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让他当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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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不要生气了。是爹爹不对,你就原谅爹爹吧。爹爹保证不敢了。”风华龙见风玉暖这么久还没有软化的迹象,讨好般道歉。这丫头怎么就那么会生闷气呢?这一回可没有以前那么好哄啊。
“怎么会是您的错呢!您救了人,这是值得表扬和学习的事。我怎么会生气,高兴都来不及呢!真的是我的骄傲呢。”风玉暖调高音量,一本正经的说。让人怀疑他说的是真的,但是谁都知道她说的是反话。
风华龙一听就知道他还需要再接再厉,再生保证:“小暖,你就原谅爹爹吧,保证没有下一次。”
“爹爹,我不是非得阻止你救人,可是你救人之前能不能想想你身体行不行呢?我们家周边的人也不少啊,你随便喊一声,我也能听得见。你等我们来就下水救援难道就不行吗?非得你亲力亲为吗?”要是因为下水又生了一场大病,她肯定担忧、心疼死了。他这个身子还能生病吗?要是有个万一,想到这些,风玉暖鼻子一酸,一股热气涌上眼睛里,眼眶都润了。有这样子的爹还这么不省心,想想都让她难过。
风华龙见到一向不易哭的女儿忽然间涌出了泪,瞬间懵了,手足无措,心里七上八下的,急急的说:“小暖,你别哭。爹知错了。这一次是事出从急,是爹当时没想那么多,爹知错了,你别哭,别哭,真的再也没有下次了,真的……”
风玉暖无奈,她其实没那么生气,父亲都那么诚恳的认错了,做为一个父亲都能做到这样子,说明他非常的在乎她,父女俩,哪有隔夜仇。
“那,可不能有下一次。”风玉暖抹抹眼角里的湿润,水润的双眼看着风华龙,满眼是澄澈的期待与认真。
一双润润的眼睛看着自己,直击他的心灵,风华龙觉得愧疚不已,举手保证,“爹爹保证没有下一次。”
见风华龙如此诚恳的保证,风玉暖嘴角微微上扬,才肯放过他!
还在二人谈判的时候,陆唯铭带着斗笠,背着药篓子走了进来,脚步欢快,没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诡异气氛,眼里的星光闪来闪去,有些兴奋的说:“小暖,龙叔,我回来了。”
风玉暖扬起一个微笑,欢快地凑了过去扒拉那个药篓子,“采到药了,多少?那么高兴,肯定不少吧?”
陆唯铭点点头,顺着她的力道将药篓子放了下来,“嗯,采了不少,足够他用一段时间了。等会处理一下,给他服用。”
“我出去这一段时间,他可是没什么事吧?”陆唯铭边将衣服整理干净边问。但他这一身衣服,沾满了泥巴水渍,是怎么样的也整理不干净的,嗯,所以他还是得回去换一身。
“又发了一次烧,把我累的够呛。”风玉暖拧眉,充满了担忧,“唯铭哥,他应该不会再发烧了。晚上我来守着他吧。你都一天没睡觉了,你好好休息,身体才是本钱。”
“没事,我撑得住。”陆唯铭不在意的说。他说的是大实话,以前他痴迷炼药时也没少熬过夜,有黑眼圈也好,还是眼皮时不时的打架,只要留出一点的时间打坐恢复一下元气,或者给自己下一个猛药,就生龙活虎的。
风玉暖给了他一记白眼,一晚没睡,还出去采了一天药,爬山是很累的,就算是个铁人,再怎么厉害再怎么能熬,也不能这样玩的。不管如何,今晚打定主意,要让陆唯铭睡觉,她来守夜就行。
“在他醒来之前,他就是你的哥哥。”风华龙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和谐气氛,突然想起来说。
风玉暖惊讶的看着父亲,疑惑的说出口:“陆爷爷不是说是我的未婚夫婿么?”
她忽然意识到不妥,有些羞赧的低下头。这话说的,她好像很期待让他成为自己未婚夫似的。她本来不该问的,可是还是得问清楚一点。要不然这口径不统一,容易漏破绽。
“陆长老是这样建议,可我没同意。”风华龙难得看见女儿在害羞,带着淡淡的笑意道。
“哦。”风玉暖闷闷的应了一声。好你个程雪丽,敢骗她。
风华龙觉得风玉暖有些不高兴,觉得奇怪,又说:“我虽然不同意,可是大部分人都听陆长老的。”
什么转折!她爹也是的,说一段不说一段的,故意逗她吗?原来,程雪丽没骗她。她就说,陆老头发话,大部分肯定都听他的,他是村里尊敬的长老,也算的上她的半个师父,爹爹的分量不够呐。
想也知道,就他那副病殃殃的样子,能做得了什么主?还是陆长老那种走南闯北、见识多广的人能拿得定主意,安得定人心。
风玉暖也不纠结了,该如何就如何吧,她仍然不解气的低喃一声,“可恶!”
晚饭过后,陆唯铭受不住风玉暖的软磨硬泡,待她答应他,下半夜他来守,他就老老实实的回卧室睡觉了。说是不用睡,其实一倒头就睡着了。
宁静的夜,到处都是虫子的叫声,却更显得静谧。昏暗的内室,烛光柔和了时光,柔和了人的轮廓。
风玉暖坐在榻子上的莲花垫上运功打气,时不时瞅一眼旁边床上俊美如玉的男子。嗯,总是有点静不下心来。尤其是总感觉这人有点怪怪的感觉。或者说自从这个人出现之后,她整个人都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对未来的无力感,真奇怪的感觉。
风玉暖忽然听见俊美男子的呓语,她走近一看,男子的面容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有时候都痉挛在一起了,有点泛红,嘴间时不时冒出一个含糊不清的词语。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觉有升温的迹象。想来应该是梦魇了。
她坐在旁边,为男子把脉。感觉到男子体内有邪火在经脉里乱窜,风玉暖还是给他施了针。就这么这样子乱窜的话,还不把他身体撞坏了?施针能把那穴道给打通了,总能够给它们找点出路,将破坏力减少。
男子安静了些,只是一把抓住了风玉暖的右手,明明都受了伤,虚弱无力,怎么也不放开,搬都搬不开。风玉暖无法,怕弄着了他的伤口,只好坐在床边用左手托腮,看着男子神游太空,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风华龙夜半起来,看见女儿伏在床边睡着了,仔细一看,就看见二人的手在牵着。他顿时怒意翻腾。想起晚饭前,女儿的那份羞涩,他想女儿是不是喜欢那小子了。
他虽然接受了陆长老的说法,暂时说那小子是女儿的夫婿,可是他并不希望女儿和一个来路不清的人发生不明不白的牵扯。看见这样子,他不由得琢磨,是不是女儿看上人家那副皮囊了。
那副皮囊是好皮囊,但是这人是不是好人,真的说不准。
风玉暖只是浅眠了一下,睁开眼睛,发现右手能动了,她伸回来,揉了揉惺忪的眼。偏过头,顿时心头一突。
“爹爹,你吓着我了。”风玉暖看清是自家父亲不声不响的站在旁边,抱怨的说道。
“咳咳,你对他的相貌很满意?”风华龙对女儿的大惊小怪不置可否,咳嗽着问了一句他关心的问题。
风华龙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让风玉暖摸不着头脑。相貌满不满意的,这个时候说这些干嘛呢?
“爹爹可是说他?”风玉暖指了指床上的人,倒是真心实意的点点头,“嗯,长的是极好的。”
风玉暖觉得,就他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温润如玉,俊美如仙的长相,是个审美观正常的人都会觉得满意。她的审美也是挺正常的,应该说这人确实戳中她的审美的点上。
她根本就没有料到她父亲说的不是想要说他人长不长得好看,讨论这些关于样貌的问题,而是以为她看上人家的相貌而喜欢上人家了。
这不要怪风华龙,别看他一本正经的,想当初他也是看见了风玉暖母亲的相貌,就对风玉暖娘亲一见钟情的。那股感觉那股激动,那股直接的冲动,至今还在他内心深处游荡着,久久不能忘怀。
一见倾心之后,风玉暖娘亲走到哪他就不着痕迹的跟到那,在风玉暖娘亲面前刷足存在感,最后打败情敌抱得美人归的。他以为风玉暖也跟他一样,继承了他的基因。
听见了风玉暖说的话,风华龙眸色变深了些。他知道他的时日无多,如果能在他走之前为女儿找个好归宿,他也无愧于小暖她娘了。
“爹爹,睡不着吗?”风玉暖看看天色,也就过了一两个时辰。
“嗯,要不你回去睡会,我看着一会?”风华龙看见女儿精神有些萎靡,建议道。
“不了。”风玉暖白了一眼父亲,他明明越来越瘦弱了,还想着她,她既心疼又无力。
“您又不是不知道自身的身体状况,我和唯铭哥来守夜就行了,您还是睡觉吧。我就在这旁边歇着,唯铭哥也在旁边呢。”风玉暖瞥了一眼睡的正香的陆唯铭,说道。
风华龙定定的看着她,风玉暖执拗起来,他也没法子,何况他这两天惹她不快来着,不能又让女儿生气了,他想了一想,答道:“也好。”
这些天,他小心观察女儿才行。她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与乖巧无关。要是真的是一眼就认定了,那就得好好引导一下。
春雨绵绵,连续十多天都在下雨,又得照顾伤者,将风玉暖看雨的兴致都磨平了。天天除了看一眼那个床上的人之外,就是缝缝衣服,画画画。
她不知道为何,从小就对涂涂画画十分感兴趣。桃姑知道她喜欢画,也悉心教导了不少。她现在画的很好了,喜欢用画记录所见所闻。
现在这画上记录的就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一些小细节。
外面并没有来人寻人,可能是还找不到路等其他情况。又或者是她们猜错了,但是考虑到桃花村的地理位置特殊的情况,还是不能大意。
那个被救回来的男子,前些天总是呓语不断,每次一旦风玉暖靠近的话,他就会抓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放。他还时常手舞足蹈的,不过脸上好像都是充满了痛苦的神色。
风玉暖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每次都把她抓红了。看他就是噩梦不断,就是不清醒,风玉暖也不想生气了。次数多了,她也不挣扎了。任由他握着,她时不时还凑近人家的脸去看,到底要怎样的鬼斧神工,才能做出这么精致如玉,俊美如画的人?
虽然那男子有苏醒的迹象,但还是迷迷糊糊的,没有完全清醒。还好他没有再抓她的手了。
风华龙最近有点怪怪的。他站在窗边不动声色,时不时定定地看着那男子握着她的手,一声不吭的,也不帮忙。就算她再三解释,尴尬的将手抽回来,他也没有在意。就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他女儿的闺誉,偶尔还会说起她那素没谋面的母亲。
风玉暖都想摸摸他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还是太过想娘亲了,什么都想跟他说几句。
风玉暖最终还是没有摸她父亲的额头,因为他父亲说了一句:如果你喜欢他,那等他醒来,你们就成亲吧。
风玉暖整个人就不好了,脑袋都快塞满了浆糊。她爹要多大的脑洞才会看出她喜欢上那个人?她有对么花痴,才会看上一个昏迷的人?难道他以为她每一次凑近人家的脸看,是想要……
没有的事!
她刚刚想解释,躺在床上的人又呢喃着要喝水,又折腾了一番了。她都没得跟她父亲好好解释,后来她也懒得解释了,她多多少少的看得出来,父亲有点急了,着急于她的下半生的幸福,既然这样能让他安心,就让他想去吧。
风玉暖想到父亲的身体状况,幽幽的叹了口气,父亲的病,兜兜转转的,让她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但是总比要走到头好。
伺候好伤者喝了一次药,她又叹了一口气,父亲又出去了。她只能待在家照顾人,就连到河边去钓鱼都没时间。