沃茨。
十一岁的他几乎一进入对角巷就爱上了这个世界，跟很多人一样，他把霍格沃茨当成了自己第二个家，在里面交到了很多朋友。
被分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经常搬出来的那一套血统论嗤之以鼻。
可毕业后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七年，麻瓜世界战火不断导致经济大萧条，家里破产了。
霍格沃茨毕业证在麻瓜世界并没有什么用。
他相当于一个文盲，还是初中都没上的那种，如果在麻瓜世界工作只能干一些最底下的活。
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魔法界的工作也没那么好找！
好的资源几乎被纯血家族垄断，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在二手商店里的工作。
“消消气吉姆，你去休息一会儿，这些我来干吧。”马塔是一名混血巫师，他是一名典型的赫奇帕奇，跟吉姆的关系不错。
“马塔，就这点少的可怜的薪水竟然还要扣，他简直就是个吸血鬼。老实说，你就没想过换一份工作吗？”
马塔已经在这里工作三年了，是这家二手商店资历最老的员工，其他人往往忍受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辞掉这份工作。
马塔摇了摇头：“我需要钱付房租。”
吉姆朝老板的方向啐了一口：“那你更应该换一份工作，如果不是这个吸血鬼，没准你都有足够的钱买房子了！”
“别这样说，吉姆，老板其实很可怜的。”马塔欲言又止。
“马尔科维奇？可怜？”吉姆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是的，没错。”马塔小心而又怜悯的看了眼柜台后的方向，坚定的点了点头：“老板每个月给我发了工资，我直接交给房东，老板花钱，房东收钱，相当于老板在为房东工作，而我一直在坐享其成。”
老实的赫奇帕奇常常为自己占了老板便宜而感到愧疚，马塔平常只能更加努力地工作，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
吉姆听完他的话，一时间无法反驳。
甚至竟然觉得：“卧槽，好像有点道理？？？”
难道他一直都错怪老板了？
就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吉姆在一边陷入了纠结，马塔却已经马不停蹄的跑到后面仓库去整理今天新收到的一批二手货。
毫不在意身上的袍子被弄得脏兮兮的，动力满满热火朝天。
工作让他踏实，内心无比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